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张牌》第170章


「你应该早点说的……」
「我之前在想别的。」
声音有些许的歉意,但也只是些许。
对话维持最大程度的中庸。
「那你……」
「为了安全,我就待在这里不动,或者过去找你,不会靠近生人。」
当然,他肯定会在这边解决之后再回去找,不然没意义。
「说好了,就你的身手……」
「我要警惕的话总没问题,他不怎么厉害。」
这是他对自己非偷袭状况下的评价,他们似乎也有一样的结论不然不至于一个人生生撞入龙潭虎穴。
少年还是不怎么放心,但还是三步一回头的离开。
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应该去把那家伙也解决掉,只不过,没有那个时间,接下来的时间很紧凑。
在跟踪自己第一目标的时候,他逐渐冒出个想法,这样光明正大地晃悠,会是引诱自己的陷阱吗?如果不是的话,似乎有些太高调了。
需要确认。
他想到的就是花笔小钱,叫一个乞丐跟在后面,他不懂躲藏,很快就被那个穿着铠甲的少年揪了出来,不知道自己是太分心,还是之前保持了很远的距离,没有注意到。
但现在注意到了。
他便意识到自己的计划需要做一些小小的纠正,便还是花钱叫一个乞丐在有人路过的时候疯言疯语——他们之后对这种穿着破烂不堪的人就很注意。
所以肯定也会注意到,肯定会过来,自己也肯定有机会先行伪造,之后将那个麻烦的保护者支开,就算没有,也就从头再来。
现在,只剩目标一人。
第142章 追击者(二)() 
就现在去找他吗?
不,谨慎些。
他在楼梯上稍作等待,漫长的等待,确认少年确实离此地而去,而不是犹疑地在四处徘徊,放心不下,随时准备杀回来——如果真的有,也不会让他意外,他的敌人作为一个整体,既聪明,也谨慎。
只是还不如他,至少没有他的行动力强,所以也得不到他能得到的结果。
又是一阵子,他听到上面有人关门,然后继续走了一段距离,推门,随即是含混的,听不清楚的谈话,漫长而绵延,有些磨着性子,和自己当时不同——他当时对话就像射箭一边,一刷,一刷。
微微向下探头,下面没有反应,只是这里的地势也有点高,如果在入口处等待,自己也不太能确定是否属实,只能依照反应推断。
如果他还在,肯定会好奇,这是怎么回事,但没有。
那么现在,正是时候。
他小心翼翼地步下楼梯,走回最下,无声推开门,找到最里的尸体,变回他的样子,现在脸上又没有伤疤,只要不露出来,就无关紧要,但他觉得这样有助于自己模仿自己的行为模式。
他也考虑过要不要不变,但想想算了,自己有必要和他打个照面,而分出胜负的时候,就是在打照面的那一刻,如果为了事后的辩白而现在犹豫,那就已经说了。
不要让自己和他同时有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机会。
他把尸体摆到门后,仔细思考一会,确认自己的计划没有什么大的漏洞——有也没问题,有善后的机会,只是要在短时间内能够彻底达到自己需要的效果。
短时间内成功就好,善后很容易。
行动吧。
他深吸一口气,上楼,到了那一层后,往里走了几步,撞见目标从一间房间里出来,目标合上门,看见他的装扮,一脸意外。
「你是……下面的,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
目标的手还搭在门上,语气倒没轻没重。
「……」
「那么,怎么了吗?」
看到他这样安静而诡异的站着,目标收紧了脸上的表情,静静等着他开口。
「实际上……」
他想,随便说些什么。
「实际上?」
目标的头有规律地一点一点,伴随手上下摆动,鼓励似的。
「那家伙后来威胁过我,说如果我透露他来的事情,他就要……」
到这里,有些卡壳,之前构想的,杀了我之类的话,在这里有些会毁气氛,说出来总感觉怪怪的,但已经到了现在,再想更改也不可能。
「不用说了,我理解。」目标深吸一口气,「总之,你是被他胁迫着,有些话没有说出来?」
「对。」
面对聪明人,应该少说话,不断地抛出细节,让他们自己结合实际,自行补足事件的全貌,而他们也往往舍不得,或者自傲到不肯拆毁自己亲手搭建的壁垒,直到最后一刻才会不情不愿地承认事实。
