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我的妹妹小霉》第77章


看到房间里雪白色的妹妹。
如愿以偿,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小时候常常泡在里面洗澡的不锈钢大盆。此时此刻,我那娇小轻盈的妹妹,正兴致勃勃的坐在那个铁盆里擦背。
明明都十六岁了,还是非要坐在盆里洗澡么?还真不怕那盆都承载不住翻到啊……
尽管开了窗,可还是由于热气弥漫,对于房间里关键部位的查看仍然模糊不已。
唉,要不是我实在无聊,何必还要在对着一团圣光包裹着裸体的妹妹发呆呢。
“川流不息扬起水花,又卷入一帘时光入水。让所有很久很久以前都走到幸福结局的时刻。”
让所有很久很久以前都走到幸福结局的时刻。
微茫的水雾下,我的眼珠不知道被什么给打湿了。大概是鹿霉哼唱的歌太让人触景生情,我竟然在心里回响起了那么多曾经开心和悲伤的所有时光。
第二十三章 暖床() 
就这么等到波光粼粼的洗浴室散去水汽的那一刻,歌声不再,我的目光也渐渐清晰起来。
于是我知趣的从凳子上跳下来:老是这么偷窥实在没趣。再说要是让她知道这件事,这张老脸也没处放了。
毕竟我也不是本着某些特殊目的才来这里偷看的,只是自己待在房间里略显无聊罢了。
我冒雪回到屋子里面,这才发现房门没关,里面本该淼淼的热气全都散出去了。这样我之前暖床的成果也白瞎了……
等到妹妹只只穿着秋衣秋裤小跑进来的时候,这屋子还是没能暖和回来。
“哎——屋里怎么也这么冷啊。”
说是我的错,但也不能全依仗我背锅:本来就是,哪里有男人留在房里暖床的这一说啊?
“你把门关上不就得了嘛?电暖气也烧着呢,过一会就能暖和起来了。”我不以为然的照旧在梳妆台旁边抱臂刷着腾讯新闻。
她摆出很生气的表情坐到了床上,自暴自弃般的用一条绿色大浴巾使劲擦了几下子又被雪花打湿的长发。
我假装没看见的样子,仍然若无其事的滑动屏幕,观望观望一整天没时间浏览的讯息。像是同城上夜间招聘的兼职啦,同学推荐的淘宝刷单兼职啦……都大致翻了两下。
不过没法静下心来就是了,眼睛余光照旧能显示鹿霉在床上左摇右晃,翻来覆去的样子看起来很浮躁。
少顷,她骤然坐了起来,捂着脑袋把自己抱作一团:应该是刚才在床上翻滚的时候脑袋撞到了床头柜吧?越想越忍不住笑,我看着梳妆镜前憋着难受的嘴角,使劲克制住。
我假装一本正经地道:“你再这样,弄不好我会以为你洗澡的时候脑袋进水了啊?”
她在那边忍着痛,偷偷摸摸的从床底下翻出了年久未见的一本鲁迅杂文集,然后——砸了过来。
我奋力躲闪,书却歪打正着的正中我的鼻腔。力度不小,足以让我捂着鼻子长吁短叹一小会了。
“鹿霉……你也太不知轻重了吧?”
“啊……笨蛋,你看不出我现在超级高兴么?”她不顾我义正言辞的反抗,仍旧皱起眉抱怨。
“高兴?就因为洗了个澡所以心情舒畅了?”
要说这个我倒可以理解。毕竟女孩子都爱干净,洗完澡的女孩子不但心情舒畅,而且还容易脾气暴躁。那也不至于兴奋到在床上打滚,然后还撞到脑袋的程度吧?
她则扭过头,愤懑不乐的嘟囔一句:“我跟大凶的事……奶奶不是知道了嘛,而且也没说什么,不应该高兴嘛?”
我目光呆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的反应了一会。
这个家庭有最高资格的长辈都对我们的行为默许了,的确值得大摆筵席庆贺一番,庆贺我们终于修成正果:连思想顽固的老一辈都支持,那还怕什么呢?
“呃,对啊……啊!我很高兴,哈、哈哈哈哈哈!高兴死咯!”
说这话的时候,我表情像吃了蛇胆一般僵硬,只抽动嘴角硬生生的大笑不止。即使如此我还是破罐子破摔一样的张开怀抱朝妹妹走去。
“来!拥抱庆祝一下吧!”
“嗯!”
