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刀画骨》第2章


下抽在白嫩嫩的屁股上,二师兄总是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嘶嘶的替他疼,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大师兄是卷毛狮子头。
长大后雁潮才知道大师兄有夷人血统,天生的白肤蓝眼鬈发,那把小弯刀好像是他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他的,雁潮就算再不懂事也不敢要了,可没想到事隔多年大师兄会送给自己。
雁潮换了身衣服先去了大师兄的房间,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应。雁潮自己推门进去。
大师兄的房间很大很敞亮,近床处用一溜山海月夜的水墨画屏风隔断,隔着屏风上的白绢,雁潮隐隐看大师兄在床上打坐,也不敢打扰,把小弯刀放在屏风边的显眼处就退了出来,一路奔向师父的卧房。
师父澜清正在屋里看经书,发未束观,只绾成髻插了荆木簪子,露出饱满的额头。雁潮的心又狠狠的疼了一下,那簪子是自己做到第八十一回上才做成的,簪首雕刻的莲花是他一连逃了五日的早课,照着碧潭里莲花初开的样子,为了那五日早课,大师兄罚雁潮打扫了一个月的茅厕。
二师兄不放心他,去看了他几次后跟大师兄说:“雁潮这孩子让你给打傻了,现在刷个恭桶脸上都能笑出朵莲花儿,估计还是带香味的。”
能让喜欢的人笑,雁潮受再多的苦也心甘如怡。
“师父。”雁潮低低的叫了一声,心里却扭巴着可劲儿的疼。
“潮儿,你来了。”澜清偏着脸对雁潮很温柔的笑,雁潮觉得他的笑就像涂了蜂蜜的小勾子,而自己就是最爱这个味道的傻 逼黑熊,眼珠子被钩着扯长了还来回拧几个圈打上个死结儿。
澜清站起来,宽大的青布道袍裹在颀长秀雅的身体上,步履逶迤之间如洛神凌波水面,蝴蝶穿行花丛。
第五章 泪却在眼底(二)
潮儿,你是不是在怨师父?”
“怨,师父您说笑了吧,当年您救潮儿于魔窟之中,又养我教我,潮儿怎么会怨?”
“听这话就越发的邪性了,众师兄弟里,属你性子拧,脾气冲,有时候搞得为师也甚是头痛呀。睍莼璩晓”
“哼,所以师父很讨厌潮儿吧,后悔把潮儿带回来了?”
“潮儿,师父怎么会讨厌你,师父也常想,这众多弟子为什么就独喜欢你,或许也就是因为你这些与众不同的脾性吧!”
“师父喜欢潮儿,那云深呢?师父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喜欢才能和他那样?”这真真假假兜兜转转雁潮终于沉不住气。
“喜欢?潮儿,师父想问问你什么是喜欢?”
“喜欢就是爱,是想跟这个人过一辈子。”雁潮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
“一辈子,潮儿的爱好霸道,一辈子有多长有多远,潮儿知道吗?”
“哪怕是一瞬,哪怕是一百年都要在一起。”
“果然是小孩子,潮儿,你可知何为道人?”
“人行大道,号为道士。身心顺理,唯道是从,从道为事,故称道士 。入道后,唯道为务,持斋礼拜,奉戒诵经,烧香燃灯,不杂尘务。”
“对,潮儿答得很好,还有不蓄妻,不如荤方为道士,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为师顺天应道,做了这极乐之事,潮儿,只要尝过了一次就不会再忘记。”
“师父,您不用和我说这些,您爱跟谁好就跟谁好,潮儿不会乱嚼舌根,现在只求师父准潮儿下山,以后就让潮儿自生自灭吧!”
