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镜十二面》第40章


“他去了哪里?”
“啊?”
“我说南清水,他去了哪里,你府中可没有这个人。”谢庭不耐烦的用手扣着自己束腰:“若是那天花娘□□南清水也在,必然是有人能认出他来的。”
元鸣讨好的伸过脑袋去:“他回老家了,回去两年了都。”
谢庭还想问问那个南清水究竟长个什么样子,却又觉得没有意义,便闭口不言闷着头往家走去。
同一时间。
京都,皇陵。
三喜子拽了马车,马车停在皇陵之前,他开口道:“主子,到了。”
元昼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下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人,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一双眼睛滴溜溜看着大盛皇陵。
元昼转过头去抚摸着他的脑袋:“没事,没事,等咱们办完事情就可以回去了,这里并不吓人。”
那人点了点头,仍旧是紧紧抓着元昼的衣袖,一步也不肯离开。
元昼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柏林,柏树在墓中生出千奇百怪的样子来,其中有一棵树枝往上,冷不丁的一瞧倒是想从地下伸出两只手来一般。
只是不知道这双手是想拖着谁下去。
这里沉睡着大盛开国以来十一位帝王以及他们众多的嫔妃。
有乌鸦展翅从头顶略过,三喜子缩了缩脖子看着面前的饕餮。
饕餮龇牙咧嘴,跟要吃人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香火灰气息。
元昼撩起衣裳下摆进入皇陵之中。
或许,所有的事情可以在这里解决呢。
夜已经深了,看守皇陵的宫女太监也已经相继睡去,只有一名瞎了一只眼的老道士还坐在台阶上看星星。
星河灿烂,皓月当空。
看了半晌,他叹了口气:“快了,这场事情快结束了,等结束了我便能回去了。”
“我守在这里,也有好几百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章节搞混了,我大概是头猪吧
☆、三十四章
元鸣跪在搓衣板上跪的端正,安康盘着尾巴乖巧的坐在元鸣旁边。
“谢庭,我什么时候能进去啊。”
元鸣拉着唱腔:“谢庭,你告诉我我到底什么时候能进去啊。”
“以后都不必进来了。”
谢庭这缸醋在心里沉沉的酿了两年,刚刚元鸣又亲手扔了一块大石头进去,只怕是要再晾那么两年才能好。
“谢庭谢庭谢庭,你就放我进去吧。我那时候是少不更事年少轻狂,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元鸣在门外绞尽脑汁说些好听的:“而且我那时候不是不认识你吗?我要是认识你我保证不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话便是点了火,谢庭冲出房门咬牙切齿拽着元鸣衣领:“你胡说什么?他好歹是陪了你几年,你就说出这么薄情寡性的话,你真是个……”
你真是个薄情寡性的人。
果然是如同外界相传的一样。
“你走吧,再也不要来见我。”
赶走元鸣之后谢庭心里闷得难受,拿着把扫帚东戳西戳,最后在床底下戳出一坛子酒来。
这只怕又是元鸣藏的。
谢庭冷着一张脸打开闻了闻。
嗯,好香。
一股酸甜气息溢出,谢庭又深深的吸了一口。
确实好香。
喝一口应该没事吧。
酒入喉头,没有半分辛辣,倒是一股香甜在唇舌之间溢出。
谢庭又喝了两口,兴许这不是酒呢?
元鸣拍门见无人给他打开,索性直接翻墙进去,进去便看见谢庭在院子里面一本正经的坐着,手还在坛子里面扣来扣去。
元鸣小心翼翼向前:“谢庭,你在这里做什么?”
谢庭莞尔一笑:“吃梅子啊,你吃不吃?”
元鸣很少见谢庭笑,这一笑看起来实在是有些……
有些蠢,谢庭还是不笑比较好看。
谢庭说着说着从坛子里抠出一个梅子就要往元鸣嘴里塞,元鸣抢过坛子来,坛底只剩下几颗梅子,一滴酒也不剩。
“你全喝了!这怎么也是两个人的量,哎,完了完了。”元鸣摸着自己的头:“你这个人……”
“嗯?”
谢庭听了这话侧过头:“我这个人怎么了?你说说我这个人怎么了?”
