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猎》第32章


“二嫂子,还愣着干什么?和他于毛子拚了!”一位胖女人高叫着。
“于毛子你这个混蛋,山珍野味的连根毛都没有了,还想占老娘的便宜,咱们一起上,打他这个没有用的二毛子!”
三位女人一起拥上,鞋底子抡圆了,劈头盖脸雨点一般落在了于毛子的身上。
于毛子一点也不觉得痛,全身的精力完全倾注于王家媳妇的身上,身下的那东西憋了一年了,它也知道遇到了故知,它比于毛子更加疯狂。
于毛子穿的旧军装早已退色,那布也没了韧性,二嫂子使劲往下推拉,只听那裤子“刺啦”一声就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于毛子白花花的屁股一下就见了天日。这一对光滑白嫩的屁股对于她们早已不是了新鲜,现在更没有心气欣赏或开怀大笑。三位女人怎么也搬不动于毛子牛一样的身板。
混乱之中,胖女人摸到了那枚红色的公章,愤怒之下有了灵性,她连忙找来印泥盒,“啪啪啪”地开始往于毛子的屁股上盖章,零乱无序的红彤彤的图章印在了于毛子雪白的两扇屁股蛋上,就像屠宰厂新杀的猪,盖上的检疫印章一样。
于毛子突然觉得屁股上一阵的凉爽,他抬眼一看,那胖女人正举着那枚民兵排的大印。于毛子明白了刚才那一阵湿漉漉的缘故,他一抬脚就把那位胖女人踢翻在地。
于毛子仍不撒手,王家媳妇已是有气无力,一动不动任凭摆布了。
二嫂子眼看着王家媳妇的衣服开了,裤腰带也断了,裤子退到了屁股。虽然大家和于毛子经历过,这场面谁也不陌生,但总不能把相互之间那点事都放在明处,眼巴巴地瞧着他俩干那个?
胖女人急中生智喊了起来:“哎呀妈呀,不好了,王家的老爷们过来了。”
三位女人拔腿就跑,她们心想,能解这眼前之危就算解了,解救不了王家媳妇,咱们不能害了眼,反正他们也不是头一回。
于毛子激灵一下打了一个愣,刚要起身,王家媳妇却用手死死地搂住了他,“那该死的昨天才去了西岗子!”于毛子精神大振,这熟悉的房子里又剩下了熟悉的两个人,彼此的声调就像换了音节,尽情地歌唱起来……。
俩人穿好了衣服,相互拧了对方红扑扑的脸蛋,什么亲戚不亲戚的,反正他俩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也就行了。和于金子也不搭边,俩人心安理得并许下诺言,从今往后相互帮助的事只限于他们之间。
于毛子高高兴兴地来到了科洛河边,西山边的晚霞又变得五颜六色了,他脱了个精光,蹲在河边使劲地洗着屁股,河水泛起了红色,好像天边的红霞映在水中的倒影。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余性未了的于毛子浑身还有使不完的劲,他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向河的东岸游去。
断了线的风筝又接了起来,于毛子精神抖擞,重新扬起了新生活的风帆。
于毛子和于金子哥俩商议着,不进山打猎,那就下江捕鱼,黑龙江的鱼是越来越少了,价钱也越来越贵,他们相信鱼鲜仍能招回昔日的风采。
于毛子招呼金子开上拖拉机去了临江的桦皮窑林场,林场场长过去也没少求了于毛子,虽然不让打猎了,交情仍在。哥俩装满了整整一拖车桦木杆,只花了十块钱就拉到了桦皮屯江边的三岔口。
三间白桦杆的房子很快就盖了起来,它坐南朝北,远处是青翠墨绿的卧虎山,近处江河缠绕,北面是黑绿的龙江水,东面是清澈的科洛河,西边坡头上几十栋洋铁瓦盖的桦皮屯民居,太阳下闪着银光。
桦木房子就像俄罗斯的一幅油画,哥俩给它起了和他们有关的名字“鱼房子”,乍一听这于金子、于毛子、鱼房子成了哥三个。
界河是不让捕鱼的,二公里之内不许鸣枪,这些戒律边民们都很清楚,于毛子理直气壮,枪是不打了,鱼捕的是克洛河的,三营的边防战士也奈何不得,况且首长早就有指示,对于毛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过去了。
于毛子干一行专一行,他又发明了一种捕捉大鱼的办法,衣服不用脱,鞋子不会湿,那条条大鱼在江中便会被他擒上来。
于毛子手巧,他在镀锌铁皮上画好一条三寸长的小鱼,然后用剪子把它剪下来,铁鱼尾巴上拴着一个倒刺鱼钩,鱼头拴上一个铁坠,鱼嘴里系上条一白色的尼龙丝绳,一个捕捉鳇鱼、奇里付子、黑鱼的工具算是完成了。
于金子和王香香叫上嫂子王家媳妇一齐来到江边看热闹,为于毛子助威,大家谁也不敢相信,就这么一条绳子上拴了一条假鱼,能捕鱼卖钱发财?
