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忍,臣妾做不到!》第88章


当初没有找到自己的家人的时候,她时刻心心念念着。
当初呆在景玺身边时、他们两情相悦时,她主动离开了。
现在,她找到了家人,也再次见到了景玺。
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细细思虑下来,可能是那种由于对未来无知而产生的期冀。
以前,她对过往、对未来一概不知,总想着要去搞明白、要知道答案,所以总是很少顾及到自己的那些情绪。
如今,她知道了自己是谁,也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那个人依然对自己有情,她成为了他的女人。
原本心中对未来的期待和好奇,一下子被给了答案,白筝只觉得措手不及。
想到未来,她也没什么期盼:既然已经做了景玺的妃子,那么她白筝往后的一生,恐怕所有的情绪都得被迫围着他转了。
盼他、等他。为他哭、为他笑。
白筝一颗心隐隐作痛,她不想这样!!
“我没有生气,我有点累了。你回容华姐姐那里去吧。”一想到贾青舞得知景玺到她白筝这儿来了以后,会有的哀伤和忧郁表情,白筝就于心不忍,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除了对贾青舞的罪恶感,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白筝根本不想和景玺有一个新开始。不想因为景玺而卷入后宫的复杂争斗中。
她一生只想要一个男人。那么她的男人,当然也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可景玺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可能?
难道要她白筝为了一个男人,成天耍尽心机只为锁住他的目光和他的心吗?或者说她白筝能够要求景玺只要她一个,只忠于她一个?
……
唯一的办法,就是她即刻退出。
就像当初被景玺他娘亲那样折磨过后,她悄悄离开桐县一样。
如今,她是公主,她不能再逃。那么,躲避景玺的目光和心,总是可以的。
白筝想,自己之所这样退缩,大概是因为爱得还不够吧。
“谁是容华……”景玺登基不过几月,再加上从小并不在深宫中长大,莫说对于后宫,就算是对于前朝,也还有很多不了解。恍然之间听白筝提起容华,他是真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脑子好使,稍稍一转,便想通了白筝说的是谁。
“你要我走?”景玺完美的五官染上寒霜,横卧在白筝腰间的手,狠狠使了一把力。
白筝吃痛,只是忍着,也不回答景玺的问题。
诺大的寝殿中,陷入诡异的沉默。
恍然之间,白筝再也感觉不到景玺的呼吸,若不是因为两人紧紧挨着,白筝会以为,景玺早已离开。
这一刻的寂静太过漫长,白筝煎熬不过,正想出声,却被景玺抢了先。
“我的小白,这样的良宵,我们不要浪费唇舌了。不如来浪费体力吧。恩?你说我这个提议好不好?”景玺的笑颜再度漫上整张容颜,仿佛之前他的怒意和沉默都只是幻觉。
白筝一时诧异,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的脸,一时看得有些痴了。但把他的一句话听完,加上发现景玺一双不老实的手后,她原本已经有些动摇的心忽而又坚定了。
“皇上,您走吧,容华姐姐还在等您呢,臣妾……”兴许男人都一个样,兴许没有男人也一样。因为心中的信念变得坚定,白筝这次并没有躲避景玺的灼灼目光。
“你刚叫我什么?呵。”景玺单手一撑坐了起来,将原本在自己怀中的白筝扬了出去。
虽然床榻之上并不会伤着疼着,但猛然被人这样推了开去,面上终归有点挂不住,所以她有些狼狈的爬起来,在景玺的身旁坐起。
“臣妾刚刚叫您,皇上。”白筝忽然变得平静。面对这样发怒的景玺、面对对她这样冷漠的景玺,她心里终归是好受了些。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希望我走吗?”景玺转头,一张脸已经冷到极致,眸光中的怒意犹如蓄势待发的利剑,随时可以把白筝戳穿。
白筝动了动唇,本想说,“是。”,但终究越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斟酌过后便说了一句,“臣妾不敢要求皇上什么。”
但一句话说完之后,白筝突然觉得,自己既然想要和景玺断个干净,就不应该拖泥带水,反而要异常果决,所以她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请皇上不要为难臣妾。容华姐姐盼了您两个月,好不容易把您盼来了,希望您好好陪陪她……容华姐姐待臣妾极好,臣妾不想让她伤心。”
虽然已经极力套用宫廷之中的说话调式,但若是细细斟酌,白筝的几句话说的并不好。可白筝觉得,只要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便好。
景玺自然也是听懂了的。
“所以说,你宁愿要我伤心?也不愿你的容华姐姐伤心?”景玺大掌一抓,紧紧捏住白筝的手腕,用双眼圈着她。
白筝五指微动,用沉默来代替回答。无论是真心话还是违心话,她都说不出口。
良久的等待过后,景玺扬唇轻笑,甩开白筝的手,翻身下了床榻。
“看来,在你心里。还是那位容华姐姐比较重要。我原本以为,当初你离开桐县,不过是考虑到我和段清尘的关系,怕我为难。……到底是我自作多情了。其实你从没在乎过我的感受,从没想过要在我身上倾注感情。对不对?”
