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暖相思错》第55章


皇上冷笑了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还想替我教训别人。来人,摘了这个贱人的珠钗,降为贵人,押回宫中思过。”
云丽妃惊的流着泪,半天说不出话来,宫女过来摘她头上的珠钗,她才突然像是疯了似的抱住皇上的腿,哭嚎道:“皇上,臣妾不敢了,饶了我吧。”
皇上把她踢开,这时从门口进来一个人,是皇后。
皇后看着地上的云丽妃,吃了一惊,“皇上,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这个贱人竟然罚了郡主的跪。”
皇后脸色一变,罚跪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但是她原来没打算多说什么,按她的想法,灭灭郡主的气焰不是坏事,可是现在形式变了,她就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她原来的想法。
她忙拉起秋荷的手,她的眼中竟然含着泪了,“让郡主受委屈了,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以后郡主遇到什么委屈可一定要对我说。”说着,她跪倒在皇上面前,“皇上,臣妾失察,竟然让郡主受了委屈,都是臣妾的错,请皇上治罪。”她身后的贴身宫女适时地说:“皇上,皇后娘娘这两日头疼病又犯了,在宫中没有精神,一直也没到别处走动,这才不知道郡主的事。”
皇后瞪了她一眼,“就你话多。”
皇上无奈地说:“算了,这事不怨你,起来吧。”
云丽妃抱住了皇后的腿,“娘娘救救我吧。”皇后把她推开,“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摆摆手,两个太监把云丽妃抬了出去,只听见她的哭声越来越远。
皇上问:“皇后过来做什么?”
“我去玥晴殿看郡主,知道郡主来这儿了,我就过来了。不知道郡主来这儿做什么?”
秋荷说:“皇上治了云丽妃的罪,可我那天还挨了太子妃一巴掌呢。皇上,皇后你们说这件事我要不要告诉我父王呢?”
☆、五十四
太子妃竟然也参与其中,皇后不禁愣了一下,这一层自己真的不知道,看来是茯苓那丫头在向自己禀报的时候有意隐瞒了这一层。皇后不禁恨得牙痒痒,太子妃也太不懂事了,完全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什么,还真以为这后宫是她家的了。现在皇上还没死,她还只是个太子妃,就算皇上没了,她当上了皇后,自己还是皇太后呢,后宫的事也轮不到她说了算。
皇后拉着秋荷的手,“是我管教不严,让郡主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肯定好好责罚太子妃,请郡主以大局为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
秋荷的两瓣嘴唇抿地紧紧的,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请皇上、皇后也大事化小吧,快点放了六王爷。”
皇上看看皇后,皇后点点头,皇上说:“好吧,就按照郡主的意思,放了承朗。来人,赐郡主上好的杭州丝绸二十匹,郡主也应该做些夏天的衣服了,天气已经热了起来,郡主就好好度个暑日,其他的事情不要想了。”
秋荷谢了恩,出门时,她朝如兰看了看,如兰一直老实地站在皇上身后,脸上是淡淡的笑容。
皇后气鼓鼓地回到坤宁宫,她对身边的宫女说:“去把太子给我给我叫过来。”
不一会儿太子来了,皇后让身边的宫女太监退了出去,对太子说:“皇上同意放了六王爷了。”
太子点点头,“这件事我早就料到了,是惠妃娘娘想得办法吗?”
皇后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你可想错了,不是惠妃,这件事说起来却要感谢你的好媳妇和那不懂事的云丽妃呢。”
太子的眉头拧着,“娘,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洪景林的这个女儿,胸无点墨,目光短浅,长得还一般,当年让太子娶了她纯属无奈之举。太子成婚这几年,皇后一直觉得如鲠在喉,她对这个儿媳妇早就已经失望透了。
她对太子说了事情的原委,太子说:“娘,这件事你不要忧心,等我登基的时候,谁能住进坤宁宫还不一定呢。”
皇后叹了口气,“如今承朗被皇上放出来了,惠妃那贱人肯定是高兴了,当时咱们就是失算,让承朗娶了北虏的郡主,这不是增加了他们的实力吗?”
太子笑笑,“娘,你急什么?离承朗成婚还有一年的时间,这一年的时间就够了,父皇现在每天还按时吃我给他的药吗?”
