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刀画骨》第8章


山上凉风习习,草木野花芬芳,沁入心脾的清爽。
曾有多少个夜,雁潮也这般和云深躺在后山上,雁潮一遍一遍寻找那些有名字的星星,然后缠着云深讲那些古老美丽的故事。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小鬼,没成想你还如此多愁善感,闺怨了?”
“滚,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就没有个正形儿?”
“我形儿很正的,绝对不歪且长八寸如许,你想试试?”
雁潮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什么,登时面红耳赤,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索性闭上嘴巴。
老花见雁潮不理会他,反倒凑过去说:“小鬼,你师父倒真是一副好皮囊,就是人品太差。”
“你怎么见了他就跑,你不是很厉害吗?”雁潮冷冷的讽道。
“不跑你小命儿早交代了,我说过我不是他的对手。”
“老花,你怎么会认识风渡,是不是也认识我师父,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花心中暗自喟叹雁潮的聪敏,却也不想与他多说,与信不信任无关,只是有些往事尘封久了,抖出来是需要勇气的,他邪邪一笑:“小疯子,他爱我,我爱你大师兄,他就由爱生恨了。”
“你胡说,我看他对大师兄倒是有些心思,见了你是恨不得杀之。”
“小鬼,你说我们两个被他们如此厌弃,不如勉为其难凑做一双吧。”老花说着,一勾雁潮脖颈把他压于自己身下,半边银色面具泛着冷冷流光。
“滚你,你这个银荡没有牙齿下贱没有小几几的老男人。”雁潮使劲把他往一边扒拉。
“唉,连你都嫌弃我。”说着老花从雁潮身上翻下来,单手挡着眼睛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雁潮知他又在耍花样,也不理他,半晌也没有听到声息以为他真生气了,拿手去推,反倒听到了他细微的鼾声。
“花一霄,你给我起来。”
“啊,干嘛,人家要睡觉嘛。”
软软的鼻音撒娇的神情让雁潮忍不住想吐两大缸,他已摸准了老花的脾气,当下隐着气说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当然是去镜台湖找绊绊,让他把你送给七绝王做男宠。”老花打了个呵欠。
“你说什么,为什么我给他男宠,我看你合适,风流又风骚。”雁潮气的鼻子都歪了。
“我老了,他就喜欢十六岁的少年郎。”
“可我凭什么非得给他做男宠?难道我额头上凿着男宠两个字?”
“小鬼,你省省吧,他能不能看上你还不一定呢,甚至他能不能看你都不一定,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可羞耻的,有人捧你你才是个茶杯,没人捧你就是瓷片渣子,还报仇救你大师兄,以你这样的到了江湖之上不出三天就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
雁潮给他说的没有了脾气,是呀,自己算是个什么?想了一下他期期艾艾的问老花:“非得去当男宠吗?”
“要不你能干什么?当什么他也不要呀。”
“好,我答应你,只要能救大师兄,只要能有机会打败澜清,我认了。”
老花半眯着眼睛看雁潮从草地上爬起来握着拳头一脸的决绝,遂笑道:“你这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呀,实话告诉你,要真是能让七绝看上,你这男人做的就爽了。”
第二十章 如此绊人心(二)
“切,他看不上小爷,小爷还看不上他呢。睍莼璩晓老花,七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七绝?”老花眼神迷离似乎陷入到很深的回忆里,过了半天方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没有知己知彼,你拿什么百战百胜?”
“我不知道,但是绊绊知道。”
“绊绊?”
“或许绊绊也不知道,但冷画桥一定知道。”
雁潮见老花目光深邃如海不知嘀嘀咕咕说些什么,也不再管他,撅着嘴说道:“你果然是个疯子。”
“小鬼,什么也别想了,见了绊绊再做打算也不迟。对付七绝那样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策略和章法可言。”
老花在集市上给雁潮买了一身衣裳,是那种普通的粗布料子,做工粗糙颜色也染得不均匀,雁潮不以为意,老花却颇为嫌弃,说什么和他走一起给他丢脸了。
雁潮心中好笑,这个老花有时候真别扭,遂说道:“你是公子我给你当小厮成了吧?”
“呃,也行,小鬼我给你画画妆,现在江湖上已经为你出了英雄杀。”
“英雄杀?可是那为了诛杀江湖上恶贯满盈的坏人,由武林盟主发动全江湖人赏金诛杀的英雄杀?”
“正是,小鬼你猜你赏金多少?”
