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英雄之一衣带水》第96章


艘桓鏊挡蛔家邓笫碌牡腥恕?br /> 思及此,龙溟的心中又升起一股闷气,刚才那一点点柔软旖旎的情感,登时挤出去不少,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是如何惹上那几个凶神恶煞的?”
凌波的声音很是虚弱:“我与谢大哥都觉得你一人独行太过凶险。联络上官世家事关重大,能否实现南北夹击,极有可能扭转战局成败……我们,我们不是信不过公子的本事,只是想着多些帮手,总该稳妥些。不想反倒给你添了麻烦。”
龙溟暗自冷笑,心里跟明镜似的,谢沧行果然也来了,恐怕担心是假,不信自己才是真,总要亲自跟来才能安心……只是凌波啊凌波,你又何苦跑这一遭?
其实他倒还真有点冤枉了谢沧行。谢沧行对他确实存了份提防,可想帮忙却也是真的。如果这位“上官公子”真是一心为公的仁人志士,他老谢就更该尽心竭力地两肋插刀不是?
“那谢兄人呢?”龙溟问道。
凌波不觉有异,答道:“当时情况紧急,我们决定分头行动,日后再会合。不知谢大哥是否已脱险……”
“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龙溟没好气地说道,“以谢兄的身手,我料想他此时已在回折剑山庄报信的路上。”
正文 章二十二 天算人算(10)
以谢沧行的脚程,恐怕欧阳英一日之内就会知道夜叉即将兵临城下的消息。夜影还没有回返,说明萧长风那里还没有安排妥当。
不妙啊,欧阳英一旦得知铁鹞骑来了,定会想办法牢牢控制住剑阁、米仓两大门户,萧长风再想兴风作浪,可就难了。
陷了萧长风他倒是不在乎,范福那个滑头,想来也总能有办法自保,可他们的如意算盘却非要落空不可了。
夜影不在,还不能及时通知大长老加紧行动……龙溟心中转着许多个想法,几乎个个都对夜叉不利,眉头不禁越皱越紧。
凌波偷偷觑着他沉思中的面容,敏锐地察觉出一股隐忍不发的怒气,不由得有些瑟缩:“我是不是……坏了公子的谋划?”
龙溟真是哭笑不得,他倒是真想点头,可面上还是得装出一副笑颜否认道:“怎会?”眼神却是说不出的复杂无奈,倒映在凌波那双无比明澈、无比清亮的双眼中,令他不由得转开了视线。
龙溟沉默半晌,又问:“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惹上这些人的?”
凌波本已有些困倦,强打精神回道:“我们正在溪头村落脚,谁料忽然闯进来一伙贼人,本以为是山中马贼,可后来听他们说话,又分明是胡人。他们四处烧杀抢掠……”
“你说什么!”龙溟闻言不禁又惊又怒,他本来心存侥幸,想着这几个军士违反禁令,兴许是遇着了什么紧急军情,想不到竟只是管不住手脚!
凌波却全然误解了他的愤怒,义愤填膺地说道:“此等行径自然不能坐视,可对方人数太多,我们两人阻止不及,我便设法将他们引到村外,谢大哥则留下对付不走的,我们便这样分散了。”
龙溟大致明白了情况,那些军士想是打算斩草除根、一个不留,今天的事也就天知地知了。不想却遇到了俩个武功高强的对手,自然要先把这两人解决掉,绝不能放跑一个,这才会对凌波紧追不舍。
凌波觑了眼龙溟凝重的神色,暗暗叹气,心想自己肯定是坏了他的打算无疑,不禁问道:“公子又为何来此?”其实她想问的是,能否补救?而她又是否能帮上忙?
可这话听在龙溟耳朵里却变了味道,腹中冷哼,心说你也学起谢沧行、盘问起我来了,倒是有来有往啊!冷笑着反问:“你说呢?”
凌波一怔,看了看他身上和夜叉军士相似的装束,猜测道:“你……可是混入了铁鹞骑中打探消息?”
龙溟不由得扬了扬唇角,顺着她的话头说道:“凌波真是聪慧过人。”语气十分的敷衍。
凌波轻轻一颤,垂下头去,长长的羽睫投下一片落寞的阴影。他曾赞过她很多次,总是几分真心几分客套,但这次绝对是最不真心的一次,她怎会听不出来?
