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暖相思错》第56章


秋荷看着他,冬郎目光坚定,秋荷说:“我信你。”
回到六王府,冬郎神情有些恍惚,邱志宏来找冬郎,“如今六王爷也出来了,是不是改想些方法救我们小姐出来了?”
冬郎不愿意理他,只说:“我也在想办法,你别跟催命似的,要是你有办法,你就说。”
“办法不是现成的吗?现在真正的玉瑶郡主回来了,把小姐替出来不就好了。”
“说的容易,现在皇上都认识秋荷了,怎么替?”冬郎把头转到一边,不过说到玉瑶却给他提了个醒。他一直就是奇怪哥哥的这门婚事,可是具体说哪里奇怪又一时说不清,现在玉瑶在,她肯定知道这婚事的□□,应该找她好好聊聊。
在花园的凉亭里,玉瑶的表情很是纠结,冬郎看看身边的承朗,然后对玉瑶说:“我一直就奇怪,为什么你与扎布耶来到京城会直接住进太子府,以前与北虏交往的不是洪景林吗?”
“那是因为婚事是太子一手促成的,洪景林之前根本没有插手。是太子主动找到我爹提出了这个主意,你们也知道我爹一直想要永州的。”
玉漱摸着下巴,分析到,“也就是说太子提议用这门婚事吧永州送给北虏,他图什么呢?”
玉瑶握紧了拳头,狠了狠心说:“我是偷听哥哥与父王谈话才知道的,太子要跟父王借十万精兵。”
“借兵?”所有人都疑惑了,只有承朗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冬郎问:“哥哥,你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明白了,真没想到太子与洪景林的关系已经僵到这个地步了,他向北虏借兵,只能有一个目的,那边是对付洪景林。”
入夜了,玥晴殿里却不见了彩衣的身影,秋荷觉得纳闷,却也没说什么,她刚躺下就听见门外有人声。秋荷从床上跳了起来,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太子,他身后跟着彩衣。
“太子怎么来了?已经入夜了,太子来后宫不合适吧。”
太子没说话,彩衣却说了,“郡主,我把太子找来是为了帮你的。”
“帮我?”秋荷冷笑了一声,她上下打量着彩衣,没想到彩衣竟然是太子的人,不过细想也合理,毕竟彩衣是太子的红人。
彩衣忙跪到地上,“郡主别恼彩衣,太子与太子妃不一样,太子爷是真能帮到郡主的。”
“那好,你就说说怎么帮,是再想办法把六王爷送到天牢中吗?”
太子笑笑,“我与六弟的事是另一码,我今天来是为了帮你的。你喜欢的人其实是李成梁的儿子吧,实话告诉你李成梁是洪景林陷害的,明天早朝上,你去当面指证洪景林,说他与北虏勾结陷害忠良,我们定了洪景林的罪好吗?”
秋荷疑惑地看着他,“洪景林不是你的岳父吗?你怎么有这个想法,再说你为什么让我去指证?”
“第一我希望洪景林死,第二六弟恨我,不会听我的建议。第三你现在是北虏的郡主,你就说你在北虏见到过李成梁,他根本没有娶北虏公主,李将军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你的话有说服力。”
秋荷皱着眉,“我要是做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太子爷转着手指上的玉扳指,“你为你的心上人报了仇,他会感激你一辈子。我再找个机会让你逃了,你便能过上想要的日子。”
☆、五十五
秋荷咬着嘴唇,“我再想想。”
太子笑了,“好,我明早等你。”他起身要走,秋荷叫住了他。
秋荷指着彩衣说:“把你的人也带走。”
在出宫的马车上,彩衣坐在太子的腿上,手腕勾着太子的脖子,心疼地说:“你的身子又不好了,不要再费心了好吗?”
