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原配》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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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绮红低着头,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转念一想姓郁的好生狡猾,居然差点就把自己说动了。
“我干嘛要听你的话,你走不走?不走我们就在这里干一架!”程八明显是恼羞成怒,装作恶狠狠地道。
郁云慈笑了一下,朝站在一边的采青示意,主仆二人赶紧出了茶楼。
一到门口,正看到左三左四匆匆而来。
见她无事,两人长松一口气。
传画跑得急,结结巴巴地说一通。他们都没有听明白,也不知侯爷听清楚没有。反正传画那丫头说完,侯爷就把他们兄弟俩派来了。
“劳你们跑一趟,已经没事了,走吧。”
左三左四连声说着不敢,等她上了马车后,就跟在马车的后面。
茶楼上的赵乾神色玩味,看着远去的马车,低声道:“真看不出来,锦安侯还颇为在乎这个女人。”
“空有貌美,满腹草包。景修玄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易被美色所迷。”
方实光的话,赵乾不太赞同。
他摇了摇折扇,凤眼轻挑,“依本王看,未必”
波动() 
侯府内;檀锦已经睡着了。
小人儿脸上有一处红肿;在白嫩的皮肤上很是醒目。长长的睫毛还是湿的;随着他睡沉过去;鼻尖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子。
高氏坐在榻边上;用绢帕轻轻地替他擦拭着。眼睛里全是心疼;低低地叹着气。
“景齐少爷实在是太过份了;居然这么对我们表少爷。”喜乐立在一边,两颊气鼓鼓的。在侯府养了一段日子,她两颊冻出来的红印子淡了一些。
今日是檀锦入学的第一天;因为郁云慈要进宫,所以送他去学堂的是高氏和喜乐。喜乐是丫头,一直就守在学堂外面。
林夫子教学期间离开过一会儿;她就听到自家少爷的惊呼声。等她冲进去后;就看到表少爷在胡乱地跳着,好像要抖掉什么东西。
她忙上前;从少爷的襟中捏出三只黄色的毛辣子。她问过表少爷;得知毛辣子是锦齐少爷扔过来的。锦齐少爷当下就不承认;还说表少爷是诬陷。
幸好她以前是村子里长大的;这样的小虫子倒没有吓到她。可是被毛辣子的蛰过的滋味她也知道;又痛又痒,让人忍不住去抓;直到破皮流血。
表少爷年纪小,咬着唇忍着没哭。
她急忙带表少爷回来;看到他脸上胸前起了几个红肿的包;用以前的土法子盐泡水替他擦拭过。回来后少爷哭了一会儿,就没再哭。
他越是强忍着不哭,她的心里就越是心疼。
许是累了,他用过午膳就睡着了。
高氏抹起眼泪,看着檀锦的睡颜。她是真的把表少爷当成自己的孩子,一看到他哭红的眼睛,她的心都跟着碎了。
可她是个下人,纵使心里再有气,也不敢去二房替表少爷讨个说法。
“夫人疼爱表少爷,你放心,她回来后,定会替表少爷讨个说法的。”
喜乐点头,也只有等夫人回来处理。
自家夫人一脚迈进院子,喜乐就赶紧上前,把学堂里发生的事情一说。
当下,郁云慈的脸色就冷下来。二房的那个孙子,前次她带锦儿去的时候就感觉不是个善茬。这才第一天入学,就敢欺负锦儿,可见平日里就是个欺凌幼小的。
“表少爷呢?”
“回夫人的话,表少爷已经睡着了。”
她没有先进自己的屋子,而是转到檀锦的住处。
高氏一见她进来,连忙起身行礼,“夫人,表少爷刚睡着。”
“你们辛苦了。”她说着,坐在榻边上。
檀锦已经睡着,脸上毛辣子蛰过的红肿处很显眼。她心里划过心疼,暗骂自己大意。明知那二房的孙子不怀好意,她怎么就没有提早预防?
她以为上学第一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都怪她!
