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克拉秩序》第207章


听楠五说到这里,皮丘并没表示出什么惊异。
楠五继续道,“当我的黑巫师朋友魔法空间出现了问题时,我开始想到,一定与这个幕后人有关,他在监视我们的行踪,引导我们去与那个蛮族青年巴哈见面,而且,这种情况却是现在这个时间的十几年前,正因为时间上出现了错入,黑巫师的空间才无法在同一地点生效,我们算是暂时被搁置在了那个时间段。”
“听着很有道理呢。”皮丘微微点头。
“事实上,某人是想得到雨恁果的行踪,而我们的到来,正好能衔接起雨恁果与巴哈接触之前与雨恁果消失之后这段时间的空白,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也是某人最想知道的。
“随后,我们遭遇了斜眼巫师穆拉主导的迷局,并经过了某人的测试,人为我们还算是值得重视的入侵者。只不过某人并没想到,这三个侵入者居然留有后手,非但没被穆拉制约,还能与他商议出和平处理的办法,这就明显干扰了某人的计划,但至少,这些都还在某人的掌控之中。
“再然后,宫廷出现的行刺事变,那不过是一个掩盖的手段,而某人借机会告诉那个蛮族旅者,这一切都是皮丘大公的谋划,包括赶走了雨恁果,于是,出于蛮族青年对于雨恁果的依赖转化而成的愤怒,也被某人成功捕获了,巴哈毫不犹豫地救了约本。查尼……
“当然,某人的目的是看看我们能否从两个时间段安全过度,值不值得他继续与我们合作,眼下看,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但是,经过此前的一段时期的观察,我们的能力已经充分被某人掌握了。”
“接下来还能发生什么事情呢?”楠五好奇地看了眼皮丘大公,“我可以告诉您,接下来,在帝都城外,某人会被刺杀,而一手策划这刺杀事件的,就是您本人。”
皮丘听着楠五的话皱着眉头,“你一会说某人,一会又说我本人,我很奇怪,你对于人称的描述,是不是有问题?”
楠五一笑,“某人,也是您皮丘大公,想起来我已开始也很难相信,一个谋划自己被刺杀的人,是怎么想的,后来我一点点想明白了,您需要一个强大的怨恨积累,这样才能帮助你达到所需的极度憎恶的目的。”
“你不觉得你说的话,有些滑稽可笑?”皮丘轻松地看着楠五,咧了咧嘴。
“当然可笑,甚至荒诞啊,但是,实情就是这样,一个为了得到积怨而不断触及人性底线的人,这世上除了大公您本人,还真找不到第二个。包括,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不惜放弃自己的女儿,而能阻止你的人就是雨恁果,实际上他有的,也是你最需要的穿越时空的能力,你只等雨恁果死后得到这个能力,可是很遗憾,星月巫师看到了你的目的,急忙将自己余下的游历时间交给了一个蛮族智者,随即,在你准备出手的时候提前将您的女儿带走。”
皮丘并没显示出多激动,也没反驳楠五的话,“你应该知道,有时候必须成就的事情,就要多舍弃一些,这个观点,我和斜眼巫师的一致,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原本很好的计划,你突然站出来干预了,我本该直接除掉你,但我发现了你本身的憎恶元素,这实际上是我最为急缺的,所以我留着你,等候你爆发的时候,会提前成就我的愿望。”
楠五冷笑一声,“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虽然我说我必须无情无义,但是,站在一个人面禽兽的面前,我不能让他得逞,因为如果没有你,帝国与蛮族的战争就不会出现,这几十年,你杀了太多蛮族,妇孺都不放过,你在扩充势力的时间,也有很多无辜的帝国人蒸发,你的手实际上沾染的并不是护国之情,而是残酷的,无谓的,令人难以想象的残忍。”
“战争就要死人,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我不需要向你解释,我只是很奇怪,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皮丘露出嘲弄的笑容。
楠五摇摇头,“我知道,是魔骑干预了你的判断,也是能力左右了你的思维,至少,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原来的皮丘大公了,早就不是了,从你指挥兵马杀进无辜的蛮族村落的时候,你唯一的需要就是恨,怨恨,无情无义的恨,最终,它们会转化成你成功晋身魔骑的筹码。”
皮丘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还是强行忍住了,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游吟诗人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家伙,要想取得最后收获,得找到一个合适的办法过了这关才行。
“我四处征战,对帝国疆域的巩固有着不可磨灭的荣耀,至于我的目的,我当然需要,并且不惜一切代价,这才是永恒的存在,我不能倚靠一个皮囊,等我走进棺木,就什么都不是了,上面只能被压着所谓的圣碑,凄冷而无感,谁愿意那样呢?”
