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210章


“刚刚还醋意连天,这会儿竟然同意让他进园子,你这人还真是奇怪。”
花寻眉梢一挑,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低笑道,
“既然你心里无他,哪怕让他住在你的床上,又有何妨?”
这话听起来像是对她极其信任,可怎么琢磨也不对味,月罂懊恼地拧向他的手,反问道,
“你就不怕我一时改了主意,岂不是让他羊入虎口吗?”
“这不正合了女皇的心思吗?”
月罂飞快地与他对视一眼,随后又懊恼地收回视线。
“真不知道她对我还有没有半点母女之情……”
“不管怎样,女皇对你总是好的。那年你刚刚进宫,表面上看是她放任这园子的所有人自生自灭,可后来想想,若她当年不将你带回宫中,在外面又有谁能保护得了你?鞭长莫及,只有在她眼皮底下,那些心机叵测的人才会收敛一些。”
月罂不满地撇了撇嘴,嘲讽道,
“你从何时起学会为她说好话了?”
花寻毫不介意地笑笑,搂着她一路走到了花月轩前面,慢慢停了下来,与她相对而站,又说,
“我只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古往今来,有多少皇帝防着儿女,生怕他们夺取了自己的帝位。而女皇却在你羽翼还未丰满时,就为你铺好了今后的路,只希望你登基之时,身边的人会竭尽全力地帮到你。这一点,你总该看得出来。”
月罂点了点头,这也是她一直犹豫的问题,既然女皇这么不待见自己,为何还要一门心思地立自己为少皇,还记得刚回到这世间,女皇与众亲王还险些因为这事吵起来。
头脑越来越乱,最后只化成一声叹息。
花寻轻轻地将她抱在怀中,像是抱着一个易碎的瓷瓶,小心翼翼地揉着她的长发,轻声说道,
“你还有我呢……”
她缩在他的怀中,顺势搂住他柔软且又韧性十足的窄腰,眉眼渐渐舒展开来。的确,还有他呢,无论别人怎样,他始终与自己是一起的。月光清影下,两个修长的身影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融合成一体,过了许久,她才开口道,
“我要回去了。”
“嗯。”他虽然应着,却没放开手。
月罂见他一动不动,只得又试探地问道,
“那、要不要进去坐坐?”
“不了。”他这才将她放开,退后半步,仍环着她的腰,借着月光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眉清目秀的模样,犹自笑道,
“夫人真如月下仙女一样美啊,为夫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能得到如此貌美如花、心地善良、蕙质兰心的妻子?”
月罂脸一红,虽然心里美滋滋的,可嘴上却反驳道,
“你这嘴抹了蜜不成?竟挑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说。”
“还不是跟你学的”花寻扬眉一笑,一想起她刚刚说的那一套词就觉得好笑。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接着她刚刚问的又说,
“你怎么知道抹了蜜?”
还未等她回答什么,就见他放大了的俊脸一点点靠近,同时听到他暧昧低哑地问道,
“难道你尝过了吗?”说完偏头含住她的唇,就那么旁若无人地与她相拥在一起。
月罂仰着头,手臂环过他的脖颈,沉溺于他温柔纯熟的吻中。心被柔情蜜意添满,刚刚的失落、寂寥、怀疑、猜测,一切不好的字眼全在他的温情中化成了灰烬,飘散在风中。剩下的唯有他的爱,浓烈而又不失温柔。
花寻一手按住她的后脑,一手紧紧地环着她的腰,恨不得将她融进身体里。探舌在她唇齿中轻轻扫过,撩拨着她的每一处敏感。他呼吸声渐渐低沉,压抑着的渴望似乎要冲破出来,最终猛地放开了她,仰头连吸了几口气。
狭长的眼眸中欲。火点点,灼烧着他的每一寸灵魂,真想就这么与她尽享*宵,可他却想留在大婚时。轻抚过她娇艳的面颊,也是动情不已,心中霎时涌过丝丝甜蜜。只要过了明天,到时再好好品尝她的味道……
花寻捧着她的脸,看着那双黑润的眼睛,极其不舍地说道,
“花霰国有个传统,大婚之前,两人是不能见面的,但只是一天。等着我……”
月罂用力地点了点头,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子,平日里的妩媚此时尽数褪去,只剩下郑重、谨慎、担心以及浓浓的不舍,她踮起脚尖轻啄了一下他饱满的唇,轻声道,
“我等着你……”