太子叹着气,手掌轻轻揉着彩衣的小腹,“不是我现在想不费心就行的,在我死前我要让你做上皇后,这也算是我对你和孩子的交代。”
太子眼角流下了泪,“都是我无能无用,我现在要是不除了洪氏父女,到头来你与孩子定会死在那泼妇手上。”
彩衣静静地流着泪,她把头靠在太子的鬓边,能感受到太子的呼吸并不顺畅,太子的命恐怕不会太久了。
太子说:“原打算等我当上皇帝之后再对洪景林动手,现在看我怕是来日无多了。”
彩衣轻轻哭着,“你死我便陪你死。”
“不要说傻话,你要陪着咱们的孩子长大,让他做个圣明的君王,不要像我一样无用。”
“你不要说自己无用,你是我的命。”
第二天一早,太阳刚刚升起,在雨花阁,如兰已经洗漱完毕。皇上刚刚出门去上早朝了,如兰对着铜镜,理了理鬓发,面前摆着一排样式精美的朱钗。她的手指在这些朱钗上划过,却没有拿起任何一支,她对身后的侍女说:“去院子里采一支芙蓉来。”
木芙蓉,沾着露水的花瓣上有淡淡的细纹。如兰轻轻别在头上,只用鲜花点缀,全无朱钗玉石,整个后宫也就如兰有这样的胆量。
“小主,您要去哪?”
如兰说:“去看云丽妃。”
云丽妃被降为贵人,皇后视她如同弃子,她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房梁。曾经的风光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此刻只有无尽的荒凉。
如兰来看她,是宫中第一个来看她的妃嫔,而她躺在床上,连个白眼都懒得给,自顾自地发着呆。
如兰微微笑着说:“我来看姐姐,可姐姐似乎不愿意看我。”
云丽妃没搭理她。
如兰接着说:“姐姐是我最佩服的女人,我是真心挂念姐姐的。”
云丽妃打量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都说人走茶凉,如今我已经失势了,你又何必来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来巴结我。”
“怎么能是巴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云丽妃冷笑了一声,“你最佩服的人应该是惠妃,你是她的人,不是吗?”
如兰嘟着嘴,“我是皇上的人,姐姐不也一样吗?这后宫靠谁都靠不住,还是要靠皇上。”
云丽妃愣了一下,“你比我聪明。”
如兰笑笑,“姐姐才是宠冠后宫,无人能及的,我现在对皇上来说,不过是一时新鲜,过了劲便完了。”
云丽妃沉思着,如兰接着说:“姐姐为别人做牛做马许久,结果出了事便无人关心了,妹妹看着心疼。我们是一样的人,妹妹愿意辅佐姐姐。”
云丽妃抬眼盯着如兰,过了许久才说:“可惜晚了,这后宫是皇后的。你想靠皇上,可惜皇上就要不在了。”
如兰惊得瞪大了眼睛,“姐姐说什么?”
云丽妃悲戚地笑了,“新帝登基,你我都要住进寿康宫,可惜你年纪轻轻便要做太妃了。”
早朝上,皇上昏沉沉的,他最近总是神智恍惚,头像是有千斤重。皇后为他找过好多太医,又在宫外找来得道的高人,都看不出这恍惚的毛病是怎么回事。宫外来的那个高人告诉皇上,要坚持吃太子进贡的“养荣丸”。
那丸药味道香甜,吃着确实不错,皇上心中想着,一会儿退了朝要再吃几颗,高人说过,这药是温性的,多吃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朝堂上的这些人说着什么,他听不真切,也不想去听。突然门口闯进了一个人,他觑着眼睛仔细看,身边的太监小声告诉他,“皇上,进来的是北虏郡主。”
“郡主?她来干什么?”
秋荷跪倒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秋荷说:“皇上,我来这里是为了控告一个人的罪行。”
“罪行?你说说看。”
“兵部尚书洪景林,在六年前诬陷骠骑将军李成梁叛国投敌,迎娶北虏公主,这件事纯属子虚乌有,我在北虏生活这么多年,我敢保证绝无此事。”
众人哗然,皇上已瞠目结舌。
洪景林脸上的横肉颤抖着,他跪在皇上面前,“绝无诬陷之说,当年李成梁投敌是众人皆知的事。”
秋荷说:“这件事情有什么难断的?皇上如果不信的话,直接派人到北虏去调查就清楚了,根本没有叛国投敌这件事。早几年是因为战事,中原与北虏信息不通,如今两国早已经互派使臣,这件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皇上伸出颤抖的手,“此话当真。”
“当真。”
太子向前一步,说道:“洪景林诬陷忠良,理应按国法处置,请皇上匡正国法,为忠良昭雪。”
这句话的重量不亚于万箭穿心,洪景林盯着太子的脸,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过了好久,他才伸着颤抖的手指,说:“竖子承欢,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怕天打雷劈吗?”
太子一挥手,几个侍卫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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