于是一脸幸福的鹿霉和满脸堆笑的我抱在了一起。而我一边抱着她一边在心里冥思苦想:并不觉得奶奶的祝福就是最后一站了,她也主不了儿子儿媳的事儿。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啊。这次的小小胜利是个值得表扬的里程碑,以后那些所剩不多的关卡也能顺顺利利的度过吧。
“作为庆祝,待会大凶也去洗澡,我留在这里给你暖床好啦。正好也教教你,免得结婚以后还有那么多不方便的地方。”
听着这话,我受宠若惊,喜不自胜之余,我也欣然答应了她这个意愿。又能在洗澡堂冲洗一下尘土,回来又能欢喜的钻进被窝里,和香软的妹妹一起共度良宵,何乐而不为呢。
……
于是三十分钟之后,我也穿着秋衣秋裤踏雪而归。
本来说这大冷天我是坚决不会出去洗澡的,可是听说妹妹要给我演示一下怎么暖床,我就乐不可支的屁颠屁颠跑出去洗了二十分钟。
刚从浴室出来就后悔了……风夹杂着雪飘到身上没干的地方就撕心裂肺的冰冷,弄得我一边嗷嗷叫着一边蹦哒回了房间。
……顿时觉得这屋子如阿房宫一般: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这一冷一热几乎是要让我沾染热伤风的节奏啊。
哆哆嗦嗦走到内室门口,门扉竟自动徐徐开启了,从中透出更加温暖的热气来,还夹杂着一股塑料燃烧的味道。
待到门扉全部敞开,带着天使笑容的妹妹银发红唇,笑靥如花,
第二十四章 新婚戏的女演员() 
房间里头赫然站着个貌若天仙的美人。
灰色闪耀的长发在雪白的指尖滑动,一络络盘成发簪,其间只微微散落些细碎发丝在鬓间摇曳,气质相较于仙女而淡雅。
她衣裤微卷,在细窄的双肩上刻意披上了一席雪白窗帘,衬得此人娇嫩小巧的身姿越发显得如花间诞生的精灵般诱人。
一言蔽之就是有一团仙气在屋里缭绕不绝。
看到我进门,她轻捻“纱裙”,有模有样的轻步微移。穿着秋裤却仍然显露无疑的纤纤细腿采取很小的跨度向我迈进。
“咳咳,鹿凶同志,看我这个婚纱,很漂亮吧?”
面对着她挑逗一样的姿势仰头询问着,我赶紧把红着脸的脑袋扭到一边,单手抓着她的肩膀阻止了进一步的前进。
我平复了一会又兴奋又好奇的心情,这才直视着她明媚流盼着的赤色双眸说道:“妹,你披得这个叫床帘,不是婚纱。”
啪!
果不其然,妹妹冰凉的手掌硬生生拍在了我敞开的胸膛上。
……
我嬉皮笑脸的在她身边道了好一阵子歉,鹿霉这才擦了擦通红的眼角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最后我知道了,她想演一出多年之后,洞房花烛夜的场景。所以在屋子里点燃一支香烛,披上一席床帘,等待如意郎君的回归。
“哥哥,咱们就照着古代司仪那样的做法来好吗?”
“古代司仪?听着好像很麻烦啊!”
她又一噘嘴,轻盈盈的从床上跳下来。
“一点也不麻烦。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提亲定婚彩礼什么的就给你免了吧!”
这么说起来我还真得谢谢她啦。我向后仰望着口若悬河的妹妹,心里百感交集。
她继续说:“假装现在爸妈已经请咱们吃了五子登科,所以现在从婚典的三叩开始。”
她那削葱细指轻轻拉起我的指尖,直到我离开床枕,也随她在旁边绒绒的地毯上盘膝而坐。
三叩……依稀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词。啊,莫不是那“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那个繁琐仪式?
我不太自在的扭动身子,这跪坐的姿势对骨质过硬的我来说确实是种煎熬。
我扭扭头瞅了一眼旁边的妹妹:未施粉黛而娇艳欲滴的面孔平静如水,尽管轻闭眼帘可仍然是纹丝不动,吐气如兰。
“听我指挥就行哦,担任主持和新娘的权当是我就行啦。”
于是我打起精神头挺起腰板,不十分有力道的把脚也伸直,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床铺摆出生硬笑容。
只能凭着自己“做完这些麻烦事大概就是洞房的环节”的想法死撑着。说实话比起中式婚礼我更在意西式的:没有太多章法,牧师主持的也简单利落。
“一拜天地之灵气,三生石上有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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