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尚宫宫略》第17章


,亲自执笔著成《内训》,以教导女子三从四德,娴雅贞静,作为母仪天下的先兆,在后宫广为传阅。
暗夜下,一人挑灯而行,此人长身挺拔,面如傅粉,神情较为急促,中书舍人李义府,因一点小事儿得罪了国舅长孙无忌,明日就要贬为壁州司马,趁敕令未达门下之际,深夜叩见,直达天听。甘露殿廊下,他忐忑不安,那封奏疏是否能合圣意还是未知数,壁州地处偏远的蜀地,一去更是前途未卜。
听得高延福说了一个‘请’字,李义府心中暗喜,呈上的奏疏果然起了做用,出主意的好友王德俭不愧为‘智囊’,匆匆进入殿内参拜,余光微瞥,有一盈盈美人跪坐在天子身边,定是武昭仪,奏疏的内容正是要请求天子废除皇后王氏,立昭仪为后。
李治大为欣喜,又叫了赏,虽然调走了程知节,可朝政仍插不进手,所以为废立皇后一事为平台,同大权在握的长孙无忌斡旋起来,现在终于有朝臣支持他的决定,也让他看清楚了朝中不全是国舅的一言堂,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蓦然想起萧可曾向他推荐的两个人,一个许敬宗已然替皇后说话,另一个正是站在他面前的李义府,难道她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李义府抱着天子所赐的一斛珍珠,连忙叩谢,诉说自己的委屈,“陛下恩赐,臣受之有愧,臣明日就要被贬做壁州司马,不能再为陛下效力了。”
李治一脸的笑意,“卿平身,卿出类拔萃,朕自当留用,朕破格提拔卿为中书侍郎。”
李义府惊措,从五品的中书舍人一跃成为二品中书侍郎,从通贵到亲贵,是莫大的殊荣,他伏地而泣,叩谢天子圣恩。
李义府是第一个站出来拥戴废王立武的人,武昭仪笑得灿烂,夸赞道:“李侍郎不仅忠心可嘉,文采也极为不凡,扬名翰墨,与来济齐名,本宫最喜欢爱卿的那首《堂堂》:镂月成歌扇,裁云作舞衣。自怜回雪影,好取洛川归。”
“昭仪称赞,臣愧不敢当。”李义府眼光微动,昭仪的身姿偶入眼帘,当时惊为天人,精神为之一振,“陛下,据臣所知,卫尉卿许敬宗、中书舍人王德俭、御史大夫崔义玄、御史中丞袁公瑜、大理正侯善业、光禄卿卢承庆等人,也跟臣是一个心思,均已写好表章,只是障于国舅的权威不敢上奏。”
又有这么多人支持废王立武,李治大喜过望,李义府是个能员,萧可果然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昭仪心思敏锐,抢先一步道:“不如陛下广开言路,明日早朝让群臣们各抒己见,省得有人从中作梗。”
“昭仪所言甚是。”李治点头许可,“卿暂且退下,明日朝堂再做定夺,来人,送李侍郎。”
李义府抱着一斛珍珠出来,天子的意图一听即明,明天就要见真章了,赶紧去联系他的同党,好给天子、昭仪呐喊助威。
正为废王立武之事烦恼的帝妃均是喜上眉梢,困意全无,李治敲着凭几道:“媚娘可知这李义府?表面上才思缜密、谦恭有礼,背地里却是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人送外号‘笑中刀’,又叫‘李猫儿’,只因风评太恶,一直没有机会晋升。”
武昭仪微然一笑:“只要他能为陛下效力,管他是什么猫儿。”
“媚娘所言甚是。”虽然得了李义府等相助,明日能有几分胜算,“明日会怎样啊?国舅那边儿好像没什么动静。”
“明日在视朝之前,陛下可先行召见四位重臣商议此事。”武昭仪一向行事缜密,步步为营,“国舅与诸遂良必持反对意见,于志宁不想淌这个浑水,仍保持中立,再者就是司空李勣,他手上握有军权,与国舅旗鼓相当,他的态度一向模糊,不到关键时刻必不表态。”
“媚娘分析的很对。”李治轻叹一声道:“李勣就是个老狐狸。”
“是好是歹,明日必见分晓。”武略略思量,“程知节算是调去了葱山道,再寻他个错处,免官最好,可禁军该由谁统领呢?慕容将军最合适不过,又救过陛下的性命。”
“媚娘你是不晓得,这个人心高气傲的很,一向看重门第,未必肯为媚娘呐喊助威。”李治当下为难,除了慕容家父子,此时也寻不出合适的人选,“好了,还是朕亲自走上一遭,直言其中利害,机会只有这一次,就看她肯不肯帮忙了。”
武昭仪玩笑道:“陛下真会打算,公私一并解决了,不过才几个月不见,竟是如隔三秋吗?不如等大功告成,索性把她安置在六尚任职,日后也好有个说法儿,这样不明不白算什么?”