“谁都不愿意那样,的确如此,但是,很多人活着甚至比死去还要痛苦,或许你能成功,但将来如果你愿意使用魔骑的能力,你将孤单永远,不管在哪个时代,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瞬间。”楠五冷冷道。
第214章 仇恨() 
那还是一个遥远的树林之晨曦,挥舞巨剑砍杀的少年,每一次出手都那样精准,带着十足的力量与意志。
“皮丘!”远远就听见了母亲的呼喊,贵妇人骑在一匹马上,后面跟着另一匹坐骑。
皮丘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给了母亲一个微笑,“我已经可以上阵杀敌了!妈妈!”
“是的,我们的小皮球长大了,可以带领骑士们冲杀啦!”贵妇人就像一个树林中飘逸的天使,穿着洁白的衣裙,也无法掩盖她毫无血色的精致面容,咯咯地笑着,并慈爱地看着她的儿子。
“夫人,领主让您和皮丘少爷尽快回去。”几匹快骑从后而来,为首的旗官禀报。
“好……”
夫人答应着,那匹空坐骑跑向了皮丘,而就在这一刻,为首的旗官突然催马向前,旗枪直接从夫人的前胸刺入。
“不!”
刚刚上马的皮丘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随后的几名骑士已经将他围住,“这是领主的命令,皮丘少爷……”
“我要见父亲!”皮丘怒喊着,看着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的母亲,手里的巨剑已经无法拿稳,视野之中的刺客们已经开始模糊,他本能地用手去擦拭泪水,却无法看清眼前的一切。
一支羽箭刺入肩窝,疼痛这才将他从一种突发的悲伤唤醒回来,他知道这样下去只有一死,暂时逃走还能有一线生机。
重新握紧长剑,皮丘一个深呼吸直接朝着一个方向奔去,虽然那里还有两名骑士手握长剑与战枪在等待着他,但是他并不惧怕,强大的憎恨让他忽然有了惊人的力量,一剑刺入对方的胸口,巨大的惯力将对方连人带马撞向另一名骑士,嘭地一声,两个骑士顷刻间同时摔落。
很快,一阵无力感袭来,皮丘就感到了浑身上下严重透支,他甚至感到了巨剑的沉重,丢掉武器趴在马背上,任由战马疾驰。
身后是一阵阵的追喊声,耳边是一支支羽箭的呼哧声。
也不知跑了多远,多久,皮丘始终在流着眼泪,他不能理解,怎么会是父亲?父亲怎么会杀自己的妻儿?他一向是那么疼爱母亲和自己,难道是受了黑暗魔君的蛊惑?!
他无法接受,更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度往北,往北,逃出了家族的版图,继续向北。
十余天他始终奔忙,饿了喝口水,咀嚼一口草皮,直到有一天他因严重的营养不良而栽倒马下,看着由灌木丛林编制的天色,那一汪汪被隔离的蓝色,他甚至想到了死。
四周开始出现了白色的光束,一个戴着王冠的精灵居然站在自己的身边。
“坐起来,你现在还不能死。”
对方说着皮丘能听懂的语言,而不是什么精灵语。
皮丘已经留意眼前这个人了,感觉他浑身上下比母亲还要白皙。
“我也不想死,可是,一瞬间,我是去了一切,先知。”少年皮丘痛苦地说道。
“我不是先知,我是精灵王菲利森普斯,你也可以叫我外祖父,因为你的母亲,正是我的女儿。”
皮丘张了张嘴,“精灵王?然而我知道并不是这个名字。”
菲利森普斯一笑,“当然,现在的精灵王是费加罗,我是他的后裔。”
皮丘捏了捏自己的肩头,箭伤的剧痛让他知道现在并不是做梦,“如果您说的都是真的,请给我指引。”
皮丘跪下,恭敬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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