凌波忍不住想到,他混进敌营一定相当不易,今日却为了救自己暴露了身份,想来也只能功亏一篑了。
她或许真的来错了吧。那时,她见到了草谷师伯,觉得欧阳小姐的病情不需她担心了,便自以为是的认为上官公子这边更需要她帮忙,到头来却只是自作多情而已。思及此不禁万分沮丧,本想问他今后如何打算,此时也问不出口了。
龙溟就是想让她心中有愧,也就不大有心思追究他的所为所言存在多少纰漏。可当真看见她为了一桩毫不存在的事实沮丧自责、恹恹的没有精神,不但没尝到什么报复的快感,反而弄得自己心里非常的不舒坦,继而又生出些烦躁来。
他今日的情绪当真有些太过失控。他遇过的比这可恼、比这紧急的情况不知凡几,照样连眉头都不会多皱一下,只因舅舅自小就教导他,愤怒、恐惧、悲伤,诸如此类的情绪都能使聪明人变得愚蠢、愚蠢的人变得更愚蠢。
可自打在山下看见她的那一刻,情绪就像还未驯服的幽驹一般不受控制,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不过,会这么想,就代表他已渐渐冷静下来,为了缓和气氛,他笑着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非此番变故,汉中这么大,咱们怎么能这么容易碰上?”
凌波勉强笑笑,心说你见了我,怕是并不开心吧
正文 章二十二 天算人算(11)
她并不知道,龙溟心里也正在慨叹,若不是此番尴尬情景,故人重逢,该是怎样一番乐事?
两人各自沉默,还是龙溟率先开口,忍不住数落道:“谢兄也恁的托大,竟放心你一人独对这么多敌手。”他向来和谢沧行不大对盘,但这次绝对是最不满的一次。
龙溟一边说,一边忙着往火堆里添柴火,山洞里顿时暖烘烘的。
凌波的心也一暖,好像就只要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可以让她的心情骤起或遽落。
她浅浅一笑,解释道:“这也是始料未及。那些军士的功夫并不见高明,更加之在村中地形阻隔,对骑兵来讲碍手碍脚,他们又各自为战,显不出厉害来,我们才会误判。”思及此,凌波轻轻一叹,想不到胡人的骑兵到了开阔地带竟如此厉害,终于切身体会到夏侯少主所说克制马才是克制骑兵的关键。
龙溟不置可否,续道:“那你们就不想着若是遇不到我怎么办?”
“确有此一虑,”凌波辩解道,“但我们料想你无论走哪条路,长安总是绕不过的。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
言及此,龙溟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对。自打燕然三部联军南下,上官世家失了地盘、居无定所,如今藏身何处还是个问号。长安乃关中心脏,无论补给还是打探消息,都是不二选择。
这两个都是办事稳妥的人,只可惜之于他却是棘手的敌人。
凌波续道:“我与谢大哥分别前,约好月内于长安清虚观会合。”
龙溟闻言一怔,谢沧行还要再来?如果只有凌波一个,他倒是可以千方百计地把她劝回去。可牵扯到谢沧行就难办了。
凌波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上官公子此后作何打算?可愿……可愿与我们同行?”
龙溟暗自苦笑,“上官彦韬”的打算么?原本该是“失手被擒、命丧黄泉”的戏码;“龙溟”的打算么?那就是找个适当的时机重新戴上幽煞将军的铁面具,带领铁鹞骑踏平蜀中,可现在这样还怎么演?
他不禁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是早些休息吧。今后的事,等养好了伤再说不迟。”
凌波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她终究不能像瑕那般率直坦白。
龙溟并不想看她失望的样子,更何况她所希望的,不过只是想要助他一臂之力而已。就为了这样单纯的善意,她千里迢迢、不顾凶险地赶来,这样有情有义,谁会忍心辜负呢?
有时候他也会想,上天若能使他们二人角色互换,让他像她一般一无所知,就可以毫无顾虑地待她好了吧?
火焰哔哔剥剥地燃烧着,点点火星四下里飞着,飘飘摇摇、颤颤巍巍的,最后都化作了灰烬。
凌波终于倦极而眠。
龙溟静静地看着她不安稳的睡容,手指轻轻地勾勒着她的面部轮廓,从秀挺的鼻梁,到柔润却有些苍白的嘴唇,再到纤细的脖颈,却在滑入后颈的时候,暗暗顺着安眠穴运起了内力。
火堆中的木柴大部分已烧得焦黑如炭,他熄了明火,洞内的热度变得柔和起来。做完这些,龙溟最后看她一眼,转身走出了山洞。
此时已是星河满天,亘古不变的宽广深邃。他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气,唤道:“术里,你在吧?”
果然,术里那壮硕的身躯从树后转了出来,右臂横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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