“可是澜清若是想和潮儿好呢?澜清可一直记得潮儿十年前说的话,澜清一直在等着潮儿长大。”
澜清用手轻轻拨弄着鹤嘴里吐出的袅绕烟线,莹润似珠皎白若玉的脸上凝上一层淡淡的胭脂花色。
澜清眼色腻哒哒的落在潮儿脸上、胸膛上,肚腹上,就像是一方荷塘笼在十五满月的光辉下,水月朦胧中,潮儿的理智渐渐失去,青涩少年懵懂的喧嚣悸动越发明显,在澜清的水眸流离里不能把持。
澜清神色端庄温柔,白面青衣,宛若六月亭亭出水不蔓不枝的青叶白莲,让人可远观不可亵玩。可此时他一偏头一回眸点染霞光的风情,就如雨打莲花,水波潋滟里随风而舞的风华妖冶,盛水展露的媚入骨髓。
“师父,你已经有了云深了。”雁潮重重的咬着唇,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澜清想要的只是潮儿,澜清从这里到这里,再到这里都渴望着潮儿。澜清的手指摩擦过浅红色的娇唇,慢慢下滑到凸起的喉结,然后一直放在自己青布道袍的胯下,雁潮眼睁睁的看着澜清的道袍被顶起,越来越高,那仅存的理智就如鹤嘴里的烟线被澜清的手指随处牵扯。
“潮儿,来,过来,让澜清抱抱你,像十年前那样,紧紧的抱着。”澜清的声音本如秋日残荷听雨,萧索清泠,此时一句“潮儿”叫的竟像盛夏瀑雨润荷,热烈激狂。
第七章 平波起涟漪(一)
“什么?你说什么?”澜清几乎和雁潮同时问出口。睍莼璩晓
“小畜生,大师兄虽然待你严厉些,但也是因为你顽劣,其实他待你比我们都要好,昨晚他还说你现在大了,性子也该收敛了,就把银刀送给你,可你呢?你竟然反过来把刀上淬毒取他性命,现在他生死未卜正由二师兄救治,你怎么这般狠毒的心肠?”
“月溯。”澜清喊了一声,忽然倚着风渡晃了晃,如风中残荷,哇的吐出于口鲜血,登时面如白纸,意识如断线的风筝,渺渺然飘忽天际。
“你胡说,风渡,你信口雌黄,我去大师兄的房间时还见他在床上打坐,我放下银刀就走了,何来杀害他之说。”
“雁潮,你还狡辩,无为观岂能容你这等杀害同门淫辱师父的恶徒。”说话的是一位清癯银发的老者,正是无为观左护法冲虚。
“师叔,你先莫动手,且让我问上一问,他毕竟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
冲虚地位不如澜清,但却是澜清的师叔,素来是个直爽脾气,当下也不顾及,对着澜清兜头淋下:“当年我说魔教余孽无需可怜,你却非说什么,人性本善只要教化得法就能做个好人,可是你养了他十年,他反过来淫辱你。”
“师叔……。”澜清痛苦的打断冲虚的话不愿他再说下去。
“潮儿,为师问你,你真的是魔教余党派来的歼细,你真的迫不及待的想把清心诀偷走,你明知师傅是要教你的,以你的聪明才智不出五年必有所成,何苦如此狠心,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雁潮痴痴的望着澜清染着鲜血的红唇,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就好像刚才他从自己身体里取了什么东西一点点嚼碎了咽下去,那些血都是自己流的,要不自己身上怎么会像被抽干血液一样,从脚底上透着冰雪般的寒冷。
“师傅,甭和他废话了,管他什么来头目的,一剑杀了不就什么都了结了。”风渡说着把澜清扶到另外一名弟子身上,挺剑直取雁潮要害。
雁潮此时仿若置身在重重迷雾里,偏那黑暗迷茫中那可以抓住的竟然是毒蛇的引信,牵扯而出的是会将自己拨皮蚀骨的血盆大口。
风渡的剑疾如狂风,幻化的光影已团团把雁潮罩住,可雁潮却傻了一般只看着澜清,丝毫不理会风渡的攻击,风渡见他如此生生收住了剑招,吼道:“雁潮,拔出你的剑,我给你一个还记得机会,也算……对的起我们相处的十年。”
三位侍剑弟子里,大师兄月溯温文儒雅,刻板严肃,二师兄云深爽朗健谈待人亲厚,三师兄风渡脾气暴躁,阴狠手辣,但他们同样的宠着疼着自己,待自己像亲弟弟,可现在大师兄说伤在自己手上,生死不明;二师兄和自己喜欢同一个人已经生死无话,三师兄横剑相向,恨不能杀之而后快,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澜清,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身躯斜斜向前伸展,雁潮以一双肉掌握住了风渡的剑刃。
第八章 平波起涟漪(二)(已修)
惊风剑是何等锋利,雁潮的手立时鲜血淋漓。睍莼璩晓风渡没有想到雁潮会这么做,他猛地回剑抽身,退后几步稳住身形,风渡就算再狠,也难对雁潮真下毒手,无为观一直讲究同门和睦,十年来小雁潮虽是个十足十的闯祸精,但他一脸天真甜甜的叫师兄的模样,就算是石头心肠的人也给他融化了,他也摸准了风渡的面冷心热,总有法子把风渡吃的死死的,对他打不是骂不是,最后只能自己憋着内伤。
念想到此,风渡不由心中暗叫“不好”,果然雁潮借着他退后的时机足尖一点飘身撞上乌木雕花窗棱,一个起落纵身到院子里。
“小畜生,又是着了你的道。”
原来雁潮吃准了风渡的性子,不惜拿自己的双手做饵,引得风渡退开,自己方得机会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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