“多少?一百两?”
“不,一千两。”
“啊!”
“黄金。”
“一千两黄金?我有那么值钱吗?我连一两金子都没见过,不如我把自己杀了去换赏金的了。”
“小鬼你可老值钱了,你说我守着你这么做金山还愁什么,那天没钱了就割了你脑袋去换钱。”
“你不会。澜清真是想我死用尽手段,不知我的罪名是什么?淫师杀兄,背叛师门?”雁潮一口银牙都咬碎了,重重一拳打在客栈的桌子上。
“小鬼,你轻点儿,打碎了是要赔钱的,花爷我身上看可没有那么多现银。澜清给你按的罪名差不多,不过没有淫师那条。小鬼,英雄杀一出,你就是江湖公敌,人人得而诛之,看来你也只能去无间地狱了。”
两个人一路风餐露宿奔往镜台湖,雁潮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却也没有心情观赏风土人情,领略江湖轶事,满路看来都是关于追杀他的通缉画像,摸摸自己的脸,他才庆幸老花给他涂涂抹抹了一番,否则早给人分尸了。
行路十几天终于和镜台湖遥遥可望了。
可是越近镜台湖老花越别扭,,时时闹脾气,雁潮不禁怒道:“老花你有毛病吗?莫不是也和女人一样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
老花像见鬼一样看着雁潮:“小鬼你连这个也懂,你好有淫贼的潜质呀。”
“自己说的都忘了,这不是你和客栈的老板吵架说的,哼。”雁潮对这个老花甚是头痛,亦正亦邪,忽大忽小,真真雾里看花终隔一层,不过那又怎样,这个世上雁潮唯一能靠的也只有他。
站在这个朱红的大门前,雁潮已经洗去脸上的装扮,还换了一身淡蓝色锦缎新衣,新衣妥帖合身,越发显得少年猿臂蜂腰颀长修俊。老花拨弄着雁潮的乌黑长发,只觉得那点点淡蓝逐渐深到他的眼睛里,漾成大海的微澜。
“进去吧,把这个锦帕交给绊绊,他自会帮你,记住,千万要说实话,和他们不可耍心眼。”
“老花你不进去?”雁潮望着粉墙里伸出的一桠花枝,心里怦怦跳的紧张。
“我,那个,呵呵,就不去了,我在外头等你好消息。”老花笑的好生诡异。
“好,我去。”雁潮深吸了一口气,一抖衣摆倒也有模有样,他把手放在狴犴神兽嘴里衔着的铜环上,啪啪拍响。
作者有话说:绊绊要出场了,亲人们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没有动力了。
第二十一章 如此绊人心(三)
好一会儿,久到雁潮以为不会有人来应门儿时,门吱呀一声缓缓而开,一个绿衣俏丽女子在门内脆生生的问:“谁呀,大白天来敲门,我们是不做生意的。睍莼璩晓”抬头见是一个英俊少年,脸上的愠怒扯成花儿怒放的娇笑:“小公子,你可有事?”
雁潮见女子上下打量自己,脸上布上一层绯色,可嘴下却也甜蜜:“姐姐好,我是来找绊绊公子的,请问,他可在家?”
“找公子?我们公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见得?”
“姐姐,劳烦您把这个交给绊绊公子,就说故人来访。”说着雁潮就把手里一方藕荷色锦帕交予绿衣女子手里。
女子诧异的接过锦帕,见帕子一角绣一朵白色丝瓣曼陀罗华,心中一禀,忙笑着把雁潮让进门内,雁潮回头见老花早已不知所踪。
绿衣女子明眸含笑在前引路,雁潮忙道:“有劳姐姐,敢问姐姐芳名?”
“我叫绿绮。”
“姐姐人如其名。”
女人都喜欢被人夸,更可况是雁潮这样的俊逸少年,绿绮从眉毛笑到眼梢,自然对雁潮就分外亲热了些“小公子贵姓?”
“还什么公子,姐姐叫我雁潮便可。”
雁潮出口后就有些后悔,他现在可是名人,这一说可不就给人漏了底,但绿绮神色不变谈笑自若,仿佛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绿绮带着雁潮穿花拂柳进入一间精致雅阁,边吩咐下人奉茶边说道:“雁潮且在此地稍候片刻,奴家这就去请我们家公子。”
雁潮笑着承应,待绿绮走后,仔细打量周围的摆设。只见珠帘纱窗锦堆綉叠,雁潮六岁后生长于无为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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