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受晚攻》第15章


?br /> 恰恰抬了抬酸胀的胳膊,侧头看着雪白圆润的肩周上有个紫红的草莓,不得不承认总攻大人在某些运动方面真是天生的“种子选手”。
恰恰浑身酸疼僵硬,刚才只抬了抬胳膊好像已经花去他不少力气。在床上无事可做的恰恰只能对着天花板干瞪眼。
高的好像遥不可及的天花板,光滑明亮如镜,直挺地躺在镜子里的那个男生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自己叹口气,他也叹口气。自己皱皱眉,他也好像很不开心。
说到底恰恰还是在反复琢磨昨晚总攻大人那句【明天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恰恰眉头皱的更深了,重要的话?难不成是他昨晚茅塞顿开发现其实自己也喜欢男人!
自己在瞎想什么?如果他能这么早就想通,那前面那些牺牲的小受都是妥妥的炮灰么?恰恰摇摇脑袋,又看着天花板里的少年也摇摇头,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太不靠谱儿。
恰恰就这样盯着天花板里的自己虚度了一个小时的光阴。
本来恰恰是想在床上装一整天死人的,不过空荡荡的胃好像不堪忍受没有食物的寂寞。
不得已,恰恰颤巍巍地掀开被子,晃悠悠地勉强算是站起来了。离开被子整个人凉飕飕的,恰恰才发现原来昨天被扒干净后就直接裸睡了。
恰恰又强忍着弯下酸痛得似要折断的细腰,捡起不知什么时候被挤到床尾残破不堪的睡衣,随意地套在身上,扶着腰,形似一个做复健的二级伤残,打开门下了楼。
〖喂,小狐狸。
桌上有早餐趁热吃。
昨晚一夜没少折腾你,今天就好好在家休息吧。
昨晚那句话,我好像等不到回来再告诉你了。
喂,小狐狸,你想追我的小心思我早就发现了。
还有,我发现你好像有那么点意思,我们或许可以试试看。
顾桓〗
恰恰颤抖地抓着这张小小的便利贴,好像有源源不断的热量从这张小纸片传到自己的血管里。
太好了,太好了……自己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之前所受的所有苦好像都被这张纸片抵消。
一切都没关系了,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只要他属于自己,一切苦都不算什么。
恰恰整个人像吃了新盖中盖一样,体力充沛地仿佛能“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儿”。
恰恰好想哭又好想笑。小手把便利贴递到嘴边一阵猛亲,喜悦的泪水源源不绝从眼角流出。恰恰又忽然高举双臂做鸟儿飞翔状在200坪的公寓里赤着小脚疯跑。
边跑边大声欢呼,【他喜欢我,他喜欢我!总攻大人被我拐到了!哈哈哈!】
直到精力耗尽,恰恰喘着气坐到了座位上。一张桃花脸笑的“千树万树桃花开”,恰恰很少发自内心笑地极致。恰恰这样乐颠颠的小模样倒是别有一番风情,明眸皓齿,像个得到玩具的孩子。
恰恰喝着已经凉掉的白粥还津津有味,时不时想到那张纸片上的内容,又会窃喜地咬着勺子“咯咯”直笑。
吃饱喝足,恰恰又轻飘飘地躺回床上,还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恰恰抱着枕头忍不住感叹,幸福来得太突然,自己都还没准备好,他就大刀阔斧地闯进来把自己的小心脏搅得一团乱。
恰恰放开枕头仰面看天花板,看着里面的男生衣衫不整头发乱的像鸡窝,但是脸上却闪着熠熠光辉,仿佛多大的乌云都不能遮蔽这样明媚的笑容。
恰恰翻身抱着乱成一坨的被子,闭上眼十分享受地深吸一口气。上面都是昨晚自己和总攻大人第一次交合地气息,不只是那一晚,以后他们还会有好多次,在这床上,他们将享受欢乐,融为一体。
恰恰折腾了好一会儿,像炒饭一样在大床上滚来滚去。终于抵不住身体的疲乏和昨晚后遗症的来袭,恰恰安静地闭眼,想象着总攻大人像昨晚抱自己入眠了。
那抹微笑一直挂在嘴边,在睡梦中也仿佛有什么好事降临。
第二十一章 万丈深渊
在甜美的梦境中,恰恰梦到总攻大人回家像自己表白,然后自己羞答答地低着头,有些小别扭地答应了。他们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与公主一般,最后紧紧相拥,完美的Happy ending。
【顾桓,顾桓……嘿嘿,我要给你生猴子……】恰恰咧着嘴说着梦话,口水流了一大片。
【咔嚓。】楼下传来门把手转开的声音,细微短暂但是却闪电般地钻到恰恰的耳朵里。
恰恰“嚯”地一下睁开眼,连忙擦擦口水。恰恰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突然恰恰又停手看看自己的样子,唔……衣衫不整,浑身布满昨晚凌乱不堪的欢(河蟹)爱痕迹……
自己好像挺性感的……恰恰狡猾地勾起嘴角,不如……
恰恰把睡衣的领口扯到胸膛以下,一边的樱桃若隐若现。恰恰又把嘴唇舔(河蟹)湿,显得晶莹红润,令人食指大动。
差不多了吧?恰恰缩着肩膀笑笑,一只猫儿竟露出了狐狸般的狡黠笑容。
恰恰飞快开门,“噔噔噔”跑下了楼。
心中满怀期待,开心地心里只有顾桓,顾不上其他。
也许他稍微放松下来就会发现,他的右眼皮一直顽固地“突突”直跳。
恰恰一溜小跑跑到最后一层楼梯的转弯口处,停下了脚步,眉开眼笑的表情慢慢向下滑落。
顾桓他在做什么?为什么抱着那个女人?
