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第323章


既然开了这个赌局。就要愿赌服输。如果上天注定她和凤康今生无缘,那她也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了。
龚阳没再说什么。答应一声走出帐篷,将多寿等人请下台去。又问了几次。见依然无人上台,便宣布第二轮筛选开始。
这一轮的名目很简单,俗称才艺表演。通过第一轮的候选人要展示自己的手艺,可以吟诗作对,写字画画,弹琴唱歌,可以骑马射箭,舞刀弄枪,可以编筐织网,做做手工,也可以讲一讲生意经或种田经之类的东西。
不拘什么,只要可以用来谋生见得光的本事,都可以拿出来秀一秀。
第一个出场的是个书生,清瘦儒雅,风度翩翩。他毕生的本事都在笔墨纸砚上,于是当场挥毫泼墨,作了一幅山水日出图,并题诗一首。
画韵悠远,字迹隽秀,诗赋文采,赢得一片喝彩之声。
龚阳将他的大作拿过来,让帐篷里面的人过目。成老爹不识字,瞧不出好坏。元妈不发表意见,虎头对所有来求亲的人都抱着十二分的挑剔态度,自是不屑一顾。
闻夫人和四个丫头都是闻府出来的,跟有文化的人打交道多了,耳濡目染,骨子里就浸着那么几分风雅,最吃这一套。看过之后,异口同声地称赞。
叶知秋倒是没什么感觉,要不是候选人太少,她是不会留下这人的。在她看来,吟诗作赋这种酸不啦叽玩意儿,还不如赶车的技术来得实在。
那书生对自己很有信心,听豆粒儿传话说“留下”,露出理所当然的笑容。朝这边抱拳一揖,迈着方步,意气风发地进了帐篷。
第二个出场的是个账房先生,算得一笔好账。随便取一个账本,无需算盘,不出一刻钟的工夫,就能将账目算得清清楚楚,同样赢得一片喝彩。
第三个出场的是个手艺人,有家传的手艺,削竹篾、编竹器和旧货翻新都是一把好手。因为表演性和观看性不强,人群的兴致不高,没能得到多少掌声。
第四个出场的是个跑江湖卖艺的,喷火,扔盘子,吞枪头,翻筋斗,碎大石,一样一样地表演下来,引得人群欢呼不已,掌声雷动,喝彩不断。
最后一个出场的是个樵夫,肤色黝黑,言语不多,脸上总是带上若有若无的笑纹,有几分天然呆的味道。读过几年书,不会作诗绘画,字写得还算中看。
他要表演的并不是文学方面的东西,而是厨艺。台上并没有准备锅灶。不能炒菜做饭,只能展示刀工。应叶知秋的要求,他要将一个萝卜分别切丝,切片和雕花。
切丝和切片还算顺利,只是在雕花的时候。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不够熟练,一朵菊花雕到最后,竟被削掉了一角,变成了残花,人群发出一阵嘘声和嘲笑声。
闻夫人看着那个手捧雕坏的萝卜花,站在台上手足无措的小伙子。叹息道:“挺实在的一个孩子,可惜了。”
“可不是嘛,一看就是听媳妇话的。”西月半是惋惜半是打趣地接过话茬。
“有什么可惜的?反正他也配不上姐姐。”虎头嘀咕了一句。
小蝶听了掩嘴直笑,“我看出来了,在少爷眼里。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一个能配得上咱家小姐的。”
“他一个小孩子懂个啥?”成老爹生怕影响叶知秋择婿,忙忙表态,“我瞧着这几个后生都挺好。”
叶知秋笑了笑,传话出去,把这个人也留下了。
第三轮筛选更简单,每个人只需回答一个问题就可以。
叶知秋给书生出的问题是,“未来三年,你有什么计划?”
书生答的是。“刻苦读书,参加科考,入朝为官。为国效力。”
账房先生得到的问题是,“你最近的一个目标是什么?”
答:“赚钱买一间铺子。”
手艺人被问到,如果给他十两银子,让他在一个月内翻一倍,该怎么做?他给出的答案是,买一批竹子做成竹器。拿到城里以新换旧,换来的旧家具、旧衣服、旧器物。翻新之后高价卖出去。顺利的话,不出一个月。就能赚得十两。
相比前面三人,叶知秋给卖艺人出的问题显得有些刁钻了,“你有没有想过,除了当街卖艺,你那些本事还能派上什么用场?”
