《神女传之重返道界》第5章


眼前这只毛茸茸的松鼠也是可爱,司若婴轻轻一笑,柔声道:“我叫若婴,你呢?”
司知一略略郁闷了一番,自己松口收她为徒,她就只叫了声师父,扭头就和这小东西聊上了?虽是有些不满,但在那小松鼠的连番催促下,司知一向着司若婴道:“这小东西没有名字,他说想让你给他取个名字——你这小东西,我给你剥了那么久松子,你也不说让我给你取个名字?”
司若婴蓦然一笑,显然是被司知一的反应逗乐了,却也不忘对着那小松鼠道:“你这样毛茸茸的,不然就叫茸茸?”
“茸茸?”司知一跟着叫了叫,想提醒司若婴一句,这小松鼠是个公的,叫这样的名字有些不大合适,但一看小松鼠自己却是很开心的模样,只好闭嘴,随后又帮着茸茸传话说,“茸茸小公子又说了,他很喜欢你,想和你一起——好啊,原来你是在她身上打主意,你知道我不会带你走,就来找若婴,小小松鼠,也敢利用我了!”
话虽严厉,语气却无半分责怪之意。司若婴心道,原来自己竟是拜了个顽童为师,这顽童还会和一只松鼠闹别扭。
“我也喜欢你,但是你能不能留下,我说了不算,还是要听师父的。”司若婴狡黠一笑,将这问题甩给了司知一。茸茸当即便是转身朝向了司知一的方向,不知又说了些什么。
“不行,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什么感情?我看你只是想我继续给你剥松子,好吃懒做!”
“我是师父,她是徒弟,你没听她说吗?都听我的。”
“不带不带,你一家老小都在这里,我带你走了,你爹娘要找我兴师问罪了!”
司若婴听不懂茸茸在说些什么,但是能听懂司知一的话,看着这一仙一松鼠在这里争辩吵闹,她突然就有一种仍在家中的错觉。那时父亲和母亲也总是因为一些小事争来闹去,小时候以为他们是在置气,大了方才晓得不过是感情深厚的一种体现。
只是这些,统统都随着人死而烟消云散了。
司若婴以为自己的漫漫余生将被仇恨充斥,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新的生活。
这厢司若婴心中略有所感,那侧司知一与茸茸似乎已达成一致,司知一妥协道:“就这么定了,你爹娘兄弟姐妹如果不同意,你就留在这里。”
茸茸欢快地长鸣一声,而后迫不及待地跳下炕,飞速窜了出去。司若婴忍不住调侃道:“师父就这样和一只松鼠吵了许久。”
“没办法,被我惯坏了。”司知一颇为无奈,“他娘那一胎生了五只,他体质最弱,我只好出手帮一帮他,谁知道长大一点儿了,竟然有脾气了,还总是赖在我这儿,现在还想跟着我一道走。”
司若婴这才有所反应:“走?我们要去哪儿?”
司知一回说:“我既然收你当徒弟,自然是要授你法术的,总不能让你跟着我一直在这山林里待着。等你伤好了,我就带你出世游历一番。你曾经结成过金丹,如今金丹溃散,重修难以达到以前的水准,平白糟蹋了天赋,所以我们要换个法子。”
“什么法子?”司若婴难掩喜悦之意,当即追问。
“这个嘛,先卖个关子。”司知一眉梢微动,转了话题道,“有什么想吃的?我不仅医术高超,厨艺也是非凡,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得吃点儿补补。”
经由司知一提醒,司若婴这才感到饥肠辘辘,自她从司氏脱逃至今,她确实是很久没有好好吃过饭了。先前因为一心逃跑,或者重伤昏迷,都是没有心思在意这些。司若婴低头思考片刻后,回道:“八宝饭,可以的话再来一碗足辣的草菇汤。”
“八宝饭可以,草菇汤也行,足辣就不行了。”司知一摇头道,“我不吃辣,你呢,现在正是疗养阶段,也不能吃辣。”
司若婴稍显失落,但也不多纠缠,点头道了句:“多谢师父。”
司知一迫不及待地便向厨房去了。
数日后,司若婴已可下床走动,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山林之中。周围草木茂盛,飞鸟良多,更有走兽似通灵一般来来往往。司知一见她百无聊赖,便请林间禽鸟鸣乐,又遣走兽载她四处采药,倒也过了段闲适日子。
转眼间,司若婴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喝下最后一碗汤药之后,司知一笑道:“这么重的伤,我只用了月余时间就让你养得差不多,以后你就不用再喝这些苦汤水了。”
“那我们可以出发了吗?”司若婴喜上眉梢,这一个多月虽是惬意,但父母大仇一日不敢忘之。先前伤势未愈,只能慢慢养伤,如今将要痊愈,之后便可重踏修练之途,有仙师指点,自己又是天赋卓绝之辈,重返道界报仇雪恨指日可待。司若婴盯着司知一,将对方的神情尽数纳入眼中。
司知一动了动指头,沉吟片刻后回说:“再等两天。”
第六章两访茅屋() 
这细微的动作并未逃过司若婴的眼睛,司若婴当即追问道:“师父在掐算什么?”