恰恰清楚地看到顾桓的大手骨节发白用力搂紧那女人娇小的身躯,似要揉进他的生命。
恰恰胸中觉得一阵窒息,当那个女人抬起头以一种耀武扬威的胜利者姿态看向自己时,恰恰差点没站稳就要倒地。
恰恰脑中猛然耳鸣,他紧紧地抓紧楼梯的扶手,用力到极点连指甲被磨破出血了都没感觉。
恰恰不可遏制地张大嘴巴,嘴唇惨败,缺氧似的大口呼吸,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
是她!是那个把自己推入溪里的坏女人!杜媛媛,是她,永远忘不了那样恶毒可怖的嘴脸!
恰恰刹那间浑身不能动弹,像座没有生命的雕像,白色的,虚无的。
为什么顾桓会把她带到家里来?他不是应该讨厌那女人么?是她害自己至此,为什么嘴上说着讨厌的话,转身和这个女人在家里拥抱!
下一步是什么?接吻么?还是……
恰恰浑身震颤一下,终于身体醒悟过来,挪出了一小步。不可以,怎么可以?!顾桓是自己的,今天早上还为自己写下动情的话,不可能转眼就背叛自己!
【顾桓!!】恰恰用这辈子最嘶哑的声音,大声朝下面如胶似漆的两个人吼道。
顾桓听到这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一瞬间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推开还沉浸其中的杜媛媛。那样惊惶不安的样子,就像是出轨的丈夫被正妻当场捉奸。
【你……你下来啦?】这一刻,顾桓心虚地竟然不敢看恰恰的眼睛。
他害怕恰恰用那样悲伤愤怒的眼神注视自己,他害怕恰恰冲下来哭着质问他杜媛媛是怎么一回事,他更害怕……害怕,心中的答案就要汹涌而出,就只差最后一个临界点。
顾桓又看看身边的杜媛媛,一张花容失色的小脸嗤着泪水望着自己,好不楚楚可怜。
顾桓闭眼叹了口气,拉起杜媛媛的手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又抬起头望向恰恰的方向,楼梯口的人儿脆弱地仿佛会随风吹散一样。
他衣衫凌乱,浑身的青紫,这都是昨晚自己造成的。自己这样会不会太残忍,明明给了他希望,却又绝情的撕裂他的心。
一边的杜媛媛惊觉顾桓眼神的动容,催促地拽了拽顾桓的衬衫下摆。好不容易捡到个天上掉馅饼的大好机会可以和顾桓在一起,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察觉到身边的女人催促,顾桓下了狠心地看着恰恰,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再怎么样都没关系,身边这个失而复得的人绝对不能再失去。
【白洽洽,有些事情我想有必要说清楚。】顾桓的声音陌生得可怕。
【……你叫我什么?】恰恰浑身如同掉入一个冰冷的冰窖,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的,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
顾桓咬着牙回过头,他好怕看到恰恰那样地眼神,瞳孔失去颜色,像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
顾桓拉着身边的杜媛媛走到沙发上并排坐下,步履异常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有千斤的巨石绑在脚踝上。
眼泪在眼眶中闪烁,终于在恰恰松开扶手身体,失去支点倒在楼梯上时决堤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在楼梯地板上。
眼泪聚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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