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克拉秩序》第206章

“谁？”约本查尼不禁问道。
楠五说道，“皮丘的教子，纳布。拉坤德手下的第一刺客，奥利斯特。”
第212章　散布者（）　
“奥利斯特？”约本。查尼一愣，怎么会提到这个名字？在他的印象内，拉坤德家族与皮丘家族完全就是一体的，“要说拉坤德想刺杀皮丘大公，这点我完全不能相信。”
楠五点点头，“看来，你已经可以和我们深入交谈了，我起初也不信，但某人会让拉坤德相信。”
柯林斯顿当然知道，促成拉坤德与皮丘积怨的，当然是那个斜眼巫师穆拉，只是眼下，穆拉与楠五已经达成了一个暂时的一致意见，尽管不是紧密合作，但至少，穆拉不会去干扰楠五的行动。
“现在，除了陛下的安危，别的都不是我要考虑的事情。”约本。查尼神色木然，有些无奈，没有了先前的那股豪气。
楠五看了看左右，“约本，眼下我想找你帮一个忙，然后我们分享这个真相，还请你暂时帮我照顾一下这位黑巫师先生，或许你能得到他的帮助。”
柯林斯顿明白了楠五的意思，忙问道，“您是要去……”
楠五一笑，“当然，一切源头都在皮丘大公那里，我怎么可能不去见见他呢？”
“你去见他？”约本。查尼有些不敢相信，“皮丘根本不认识你啊，再说你怎么可能见到他？凭你现在的身份？”
“身份是很容易得到的，不过是早制造一个声势。”楠五淡淡道。
七天之后，皮丘大公已经兵临帝都城外二十约里了。
军营之内，陈设倒是非常简单，皮丘大公正坐在靠椅上，看着手里的战报，他的腰身很硬朗，一点不像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人，头发与胡子几乎融合在一起，刚毅如刀削的面颊，直挺的鼻翼，深度凹陷的双眼隐藏着智慧的光芒。
这形象，很适合做一方主宰。
一个吟游诗人模样的人，被大公的贴身军士带到面前，或者说是押送，大公根本没抬眼皮打量对方。
“楠五？这个名字倒是挺独特，我看你这么年轻，怎么也不会想到，你能在民众之中散布那些言论。”大公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懒得看这个游吟诗人。
军士们似乎已经知道了下一步怎么办，不过是简单的盘问就将他处死。
“因为我有无尽的恨意，用不完的怨念，包括我的身世，我的家族，我认识的朋友的背叛，包括一切值得书写或者抒发的句子。”
已经被钦定为犯人的吟游诗人，站在大陆上最有权势的人面前，说话并不露怯。
“噢？”这时，大公居然抬起了眼皮，“你们都出去吧。”
原本已经准备拔刀直接将这个出言不敬的言论散布着直接砍翻，要知道，当大公面杀死一个要犯，并不算不敬，相反还能获得大公的加分，然而他们却发现大公让他们出去，一个个满脸的狐疑，不过他们还是带着不甘，恭敬地出去了。
房间内只剩下了楠五与皮丘。
“年轻人，不要有太多的怨恨，像你这个年纪，最好不去接触那些老家伙们，他们游走四方，积怨深重，同时也会把这种怨恨转移给你们，让你们背负罪名，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所以现在的年纪，可不能迷失。”
大公显得很有耐心，只是他的话在楠五听来，毫无作用，“不，我要复仇，无情无义那种。”
听着年轻吟游诗人的话，皮丘大公轻微地叹了口气，“你告诉我，是谁让你生出了这么多憎恶，如果我能帮忙，这件事就变得简单了。”
“我第一个想杀的人就是奥利斯特，他杀了帝国的英雄柯蒂斯……”楠五咬牙说道。
“请说真话。”皮丘的声音有些变冷了。
楠五却面露轻松，“如果大公给我说真话的机会，我自然愿意。”
皮丘大公并不为意，“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吗？是因为我也在你的憎恶名单里啊，按理说，我是不必找你麻烦的，你的憎恶在我看来等同于无，只不过，你的方式很独特，用了一种我曾经熟悉的方式，那就是散布，让很多人信以为真的流言。”
“我不认为这是大公肯见我的唯一理由。”楠五冷冷道，一副不屈的样子。
