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心先生》第24章


这些话,不是她一说再说,一次两次拿来帮他洗脑的话吗?
他自愿帮她、他先爱上她?他们在一起的那段很美好?所以他对她无怨怼,他爱她的心,一如从前?
懂了,他是真的爱她,不对,应该说,他一直爱她……演艺圈是江绯琳梦,而她是他的梦,江绯琳圆了梦,而他没有。一个追逐不到、只能够留在心底空想的梦,最甜也最美好。
“别忘记,她背叛你的爱情。”话出,向秧秧恨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白痴,讲这些干什么?他或者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或者他误以为他与江绯琳之间只剩下友谊,她应该要模糊那些,继续霸占他身边,年久日深,说不定,他对她的感觉会赢过江绯琳,她应该提的,不该用反诘法,试图证论出他依然爱她的事实。
“我说过,绯琳很辛苦,她付出很大的代价才得到今天的位置,没有任何人有权利把她从现在的地位给拉下来,尤其是你。”他气恼她为什么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气她心底充满怨恨,不放过别人。
他试着跟她讲道理,但这个时候,她要听的不是道理,而是哄骗,骗她,他不爱江绯琳,他们之间已然过去,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男女,无论如何都不会兜在一起,那么就会诸事化小、小事化无,她会哭着对他撒娇,说:“你冤枉我了!我没有做你说的那个坏事。”
可他没有,他只急于解释江绯琳有多辛苦。
“为什么尤其是我?”
“你们是一样的人,都利用别人往上爬,但只要被你们利用的人心甘情愿,谁能说话?你凭什么处罚她?”如果她听得下去,他还打算为她解说一遍道德经。
“我没有利用人往上爬!”
“没有吗?我的茶叶没有帮助到你?你的组员没有为了你拼死拼活,拼出你要的业绩?你升经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们要不要为了你的背叛惩罚你?”世间事都一样,不是你欠我就是我欠你,是是非非说不尽,只有放下,才能得到平静。
向秧秧瞠大眼。他在颠倒是非、模糊焦点,为替江绯琳说话,他要倒白为黑,硬在她头上扣罪名,太过份了!好啊,要吵架,也不是不能,她的口才比他好上千百倍。颠倒是非?她还是老祖宗级的呢!
“我没有用爱情去哄他们,没有虚构一个美丽未来欺骗他们,至于你的茶叶,你敢说那不是双赢局面?你敢说那五百斤茶叶没换到你要的知名度?”
“感觉在我心中,如果我硬要说我就是被你利用了,如何?”
“茶叶我付钱了,而江绯琳呢,她把你给的钱还清了没?”他爱讲道理,她硬要把道理糊成一片,让黑白混成灰。
“她不必。”
“因为她已经用身体付过费?”她笑得很贱,是那种会让人想把巴掌往她脸上甩的那种贱法,架吵到这里,她一心一意惹火他。
“向秧秧,你可以再刻薄一点。”
只刻薄一点吗?那太小儿科了,她向秧秧要做就做大的。“刻薄总比恶劣好,被我利用过的男人都要回过头来感激我,难不成,你也是因为感激才对我献身?”
白聿鑫终于被她惹恼,摇头道:“你简直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的人是他吧?是他硬把她和江绯琳摆在同一个天秤上,硬要说她们是同款的女人,但她敢大声说,她从没利用过哪个男人的爱情和金钱,江绯琳敢吗?
她不敢!她一路就是靠男人往上攀。
但他要把她们排在一起做比较,好啊,那她就来举出一千个例子,只要她们够像,他就会爱她、爱不断?如果他是个热爱被虐的男人,她何必对他下手留情?
向秧秧笑得很假,但耀眼美丽,她双手横胸,一字一句慢慢提。
“认真想想,哦,你是对的耶。我刻薄、不讲理,我只讲求利益,这一点,和你的江绯琳很像对不?我看见有利可图的对象就会笑得满脸桃花,让男人对我心生好感,以便顺利达到自己要的目标,这也和江绯琳很像对不?
我利用完男人,就会把他们一脚踢开,哇,好巧哦,这一点也和江绯琳很像耶,我们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双胞胎姐妹,我要不要回去问我老爸,江绯琳和她的残障弟弟是不是他的杰作?“她夸张地拍拍手。
“干么说这种话?你怎么这么坏!”他不断提醒自己别被她惹得头昏脑胀,提醒自己要理性,问题她的态度就不是很能够让人充份发挥理智。
“我又不是坏一天两天,我都坏进骨子里了,你怎会看不出来?我是恶女啊,忘记了吗?”
