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嚣张奴》第21章


她郑重其事地说出最后四个字,一点也不怕会吓倒谁。
东野情望着她时的眼神微微颤动出一层涟漪,随即又被笑意填满。
“公主殿下该不是有什么奇思妙想吧?”
“来东野之前,我以为有人会御风是奇思妙想,但亲眼见识过后,便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所以你也该知道,奇思妙想算不了什么,要想到又能做到,才是最厉害的。”
他的眉尾飞扬,俊逸的五官似瞬间亮了起来,“这么说来,我真不敢小看你了。公主殿下,您认为我们该先进攻哪里才最合适呢?”
南卿君又看了地图一会儿,指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点,“就从大禹郡开始好了。”她微笑着对他说:“其实我是看到你刚刚在写调粮的军令猜到的。你让周边郡县调粮十万石到大禹郡西边不过二十里的一座小村子,显然是要以那里为大本营,进行夺城前的准备工作。”
“够聪明。”他由衷地赞赏,揽过她的肩膀,在她的耳垂边悄悄说:“若是我求亲南黎,你父兄舍得把你嫁到东野来吗?”
她的身子陡然僵硬住,半晌没有回答。
东野情似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反常,左手握住她的右手,按在自己的膝头上,然后提笔开始写更多的调令。
她手背上的温暖,一波波的传来,让她的身子放松下来,情不自禁,她靠到他的肩膀上,而他也没有阻止,她抽回自己的手,从后面环住他的肩膀。
“东野情……”她喃喃叫着他的名字。
“嗯?”他不经意地回应。
“我真的喜欢你,我从未像喜欢你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她的低语让他笔尖一抖,两滴墨汁滴到了纸上。
“怎么了?”他察觉到她的古怪,笑着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是想讨换点什么吗?”
南卿君闭上眼,感受着额头上的温度和气息,轻声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永远都记得,我真的很喜欢你。”
他望着她紧蹙的眉心,过了良久,悠然一笑,“傻瓜,我决定吻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东野情和南卿君等人快马飞奔,三天之后,赶到了距离大禹郡最近的村落。大禹郡失守之时,郡王已经逃出,就暂时栖身在这个村子里,得知东野情赶到,痛哭流涕地跑来,跪倒在东野情身前。
“王爷,卑职守城不利,导致郡城失守,苟全性命至今,就是为了见王爷一面,以求严惩。”
南卿君在旁边替他捏一把冷汗。以她过去对东野情的认知,她猜这人肯定难逃一死。
没想到东野情只是淡淡地说:“起来吧,说说失守的过程。我早早就叫你们要准备,为什么还如此快地被敌军攻陷?”
“是。敌人这次用的招数太狠,大禹郡的饮水大多是来自城外的通玉河,前些日子,卑职曾上报说城外出现不少北陵农民,当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后来城内开始有大量的军民上吐下泻,调查之后才知道,是因为饮水的问题,连卑职的家眷都病倒了。”
南卿君恍然大悟,“看来对方是在水里下毒,才攻城得手的。”
“是,因为军民都生病了,已无多少战斗力,所以敌军攻城一日,为了不让百姓受到无谓的伤害,卑职只好弃城逃跑,拱手将大禹郡让出。”
东野情问:“敌军人数多少,你知道吗?”
“攻城的人不多,只有一两千人,入城之后,他们迅速将我军的人关押至地牢中。顽强反抗的,就地处死,城内损失大约也有几百人。”
几百人的伤亡对于一场战役来说并不算多,但是在已经确定占领一座城镇之后,面对已无还手之力的敌人依然大开杀戒,就太过血腥残忍了。
南卿君以前听说东野情是个冷血无情的人,见他行事,也觉得他过于辣手狠绝,但是此刻听到北陵人如此作战,方才觉得这世上真正残忍之人远远超过她的认知。
“看来要尽快采取行动了,否则任由北陵人用这种方法进攻,岂不是次次得手?”南卿君不由得焦躁起来。
东野情笑道:“也没那么容易,毕竟不是所有城镇的饮水都来自于城外河水,眼下先要想办法夺回大禹郡。你不是说可以有办法阻断敌军的互通有无?这一回我倒想见识你的本事。”
南卿君看向四周,“好,看今天天色不错,今晚大概月华明朗。就今夜吧。”
第8章(2)
果然如南卿君所料。这夜月光如水银泻地,将方圆十里之内都映照得清晰分明。
南卿君叫东野情命人找来四块巨大的镜子,架设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
当柔和的银色月光投照在镜子上时,她从怀中掏出一根竹笛。
东野情好奇地问:“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手中拿着的似乎就是这根竹笛?”