或许是凯旋的子夜，让大公无心休息，或许连日的征战一下子闲起来总要找些事情做，见对方这样坚持，皮丘大公才叹口气，“当然不是唯一，但你说奥利斯特是我指使的，这就有些过头了，而且你用的方式和我曾经认识的一个所谓的游吟诗人所用的方式一样，这我就留意你了。”
楠五点点头，“如果不这样，恐怕我很难见上大公一面呢。”
“好了，咱们没必要在这里相互猜疑，你怎么会认识雨恁果那个歹毒的家伙？还有，找我究竟为了什么？”
楠五听到大公也和自己坦诚起来，这才会心一笑，“这个不急，大公，咱们还是说说您的女儿，当今的王后吧。”
皮丘的脸色微变，倒不是楠五的话触动了不敬的底线，而是正好说中了大公的心事。
“年轻人，如果你与雨恁果有所联系，那么我女儿的秘密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她小时候得了南方的病菌，被毁了容，但我并没有抛弃她，而是让陛下娶了她，也尽到我一个父亲的责任，难道这也有错？”
楠五点点头，毫不介意接过大公递来的一个不大精致的木杯，喝了一口随军的水，有些发酸，“不，将您的女儿嫁给陛下，那只是一个不得不做出的选择，因为您的女儿被人劫持了，并且成了左右你的人质，如果我说的不敬，最好您跳过这段，我们谈谈别的。”
皮丘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下，“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知道大公现在也很难过，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无法施救，又不得不走上一条自己都无法挽回的道路，这换做任何人，都很难受，却找不到一个出口，于是，您决定做出选择，因为不选，您什么也得不到，选择了，您还能有一定的胜算，找回女儿，还能控制陛下，最后把自己的敌人一个个击败。”
皮丘站了起来，“你……究竟是谁？你和那个斜眼的巫师是一个人？”
楠五平静地看着皮丘大公，“我是谁毫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能过多的装傻了，大公，我还真不知道，雨恁果居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在两个时空之中，调换了还在襁褓之中的女孩，或许，这就是巫师印记的能力，但是，作为一个解读者，雨恁果是留了后手的，因为现在的王后，就是未来某一天，被摩罗二世处决的斯列德格的女儿，很巧，她有着和您女儿同样的名字——艾伦。”
第213章　某人（）　
“你和我出去走走吧，这时候，在这里很容易让我看到死去的帝国士兵的面孔。”大公吐了口气，站起身，提出一个非常降低身份的邀请。
楠五也微躬着身体，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两人近乎肩并肩地走出了营地，让后面一群军士不可名状，大公还提出不许任何人跟来，难道说，这小子获得了大公亲手处死的殊荣？
转进一个灌木丛林形成的空地，这地方一般都很容易进行可以见光的私人交易，表明两方都不会惧怕泄露什么秘密，不然直接在一间密室里谈多好。
“请说出你的真实来意。”
皮丘大公此时表情严肃，那种不为风动的面孔也越发变得僵硬而冷酷。
楠五双手垂直，这姿势表明他没有敌意，并不去查看大公的脸色，给人不忍直视的感觉，“当那个叫奥利斯特的拉坤德家的骑士一出现，我就觉得非常奇怪了。”
皮丘并没有接话，尽管对方出现了片刻的停顿，或许是在思考。
“奥利斯特是一个忠心的骑士，却甘愿在全部都是封臣联盟的地方向众人宣战，除了这后面有人授意之外，还有着属于他的自信，来自于那枚带有查德拉哈宝石的戒指。而他似乎很依赖它，斩杀了在众人心目中非常忠贞于帝国的柯蒂斯将军，尽管，决斗是将军提出来的。”
“事实上这个过程并不能说明什么，柯蒂斯事后被证明，有叛国罪。”皮丘补充道。
“好吧，我认可这个说法。”楠五点点头，看了眼皮丘大公，“奥利斯特的用处实际上并非是把积怨全部推给您这个帝国的基石，他的存在就是保管这枚宝石，因为授意人将来会用到它。”
听楠五说到这里，皮丘并没表示出什么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