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虚月玄》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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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清风侧着头瞧了半晌,道:“若是里面盛满水的话,这个大家伙估计有四五千斤重。”
船长微哂道:“四五千?全满的话将近一万斤重!按照欧罗巴的计量,就是五个整吨。”他停下来,瞧着凛清风道:“知道这样的桶,我这船能装几个吗?”
凛清风吓了一跳,道:“一万斤?这么说的话,能装个几十桶就了不起了吧。”
他还是多说着。
船长又抽了阵烟,起身,道:“我的乘风,能装这样的水桶二百八十个。”
转身去了,把凛清风骇呆了在那。
“吓住了吧?”旁边和他一同擦甲板的船员小声笑道,“咱这船长哪样都好,就是喜欢吹嘘他的船。”
凛清风回过神来,道:“想不到这船这么大!二百八十个,意味着载重二百八十万斤……”
“你没到那种繁荣的大码头,嘿,比这还大十倍的船我也见过。”
“吹牛吧?”
“你还不信!再走几个月就到幽唐东最大的港口,那时你就知道了。说起来这船虽不小,半月前不也被海啸撕开了主帆不是?还损失了七八个兄弟,唉……”那人叹息一下,低头接着擦甲板去了。
凛清风默然。
那场大海啸就是他和赤心武弄出来的,可是这话怎么说出口?说出来也没人信。
那最后的一击,他和赤心武以剑纸、流萤二技合流施出名为“天玄录”的究极奥义,力量出乎意料的强大,不但诺大的一个海岛被削平以致惊起近百丈高的海啸,他们二人更是险险避过死局。那般狂暴的力量冲击之下,根本无法确认剑山居士的生死,他们两个疲于奔命地带着众人逐浪而逃,在海浪中漂泊了十余日,才绝境逢生地遇到了这艘大船。
几番波折之后,即使以凛清风这个最善控水的隐者也疲倦欲死,其它人伤的伤、残的残更是可怜。最让凛清风挂怀的却不是别人,而是赤心武。这次遭遇显出了赤心武的死门——他怕海水!也许是因强施天玄录而来,也许是他本身就有这样的弱点,一入海水,半时三刻还可以,时间一长他的灵力会渐渐涣散,心跳停止、身体僵硬,像死了一般。
在陆地上赤心武从未出现过类似情况,那么,海水有什么令他如此呢?
哗啦,船身一颤,船尾处传来热烈的欢呼声,将凛清风的思绪打断。
鱼网拉上来了。这回收的鱼可不少,几乎将整个船尾装满。赤心武站在鱼群里,白花花的鱼齐到他胸口,他双手举着一条兀自扭动的大鱼,哇哇大叫,有如顽童。
通往中舱的舱门处长木香香伸出半个身子来,右手还拿着一个炒勺。她叫道:“大武!我要你手里那条!”
主桅上的三宝几次跳跃,落到赤心武肩头,嗅嗅,喀嚓一口,那条鱼少了半条尾巴。
长木香香大叫:“臭三宝!”
凛清风怀里漾出一股暖意,转头对出舱来的穆拉奇道:“这回我们有的吃了。”
船长罕见地露出笑意,道:“岂止是有的吃了,一两个月内不愁肚子饿。”他看着凛清风,意味深长地道:“自从那位姓耿的小伙子负责捕鱼之后,我们的收获一天比一天多,连船上捕鱼几十年的老手都自叹不如。”
凛清风待要措辞回答,鱼群中的赤心武忽然大叫跃起,他的人飞到半空,腿上还咬着一条七八尺长的灰背鲨!一个倒转,赤心武将那恶鲨打飞,鲨鱼跌转着向这边飞来,吓得穆拉奇匆忙闪躲,鲨鱼砰然砸在舱壁上,水液四溅。
吧叽吧叽!恶鲨还在挣扎,被穆拉奇一脚踹在腮帮子上踩住,旁处的水手们已端着鱼叉飞奔而来。
穆拉奇待要说话,突然一人从天而降,大骇接住,却是望台上的巴布!
巴布扭捏着,直流的口水显示了他的想法:“是灰背鲨呐,听说它的翅膀最好吃了……我要两个!”旁人轰然大笑。
船长惊魂甫定,对凛清风道:“你们兄弟可不是普通的怪异啊!”
