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刀画骨》第3章


“小畜生,又是着了你的道。”
原来雁潮吃准了风渡的性子,不惜拿自己的双手做饵,引得风渡退开,自己方得机会脱身,这一招用的险也用的胆大,放眼无为观心中也只有雁潮能使出来。
“渡儿,放过他吧,雁潮叫你师兄呀!”澜清艰难的阻住风渡。
“师父,事到如今您还维护他,都是我们对他太骄纵了,让他犯下今日弥天大错。”
“教不严,师之惰,是为师没有教好他,从今日起就当,从没有收过他这个弟子。”澜清虚弱的看着雁潮狼狈爬起的身影,凝着一口气说:“从此雁潮不在是我无为观弟子。”
雁潮站在院子里并不逃走,他将已经残破不堪的道袍撕下一条用力勒紧手上的伤口,然后将腰背挺得笔直,扬起已露出少年棱角的桀骜下巴:“澜清,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明知道这个因为不会得到回答可是雁潮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小畜生,我放你一条生路,你还不快走,那等无耻之事你,你……。。”澜清似乎又想起刚才不堪的凌辱,胸口剧烈起伏。
“好个无为观观主,好个澜清上君,好,好的很呐!”雁潮放声狂笑,笑的如百鬼夜行般凄厉。
“小畜生,既然师父已经放过你,还不快给我滚,别在这里玷污了清修圣地。”
“三师兄,我不知道你在这场戏里扮演的什么角色,但是你们叫我恶心,我一刻也不能在这污秽虚伪的地方呆下去。”雁潮转身,纵身跃起时如孤雁惊鸿春朝带雨。
“你不能走,交出解药来。”一声断喝,竟是二师兄云深。
“很好,该来的都来了。”雁潮止住身形。
“雁潮,你快交出相思扣的解药,我就饶你不死。”
“相思扣?云深,你越发长进了,连这种毒药的名字你都能想到,果然不愧是为耻观的无耻二弟子。”
“雁潮,你再胡说八道我割了你舌头。”风渡执剑吼道。
“深儿,溯儿怎么样?澜清说话间似是忍耐着极大的痛楚,
“师父,你怎么样?这小畜生给大师兄下了魔教剧毒相思扣,现毒通过伤口已经侵到大师兄血液里,大师兄昏迷不醒,如若没有解药恐怕大师兄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雁潮,你好毒,月溯平日待你如亲生兄弟,你怎么能下的去手?”
雁潮听着放声狂笑,那笑声听起来就像是野兽垂死前的嘶吼,那种无法述说的悲痛和愤怒就像火焰般从他的脚一直冲到他的咽喉,烧红了脸也烧红了眼睛。
第九章 平波起涟漪(三)(已修)
“云深,我倒要问问你怎么知道大师兄中的毒是相思扣?”雁潮冷笑问道。睍莼璩晓
“相思扣是魔教剧毒,传说是他们膜拜的月神爱上了在山间放牧的少年,却苦于不能相守,就给他服了这种剧毒,少年从此无知无觉如睡着了一般,呼吸、脉搏、心跳和常人无异,柔体却永远是鲜活的,每晚月神幻化人形与其燕好,端的邪恶令人发指。现在大师兄就是如此,似是沉睡一般,无知无觉,不从醒来。”
“云深,从来都不知道你的学问都赶超大师兄了。饶是听说过就能断定大师兄中的是相思扣,这毒有千种万状,毒性症状相通的不知又有多少?魔教盛行江湖时你才几岁?你见过这毒?要杀人灭口何须找诸多理由,叫我看轻你。”
“雁潮,从小你就牙尖嘴利,众师兄弟以你小都让着你,谁呈想你竟然是煞费苦心在我观中蛰伏,雁潮,今日断不能再放过你,让你活着只能为害武林同道。”澜清终于起了杀心。
“澜清,你终于说出口了。拐了这么多弯儿不就是想杀我吗?何必费这么多事,来吧!”雁潮已是狂态毕现,双掌蓄力似要殊死一搏,眸子圆睁似能喷出火焰。
“不知死活的小畜生。”风渡大骂,却也不肯出招,无为观自持名门正派,断不会先动手欺负一个小孩的,更不会群起围攻。
雁潮就是算准了这一点,他双掌虚虚攻出,身子却像风筝一样飘后,这些年他闯祸的功夫高,逃命的功夫更高,最高的说的和做的永不在一个拍子上,别人摸不清他的真假。
云深风渡还有冲虚一起追去,屋里只余澜清和一个弟子,澜清让弟子把自己扶着坐下,然后让他去给云深他们帮忙,弟子走后澜清霍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桌子上的经卷等物全扫在了地上,他只身站定,看着破碎的窗子,漆黑的眸子里泛起冷冷水光:“雁孤鸿,你欠我的我要他替你加倍奉还!”
