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飞狗跳(娱乐圈)》第11章


焦典才得意了没一分钟就转而苦笑,“有什么用,扔了她的衣服,藏了她的东西,她还是跑了。”
易希陪着伤心了几秒,随即端出态度训斥不按常理出牌的某人,“早就跟你说了喜欢人家就循序渐进地追,哪有这么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饭的?正常女孩子都被你吓跑了。”
焦典眯眯眼,一派胸有成竹,“对待那种顽固分子,就该下一剂猛药。你瞧瞧她那个德行,像正常女孩子吗?我要是循序渐进地追,才会把她吓跑。”
易希瞪大了眼不知怎么接话,好半天才讪讪问一句,“闹到这个地步,你预备怎么收场?”
“放心,东西都在我这,还怕她不乖乖送上门来?”
这厢话音刚落,易希的电话就应情应景地响了。来电显示上赫然写着“狗仔女”三个字,焦典呵呵一笑,扬下巴示意易助理接电话。
“喂,您好。”
易希憋着乐装礼貌。
“好什么好!”
景莘那边绷不住了。
某女补了一下的眠,一醒来就琢磨着怎么往回要东西,思来想去,还是得联系能联系的上的易希。电话都拨出去了,才想起来生这厮的气。
说到底,编瞎话陷害她入虎口的就是这小子,要不是该死的通风报信,怎么会有那么多个狗仔在焦典别墅外头严阵以待;要不是这小子引自己入局,自己又怎么会被那王八蛋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易希被景莘的嘶吼吓得陡然战栗,好半天才整合受创伤的灵魂,“景小姐……怎么这么大火气?”
景莘没料到干坏事的人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和颜悦色地问她。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还敢说你不知道,你昨天给我打电话时不是说焦典夜会华芙让我去捉奸吗?怎么一到了那,那么多同行等着捉我的奸?”
易希咧了嘴,合着这小样儿的都失了身,抱怨的重点还在于她没能抢到个独家。
“景小姐稍安勿躁,我也是受人所托,不得已而为之。”
景莘彻底爆发,“你受谁所托?是不是焦典那个魂淡?他托你你就被他托?你这是逼良为娼,助纣为虐,狐藉虎威,狗仗人势……”
骂到最后,难免有点语无伦次。电话那边的两个无良男就只顾着捂嘴笑。待疯女人发泄够了,易希才捞着机会说话,“景小姐你冷静点,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骂我的吗?”
景莘这才想起正题,“焦典那王八蛋在不在你身边,我要跟他说话。”
焦典调整着表情接过电话,“喂~”
“喂什么喂,你还有脸喂?”
“打声招呼很平常吧,不说喂说什么?”
景莘懒得跟他说理,“我的东西,你什么时候还我?”
“什么东西?”
“少装糊涂,我的车钥匙,房门钥匙,钱包,手机,相机……”
“哦,东西都在我家啊,你想要就过来取啊,我没说不给你。”
“去你家?开玩笑呢你?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同你出现在同一密闭空间里了。”
焦典闻言,终于笑不出来了,轮到易希在旁边幸灾乐祸。
猫男沉默了好半天,复又开口,“那你想怎么办?”
“约个时间,约个地点,找个公共场所交接东西。”
焦点深吸一口气,声音竟带着点委屈,“我们昨天还亲密无间,才下了床你就这般绝情?”
景莘怄的差点没心脏病发作,“姓焦的,你是逼我去公安局告你强*奸吗?”
☆、强词夺理
焦典在电话那头吃吃笑,“宝贝你发什么疯啊,我把东西还你就是了,别乱叫啦。”
“你才乱叫呢,你们全家都乱叫。”
“今晚请你吃饭,我把东西带到餐厅。”
景莘原本不饿,听到“吃饭”二字,才想起自己一整天粒米未进,胃痛发作,鬼使神差就应了一声好。
放下电话开始埋怨自己立场不坚定,自我批判了不到一分钟,那边就把餐厅地址发了过来。
七点钟的约会,景莘立刻就出门了。开车到中途,电话响个没完,景莘误以为是焦典打来催,看也不看接起就叫了句,“我在路上,你急个头。”
吼出一句,半天也没得到回应,景莘更不耐烦,“正开车呢,等我吧。”
按挂断的前一刻,那头响起个低沉黯哑的男声,“莘莘,是我。”
这辈子叫她莘莘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在她心上划伤了抹不去的伤痕。
景莘立马就没了气势,情绪复杂地等待主动打来电话的人再说些什么。
“莘莘,你今晚有约了吗?”