“算了,等你心平气和再谈。”他不要各她吵,吵这种架没有半点意义,他宁可把精力拿来解决事情。
走到桌边,他拿起手机,寻找通讯录,找到他要的人名,拨过去,接通。
“我是白聿鑫,你还好吗?”
话问完,电话那头是一阵啜泣,他耐心地等她发泄。
向秧秧不知道他打给谁,但那句“你还好吗?”让她心底有了设定的人选。
他打电话给江绯琳?她这样待他,他仍然留着她的手机号码,这意谓着什么?
意谓他们从来没有正式分手过?
她该同情他气他?世界上还有比她母亲更笨的人,竟能轻易原谅背叛自己的女人,是不是他心中无恨,而爱无限?
不,弄错对象了,她该同情的是自己,同情她那么认真想当他的情人,同情她那么努力维系着两个人之间,同情她到头来竟然只是……一厢情愿……
她的笑脸没有止歇,虚伪假笑挂在唇边,好讨厌的感觉,在工作上,她得用笑脸巴结讨好客户,在爱情中间,她还是得笑着笑着,假装自己不伤不疼。
她真讨厌当笑面虎!
心在压缩疼痛,像被哪个巨大拳头握在掌中,狠狠拧扭,痛得她想拿刀子把心刨去,再也不让它选择自己的神经,她握紧右手、压在胸口,那痛,痛得她哀愁了眉头。
她是打不败的向秧秧,可是此刻,她却败得很一塌糊涂,败给他那段没有终止的爱情!她的担心不是假的,她的测试不是庸人自扰,她的第六感一向敏锐,她猜到了他还爱着江绯琳,很久以前就猜到。
“我在网路上看到了,你不要担心,那些不实消息很快就没有人会注意,你是有实力的,演艺圈需要你。”
他的口气很温柔,温柔到让女人想主动投怀送抱。
他一直在听对方说话,听得专注而认真,他对她的心,从来都是认真的吧。
“你在哪里,我过去好吗?”
他要丢下她过去?就那么迫不及待想飞到旧情人身边哄慰?
人家还有个失联的未婚夫呢,未婚夫不急着出头,倒要他这个前任情人关怀备至,什么道理啊?
她越尖刻心越痛,恨是双头刀,伤人也伤己。
“你不要胡思乱想,事情不会这么糟,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坚持,快告诉我,你在哪里?”他一问再问,问出江绯琳的下落。
向秧秧失笑。原来他不是对她特别,而是习惯追问女人在哪里,习惯在女人脆弱时以英雄姿态出现,接下来呢?
她知道,她有经验,他会问:“你还好吗?”她说:“不是太好。”然后他在她身边坐下来,柔声问:“想不想埋怨几句?”她回答,“你想听吗?多数的人无法忍受别人的抱怨。”他会难得幽默道:“所以啊,几句就好,不要讲太多。”
接着她要求他的安慰,他问:“怎么安慰?”他不懂得安慰人,但是眼神很真诚。于是她笑了,说:“给我一个吻。”
然后,他会一路安慰,从法式热吻开头,吻到床间翻滚,那个江绯琳是性爱女神啊,他连她这个初体验都逃不过了,怎能从性爱女神手里逃脱?
再下来,一个挺她的初恋男友会出现在媒体上,表达对她的支持,他深情款款的爱恋让媒体转移焦点,转而攻击那个无情无义的未婚夫,然后江绯琳的事业重新出发,一如他们之间的爱情重新启航……
想像力无限延伸,向秧秧把自己逼进牛角尖,说不出口的心痛压迫着她的神经轴,让她无法呼吸。
白聿鑫挂掉手机,看了她一眼,摇头,拿起车钥匙往外走。
她回过神,追出去,拉住他的袖口问:“你的爱情不只是一段而已,对不对?”
“口口声声说爱情只有一段的人,是你不是我。”他以为她问的是她和自己。
但她误解了他的回答,定定望着他,傻傻点头。
嗯,他和向秧秧是一段,而他和江绯琳是永恒,因为向秧秧嘴里说一段,却窃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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