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张牌》第163章


在这么做。」
即使这样做了,似乎也不行,她觉得。
「再加上他似乎很喜欢挑战有难度的目标,所以有别人已经受害了,肯定要有人负责。那么,这个时候,谁应该负起责任呢?」
「萨尔瓦,不……」
刚才是这么回事吗,她终于反应过来。
「好了,别那么沉闷,干正事了,我们还有些方法。」
他拍拍手,打掉最后一点的沉闷空气。
第136章 匿迹者(四)() 
「什么方法?」
「魔力测限仪,可以标记的定量仪器。」
在他说起之前,法伊就已经开始行动起来,首先是惯常的预备工作,预热,然后才能操作。自己的行动是如此熟练,所以在他提出来之前就已经想了起来。
「再来一次。」这房间对他来说似乎还是有些小,他安静而夸张地踱步,似乎扫遍每一个角落,「在他用别的方式过来干涉之前。」
「干涉方式?」
「很多方法。」他敲着桌子,又看着黑板,「落人口实的问题太多,突破口成打出现。总有办法,所以我需要你现在效率高一些,有些东西需要让人有选择性的知道……」
有种渐渐看清全貌的感觉,水落石出,拨云见日。
「你是在怀疑……」
「怀疑他抢功。」他声音一紧,「这是一码事,你想象一下,一些人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真正做成的是另外一批人,会怎样?」
不必多说。
至少,法伊自己没什么好问的了。他们那边应该是谈过这件事,对这件事也有所准备,所以也没怎么感到意外,唯一可能对此感到意外的是他们叫来的托蕾——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她现在一边维系着最大程度的警戒,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
而阿萨特不知道还在跟他谈些什么。
「托蕾能帮上忙吗?」
「我?」
她听到这边的声音,受惊地向后小跳一下,差点撞倒后面的架子。
阿萨特埋怨地瞟了这边一眼,她毫不留情地瞪了回去,你,没这个资格。
「对,一开始他就是冲着你来的,对吧,所以你应该帮得上忙。」
如果找到托蕾是他们一开始的目标,那么现在应该已经实现一部分,再加上……
「很难。」克蕾奥诺亚摇摇头,现在冷静多了,「至少现在帮不上什么,我个人有些怀疑,愚者这么晚出现,会不会就是需要些时间训练,才这么晚出现,他的准备工作可能用了很久。」
「那么她……」
「至少不是现在。」
其实法伊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只是现在,还是想抱有希望的问问,寻找一点希望。即使是固有魔法,并非天生就能够刷的一声运用至纯熟。而弗雷恩这种不受其他魔法影响的特性,是个例外。
就像一个人如果长了翅膀,需要一段时间的练习,才能够学会飞行,但一个人如果是头顶绑了两个气球,就可以自然而然的浮起来,这需要训练。隐者属于前者,愚者和星都属于后者。
时间,时间。
「不能立刻训练吗?」
「赶不上,也有风险。」弗雷恩摇摇头,「训练肯定需要擅长魔法的人,而且懂得运用实践教人的人。」
法伊自己满足前一个条件,但不满足后者,她自己也明白这一点。
只是有人满足。
「雷吉纳呢?他不行吗?」
听到这个名字,弗雷恩面露难色,他的脚碰到了地上的凳子:「他很忙,而且我现在不希望他跟我们在一起,有别的事情要干。」
「干什么?」
「引蛇出洞。」
法伊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看看弗雷恩是不是在开玩笑,但他不是,是认真的。
「引蛇出洞?」
「没有错。」克蕾奥诺亚突然抬高音调,「如果说他是跟着我们到那边去的,反应太快了。那种特定的助燃剂虽然好找,但也不是随手就能够捡到的,一定有所准备。如果认为是随手找个机会放火,除此之外却什么都不做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
法伊自己不了解细节,但如果她这么说了,大概没错。
她看着弗雷恩:「我们来之前就认为……」
「别扯上我,是你。」他语气检查着桌子上的各种小玩意,是耳坠还是什么。