雁潮向后山逃去,身后的人执剑紧追不舍,眼看着到了断崖险壁之前。
“雁潮,你莫再逃了,我留你个全尸。”云深劲气运于追云剑身,似要一击而出。
“云深,不要假惺惺了,就算是死,雁潮也不会死在你这等卑鄙银荡小人之手,要杀我这等小人物也不是难事,你们还要拉上大师兄陪葬,真狠呐。”
“雁潮,你死到临头还在这里胡说八道,看剑。”风渡人如疾风挺剑就刺。
雁潮举目四望,天池山诸峰环绕浓荫覆翠景色清幽,实是结茅追道圣地。可今天雁潮才发现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他并不熟悉,他不知道那美丽的景色后面有多少猛兽毒蛇,也不知道那些仁义恭谦清静无为的外表下面掩盖着多少欲孽罪恶?
这一切的一切,当真安排的天衣无缝,他说出来不会有人相信,只会认为他是个疯子,一个淫邪不伦之徒,现在他掉进去的这个黑洞其实就是澜清谋划好的陷阱。
已经无路可退了,更不知道就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天地之大,竟然容不下一个单纯善良一心爱慕师父的孩子。
“无耻之辈,别用你们的剑脏了我的身体。”雁潮飘身一纵落入无底深渊。
“雁潮。”云深和风渡大惊,他们虽然想他死,可他真死在他们眼前他们又觉得难过,两人对望了一眼,扒在悬崖边上看着雁潮的身影变成越来越小的一个点,心中各有万千思绪。
“算了,他这是畏罪自杀,不是我们兄弟对不起他,是他自己不长进,不学好。”风渡狠狠说着,眼眶却红红的。
云深不说话,只是呆呆的而站在那里,好久好久。
“从他一进观我就觉得这孩子太邪性,澜清非要收他为徒,今日算得到教训了。”冲虚倚老卖老说个不停,可是他的话再没有一个人能听得进去。
作者有话说:“月神传说来自希腊神话。
第二章 梦还在梦里(二)
洞里幽凉却干燥,哗哗的雨声掩盖了他急促的呼吸。睍莼璩晓
往深处走,洞里渐渐亮起来,原来洞内是个密室,布置的如房间一般整洁大方,夜明珠淡淡的光华映的山洞像浸润在bobo水光之中,雁潮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喘息,极痛苦又快乐。一只看不见的大手一下子扼住了他的心脏,通身黏腻的冰凉。
雁潮缩身屏息往里张望,只见师父赤脚站在兽皮毯子上,青布道袍打开着,里面再无半点遮拦,漫着触目绯色的凝白腻脂胸膛下面两条修长大腿绷得笔直,二师兄云深此时衣衫凌乱半伏在师父身上#已屏蔽##已屏蔽#云深,澜清,怎么会是这样?
师父,你不是无情无欲天下景仰的无为观观主澜清上君吗?
师父,不是只有潮儿可以叫你澜清吗?你不是答应要做潮儿的媳妇儿?你为什么要和云深好上了?
骗我,你们都骗我,为什么?
自己的血流进嘴里,腥甜的感觉勾起心里灭顶的恨意,如果师父身下的是别人,雁潮一定会把他撕的粉碎再挫骨扬灰,但那是别人吗?是疼他爱他的二师兄云深呀。
雁潮六岁的时候云深十岁,山上的夜晚又黑又冷,都是二师兄搂着他睡得,别人欺负他,二师兄就去和那人打架,挨了一身伤不说还得让师父罚着面壁不给饭吃,衣服脏了二师兄给洗,衣服破了二师兄给补,山上的日子清苦,他总偷着给雁潮做好吃的,挖了一夏天的药材等到冬天卖了给雁潮买回一根糖葫芦……。。
二师兄是别人吗?
雁潮的心给他们两个撕碎了,糟蹋了,他不能再看下去,他怕自己被滔天的妒火给烧成灰烬。
嘶,青色的道袍刮在尖利的青石上,布帛撕裂之声惊醒了正做鸳鸯的二人。
云深正急着撕扯掉澜清唯一的遮拦,听到异声,紧紧抱住澜清不动,一双眼睛却如利刀卷起杀气。
澜清从云深怀里退出来,然后掩袍起身,雪足踏在铺着的厚毯上款款而来。
雁潮像一只小鹿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惊惧愠怒的看着澜清,他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等着澜清给他一个解释。
第六章 泪却在眼底(三)
雁潮的脸红晕毕现,喘息越发粗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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