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刀画骨》第7章


十个脑袋也不够他砍的。”
“奥,知道了,三师兄一直在守着吗?他自己不会试试吧?我看三师兄对大师兄可不是一般的好呀。”
老花听他二人如此说,早就气的咬牙,恨不得跳出揍二人一顿,雁潮死死拽住他,不让他乱动。
等那两人走远了,方才放手。
“老花,看来你看不成大师兄了,三师兄在那里守着,要是你和他交起手来,势必会引出我师父。”
“怎么,你怕了?来了怎么会不去看,我们偷偷的。小鬼我们这样……”
雁潮也实在想看看月溯,两个人依照着老花的计划偷偷的潜进了月溯的院落。
点破窗纸果然看见山海月夜的屏风上映出一个削肩蜂腰的影子,正是风渡。
老花见心念之人被另一个人守着,心中自是打翻了山西酿醋的大缸,他做了个口型问雁潮“你能不能打过他?”
雁潮摇头,对老花比了个手势,老花点头冲雁潮摆手,雁潮微一点头向另一个方向窜过去。
衣袂破空之声虽然细微,但还是传进了风渡的耳朵里,他握剑纵身,从屋里追出来。
第十七章 一月一生恋(二)
风渡借着不甚明亮的灯火隐隐觉得那个夜行人的身法身形和雁潮十分相似,心下大骇,提剑纵身追了上去。睍莼璩晓
雁潮深知风渡在夜里视物能力颇低,有夜盲之症,偏偏就闪身进幽暗的树林子里,风动树枝,蝉声聒噪,风渡连耳朵的灵敏度也大大降低,转眼就失去了雁潮的踪迹。
老花见雁潮将风渡引开,施展身形闪进屋里。
大床上五年未见的人眉目舒展,神态安详,真如静静的睡去一般,伸手摩挲着月溯凝如奶酪一般的肌肤,越发觉得他清丽俊秀,却偏偏一腔深情无处宣泄,纵有千种风情也只能生生压在心里。
俯身含住月溯饱满的红唇,诉尽心中万般爱恋,只是蜻蜓点水的碰触,大手就撕开了伊人的领口。
“住手,你这个随处发情的禽兽。”雁潮一声断喝却没有喝住老花的动作。
“小鬼,你倒是快的很,我和你大师兄还没温存够呢。”
“老禽兽,你要干什么?”雁潮上前握住老花的手腕。
“脱人衣服还能干吗,自是上床睡觉,如若怜惜你大师兄,我不介意换你替他。”明明是挑 逗下流的话语,老花却冷冰冰的掷出来,让人觉得周身发冷。
“你……。”饶是雁潮一贯是无为观里骂人的祖宗也对这没脸没皮的老花没了办法。
“果然是相思扣,小鬼你来看。”
老花摁着雁潮的头就摁到月溯的身上,只见那鹅脂般的肌肤上赫然印着一个月牙,颜色殷红如血。
“这是?”雁潮急忙把眼睛瞥至一边,那样的的风光实在是美腻,他怕再看下去鼻血就流的亘古洪荒。
还好老花并未见他窘态,只顾着研究那抹殷红,看了一会儿方说道:“中相思扣者都会在这里出现个月牙标记,毒解方能消失。”
“那怎么办?我们岂不是真要到镜台湖去寻解药?”