“眼倒是尖。”司知一倒也没想隐瞒,当即便是为司若婴解惑道,“道界入凡世,除了你这肉体凡胎要受九道雷火,凡世也会显异象。你到凡世那天,天雷骤起,流火四降,可是引起了不小的波动。”
司若婴愕然,司知一所言她并不知晓,只得再问:“那会有什么影响吗?”
“你猜猜。”
“百姓死伤如何?是吓到他们了?”司若婴思索过后,以为天生异象,必会惊扰百姓,流火四降,许会造成伤亡,心中多了一丝愧疚。
司知一摇了摇头道:“死伤倒是没有——却要比死伤严重得多。平白无故天生异象,必然使得民间流言四起,寻常人不清楚其中因由,只能归咎于皇室。民怨四起,谣言怎样也无法止息,甚至愈发严重,这老皇帝眼看着要危及社稷安稳,只好引咎退位,禅位给自己的儿子了。”
“皇帝?”司若婴有些茫然,她生在道界长在道界,从来不知皇帝是何物。
“我给忘了,你可能不太清楚凡世的情形。”司知一拍了拍脑袋,接着费心解释了一番,司若婴却仍是疑惑,道界并无国之一说,只有大大小小的宗门世家,各自修仙问道,不受旁人约束。而这凡世,竟是有能管束偌大一方土地的存在,足以令司若婴称奇了。
心中一番思虑后,司若婴又问:“师父掐指所算,是与那皇帝有关?”
司知一颔首:“新皇登基是在两日之后,此处山林是在延朝东南地区,我们出了山林向西行去,新皇登基之后会出宫视察民情,自北向南,按照你的脚力推算,在他登基之后出发,恰恰能在淮安城遇到皇帝的车队。”
司若婴又是疑惑:“我们要步行前往?”
司知一侧首笑道:“你有佩剑能用吗?别指望我带你御剑踏云。”
佩剑,司若婴原本是有的,可惜已被封卿兰折断。听司知一所言,再结合这一个多月来司若婴亲眼所见,她大抵明白,在凡世之中,司知一甚少施用术法。若不是先前见过他使用驭水之术,司若婴便要怀疑此人是否只是一介凡人了。
“那为何要见那皇帝?是与重塑金丹有关?”司若婴略微一想,便得其中关联,“那皇帝能助我重塑金丹?”
司知一道:“确是如此,但并不是那皇帝能助你重塑金丹,而是皇帝的府邸可以。凡世皇帝,再如何自命天子、九五之尊,到底也是一介凡人,他能帮你什么?”
司若婴奇道:“他的府邸是什么地方?道界之内确实有几处地气极旺的地界,可助人修行,难道凡世也有?”
司知一颇为神秘地说道:“你可学过堪舆术?”
司若婴点头答道:“学过皮毛。”
司知一略显失望:“那就不和你细说了,如今道界年轻一辈的天才尚且如此,再过些时日,这些东西怕都是要被遗弃了。不过无碍,你现如今是我的徒弟,这些我都会慢慢教给你。你现在只需要知道,在皇帝的府邸里,你能够以最完美的形式重塑金丹。”
虽然只是只言片语,司若婴仍是欣喜,笑意难掩,司知一见她此状,心中低叹,却也未曾显露。
两日之后,司若婴收拾好行囊,换了身干净衣裳,跟在司知一的身后,离开了这间土屋。
刚一出门,就见门口聚了一群松鼠,司若婴又看着司知一同松鼠争论了许久,最后那些松鼠留下小山似的松子堆散去,只余一只——便是茸茸。司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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