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张牌》第180章


换言之,乱战,制造混乱,利用混乱,了结混乱。
处理起来也很棘手,人一多,就有人头后退。
所以弗雷恩得出的结论有以下几点,接触的时候,人数尽可能的少,准备尽可能的充足,照看尽可能的周全,对意外有着尽可能的反应能力。弗雷恩自己是最佳的选择,但他有意的不抛头露面,目前为止,大部分的命令都是通过萨尔瓦和克蕾奥诺亚传达。
对他而言仍有障碍,而且他也严守不过于抛头露面的底线,虽然有时候看起来也没什么用。
那么克蕾奥诺亚就是第二手手段——有利奥在旁。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弗雷恩自己也说,要让她出现,也要让把诺艾尔算在内,但她现在正在全力维持着他们之间的通讯,抽不开身。
只能是自己,还有利奥。
一个令人高兴不起来的结论。
虽然她不这么觉得,让其他知道内情的人——主要是她身边的两个——头疼去吧。
「我再确认一遍,结构呢?」
「不算太大,预算也不够,地上两层,基本都是随着走廊排过去,几间房的大小差不多。」萨尔瓦说,「要我猜,如果在贵族和非贵族的建筑间有条界限的话,这个就踩在界限上。」
克蕾奥诺亚抬抬头,她觉得萨尔瓦的这个形容很恰当——结合起来看,外表平平无奇,没什么特别的——刻意无视掉院子里的踏步石的话,不过她现在站着的距离有些远,看不太真切。
不过应该是踏步石没错。
「我还以为会更——张扬些。」
「那家伙虽然有点一根筋,但也不傻,不想太被别人看出来。」萨尔瓦耸耸肩,「不过都有钱到这个份上了,还能瞒得过谁呢?」
随便谁喝醉酒都可能走露这件事——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有保密的义务。
瞒得过谁……
「地下室呢?」
她突然想起来这个,自己之前为什么忘了问,这么重要切明显的问题。
地下室,阁楼,但从窗户来看,没什么阁楼的余地,所以只用考虑地下室。
「不知道。」萨尔瓦说,「这方面没什么信息,有没有都不知道。」
好吧,看来走漏风声的不是石匠。
「那我要准备进去了。」
「如果半时不回来的话……」
「我明白,我们是确认有没有人,在哪里,然后找密道。」
克蕾奥诺亚不想仍由萨尔瓦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此时此刻,克蕾奥诺亚的职责很简单,进去,看看每个房间,确认愚者是否在某个地方,如果都不在的话,先仔细搜查一下,确认不会猫在某个藏身处,突然杀出来。
确认完毕之后,撤离。
「希望顺利。」
「希望顺利吧。」但说实话,克蕾奥诺亚不觉得会很顺利。
顺利的话,就用魔法解决了,这是最简单的方式,只不过,被屏蔽了。
屏蔽的意思是说,里面发生什么外面都无法察觉,反过来也是一样,所以想走魔法,也只能说此路不通。如果没什么东西,也就不用屏蔽。确认的唯一方法就是去看——知道最多又几乎能处理好一切的人不多,自己就是一个。
做好你的工作。
「准备出发吧?」
「出发吧。」
在她前面,利奥轻轻推开门,置身昏暗的走廊,不算亮的光线穿透层层灰尘,照亮地面的一角,她适应了一段时间,才有些适应了暗处,沿途的门都关着,似乎需要一扇一扇打开。空气的灰尘味道很重,但暂时没什么活动的东西吸引着自己的注意。
开门工作交给利奥,自己注意背后,注意背后,注意背后……
克蕾奥诺亚检查身边墙壁,没有问题,便靠在上面,深呼吸,深呼吸。
「利奥?」
她看到利奥一动不动,轻声呼唤。
「嘘。」
他在前面,一动不动。
「怎么……啊。」
之前说适应了暗处的光线,看来是错判。
实际上,没有完全适应。
不然,不会没有发现中间门槛底下啊,透过门缝溜出来的些微光纤。如果都有,问题不大,但只有一间,问题就很大——那一间不一样的。
「要……」
「不。」
克蕾奥诺亚摇摇头,先确认第一个门,不要打乱既定方针,冷静,冷静。
她深吸一口气,在利奥推开第一扇门的时候,凝望走廊深处。
第151章 消失者(五)() 
「这太傻了。」
「什么?」