于毛子直挺挺地立在江岸上,他把一根长二百米的尼龙绳一圈圈套在自己的左胳膊上,右手拎住距绳头一米左右的铁假鱼,然后抡圆了右胳膊,一圈、两圈……,划起了大弧,突然于毛子一撒手,沉沉的鱼坠带着铁鱼,托着长长的绳索,就像火箭一样被发射了出去,“嗖”地一声伴着于毛子的一声大喊,铁鱼飞出了一百五十米开外。
于毛子显得沉稳有度,不慌不忙地等铁鱼被水流冲到了下流,绳子拉直了的时候,他迅速的用双手往岸边一把一把地拽着绳索。
铁鱼落入水中后便渐渐地往江底沉下,当铁鱼遇到力量拉它顶水而上的时候,铁鱼受到了江水冲击的阻力后,铁鱼自身在水流中开始旋转,绳索拉得越快,铁鱼转得就越快,还会发出“嗖嗖”轻微的声响,它就像一条银鱼在水中逆流飞驰。如果这时遇到了凶猛的食小鱼的大鱼,大鱼就会调头扑向小鱼,一口死死咬住。绳索的力将铁鱼和鱼钩深深地扎进或卡住大鱼的喉咙,这条大鱼就被拽上岸来。
奇妙的构思,从理论上讲完全符合逻辑。
第一次拉回岸边一无所获,二次,三次……,金子和香香似乎没有了兴趣。于毛子的神情和第一次抛出铁钩时一样的严肃。他静了静神,又一次全力抛出,铁鱼在空中画了一条弧线后便一头扎进水中。
突然,于毛子一个踉跄被江中的绳索拉倒,待他跃起身来,双脚已踩进了水中。他迅速地放松绳索,于金子和王香香见状也来助战,王家媳妇在岸边帮助瞭望,三人紧紧地拽住绳头,一松一紧,一会儿死死拖住,一会儿又顺势跟它跑出几米。人在江岸上,那条大鱼在水中,他们之间开始了斗智斗勇。
大鱼终于筋疲力尽心血流完后被拽上了江岸。江边上不知何时围满了人,一条百斤以上的奇里付子让众人欢呼。
临江乡林业站的站长也站在人群中,他挤到了于毛子跟前:“哥们,好厉害呀!不光打猎是神枪,这捕鱼也是神钩。商量一下,这条鱼卖给我吧。”说着这人掏出了三百块钱。
于毛子、王家媳妇和于金子夫妇相互看了一眼会意地笑了。
“这鱼谁也不能买!这是专供县宾馆的!”不知什么时候瑷珲宾馆的张经理也来了,这鱼鲜味怎么就飘到了瑷珲县城里去了呢?
“毛子兄弟!我听说你盖了个鱼房子,就知道你一定会出奇兵,咱们过去就有约定不是,打上得鱼我全都收,价钱是市场的一倍!”
张经理说完就招呼宾馆的北京130轻卡的司机把鱼装上了车,随后掏出了六百块钱拍在了于毛子手中。于毛子考虑不能得罪了张经理,更不能堵了这条通道,再说了,钱给的也多,何乐而不为呢!“行!就这么定了!”于毛子一挥手,买卖算是结了。人们还是围着他不走,央求于毛子再给表演一次。
于毛子迷信,每天只打一次,有鱼就收,不能破了规矩。六百块钱于毛子留下了二百块,香香和王家媳妇各自二百块。三一三十一,他向来就这么仗义,何况又没有外人。这钱来得容易,于毛子得意地说:“凭的是俺混血儿的智慧,咱们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哪行都能挣钱、吃饭、出名!”
于房子出名了,每到星期天买鱼的,吃江水炖江鱼的,尝鲜的,野游的把桦皮屯这个小村托了个红火。
于毛子是个极有责任心的男人,全屯人除种那点地混个足吃满喝之外,就是缺少换钱的行道,这捕鱼的本事不是人人都会。他一直在苦思苦想,要为大伙找一条致富的道道。
雨后的早晨,山峦被洗得更加葱翠,空气中都冒着泥土、庄稼、树木、水草散发出的芳香。
于毛子手拎着捕捉“苏鸟”的滚笼来到科洛河旁,他先将滚笼挂在那棵大柳树上,滚笼里头的最上层站着一个红头顶,红肚囊的苏鸟,它叫声清脆响亮,能传出一里地之外。于毛子把它当做引子,招引其它的“苏鸟”飞来,这引子又叫“油鸟”。
滚笼设计的十分科学,圆圆的身子,最顶层就像人的头,里面站着“油鸟”,第二层就像人的肩膀宽出了一圈,里面放着谷穗,这层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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