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239章


等花隐收拾妥当的时候,月罂觉得眼皮跳了一下,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对方,过了好半天才缓缓问道,
“你确定……要这么出去?”
花隐傲然地抬起头,也不理她,拿鼻子哼了一声,颇有气势地大步走了出去。
月罂想生气又生不出来,想笑又实在不能笑,苦闷得厉害,真不知道这个花霰国的皇后怎么会生出这两个顶级怪物。虽然未曾谋面,月罂却忽然有些同情她了……
太子*中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热闹,只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几个小丫鬟,不过个个模样俊俏,均堪比昨晚见到的那个叫玲儿的女子。
花隐沿着小路走到侧门,走几步还不忘懊恼地向月罂瞟一眼,像是怕她跟丢了。一路经过的丫鬟们对自家太子的打扮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才让月罂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原来这个皇宫只有自己才是特殊的……
花隐今日一身艳丽的衣裳,薄如蝉翼,暖风袭来,丝袍慢慢飘开,露出如羊脂玉般的肌肤,比月光更姣美三分。只是他的脖颈上竟然环着一条雪貂毛领,厚厚的实在刺眼。花霰国虽说全年没有冬季,可此时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穿一件衣裳都会觉得热,更别提只适合在南月国冬天才戴的毛领了。
月罂知道他是为了挡住脖子上的印痕,如果不是此事太过另类,她一定会对他这么维护脸面的做法感到敬佩。
两人在皇宫的小路上穿行,路过的宫人均向花隐恭敬地行礼,这也让月罂彻底打消了他是冒牌货的想法。她昨晚趁着花隐熟睡,在太子殿中各个角落查看,想找到蛛丝马迹,不过所有的证据都指出,这个人的确是花霰国太子。
她忽然有些迷茫,花霰国对外只宣称有一位皇子,并且自己的二姐前些年与他联姻。但人们却从未见过这位皇子,难道就是指花隐?不过他比花寻年纪小,又怎么会是大皇子呢?
她此次来花霰国一来是想知道花寻的消息,二来就是想看看自己的那个二姐,也就是南月国神秘的二公主。
“喂你们可还有一个哥哥?”
“我母后只生了我们两个,如果再有哥哥,就是我父皇偷偷再外面找女人了”花隐吊儿当啷地回答,说得极为自然。
经过大半天的相处,月罂已经对这个言行举止非人类的男人有了抵抗力。闻之只是嘴角轻动,随后又问,
“那我二姐,可是嫁给你了?”
花隐脚步一顿,生生地止住,他离月罂两步之遥,此时背对着她,脊背僵直,不过很快就松弛了下来。慢慢走了两步,并未回答。
月罂看出了他的异样,正想继续询问,忽见他猛然回头,像自己做出个噤声的手势,随后转过身,快步跑到前面不远出一个矮树丛旁蹲了下来。
月罂疑惑地跟了上去,看到眼前的场面即刻愣住,饶是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反复无常及神经质,也不免有些头疼。只见花隐蹲在一个面容娇俏的少女身旁,关切地为人家解着被树枝勾住的裙摆,眉眼温柔得要滴出水来,边解还边向对方抛着媚眼,不停地哄到,
“小美人儿,别着急,勾坏了我就再赏你十件”
那少女一见是他顿时羞红了脸,微埋着头看着被勾住的裙摆,脸色的幸福之色溢于言表。
月罂鄙夷地看着他铺满一地的绚丽下摆,真正地见识到了何为情圣……
第290章不省心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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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不省心的儿子
一路上,这个活宝一样的男人一会儿面对经过的宫女装个深沉,一会儿又对频频而来的妃子扮个忧郁。那些春心芳动的少女们无一不被他这俊朗的外表吸引,含娇带媚地向他抛着媚眼,更有胆大者则主动投怀送抱,又免不了一阵温存。
月罂跟在他身后,脸色发黑,按他这么个走法,再走半个月也到不了地方。趁着无人之际,上前几步一把扯过他的衣领,低声恐吓,
“你再磨磨唧唧,小心我划花你这张脸”说完还示威的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摆弄了一下几天没剪的指甲。
若换成旁人,这种恐吓可以说弱智到了极点,不过这要取决于她面对什么样的人。正如她所想,花隐听完吓得忙用两手捂住脸,狭长的眸子眨呀眨,视线扫过她圆润的指尖,连连点头。
月罂见恐吓生效,心满意足地扯起嘴角,低声吩咐道,
“还不快些带路,只给你一盏茶的功夫。”
花隐匆匆忙忙地走在前面,倒是收敛了许多,不过遇见曼妙女子经过,难免还会抛个媚眼,可眼角瞟见月罂在后面慢条斯理地吹着指甲,又吓得匆忙离开。
没过多久,月罂就看见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座院落,两人刚走近了些,忽然见一队人从拱门里走了出来,还没等月罂看清楚,花隐忽然将她拉到一旁假山后,又飞快地捂住她的嘴,压低了声音说道,
“别出声。”说完慢慢松开手,贴在假山后伸长脖子看向那队人。
月罂疑惑地看着花隐的背影,完全确认了心中的想法,这人一定武功很高,单凭他刚刚手上的巧劲儿以及速度,就不是普通人能掌握的。虽然知道了这个,可她却不清楚他为什么不反抗自己,还是说他根本不屑跟女人动手?