目标是这种自傲的人吗?他原本觉得不像,但从目标自行补充,而不是追问细节来看,无法确定。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目标卸下责备的口气,言辞恳切,「不过现在还不算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我不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行动,但你来了后,我很不安。」
有的人可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会发觉是胡扯,也有可能被泛滥的同情心遮蔽了自己的视线。
「没事,我们可以慢慢想,如果他来过这里的话……」
目标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转而移向远处,黑色的飞鸟在邻边低矮的屋顶屋檐着自己的羽毛,犹豫停得很近,很有意思的。
他迟缓地起身,靠着走廊一侧小心翼翼向前挪动着,尽可能减低自己的速度,双手瑟缩在自己的胸口处,迟迟不拿出来,就这样折叠在胸前。
他走的很慢很慢,让人忍不住想要超过。
就是现在。
他转过身,用自己的肩膀用力朝目标一顶。
而目标经过外侧的时候,也很警惕,只不过,是在警惕地盯着他的手,也做好护身的准备,仿佛担心他会从哪里掏出什么。
但是,猜错了。
察觉他的动作之后,目标惊讶的表情维持了一瞬间,整个人便越过栏杆从视线中消失,迅速下坠,然后地上传来咚地一声钝响。
飞鸟也被吓得扑腾至天空,消失不见。
他走到栏杆前,扶助朝下面确认,第一时间得知的事实让人无比失望。
目标没死。
虽然有些距离,但能够看到胸口上下起伏,眼神的焦距虽然散射着,没有对准,但大体仍是瞄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眼神中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恨,安稳而坚定。身体也在缓缓挪动着——这是个坏消息,但好消息是,如果整个身体动的速度这么慢,那是怎么也逃不掉的。
慢慢下去处理就好。
他甩开自己多余的想法,朝着楼梯向下疾驰,刚才这个动作没有激起别的反应。
有些失望,但也正常。
算失败,也算成功,他想,目标越过自己的一瞬间的确作出了防卫的动作,如果自己真的是正面用匕首突刺过去,不一定能够得到相应的结果。
只不过他赌错了。
这么短的时间不足以让人做好从高处落下的准备,反过来,如果他当时就做好坠楼的准备的话……
小心翼翼地向下跑动,免得自己因为下降率太高而摔倒,到一层的时候,他没有看见目标,只有丛被压踏的杂草。
跑了?
不,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他用好几个深呼吸让自己炽热的思绪重新镇定下来,现在还不到料理战利品的时候,还可以控制,一切还可以控制,目标刚才应该是劣势,选择有限,自己下来的不算慢,就算他能够跑,也不可能跑太远,自己现在想要追,也可能追上,实在是快不起来。
是顺着自己上坡的来路,还是不断向下?
有什么能够辅助判断的吗?如果自己猜错了怎么办?
不,思考。
这边的治安不算太差,治安署虽有些人手,只不过这几天被那边管支使的昏天黑地,加上自己推波助澜,肯定放不开手脚,加上火灾的善后——至少他走的时候他们还在进行正式的调查,有个白发的女性提出了严正抗议来着——所以现在肯定抽不出精力顾及这里。
而这里距离能他们部署的区域,有一段微妙地长的距离。
或者去找刚才来的,穿着铠甲追逐他的那个人,但要怎么找,他能够想到自己把他交到哪里去了吗?有可能,他可能会料到自己不会去叫他一个人做深入的,危险的调查,也不会太花时间,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那家伙去确认什么,也就是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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