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尚宫宫略》第23章


“我插在他们之间。”这真是倒打一耙,萧可反问道:“那你呢!半夜把我堵在这里,算不算不要脸?”
“狡辩。”秦枫气坏了,说话间,便扼住了刀的咽喉,力道之大,稍稍用力就能扼死。
萧可透不过气,咳也咳不出来,闭着眼睛等死。
秦枫摇了摇头,“我不会杀你,杀你太便宜,我要毁了你。”
说罢,只听见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秦枫徒手扯开她的一大片衣衫,倾身抱了上去,顺势将她抵在墙角,一手伸向裙内,再把她的右腿托起。萧可吓坏了,呼救不及便被他的嘴巴堵住了,任凭怎么推打也挣不开,深更半夜,又在假山之内,真要让他得手了吗?千钧一发之际,秦枫被一颗飞石打中,不偏不倚正中腰窝,疼得再也直不起腰,那人像拎小鸡儿一像拽起他,长剑立时横于颈下。
“半夜行凶,好大的胆子,咱们到陛下面前说个清楚。”
被人挟持着,秦枫看得很真切,那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顶头上司,慕容天峰。
李治此时正在甘露殿处理政务,听过慕容天峰的回禀,龙颜大怒,命千牛卫立刻将秦枫推出延禧斩首。皇后的情报网何等迅速,匆匆赶来,一眼看到秦枫被五花大绑在廊下,刽子手已然准备就绪,忙叫刀下留人,急步入内晋见。
“陛下,您不能杀秦枫,当年臣妾与母亲、姐姐被赶出家门,是秦枫的父亲收留了我们,望陛下念及此等恩情,饶他一命。”
“朕知道,你一直拿他当亲弟弟相待,朕其实也不想杀他?但他做了什么?朕都难以启齿。”李治余怒未肖,自不肯宽恕。
“陛下,秦枫是家中的独子,自小被宠坏了,胆子未免大了些,但他本性善良,绝无害人之心,他只是想吓唬萧尚宫而已,并不是……。”饶是皇后伶俐,一时竟辨不出来,“陛下,放过他吧!看在媚娘的面子上。”
既有皇后求情,李治便有了收回成命的念头,但秦枫是慕容天峰亲手抓获,总要有一个交待,倘若萧可不依不饶,就不得不立斩不赦了。
正在这时,王伏胜进来回禀,说是萧尚宫求见。
萧可早已换了衣服,惊魂未定之际来到甘露殿,帝后均在座,皆是眉头紧锁,跪禀道:“陛下,皇后娘娘,有一事下官要言明,秦将军并没有拿下官怎么样!还是别伤了他的性命。”
皇后似嗔似嗔,似怒非怒,抬眉向李治道:“既然萧尚宫都开口了,就请陛下放人吧!”
事已至此,李治只好下令放人,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责令千牛将秦枫杖打四十,罚俸一年。
皇后替秦枫谢了恩,带着立政殿诸人走了个干干净净,正眼都不曾向萧可看一下。
李治忙把她扶,上下打量一番,似乎没有爱伤。
“为何要朕放过秦枫?他做下此等事,该死。”
萧可淡淡道:“秦将军没有拿我怎么样!只不过是被假山的石头磕着了。”
“天峰可不是这么说得。”李治握着她的手,冰凉的紧,“真的不要紧吗?是被吓坏了?你说出来,朕一定重重处罚他,他连你都敢欺负,真是该死。”。
萧可摇摇头,“没有,真的没有,你不必再问了,不管慕容天峰是如何向你禀报的,我不能因为一个秦枫,让皇后记恨我一辈子。”
说罢,转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翌日,萧可从尚宫局点卯回来,在万春门附近遇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礼部尚书许敬宗,他笑容可掬,摇着胖大的身体移了过来。这位曾向杀父仇人乞怜,以‘蹈舞求生’的无行文人,愈加的老迈了,但止不住他的壮志雄心,势必要位极人臣。
“许尚书见过皇后了?”比起李义府的张扬,这位许尚书到底是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步步谨慎,从不以拥立之功自居。
“见过了,皇后最近有些困乏,幸得李侍中懂什么安神香,正在殿里摆弄呢!”许敬宗略展衣袖,与萧可步入回廊之上,“听说尚宫的两个儿子聘下了耿国公冯盎的曾孙女为妻?不知此言是真是假?”