景莘不知道卜光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犹豫着该怎么回答,好半天才挣扎着应了声是。
“哦……”
电话那头的人故意拖了个长音,“既然如此,那不打扰你了,你忙吧。”
又是个无疾而终的骚扰,直到耳边响起忙音,景莘的火气才再度燃起,甚至超越了彼时针对焦典的愤怒。现在的她只想将电话拨回去,臭骂那个没事找事,撩拨人心的人。
理论上来说,卜光没有做错任何事,然而天知地知他知她也知,当彼此间存在暧昧的火花,两人又都纠结于不肯屈服的所谓骄傲,这种若有似无,点到即止的暗示就足以构成犯罪。
达成共识从彼此世界消失的一年后,迈出那一步主动联系的人虽然是卜光,抑制不住要崩溃的人却是景莘。曾经那么那么勉强自己才换来的不低头,恐怕就要在这么几个不知所谓的交谈中土崩瓦解,再想佯装不在乎,谈何容易。
心不在焉地冲到目的地,停车时查点没撞柱子,乘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往高层走时,握手机的掌全是汗,隐约间期盼着他再打过来,一边又压抑着自己别手欠回拨。
还好餐厅到了。
景莘将手机放回口袋,深吸口气,跟随侍者迈入大门,如释重负的感觉持续不到两秒,就悲催地知觉自己正被残酷的现实无声凌虐。
这显然就是一家高档到不能再高档的F国餐厅,而自己分明就是个低端到不能再低端的怂人。
餐厅里坐着的一对对,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盛装打扮,没有一个像景莘一样,穿着破风衣,旧牛仔裤,且不说全身上下没半个名牌配得起餐厅的档次,她整个人的气质就像洗碗工走错了员工通道。
还好从头到尾没人为难,越是高级的餐厅,侍者的素质越高,他们不judge,不问多余的问题,不戴有色眼镜看人,他们被训练的让人觉得他们对谁都彬彬有礼,一视同仁。
景莘进门就报出了焦典的名字,侍者甚至没有像其他客人一样用眼神鄙视她的穿着打扮,就微笑着引她入座。
众目睽睽之下凭地摊货的行头坐到了靠窗的雅座,着实引发了不小的议论。距离约会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景莘坐立不安,深度怀疑焦典将约会定到这种地方,是故意要让她难堪。
度秒如年……
敲桌抖腿,所有不雅的动作被景莘做了个遍,越是不想引人注目,别人就越盯着她看,越是想让自己变成个隐形人,自己就越发成为焦点。
“龟孙子,还不来……”
“王八蛋,再不来他就死定了。”
“魂淡,魂淡……”
自言自语骂街了一会,侍者将菜单递过来让她点菜,景莘只瞧了眼上头天文数字一样的价格,就倒抽冷气说句,“还是等焦先生来再点吧。”
侍者了然一笑,款步离去,景莘恨不得将钢牙咬碎,瞧着外头灿如繁星的夜景,连日来的负性情绪叠加,瞬间竟有了想哭的冲动。
电话铃应情应景地响,某女第一反应就是焦典迟到或是不来,先入为主地预测之后,语气不可能好,“你人在哪?”
“莘莘,还是我,我想见你。”
毫无拖泥带水的要求。
景莘反倒愣了,“你说什么?”
“莘莘你在哪?我去接你。”
声音竟有些急促。
听起来明明是卜光,为什么却又不像?半小时之前还犹犹豫豫的人,为何在这一刻如此坚定。
景莘呆愣着不知如何回话,远远走来的那人却帮他做了决定。
“我有约了,迟些再说……”
意识到之前,已经挂了电话,不自觉地站起身这个举动更是有些莫名其妙。
焦典迎着景莘的目光走到她面前,一笑露齿,“我有这么好看吗,你看我都看直眼了。”
景莘当场就皱了眉头,“一个大男人打扮的像个孔雀一样,还不许人看?”
焦典一愣,低头瞧瞧自己,黑西装,白衬衫,没有丝毫稀奇之处,比平时那些花里胡哨的演出服朴素多了,哪里像孔雀?
“我穿的不艳啊。”
景莘红了脸,故弄玄虚地咳嗽一声,“不是穿的艳不艳的问题,是你整体带给人的感觉。”
焦典偷笑,这丫头到底是在损他还是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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