“你当着我的面说,不要在背后语人是非。”
元鸣重重叹气:“没怎么,你这个人好的很好的很,行不行?”
梅子酒入口香甜,后劲极大。
谢庭平时滴酒不沾,今天只觉得好喝便喝光了一坛,整个人脑子都有些不清楚,脸上烧的难受,心里只觉得如同擂鼓一般砰砰作响。
他抬起手来看了看,手指都染上一层粉色,果然是喝多了。
他点点头:“我也觉得我很好。”
“好到不行不行。”
元鸣听着他这么夸自己,哭笑不得:“好好好,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那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咱们去洗个澡怎么样?”
谢庭摆手:“不!不洗,你肯定是想趁我洗澡占我便宜,你这个臭流氓,丑八怪,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真的抬起手来锤了锤元鸣胸口,锤完之后一脸期望地道:“疼不疼?是不是好疼好疼。”
元鸣捂着胸口后退两步:“疼,可疼了。”
“活该。打死你个负心汉。”谢庭啐了他两声,突然起身往井口边上跑去,而后站在井口边上。
元鸣躲在一旁看着,不敢往前,生怕谢庭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
不曾想谢庭坐在井口边开始擦眼泪,最开始眼泪还是一颗一颗的掉,到了最后跟决堤洪水一般,流的一塌糊涂,止都止不住,他那袖子擦着,如同一个小怨妇一般:“就是你这个人,我以后再也不喜欢你了,你始乱终弃,你薄情寡性。”
“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不知道后面应该加个什么,一急之下脸更红了,张着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元鸣看着他憋得赤红的脸,无奈道:“我风流成性,荒淫不堪,这样行不行”
谢庭想了一会觉得元鸣说的挺对,就点了点头答应着了。
元鸣张开双臂:“我都这样说了,你下来吧。”
谢庭不下来,他俯看元鸣时眼神中有种唯我独尊的霸气,这种眼神元鸣在元昼身上都未曾看见过。
“下来吧。”元鸣哄着他。
谢庭终于动了,他就在元鸣眼皮子底下,扑通从井口边跪下来,对着元鸣行了个大礼。
双膝跪地,脑袋重重磕在地上。
这礼太大,元鸣都蒙了,赶忙上去想将谢庭搀扶起来。
谢庭坐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的裤管,眨巴着眼睛对元鸣道:“我腿没了。”
“你的腿只是麻了。”
“那我怎么摸不到自己的腿?”
元鸣彻底服了,他抓起谢庭的手往自己腿上摸:“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腿?”
谢庭点点头:“确实是我的腿,但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它?”
元鸣背起谢庭:“没事,躺床上我给你按按就好了,不过你这一身酒味必须要洗洗。”
“嗯。”
“元鸣。”
元鸣背着谢庭:“怎么了?”
谢庭歪着脑袋,揪着元鸣的耳朵,扯的元鸣耳朵生疼:“你长的真好看。”
“那必须。”
“我好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元鸣愣了:“你说什么?”
后面没有人回答他,谢庭已经沉沉睡去,刚刚那句喜欢,好像不是他说的一般。
“傻子,你这么呆,脾气又犟还这么要强,以后若是我走了,你应该怎么办阿!”
蓝辛一案拖得极长,第一批流放的名单里面就有卢皓,高新带着谢庭和付文前去相送,三个人换了常服挤在百姓中间,看着囚车往京都外走去。
卢皓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了高新。他瞬间红了眼眶,张口想说什么,起身时带动的身上锁链一阵乱响,因为这件事情被押送囚车的士兵呵斥了两声。
高新知道他什么意思,冲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留恋京都,去了边陲之地要好好生活。
“卢皓是个会钻营的,也聪明,平日里与谁都相处的不错,只是……”
话音卡在这里,不知道应不应该说下去,或许卢皓就是因为被自己照顾的太好,以为所有事情都能通过情谊二字完成,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
高新看着在自己身边一左一右的大理寺少卿:“我也老了,在这个位子上撑不住几年了,孰是孰非,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这两个人的脾性,也实在是不敢恭维,一个胆小如鼠,一个冷若冰霜。
高新想到这里头又开始痛。
京都多了些生面孔,都是十几岁二十岁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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