「我想,这太傻了。」
法伊发觉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她却也不想收回,相反,因为弗雷恩鼓励地点点头,表达些什么欲望更加强烈。
自己明明很少对这种内容发表什么看法,但现在,闲得发慌,除了思考,没什么可做的。
越是思考,就觉得其中的漏洞越大,一戳就破,就连自己都想得到。
「什么太傻了?」
「就是他们跟丢的那个人……叫鲁夫来着?」
「对,然后呢?」
弗雷恩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语调。
「为什么会跟丢?」
她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腿脚因为坐的太久有些麻,又停下,一边揉着一边看向弗雷恩。
弗雷恩坐在桌子后面,姿势像极了挂在王宫里的各种肖像画,虽然以年龄来看,差得有些远。
但也只差了些年龄,骨子在。
弗雷恩察觉她的视线,挑挑眉毛:「继续。」
「我是说,如果能够找到机会往他身上放些什么的话,或者标记些什么的话,应该不可能弄丢。」
而不是现在这样,找不到踪影。
她想起弗雷恩对这些魔法的了解不太多,之前就向自己问了很多,可能一时想不到,便又补充几句。
「这不难想到,标记的魔法虽然不算基础,但非常常见,应用也很广泛,所以他们没有立刻被识破的理由。」
「可能被立刻识破了。」
她一边咀嚼着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又往回倒退之前有没有听弗雷恩提起这件事。
似乎没有,自己对这件事的了解断断续续的,不是很深入,大部分时候,这是一种保护,防止自己对某件事牵扯过深,但只有这时,只有现在,想到尝试得出什么结论的时候,又不免觉得束手束脚。
但如果自己不是闲着无聊也不会来考虑这些。
从其他的角度考虑呢?从弗雷恩的性格来看……
「你有其他的计划。」
考虑到弗雷恩的性格,这个结论的出现的很快。
「比如?」
「我不知道,但你的确有后手,有其他的计划。」弗雷恩是那种动一步想五步的人,所以一定对这种情况会有所准备,也许未必称得上深谋远虑,但料敌机先还不算太差。
但准备些什么呢?
「别想太多了,没那么复杂,我只是知道什么东西最重要,也最需要投入精力而已——我也不觉得那种浅显的路走的通。」
浅显的路径——他是觉得这个路径很浅显,也就是说……
「你是在保护他吗?」
弗雷恩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暧昧的笑容:「也许,如果愚者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会痛下杀手也不一定,但这也不是很重要。他不会冒失到直接带到老巢去,而我们要让他以为他的老巢是安全的。」
一个很不错的理由,法伊猜测。
「那么我之前的那个计划,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哪个?」她愣了一下,「餐巾吗?」
「对。」
弗雷恩点点头:「她觉得不错,但毕竟隔着这个,不方便了解详细的意见,你觉得呢?」
他敲敲自己的耳朵,等待法伊的回答。
「我不太会深入思考……」
「我只要简单的意见。」
「这样的话。」明白他只是打发下时间,法伊清清嗓子,坐在他对面,「有尝试的价值,但改变习惯总是需要些时间。」
「总要得有个地方开始。」
弗雷恩说。
倒也没错。
纯粹从个人角度而言,法伊觉得拎出餐巾这个做法也没什么不好的,尤其是这些贵族,用餐往往不是真正的用餐——退一步说吧,不是纯粹的用餐,在用餐的时候讨论些别的也是常见的事情,不然她的师傅不至于每次从餐宴回来的时候,都是一副胃痛的模样。
也因此,出现意外也时有发生,而在这种公开场合使用魔法本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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