看了一会儿,她便起身离开。一边往自己的屋子走,一边命采青去厨房弄些吃的。灶下的杨氏一直温着饭菜,见采青一来,忙揭盖端碟子。
采青道了谢,端着饭菜返回。
郁云慈在传画的侍候下梳洗更衣,刚拾掇完,采青就进了屋。
照旧还是四菜一汤,菜色都偏清淡,正合胃口。
“你们也饿了,我这里不用侍候,你们下去吃饭吧。”她捉起筷子,示意采青不用布菜。
采青略一愣,便与传画行礼退出去。
没有外人侍候,郁云慈用起来反倒是随意。她真是饿得狠,因为要进宫,本来就不能多进食,更不能喝水。
在宫里时刻提着精神,不光是人累心更累。加上还有程八那一出,虽然用了几块点心垫肚子,但远远不够。
她的速度很快,一共用了一碗饭并一半的菜,汤也渴了半碗。
将将擦净嘴角,就见采青和传画进来。想来她们也是急急地扒了几口,生怕误了主子的事情。她放下帕子,挪开凳子起身。
“走吧。”
采青和传画互看一眼,不知她要去哪里。
她冷冷一笑,“二房的孙子欺负了锦儿,身为舅母,怎么不去替锦儿问个清楚?”
两个丫头立马明白了,忙跟上她的脚步。
她们一出月洞门,就看到有下人飞快地往里面跑,想来是去禀报二房的主子们。她面如寒霜,目不斜视,在采青引路下,径直去了二房老夫人的院子。
二老夫人听到下人来报,眉头皱起。
这位侄媳妇自打嫁进侯府,就没有登过二房的门。前些日子侯府那边动静不小,最近居然隐有太平之势。
她心里一直嘀咕着,不知侯爷到底怎么想的。那么一个行为不端的女子,怎么还不休掉?
“娘,她来做什么?”
问话是景湘,手里还拿一个花绷子,花绷子上一朵成形的梅花栩栩如生。二老夫人低头一看,露出一个笑意,“湘儿的技艺越发的精巧,这朵梅花为娘看着,就像真的一般。若是放在外面,说不得还能引来蝶儿。”
“娘又夸我。”景湘说着,眼底却没有喜悦。
二房虽和侯府沾着亲,可是别人都知道,侯府是侯府,二房是二房,从不一概而论。因为二房势微,她结交的闺友都是一些小官之女。
除了女红,她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母亲一直对自己说,女人一定要精通女红。可她却是知道的,没有一个世家主母是自己制衣绣花的,都是养着针线下人,或是在京中的成衣阁里定制。
二老夫人瞥了一眼女儿,又看向屋外,就是坐着不动身。
郁云慈带着采青和传画进来时,二老夫人才起身,脸上全是诧异之色,“侄媳妇怎么来了,也不派人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出门去迎接。”
景湘上前见礼,口中唤着三嫂。
景修玄在同辈中行三。
“来得急,就没派人知会,二婶不要嫌我不请自来,唐突就好。”
二老夫人挂着笑,似是无限欢喜,“我哪会嫌你,巴不得你天天来。”
她招呼着郁云慈坐下,又命下人倒茶。
“茶水粗陋,侄媳妇莫要嫌弃才好。”
郁云慈微微一笑,端起沾了一下唇便放下。眼睛四处看去,看到桌上搁着的花绷子,赞了两声。
“那是湘儿绣的,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常教导湘儿,要贞静贤德。以后入了别人家的门,上能孝顺公婆,下能替照顾男人孩子。旁人提起,都赞一个贤惠,才是正理。”
“湘儿妹妹就是能干,女红一事,我一窍不通。好在我嫁的是侯府,府里养着针线婆子,倒不用自己动手。”
二老夫人被她一噎,笑意僵住。景湘更是白了脸,低头咬唇。
天底下万没有别人讽刺自己,而自己还要伸着脸不能反讥的。郁云慈心下冷笑,二老夫人提什么贞静贤德,不就是暗谕自己名声不佳。
那么她刺对方两句,也算是礼尚往来。
何况,从原书中看,这二房可没有一个好人。
“怎么齐哥儿不在吗?”
“他呀,学业紧,正在屋子里练字呢。”
提到长孙,二老夫人是眉开眼笑。“夫子都夸我们齐哥儿,不光是学问好,而且人又知礼,还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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