“嗯,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走。”
“哪里走,雁潮你命真大,那么高都摔不死你。”风渡执剑站在门口,脸上的怒意已是遮天蔽日。
“操,这活阎王回来的速度出乎我的意料,都怪你淫心大起耽误时间。”雁潮倒也不怕见到风渡,这两日的巨变他已接受,横竖就是个死活,怕个鸟儿。
“小鬼自己没有本事反倒怪我。”老花在雁潮头上来了一下,转身对风渡说道:“小疯子,你好好照顾月溯,我去给他寻解药。
说着大摇大摆朝着风渡走过去。
风渡咬牙挺剑:“花一霄,你少在这假惺惺,怪不得雁潮年纪小小就如此淫乱无耻,原来一直是你在教唆,今日我断不会再留你祸害人间。”
“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滚,看在月溯的面上我不动你,否则把你先歼后杀,再歼再杀。还有,你可不准打月溯的主意,若你敢上他,我把你歼杀一百零八遍,然后几八切了串在竹签儿上喂王八。”
雁潮现在才知道骂人的老祖宗原来在这里,端的生冷不忌荤素不挑下流无耻还能说得花开百样,看着风渡面瘫脸上比开染坊还丰富的颜色,想笑又不能笑,不笑又憋不住笑,真***内伤。
第十八章 一月一生恋(三)
风渡气到极致已不知怎么再气,剑花一挽直取老花双眼,老花看他出招也不躲闪,一把抓过雁潮对着惊风剑掷将过去。睍莼璩晓
老花这一抓正抓在雁潮的腰带上,雁潮本穿着老花的衣服,虽他和老花高矮也不差什么,但少年人的身体单薄,衣服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老花一掷之下雁潮腰带断裂,宽大的黑衣真如乌云罩顶向风渡压来。
风渡见老花卑劣的以雁潮为肉盾,本不忍出手,可一想到被这小好几岁的孩子耍的团团转,就狠着心闭上眼剑指雁潮。
剑尖堪堪碰到雁潮的衣物,布帛碎裂之声在夜色里清晰可闻,森冷的剑气激的雁潮汗毛倒竖,却无法躲闪,心中大苦闭上了眼睛。
一条长鞭甩过来,灵蛇一样缠住雁潮的腰,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好在剑入皮肉之前把雁潮卷起抛出在几仗之外,与此同时老花身形变化竟如一片叶子般从风渡身边掠过去,甚至还有工夫拧了风渡的小蛮腰。
吹了吹手指,无赖男花一霄对着风渡说:“小疯子,肉太硬,不好摸。”
风渡脸色发青,眉眼里全是凌厉的杀气。
雁潮抹着额上的冷汗道:“花BT,你想玩死我。”
“反正你都不想活了,被我玩死强过被他们搞死。”老花摊手,表情无辜。
“谁说我想死了,我还要留着命救大师兄,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走。”
“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要走,清风习习,深夜幽凉,不如一起喝杯茶?”
听到这个声音雁潮像被蝎子蛰了,少年好容易放下的伤痛,又漫漫涌上心头。
老花苦笑:“我以为你不会欢迎我的。”
来人正是澜清,此刻青衣散发站在一棵花树下,一张白玉般的脸在夜色里微微发光,竟是让美玉明珠都逊色的清华流转。
“师父,这人就是淫贼花一霄,现雁潮和他混在一起,他日必成江湖中日日唾骂的败类,断不能放他们走。”风渡此时恨死了这二人,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
“花一霄?阁下倒和我一个故人很像。”澜清语声清朗,温柔有礼。
“嗷,若花某有上君这样的入幕之宾定当是不能忘怀的,可惜却不曾记得,如若上君不弃,花某可从今日起记住上君。”老花说着话一双色眼在澜清身上流连竟似能穿过衣服看到里面的放肆赤 裸。
风渡见他如此意淫师父,登时火起,挺剑就要上前。
“退下。”澜清喝住风渡,冲老花微微一笑,高贵清冷如波上苍月翠寒烟:“阁下说笑了,以阁下之名恐是无为观不能结交的,今日阁下不请自来本上君自也不用扫百花之榻相迎,只是你身侧的孩子是本观的逆徒,请阁下将他留下,无为观自是不会与阁下为难。”
老花但笑不语,却转身咬着耳根子对雁潮说:“小鬼,你吃过酸菜炒臭豆腐吗?”
雁潮听他此时竟问这个,不明所以的摇摇头。
“等下山后我带你去吃,尝尝是不是和你师父一个味,酸臭的紧呀。
雁潮绷着脸也不哼一声,对着澜清往日种种如鲠在喉,像被小虫子一点点啃着心尖儿上的嫩肉。
“师父,断不能放走他们一人,那淫贼本是来打大师兄的主意。”
“夜深露重,没有美人侍寝,我们就不留下来睡觉了,小鬼,走。”老花话音未落早从身上摸出个东西用力往地上一掷,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大的响声和浓密的烟雾漫散开来,烟雾里有一种不知名的幽香。
“渡儿快退,此烟有毒。”
借着烟雾,老花夹着雁潮逃的无影无踪。
“师父,要不要追?”风渡在烟雾中被呛的连连咳嗽。
“难道真的是他?”澜清并不回答风渡的话,独自沉思起来。
第十九章 如此绊人心(一)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花终于停下脚步,把雁潮从身上摔下,自己四仰八扎的躺在草地上,大口的喘粗气。睍莼璩晓
“老花,以后你干事儿能不能有点儿谱,我快让你给玩死了。”雁潮索性也不起来,仰躺着看天空。
今夜没有月亮却有星星。
像一块巨大的钻石砸碎了,嵌到了黑丝绒般的天幕上,大大小小远远近近,烁烁闪闪,是看尽人间的冷眼。
山上凉风习习,草木野花芬芳,沁入心脾的清爽。
曾有多少个夜,雁潮也这般和云深躺在后山上,雁潮一遍一遍寻找那些有名字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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