“这笛子已经跟了我十五年了,它不仅可以吹奏,与今晚之事也有重大关系。”
她走进四面镜子之中,月华的反射之光骤然由白转金,强烈地聚集在她身上,她将竹笛横在唇前,一声清越笛音骤然响起,一道绿色的光芒从笛身中化身而出,与金黄色的月光纠结在一起,随之凝聚成一团雾般的云朵,飘向空中。
随着月光越来越强,笛音越来越响,那片云团也越聚越大,倏然南卿君将双手在胸前一击,云团化身无数点金星,自半空中向东西南北的方位散去,夜空中一下子亮如白昼。
过了片刻,星光渐渐隐没,四周又恢复了刚才的寂静,连镜子上的月光都恢复成柔和的银白色。
大禹郡的郡主看得目炫神迷又一头雾水,不解地问:“这、这就完了?这是什么意思?”
东野情凝视着南卿君,“原来这一辈中,南黎会布结界的人,是你。”
曾经就是这道无形的屏障,让东野当年一度所向披靡的东野雪也吃过大亏,所以提到结界,向来自视无敌的东野人都要敬畏三分。
南卿君将短笛收起,踱步回到他身边,“我布的这个结界只能维持四十八个时辰,在此期间,界内无论人还是飞禽走兽都无法出去,而外面的人也始终进不来。”
“为什么?”大禹郡主不解地问:“怎么会出不去?”
南卿君微微一笑,“你可以直走试试,走到我的结界边,会发现自己不停地在附近徘徊,却怎么也去不到你想去的地方。”
东野情信誓旦旦地道:“用不了四十八个时辰,十二个时辰之内,我便可以拿回大禹郡!”
南卿君一直觉得东野情哪里都好——当然这也和情人眼里出西施有关,不过她也觉得东野情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过于自信。她自幼听父皇和文苑的老师教导,都说做人不仅要低调谦和,而且要锋芒敛收,以免成为别人攻击的靶子。
当东野情说只要十二个时辰就能拿回大禹郡时,她真觉得他就算不是吹牛,也只是在鼓舞士气罢了。
就这么几十个人,要夺回一座城,谈何容易?
然而东野情绝不是信口开河的三岁顽童,在南卿君布好结界的当晚,他就采取行动了。
他带着六七名精锐将士,来到大禹郡城墙最为低矮的南城墙下。南卿君眼看着三名士兵悄无声音地叠成一个人梯,东野情轻轻一纵,踩上他们的肩头,再一跃身,就翻上了足有三丈高的城墙。
她还没有看清他在城头上的动作,忽然就有一个东西跌落在她的脚边,低头一看,她吓得急忙用手捂住嘴,避免自己的惊叫声惊动了四周。
只见脚边血淋淋滚动着的,竟然是一颗人头!大概是东野情下手太快,那人的双眼还睁着,神态中全无半点惊恐。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已有十二人死在东野情的剑下,另有两名东野的士兵,也利用人梯的方式翻上了城墙,趁着东野情偷偷杀死巡城敌军的时机,打开了城门一条缝隙。
南卿君正要进城,只见四周从护城河后的密林中,忽然黑压压地涌动出不知道多少名的黑衣士卒,全都手持雪亮的利刃,无声无息地逼近大禹郡的城门,从那条只够一人通过的缝隙处鱼贯而入。
她呆呆地看着这群从天而降的神兵,在涌入南城门之后,悄然围住了负责守城的士兵营房。因为东野情已经先一步把所有守城的士兵一一杀死,还在睡梦中的北陵兵,压根儿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大难临头。
“王爷,如何处置他们?”一名黑衣人在东野情身前单膝跪地请命。
东野情看了营房中一眼,“留着就是祸端。”
“属下明白。”十余名黑衣人推开营房门迅速潜入,偶有几声闷哼从房内传出,接着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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