皇后点点头,“在吃。”
太子说:“那就好”
承朗从狱中回到府内,冬郎开心的不得了,玉漱为承朗准备了洗澡水,承朗洗了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对冬郎说:“帮我把在狱中穿的衣服烧了,去去晦气。”
冬郎高兴地接过衣服,承朗问他,“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放了我吗?”
冬郎摇摇头,“这我可不知道。”
承朗说:“咱们马上入宫去。”
惠妃娘娘正在焦急难耐,突然听说皇上放了承朗,她高兴地流下了眼泪,又听说是郡主去找皇上求得情,忙差人去把秋荷请了过来。
她拉着秋荷的手说:“孩子,谢谢你,我真是无以为报。”
秋荷羞红了脸,“娘娘快别这么说。”
门外传来人声,惠妃说:“我猜是承朗来了。”
果真是承朗和冬郎一行人来了,承朗推门进来,看见秋荷也在,有些吃惊,“你也在?”
惠妃说:“是郡主在皇上面前为你求的情。”
“是吗?”承朗惊喜,他忙向秋荷行礼,“谢谢姑娘。”
秋荷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不要一直谢了,如今六王爷你也从狱中出来了,我们想想现在怎么办吧。之前冬郎跟我提了劫持皇上的想法,我是绝对不同意的,太冒险。”
承朗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是我考虑不周,姑娘的想法我能理解。”他对惠妃说,“娘,我在狱中得知了一件事,我带了一个人来。”
他对冬郎点点头,冬郎来到院中,把玉漱和玉瑶叫了进来。
惠妃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姑娘,承朗说:“娘,这位是北虏的玉漱郡主,这位则是真正的玉瑶郡主。玉漱郡主知道当年姨丈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惠妃瞪大了眼睛,玉漱把李成梁的遭遇又说了一遍。
惠妃已经是听得目瞪口呆,她流着泪,“我妹妹死的真是冤枉。”冬郎凑在她身边,为她轻轻拭泪,惠妃把冬郎搂在怀里,冬郎也哭了。
承朗说:“娘,你不要哭,我们现在应该想想怎么办。”
“我们去找皇上把事情说出来吧。”秋荷提议道。
惠妃摇摇头,“不行,现在洪景林握着兵权,太子握着政权,皇上已经被架空了,就算是皇上有心治罪,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如果被洪景林知道了,他没准要鱼死网破的,到是时候咱们就被动了。”
承朗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冬郎握着拳头,“我去杀了洪景林。”
秋荷说:“你以为洪景林是刘平安吗?先不说你的功夫如何,就说洪景林身边的护卫就会是刘平安的数倍,可不是暗杀能成事的。”
惠妃说:“秋荷姑娘说的对,现在要从长计议。”
秋荷的目光变得柔和了,她轻轻拍着冬郎的后背,冬郎愤怒的表情渐渐平静了下来,玉瑶在一旁看着,心中不是滋味,把目光别到了一边,玉漱都看在了眼中,轻轻握住玉瑶的手。
惠妃说:“这件事情千万别让别人知道,身边的下人也要提防着,千万别走漏了风声,该怎么做,我们在商量,大家先回去休息吧。”
冬郎和秋荷来到廊下,花开的正好,冬郎说:“我知道了我爹的事,昨天晚上竟然有些高兴,我是不是无可救药了。”
“你是终于知道了你爹不是个卖国求荣的人,觉得欣慰吧。”
冬郎抬头盯着她的,秋荷的目光温柔如水。
在不远处,玉瑶盯着廊上的两个人,心如刀绞,身边的玉漱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玉瑶像是自言自语,“我这是图个什么…”
玉漱朝她看去的方向探探头,轻轻拉了拉玉瑶的衣角,“走吧,看也看不出个什么。”
彩衣来到秋荷身边,轻轻说:“郡主,我们回去吧。”
秋荷恋恋不舍地转过身,临走前只说了一句:“今早的风筝是你自己做的吗?”
冬郎点点头,“我在永州答应过为你做个新的风筝,如今算是守了诺言了。”
秋荷的脸颊上氤氲起一抹红晕,“你要想想办法了,我总不能真的嫁给六王爷。”
“你要信我,我会想出一个好办法。”
秋荷看着他,冬郎目光坚定,秋荷说:“我信你。”
回到六王府,冬郎神情有些恍惚,邱志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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