景玺背对着白筝,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白筝心里连连说着不是,可面上却沉静若水,把对景玺的爱意和心疼全部埋进了半阖的双眸里。
“我问你对不对?!你没听见我的话吗?你回答我!”景玺蓦然回身,双掌撑在床榻之上,半弓着身子,一张绝世怒颜却是正对白筝!
白筝被吓得身体一震,“皇上,你别这样……”
“皇上?皇上是吗?臣妾是吗?既然这样,朕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没有规矩的女人!”
景玺的声音很轻,但白筝听得出,他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都透着极寒的怒意。
教训?怎么教训?
白筝原本跪在床榻之上的身子,突然因为害怕而软了,茫然而又颓然地跌坐在床。
景玺没再多言语一句,更没再看白筝的眼睛。只是翻身上了床榻,将白筝按倒。
撕心裂肺的疼痛过后,白筝带着泪,抱了一下景玺。但感觉到景玺的停顿之后,她很快将手松开。
*
白筝从噩梦中醒来过后,景玺已经不在身边。
像极了她离开桐县的那一天清晨。
本来是两个人同塌而眠,醒来时,却只有她一个。
尽管头一晚是多么的温存、或者怎样激烈的翻天覆地,但在睁眼的那一瞬间,她没有看到他,她身边没有他,她就觉得这一天一夜,都不是温暖的,都是孤独的。
窗外的白光从大木窗里透进来,醒了白筝的神。
她掀开被子,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全身酸痛,尤以那一隐秘之处为胜。
脑海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炸起一道惊雷,白筝猛然想起了陶儿的娘亲!
那个借验身之由破了她的身的中年瘦妇!
那么昨晚……景玺恐怕已经发现了她这屈辱的秘密!
今早的不告而别,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是因为发现了她的秘密而看不起她了吗?
呵。
白筝颓然仰头躺下,心下凄然,又觉得自己好笑:既然她一心想要和景玺撇清关系,那么被他发现这个秘密不是正好吗?
可她为什么觉得这么难过?
良久的思考过后,白筝再次坐起身,拿起昨晚被剥下的衣服穿上,走到外间唤人进来伺候。
“妹妹,你怎么了?面色看起来这么苍白?”贾青舞迎面进来,急忙扶住白筝。
“没……没什么。”看到贾青舞,白筝心中的愧疚感翻天覆地的扑来。好像她偷了贾青舞一件很珍贵的东西。
贾青舞蹙眉,扫了一眼白筝一身凌乱妆容,扶着白筝往屋里走,“妹妹,这天寒地冻的,你可要仔细身体。”
白筝勉强一笑,跟着贾青舞往里间走,最后两人在里间的桌旁坐下。而这时,自然有宫女进来收拾床榻。
“啊……”收拾床榻的宫女一声惊呼,虽然声音很轻,可正坐在一旁的白筝和贾青舞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了?”白筝和贾青舞对望一眼,心中腾起不好的预感。
“贵人,您的床上……有血……”宫女看着贾青舞犹豫了一阵,但看到贾青舞和白筝交握的手,还是把话说了。
“血?”白筝和贾青舞几乎同时疑问出声。
“对。”宫女再次看了一眼床榻上那鲜红的一团血渍,肯定地回答。“贵人,难道您……”随即,宫女似乎想到什么,马上朝白筝走来,眼露关切。
“恩,我的月信来了。所以我感觉特别难受。”白筝当机立断,编了一个谎话。
按照贾青舞刚才的表现,她应该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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