“还是媚娘考虑的周到,六尚就六尚,咱们就说定了。”李治扬眉一笑,翩然而去,走到宫门处又折返回来,“还是媚娘走一趟吧!每每见了她,朕就语无伦次,吵架总是落了下风,如今迫在眉睫,还是慎重一些为好。”
“陛下也真是的,堂堂天子,见了一个女子便不知所措,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吧?都怪陛下平日宠她太过了,今晚就看媚娘如何对付她,您就躲在帷幕后头听着就好。”武昭仪叫来高延福,吩咐道:“你去紫云阁一趟,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请她速来。”
高延福匆匆跑到紫云阁传话,萧可理都不理,虽然被人软禁,也晓得最近废立皇后之事,对于早已注定好的一切,冷眼旁观便好。若还是因为慕容天峰,她不能担这个干系,万一有一天他凶性大发,后果便不堪设想。
“您就走一趟吧!哪怕是站一站,能让我交差就好。”高延福跪在那里不走,死磨硬泡,“您不去,我就跪死在这里。”
毕竟认识了许多年,萧可算是了解他,以他的个性,能跪死在这里,又怕他吵着英华不能睡觉,走一遭也不会掉一块肉。当下,乘肩舆来到宣政殿,内外皆是灯火辉煌,看来是个不眠之夜,纵使有要事,也轮不到与自己相商吧!
宣政殿内,武昭仪正襟危坐,凤目修眉,盛妆华服,通身的雍容华贵。相比之下,萧可单薄无力,素衣白裙,发间不饰任何簪笄,神情困倦,一付没有睡醒的样子。
武昭仪直言道:“如今也不必瞒着你,我们今番对付的敌人,是位高权重的长孙无忌一党,明日就是最后一搏,生死一战。诚如你所言,许敬宗、李义府均已现身,如今不为你的亲家,慕容将军留条后路吗?程知节前车之鉴犹在,你就不怕陛下把他也调到葱山道去对付西突厥的沙钵罗可汗?”
他们果然是为天峰一事,调走了程知节,左卫大将军一职便空了下来,他们还念着天峰,是有眼无珠,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慕容天峰是好是歹,是他的事儿,你们要对付谁,那是你们的事儿,只是别在说什么报仇雪恨,人无力回天,纵然报了仇,又有何用?”
这算是推得一干二净,好像不管她的事儿似的,武昭仪微微起身,“说到底,是你一直在误会陛下。不错,当年确实是国舅诱供房遗爱,可陛下有什么办法?诏令不经陛下之手,也会经中门、门下、尚书起草审核执行,三省均是国舅的人,陛下无可奈何。”
“不要再提当年的事,行吗?”往事历历在目,他们一个个全是明白人,原来自己最糊涂,“好,不就是慕容天峰吗?是啊!昭仪娘娘说得对,我是该为他着想,因为我知道谁才是最有胜算的一方。昭仪娘娘句句在理,是,我该找长孙无忌报仇,因为三郎自己都说过‘长孙无忌,窃弄威权,构陷良善,宗社有灵,当族灭不久’,我们才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
高延福恰在这时出现,很合适的插了一句嘴,“回禀昭仪娘娘,慕容将军到了。”
猝然被召到宣政殿,慕容天峰已经猜测到了,却不想他的亲家也在这里,软帘内的女子,想必就是武昭仪了,随即行礼,“臣见过昭仪娘娘,不知昭仪娘娘惫夜召见为臣,有何要事?”
萧可静了静心绪道:“天峰,不要再明知故问了,到了这个时候,也是该为自己打算了,一味的装糊涂算什么?你就不怕陛下把你也调到葱山道,去对付西突厥的沙钵罗可汗?昭仪娘娘自然知人善任,你也该表明心迹才是。”
慕容天峰瞪大眼睛,是一脸不屑,现下只有许敬宗那种小人才为武昭仪摇旗呐喊,他堂堂皇族之后,岂肯为一介出身不高的女流效力,何况她曾事先帝,人尽皆知,其父武士彟是木材商人出身,她自然是木材商人之女。
萧可心如明镜,唯有投靠武昭仪,才是他的最终出路,劝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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