“不知许尚书所指是彦英还是曦彦?曦彦是我的儿子不假,可彦英不是我所生。”萧可蓦然想起,冯子游的妻子正是许敬宗的女儿。
许敬宗叹了一声道:“不过是听李侍中说起长乐冯氏结姻亲于尚宫之子,就想起我的小女儿来,一别十余年,她恐怕不认我这个父亲。”
萧可听过这件事,许敬宗因收受冯家巨多彩礼而被有司弹劾,被贬出京。
许敬宗摇头叹惋,“她是我家最小的女儿,最为钟爱,因择夫婿之事与阖府闹僵,父母兄长都劝她不了,一气之下竟与冯子游私定终生,从此远走岭外,再也不曾回到长安,每每差人携重礼探视,均被她扔了出来,我也因她落下卖女儿、收彩礼的名声,被御史弹劾。所以,今日就想见见尚宫,小女育有一子,名冯梧,如今算是那两个孩子的母亲,还请尚宫从中周旋,让小女不在记恨年迈的父亲便是。”
“天下父母谁不为儿女着想。”萧可宽慰,卖女儿就是卖女儿,何来许多的说辞,他还把亲生儿子流放在岭南呢!毕竟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悔不当初也是有的。三年来,曦彦的近况无从得知,只有慕容天峰的只字片语,又如何替他周旋,“慕容将军一向与冯子游有书信往来,替您留心便是。”
别了许敬宗,又来到立政殿,十几名宫娥立于殿外,殿内却是空寂一片,花鸟屏风后,书案凌乱不堪,表章、书卷到处散落。
萧可逐一捡起,蓦地看到一双乌皮靴子,零陵香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微微抬头,那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紫绫袍,软翅幞头,腰悬鱼符,温文尔雅。
李义府帮她收拾,抱了一大堆在怀,“尚宫,这些放哪儿?”
萧可竟不知他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一时无话可说,“先放在案上吧!皇后呢?”
“在寝殿里睡歇呢!身体有些不适,适蒋太医来过,说是喜脉。”李义府向萧可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劳烦尚宫向皇后回禀一声,义府先行告辞了。”
他倒是什么都清楚,巴结奉承算是到家了,萧可没再理他,只顾收拾书案,将笔墨纸砚、文书、表章一一摆放整齐。刚收拾妥当,一个闪身而入,风风火火的,正是昨夜‘吓唬’她的秦枫,身着中郎将的服色,衣冠齐整,一见萧可,神色极不自然,立不是,站不是。
“被打了四十杖,没事人一样。”萧可暗自低语,看来有皇后护着,杖刑都马马虎虎。
“四十杖算什么,我天生皮糙肉厚。”饶是细语,秦枫听得真真,原想跟她道歉的,一时又开不了口,眼见人家要走,当即拦住,思想斗争了好一阵儿,才说了声‘抱歉’。
萧可才要绕过去,又被阻拦。
秦枫直怨自己嘴笨,憋了一肚子道歉的话,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但从她的神态看,仿佛不在意自己似的,她确实很漂亮,杏脸桃腮,唇红齿白,肤白如雪,一头秀发梳得整整齐齐,身上是女官的服色,发髻只用一支金钗点缀,这就叫做天然去雕饰吧!
两人正在僵持间,佩儿过来传话,说是皇后娘娘要她入寝殿问话。
萧可随佩儿来到寝殿,皇后果然在凤榻里歪着,案几上面摆着衣裙、钗环。
“这些是赏你的,昨夜多亏了你为秦枫说话。”皇后凤眉修目,笑意盈然,“换上吧!让本宫瞧瞧好不好看。”
萧可无奈一笑,看来皇后还是不肯放过,随手拎起一件襦衫,偷偷向四周环顾,寝殿里有好多宫娥在场,难道要在她们面前当众换衣服。
皇后秀眉一挑,“尚宫莫非嫌弃本宫的赏赐?”
萧可很明白,遵命便是当众受辱,不遵命正中皇后下怀,默默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来本宫的赏赐是入不了尚宫的眼睛了。”蓦地,皇后色变,“带她下去,好好教训。”
萧可闭了眼睛,任凭发落,她们把她带到一座偏殿,牢牢绑在柱子上,然后卷起裤管,用荆条狠狠抽打她的小腿,直到鲜血淋淋。佩儿打累了,用衣袖拭着汗水,再看的那位,不哭,不喊,像个石人一样钉在那里,难道她不疼吗?萧可的回忆全是美好的,云蒸霞蔚的杏园,剖腹藏珠胡商的珠宝楼,安州的烟雨蒙蒙,蜿蜒迂回的临嶂山……直到被推到皇后脚下,似才清醒。
看着衣衫不整,钗垂髻乱的人,皇后只淡淡说了‘下不为例’。
萧可一瘸一拐地走出立政殿,躲进万春殿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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