花寻慢慢地笑了,起初还是轻勾唇角,慢慢地,笑容越来越大,明眸皓齿,说不出的绝美,似拂过心尖的暖风,将她的整颗心都烘烤得热热的,看来,春天真的来了。
与此同时,官道上由远及近地跑来几十匹快马,马上坐着的人清一色的黑色劲装与斗篷,宽大的风帽将这些人的头脸遮住大半,只剩下一双双锐利的眼睛,仿佛是一柄柄尖刀,直刺入对手的心脏。
为首的黑马上,一个身材稍矮一些的人将脸埋在黑色的毛领中,目光坚定,使那双狭长的眼睛更为明亮动人。她低喝了一声,马儿顿时加快了速度,四蹄几乎飞了起来,只剩下飞扬的灰尘在身后盘旋。
命运的轨迹总会蜿蜒曲折,没有注定的结果,也不会按照计划一点点爬行。也许只是一块小小的石子,就可以将整个平静的心湖搅乱;也许只是一阵不经意的风,就可以吹开心底的阵阵涟漪,翻卷起未知的汹涌。
第263章不一样的花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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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不一样的花寻
离金竹园不远的地方有一处院落,占地不算大,修建得极其简单。里里外外共有十几间屋子,皆是红砖绿瓦,看起来十分古朴。但就是这样一座简单的院落,四周却有许许多多的侍卫巡视。
黑色马队从远处奔来,侍卫们顿时警觉起来,刀剑出鞘,拦在路旁。马队前方有人亮出了纯金的腰牌,上面赫然雕刻着一朵妖艳的花,流光溢彩,在火把下熠熠生辉。
侍卫一见那牌子,立刻收回刀剑,单膝跪倒。眼看着一队人跳下战马,风风火火地走进了这座幽静的小院,均暗自呼了口气,彼此对视一眼,眼中却闪过诧异。
院落中央的一间小屋中,婉转的琴声传来,柔和中透着一丝欢喜,似乎是抚琴之人的心声。这架古琴已经尘封了多年,好在他调琴技术很高,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精准,声音丝毫也没受到影响。
大红的衣摆铺在厚厚的羊绒毯子上,似雪中灼烧的火焰,清冷中透着炽烈。
花寻跪坐在矮几后面,如玉般的纤长手指轻抚着琴弦,勾出一串串绝美的音律。他唇角上扬,面色柔和,满是柔情蜜意。听起来,那琴声并非他指尖弹奏,而像是从他心底流淌而出,一段段回忆,一场场爱恋,都在这幽幽的琴声中娓娓道来。
远处传来一阵整齐而急促的脚步声,琴声戛然而止。花寻微微蹙眉,望向敞开的房门,狭长的眸子半眯起来。究竟什么人敢在自己院中做出这么大的动静?
还没来得及出声询问,身披黑色斗篷的女人就匆匆地走了进来。风帽除去,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女人。浓密的发丝已然被风吹乱,可却遮不住她倾国倾城的面孔。斜挑的细眉入鬓,使那双狭长的眼眸更为明媚,与花寻酷似。
花寻一阵愕然,随后一撩衣摆,双膝跪倒,沉声道,
“母后。”
女人略抬眼皮看了看他,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理也没理地走到正中央的一把太师椅前。紧跟其后的小丫鬟忙取下她的披风,退到一旁。
一直在花寻身边侍候的聪儿听公子这么唤这女人,立刻明白了她的身份,也麻溜地跪在花寻身后。
花寻微垂着头,向聪儿吩咐了一声倒茶。聪儿刚准备站起身,又被女人打断,
“南月国的东西,我怕是用不起”她声音低柔,与花寻的一样好听,只不过此时带着薄怒,倒是多了几分凌厉。
四名黑衣少女闻言立刻提着玉盒而至,一个里面放着青花瓷的茶叶罐,一个里面是一小壶冒着热气的开水,下面隔层中的炭火还烧得通红,还有一个稍大的玉盒中是一套精美的白瓷茶具。
四个少女手脚麻利地倒好了两杯茶,一杯捧到女人手中,一杯则送到跪在一旁的花寻面前。花寻皱了皱眉,自己这个娘多年来的脾气倒是未改,无论到哪儿,都会用自己带来的茶与水。他笔直地跪在女人的面前,也不接茶水,沉声问道,
“母后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其实从她一进门起,花寻便猜到将要发生什么,顿时心底一沉。只是他还心存侥幸,希望自己猜错了,母后只是顺便经过,来看看自己。
女人手捧着热茶,冰冷的手指顿时有了暖意,妩媚的眼眸慢慢眯起,冷笑道,
“恐怕我再不来,我这胳膊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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