「好,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跟着我们过去的,大半是跟着雷吉纳。即使我们中间汇合了,他那边也比较……有破绽,至少如果现在跟上来的话,那种形迹可疑的家伙一定会被那群刚刚走下去的禁军按倒——他们对这种细节还是挺注意的,有时候。」
提到这里,她的眼中显露出忿忿不平的神色。
「我知道他们有时候不会消极怠工了。」法伊对这些自然也有了解,「然后呢?他会过去吗?那你们为什么还这么悠闲的过来?」
「即使知道他要到那边去。」弗雷恩抬高声音,他的手抖抖,把原先的样品抖成几份,「也没办法抓住,如果我在这里问,他长得什么样?那我的回答也只能是,和那些去抓他的人一样。他的身手不需要多好,分神的一瞬间,一个人露出狰狞的面目,把治安官拖到小巷里,轻松愉快地换上他的衣服,你要知道,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
「不止一次?」
「不然驻军那里会发生什么?」
顺理成章,法伊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面前的仪器以让人熟悉的频率发着热,抖动起来,自己垫脚的物品也调整完毕,不会构成什么阻碍,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潮澎湃,恨不得动手在无数前人智慧的结晶上开始做些什么。
只不过跟上他们的思维后,很难提起这个心情。
「你是在叫他送死。」
「我不会允许他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克蕾奥诺亚严正声明着,她拨弄着自己的耳朵,「我只是让他尽量的拖延时间,他也做得到,也有人跟他在一起。所以现在,我们要趁机端掉他的老巢。」
听上去有些困难。
「打算怎样,我是说,怎样端掉老巢?」
不知不觉,弗雷恩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他伸出右手:
「这是脚印上的沾着的土,我想有可能和藏身处相关吧,先试试这个。」
也就是自己正在做的。
法伊重新沉默下去:「那么,一切的希望全都寄托在我这个上面吗?」
自己肩上的责任有些太沉重,她并非讨厌这种程度的挑战,不如说研究本身就是挑战。一部分的工作是弄清楚一个看不透的黑箱子里装着些什么,在不同的条件下会有怎样的反馈。另一部分工作是穷尽所有的排列组合,寻找其中有用的,独特的,有意义的玩意。
哪一项都称不上简单。
但正因如此,虽然渴望着成功,但不会对成功有急切的渴望,和现在不一样。现在是,和他之前说的从千万条路中选择可以走的通的一条大相径庭。
自己之前虽然有先例,但也不算成功,那是……
那是……
法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看见阿萨特带着托蕾凑在另外一张桌子前,忙活着其他工作,还不知道对照些什么,克蕾奥诺亚和利奥离开,去了别处,自己头脑中刚刚冒出来那个问题却很难甩掉。
窗户外虽然阴云密布,但亮堂的很。
她借着明亮的光看向黑板,确认自己的印象,上面有利奥重新写的字。
「你是真的……」
「什么?」
「真的通过这个判断出在下水道的吗?没用什么别的方法?」
判断一个东西不在哪里,很简单,但判断一个东西在哪里,很困难,但他居然那时候做到了。
现在想想,很不正常。
「这重要吗?」
「很重要。」
「只不过,我觉得你知道了也不能怎么样……」
「但我还是要知道。」
他叹了口气,环顾一下,没怎么犹豫,便选择让步:「好吧,记得显微镜吗?」
显微镜?
把这个名词从记忆深处拖出来真的需要些时间,她不知道这几天自己是第几次有这个感想,但没有断过。总会在一些奇怪的地方突然窜出来。
就像现在。
「还记得吗?」
弗雷恩看着自己的眼神,分明是在说自己肯定记不住。
「记得住。」
自己肯定可以回忆起来的,肯定可以,不是赌气。
「是吗,那好,也就是说你记得住那是能够认得清出一些放大镜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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