凛清风干笑不已。
※※※夜了,明月在远方缓缓升起,在海面上曳出一纹一纹的碎光。
海鸟也都栖息了,桅杆上偶尔能听到它们拍动翅膀的声音。除此之外,只有那轻轻的海浪声陪伴着独行的帆船。
赤心武一个人坐在主桅顶的望台上,掌着一小坛酒,过些时候就尝一口。
风声微响,凛清风和耿流皇一先一后掠上来,后者抱过赤心武掌中的酒坛喝了一口,酒劲很烈,他抚着胸口却不敢咳嗽,脸色憋得通红。
凛清风在一个紫铜做的喇叭筒上布了一层隔音结界——那是望台和主舱通讯之物——然后笑着对耿流皇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赤心武皱着眉头,轻拍耿流皇的背部,道:“要咳就咳吧,看你那样。和你说了多少遍,你的身体不能喝酒的。”
耿流皇苦着脸道:“谁知道你的酒那么烈,我苦!”
凛清风笑吟吟地瞧着他:“不会是有什么心事吧?”
“哪有的事!”耿流皇的脸更红,依在望台的沿上,眼神躲躲闪闪的。分明就是有事。
凛清风也不追究。他探首下望,主舱的灯是熄着的,从窗口望进去,可瞧见一点红光忽明忽灭。是船长在抽他的烟斗。
回过头来,凛清风对赤心武道:“这几天你感觉怎么样?”
赤心武又喝了口酒,然后缓缓道:“还是那样,靠近海水就晕。”
耿流皇道:“所以你一到晚上就躲到望台上来?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啊。”
凛清风沉吟道:“到上面来透透气也是好的……我翻来覆去想了很久,也不明白个中原因,海水怎会让人晕呢?要是小静香香还好理解,女孩子身体弱,可你的身体是大家中最好的。不是和你的炼门有关,就是那次天玄录的后遗症了。”
耿流皇道:“要么,是无心果的关系?”
赤心武不语。
凛清风沉思片刻,道:“这个就暂且放放,总之你少碰海水就是……这几天大家做得很好,不说我们几个,就连巴布都将灵力隐藏得很到位。只要平安抵达陆地就好办了。”
耿流皇道:“别人还好说,我觉得我们怎么隐藏身份,都瞒不过船长和法师的眼睛。”
“法师嘛,”凛清风道,“他体内也有灵力,虽然不纯,估计有我们真人类的血统。至于船长,我就没打算隐瞒他。瞒也瞒不住,我猜上船前他就已经猜到我们的身份了。”
“哈,”耿流皇笑道,“上船前你编那个故事倒是离奇,什么我们是冒险小队,什么到山里挖宝,什么被龙卷风卷走云云,鬼才信这个。”
凛清风油然依在望台沿上,笑道:“这海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我的故事编得那么严密,由不得他们不信。倒是你,一天到晚盯着人家鹿易看,在打什么鬼主意?”
耿流皇刚刚恢复的脸色再度转红,他抗声道:“谁说我打鬼主意,我看他打鬼主意才对!一个大男人,虽然受了伤,竟和三个女孩住一间舱室……”
“哈哈哈……”凛清风放声大笑。赤心武也莞尔。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耿流皇被笑毛了。
凛清风用手点指着他,辛苦道:“你这家伙……哈哈哈……”
赤心武笑道:“我看你非是嫉妒鹿易和香香她们同室而居,而是嫉妒小静总和鹿易离得很近吧?我说你刚才和抢我的酒喝。”
耿流皇慌道:“你们两个……隐瞒了什么?快告诉我!”一把捉住凛清风的胸襟,摇个不停。
凛清风掰开他的手,笑道:“说你聪明吧,却如此糊涂!到现在还没看出鹿易是女孩吗?”
“鹿易……是……女孩?!”
凛清风:“你啊。鹿易什么时候在我们面前解开过衣服?在海水里泡了十多天都不肯脱。上船后她又什么时候和我们同浴过?再者说来,她什么时候说自己是男孩?”
耿流皇恍然:“鹿易是女孩!我说呢,这阵子巴布一直围着鹿易跑前跑后,连我都不甩,感情是见色忘义了……你们几个!竟一直瞒着我!”
凛清风笑:“怪得谁来,自己不长眼神。”
赤心武摇头:“我看不是,他是被嫉妒冲昏了头。哈,吃女人的醋,新鲜!”
“你俩一同去死!”
……
嬉笑一阵,凛清风收束笑容,幽幽道:“真希望这种平静的日子越长越好啊。”
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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