花隐歪着头躲在假山后,只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骨碌碌地乱转。直到那队人走近了,他才迅速地缩了回来,又向月罂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眼观鼻鼻观口地贴石头上。
月罂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只当他又故技重施,怕是又遇上哪个妙龄少女了。不过她刚刚看到路的尽头只有那一处院落,应该就是要去的地方,这次也没再催他,也懒洋洋地靠在假山上,望着天边飞过的一群蜂鸟。
出乎意料的是,花隐一动不动,并没有像先前一样冲出去,反而放缓了呼吸,像是怕被外面的人发现一样。正当月罂不解之时,那队人似乎停了下来,悦耳的女声响起,柔和中透着一丝凌厉,
“谁在那面?”
花隐懊恼地翻了个白眼,随后向月罂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出来,留在这里等他。听外面有人接近,忙跳了出去,笑嘻嘻地快步走到那队人前面,也不行礼,直接将女人的肩膀搂住,干笑道,
“母后,好巧啊”
来人正是花霰国皇后花若瑾,她无奈地看了眼这个只会捣蛋的儿子,低斥道,
“不孝的东西,看到我就找地方躲起来吗?”
“哪有哪有,儿子刚刚从那面过来,听到母后的声音,立刻跑了过来。”
花若瑾白了他一眼,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她还能不清楚他这说谎的本事?不过也知道他平日就这幅吊儿当啷的模样,也没揭穿,睨向那座假山,冷声问道,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见到哀家竟然还不出来?”
月罂从刚刚就猜出了她的身份,一想到如果以这种方式见面,实在有些不妥。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忽听花隐又妩媚地笑道,
“母后快别计较了,那是儿子新找到的小野猫。”说完暧昧地一笑,贴在花若瑾耳畔说道,
“估计这会儿衣裳还没穿好呢……”他虽然做出怕旁人听到的模样,可声音却一点也不低,一句话让周围的侍从扑哧笑了一声,收到花若瑾警告的眼神后,忙又憋了回去。一张张脸涨得通红,却又不敢笑,憋得好生郁闷。
众人都知道,这个太子风流成性,随时随地宠幸女子简直是常有的事,他们倒是见怪不怪了。只是在花若瑾面前居然说得这么直白,这儿子当得也委实难得了。
花若瑾脸色发青,一巴掌拍在花隐的头上,斥责道,
“真是胡闹你看看你,哪还有半点太子的模样”
花隐哎哟一声,双手抱头,委屈地看向她,却不敢反驳半句,凄凄楚楚的看上去十分可怜。
花若瑾无奈地又叹了口气,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生出这么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又睨了眼那假山,眉头蹙得更紧。她屏退了周围的侍从,向前面又走出几步,这才低声问道,
“听说你昨晚又让玲妃服下避子汤了?”
花隐眨了眨眼,随后笑嘻嘻地问道,
“母后怎么还关心儿子房里的事?”
花若瑾看着他这没皮没脸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无力,郁闷地呵斥道,
“谁有空关心你?我关心的是我何时有个孙子,花霰国何时后继有人”
“哎呀,母后真是无情呢……”花隐好一阵抱怨,可看到母亲脸色越来越难看,像是又要打自己一巴掌,忙跳远了两步,委屈地大呼小叫,
“我不想让她们给我生孩子”
“既然不想让她们生,还左一个右一个往太子*领做什么”一想到太子*那一大堆女人,花若瑾就觉得有些头疼。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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