卖艺人想了许久,也没说出一个像样的答案,红着脸退到后面去了。
最后一个问题是最直接最容易回答的,“你想当厨子吗?”
樵夫也只答了一个字,“想。”
所有人都问过,要从五人之中选出三人。叶知秋没有怎么犹豫,便选了账房先生,手艺人和樵夫。
杂耍艺人没能答出问题,早就料到自己没戏了,对这个结果没什么意见,满腹失望地下台去了。
书生则很不服气,指着樵夫质问,“叶小姐,为何他这等笨拙无能之人可以留下,小生却要下台?”
不止他,在场的绝大部分人都怀有同样的疑问,几千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叶知秋,静待她的回话。樵夫也有些忐忑不安,下意识地搓着手。
“公子说这话,是认为那位公子不如你了?”叶知秋以问代答。
书生不无骄傲地扬起下颌,“那是自然。”
“公子能说说,你比他强在哪里吗?”叶知秋面带微笑,话语轻缓,循循善诱地问。
“小生熟读百家之书,能文擅赋,能写会画,更有一腔为朝廷为黎民百姓效力的热忱。”书生语调激昂起来,“假以时日,必能成为国之栋梁。”
叶知秋急继续发问,“请问公子今年贵庚?”
“小生不才,今年虚长二十有三。”
“公子可有功名在身?”
“这……”书生迟疑了一下,又傲然地道,“尚无功名,小生准备厚积薄发,两年三中,一鸣惊人!”
那一笔好字,没有十年是练不出来的。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连个秀才都没考上,还好意思夸口两年三中。凭几首伤春悲秋的酸诗就想成为国之栋梁,真是痴心妄想。
叶知秋心下冷笑,面上依然和煦,“这么说,公子是有大才之人,应该不介意我再出一题,请你和这位公子比一比吧?胜者留下,败者下台。
孰胜孰负,就请在场的诸位来做判断,两位公子意下如何?”
——L
☆、第285章 一箭飞来!
有热闹可看,台下的人当然不会放过,高声喊“好”。
书生自负地认为,自己方方面面都比樵夫强一百倍,必赢的局,既能踩那樵夫一脚挽回颜面,又能重获佳人青睐,哪有不应的道理?
“叶小姐只管考校,一题也好,十题也好,小生奉陪便是。”说着眼角一斜,扫了樵夫一下,“只是不知,那位兄台可有这个胆量?”
樵夫虽然呆了一些,可并不蠢钝,觉出自己被轻视,表情有了一瞬的僵滞,抿紧双唇不开口。
没有几分自信和胆量,不可能站在这个台上。叶知秋并不担心樵夫会临阵退缩,即便退缩了,对她而言也是无所谓的事情,便不开口催问。
书生迟迟没有听到樵夫回话,眼含轻蔑,挑衅地盯着他,“怎么?兄台不敢?”
樵夫眼底闪过一抹怒色,却不回书生的话,转向叶知秋,一字一顿地道:“叶姑娘,我跟他比。”
他是个孤儿,五六岁就没了爹娘,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十一二岁开始上山砍柴,每天徒步走上十几里路送进城里,换几个铜钱勉强度日。
穷困的生活,潦倒的家世,让他比任何人都想出人头地。于是利用往私塾送柴的机会,躲在窗外偷学认字。
私塾的先生见他好学,心里喜欢,让他用柴充作束脩,教他读书。几年之后,先生病逝,私塾撤散,他也没了学习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资质不高,在科举一途难有出息。一边砍柴卖柴,一边寻求出头的路子。他尝试过烧窑。打铁,染布,碾药。跑堂,打更……偶然间发现。自己在做菜方面有那么一点儿天分。
借着送柴,在各个酒楼饭馆的灶房打转,能偷艺就偷艺,能请教就请教,零零碎碎的,倒是长了不少见识。闲着没事的时候,便拿树叶草杆当菜,苦练刀工。
这次来求亲。他其实没抱多大希望。被叶知秋选中,并且留到最后,他一直觉得是侥幸。他的确不太自信,可他也是有骨气有脾气的人,被人这样挤兑,没有理由什么都不做就低头认输,夹着尾巴下台。
所以他决定奋起一争,跟书生比一场。
“好。”叶知秋很欣赏他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那我就出题了,两位听好。”
顿了顿。将问题亮了出来,“请在五数之内回答出,这台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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