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彩》第20章


海绵听着孩子的童言稚语,换只手牵他,另外一只手揽住他肩膀把他带到自己怀里搂住。阿宝转脸看她,她微笑着说:“阿宝以后只负责上学念书,这些事情都不要你操心。”
她现在有一百万在手里,怎么着也不会让孩子去种菜维持生计。退一万步说,她要是不能逃离道叔的魔爪,以她五十万的年薪还养不活一小孩儿么?
阿宝眨巴着大眼睛,乖乖地“喔”了一声。海绵见他不停扭头东打量西打量,就放开他的手说:“阿宝自己去挑喜欢的房间吧。”孩子蹦蹦跳跳地跑了。
“缎姐,就我们俩住这么大的房子是不是太浪费了?”海绵确定楼下有三间房,楼上怎么的也得有两间房吧?
“怎么会?”海缎一路摸着客厅的真皮沙发走向那三间房,笑盈盈地说,“我们身为执事,不可能事必躬亲。按照规定,我们身边有一名副执事承担繁琐的事务性工作,一名生活助手替我们打理日常琐事。”
她站在房间门口,笑得意味深长:“所以,这里的两间房,是给副执事和助手留的。等你正式向道叔报过道,就要去挑选副执事和生活助手了。我建议你向内务部申请一名保姆,可以在你工作忙的时候照顾阿宝的饮食起居,也避免每天有不同的人进屋打扫卫生。当然,保姆要你自己付费。”
海绵听得呆住,敢情这栋小楼并不只是供执事一人居住。也难怪,这里毕竟是工作场所,统一配发的宿舍当然有可能'安排别人同住。
抬头看了楼上一眼,海缎又介绍说:“楼上楼下格局一样,也是三间房。一般我们是一间做卧室,一间做书房处理公务,另外一间休闲娱乐用,看看电影听听音乐什么的。你要是有什么喜好必须改装房间,可以上报内务部,他们会处理,费用同样自理。”
“谢谢小缎姐。”海绵道谢,海缎介绍得很详细,她心里有了底,“如果有需要我会去向内务部申请的。”
“茶几那儿有内部电话名录,你可以随时打电话提要求。”海缎笑眯眯地说,“今天我就先走了,等你安顿下来我再帮你请几个客人来热闹热闹。一会儿别忘了电话订餐,他们会给你送过来。”
送走了海缎,海绵环顾这个还散发着淡淡香味儿的新家,坐在沙发上思考。目前首要之事是先确定离开海天园的可能性有多高,假如代价在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内,她还是要离开这里。侥幸能以另外一种方式延续生命,她不想再寄人篱下,受人掌控。
而不管能否离开海天园,海绵要做的第二件事都是想办法弄清楚宝儿的真正死因。她不能死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冤有头、债有主,她总得知道问谁去讨生死债。而第三件事则是回到莫仲懿的别墅,取回一份股权分配协议书。
玉生缘公司在工商局注册时宝儿还不到十八岁,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不具备成为公司正式股东的资格。
但她的能力才是玉生缘公司发展壮大的决定性因素,只是莫仲懿说如果给她太多股份会惹人怀疑,所以他以赠送的名义给了她公司的百分之五股份,他以监护人身份同时签字备案。
不过私底下,莫仲懿却和宝儿另外签署了一份股权分配协议,上面注明了宝儿持有玉生缘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当时的宝儿爱极了莫仲懿,还觉得这些股份多了,因为开公司她没出一分钱。莫仲懿却说得情真意切,要没有她的异能,在赌石这个乍富也会乍穷的行当有再多的钱也无用。而只要宝儿愿意,她完全能以少积多,迅速累积起巨额财富。
可想而知,现在宝儿已经死了,那可怜的百分之五赠送股份毫无疑问会被莫仲懿收回。如果不找到记载着百分之六十股权的分配协议书,玉生缘公司就会真正姓莫,对此海绵绝不能接受!
倒不是因为钱,如今的她完全可以说视钱财如粪土。而是,一来这是她的报复;二来,她现在不是宝儿是绵绵,她必须为入狱的父亲争取一份可以正大光明拥有的财富!这年头,有财产的犯人,绝对要比一贫如洗的犯人过得好。
正文 第四章 八音灵璧石(100分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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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修抬头远望,曙光将天边染得异彩纷呈。今日清晨的大海只有微波起伏,格外平静。他凌晨四点就在这儿,亲眼看见黑暗从脚底一寸寸退去,世界慢慢变得光明、变得温暖。
他站在灵璧楼最高的七层阳台上,猎猎海风凛冽入骨。不过真气在他的经脉里流转,他感觉不到寒意。卫家的祖传古武术,锻皮炼骨易筋洗髓,但修的不仅是外在,还有内心。他的心灵安和静谧,并没有因受伤有太大的起伏。
前几天的枪伤给卫修的身体留下两个弹孔,如果不是今天海绵会正式前来报道,他不会出现在例会上。遥望着近海的灰绿洋面,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那女孩子时,她穿着的外套也是这样的颜色。
很多人都在猜测绵绵究竟是什么来头,想必有心人也调查出了结果。不过只是个普通的乡村小姑娘,她凭什么能跃居那么多人之上成为第三位执事?
卫修明白,大约不少人认为是自己的缘故。毕竟,当时确实是他开口劝说道叔让她进入海天园抵帐。但是,执事一职绝对不是他的意思,且他自认为没有这个能力。
道叔怎么想的,说实话,卫修从来都不认为自己能看清楚。那个男人细长眼睛的深处究竟隐藏着什么内容,没有人能看透,就算是上京的那位恐怕也不行。而这让他忧虑。
此时,七楼大厅内熏香袅袅、琴声铮铮。道叔正在抚琴,傅虎城烹茶,海纱翩翩起舞,海岸正襟危坐,海浪犹有醉意。出大厅左拐的小厨房,海缎正哼着小曲手脚麻利地帮着保姆邓大姐做早餐。
有人正在靠近,从来者略微踉跄的脚步,卫修知道定是海浪这个醉鬼晃荡出来。他缓缓收势,张开嘴喷出一道肉眼可见的乳白色气柱,身旁便响起啧啧赞好声。
“难怪秦老头会说是你干的好事,兄弟,功力见涨!”海浪把酒瓶递给卫修,嘿嘿笑着说,“来点儿,早酒胜鹿茸。”
卫修斜了海浪一眼,瞥见这个从来不知羞耻两个字怎么写的家伙脸上还残留着红通通的唇印,西装里的衫衣扣子解得露出大半个肌理结实的胸膛,明晃晃种着数个“草莓”。
“你节制点。名字里有浪字,不代表你就真的要放浪形骸。”卫修淡淡地说完,接过酒瓶只喝了一口又还给海浪。
“兄弟,”海浪趴在露台栏杆上,一只胳膊搭在卫修肩头,摆出苦口婆心的架势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咱们这好日子你知道还剩下多少?说不定道叔明儿就成了牺牲品,海天园关门大吉……”
卫修木着脸,身边这家伙一天不说三次海天园关门大吉就好像会死一样,这种老调常谈他已经能做到充耳不闻。
“死人,一大早起来就说些晦气话,闭嘴吧你!”推着餐车路过的海缎一巴掌拍在海浪屁股上,拈了块点心塞进他嘴里。
海浪噎得直翻白眼儿,好容易才咽下去,冲着海缎的背影嚷嚷:“你比我晦气多了,一大早就咒我死。”
海缎扭脸不客气地送他两个大卫生眼,哼哼着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这个千年祸害且有得活,我就是咒你几句怎么了?”
海浪立刻一本正经地对卫修说:“卫修,你可是咱们公认的好人种子,小缎骂你不长命。”
“滚。”卫修受够了这油嘴滑舌的家伙,转身就走。好人?被发好人卡是最可怕的事,他也不想当什么好人。
绕过横放在门口的灵璧石,卫修跟在海缎身后进了大厅。恰恰好,道叔的琴声戛然而止,海纱也摆了个姿态优美的造型收尾,傅虎城的茶已经在倒第二铺。海岸开始鼓掌,哪怕他喜欢的是西洋音乐,对国乐其实一窍不通。
卫修挨着傅虎城坐下,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傅虎城剜了他一眼,小声嘀咕:“牛嚼牡丹。”他自己小口啜饮香茗,陶醉地眯缝起眼睛叹了口气,喃喃说,“好茶。”
“上星期至少有两拨人试图潜进园子里,我上次的建议,希望道叔能再考虑。”卫修正在喝一碗浓稠喷香的小米粥,嘶哑声音好似道叔失手弹错的琴音。
他面无表情,颊边酒涡却随着每一次吞咽若隐若现。不得不说,这张俊秀娃娃脸和深甜酒涡绝对让他的冷酷减分。
海道正在喝茶,腾腾热雾遮住了他的小半张脸颊。他微眯着细长眼眸,仿佛没有听见卫修的话,一径吸着清淡茶香。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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