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香骨》第4章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有怎样的心态,她知道自己想要的一直只是与爱人一起策马江湖、肆意人生。可是,自己爱的与自己失约,自由也因为一道圣旨离自己远去。宫门从来都是枷锁,花样女子的枷锁,一入宫门,永无自由。王嫱想自己只能在深宫中,红颜老去,孤寂无依。
陶大哥,这次是真的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不知道你是否还能记得那与你有约的女子?她苦苦挣扎的只是想还能再见你一面,可是看来注定情深缘浅,相遇本来就是一个错而已。
王嫱想她必须得振作起来,自己要进宫,最伤心的应该是父母。她必须得让他们心安。踱步向父母房中走去。
“嫱儿怎么这么命苦,就差一步,嫱儿就用去那深宫中。我们无权无势,嫱儿一个人在那里可要怎么活啊。”
“母亲”
王嫱的父母听见她的声音,都看向房门。只见王嫱走过来,伏在她母亲的头上,轻声道:“娘,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接受。您不要担心,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可是你一个人在深宫里,母亲我怎能心安。”
“娘,也许进宫是命中注定的。既然说命中注定,那我们就欣然接受,相信我,我一定会让自己过得很好的。”
“女儿,我苦命的女儿……”
“嫱儿,既然你已经想通,那你记得父亲的话。凡事不要争强,须知父母只希望听到你平安的消息即可,内宫之内的人最会趋炎附势,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还有,不要让自己陷入权利斗争,都时候你不争也由不了你了。”
“女儿明白,女儿此去只盼父母身体康健,愿有生之年还能再见。”
“嗯,我和你母亲有你哥哥照顾,你且放心。只要你平安,我们就放心了。”
王嫱从父母房中辞别,心里更加坚定,此去必定不可连累家中。进宫的命运如何,还得看自己如何把握。
十里送别,一别父母康健,二别父母安乐,三别父母再见。
王嫱挥泪告别父母亲人,走上另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和许多妙龄女子一起,走向那被人称为长安的地方,走向清幽深宫未知路途。
却说王嫱走后,有人前来村子里打探一个叫昭君的女子。众人皆道不知,来人只能怏怏而去。这个消息被赵勋听到,他心下大为震惊。表妹进宫,他很是难受,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伤心不能改变表妹要进宫的命运,只能坚强起来安慰姨父姨母。这天听到有人打听表妹,心知表妹的字村子里没人知道,知道来人必是打探不出任何消息。可是在这个时节,必须得告诉姨父姨母一声。
“姨父姨母可在?”
却说王嫱父母送完女儿,回到家中还是悲伤不已,泪流不止,儿子在旁边劝说也没有什么作用。这时候听见赵勋的声音,更是不能自持。不得已,王嫱的大哥王良出门迎道:“表弟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表哥,我们进屋去说。”
王亮看见赵勋如此谨慎,也知道是大事,赶紧把他迎进前厅。
这是王嫱的父亲已收拾好心情,看见赵勋道:“阿勋这时候来,可是有要紧事。”
“姨父,我刚听赵光说,有人来村子里打听表妹的事情。”
“什么人,可有打听到什么?”
“没有,他问村里人昭君姑娘的事情。可是表妹的表字是师父取的,所以没有人知道。”
“他问的是表字?”
“嗯”
“会是什么人呢,你表妹的表字一般人是不会知道的。”
“我也在想这个,所以才急忙赶来与姨父商议。”
“这件事还是得慎重,你表妹待选入宫,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嗯,那姨父认为该怎么办呢。”
“这两天我们小心观察着,不要让有心人钻了空子。旁人只知你表妹入宫荣耀一族,却不知我们并不愿意让你表妹进宫。”
说着说着,王嫱母亲又哭了起来,难免引得她父亲也有些哽咽,四人都有些伤心起来。
“表弟,你也莫要再伤心,妹妹进宫,也是没有办法。”
“表哥,我现在只是担心表妹的安全。”
“放心,妹妹向来聪颖,会照顾好自己的。”
“嗯,对了,姨父姨母表哥,我今天也是来辞别的。“
“哦,你要去哪里?“
“师父传来口信,说是他现在人在彭城,让我敢去与他会和。”
“你师父去了彭城?怎么会这么突然?”
“不知,我想应该是有要事。”
“嗯,那你去路上小心,带我们问你师父安好。”
“谢姨父关心,我会的。”
“你快去收拾东西吧。”
赵勋退出后,王嫱母亲道:“刘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现在去了彭城?”
“当初他来的时候只说云游至此,想要招我们嫱儿为徒,实是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总是感觉他过于神秘,也许只有嫱儿知道吧。”
提到王嫱,她母亲不免又有些伤感。王嫱父亲只好道:“你也别伤心了,嫱儿自小聪颖,不会有什么事的。”
“嗯,我棋盘着我儿一切安好。”
王嫱随着众人走了大半个月的路程才走到长安,一步步离自己家乡越来越远。
将要进宫时,只听领头的太监说道:“各位,今天进了这宫门,以后可要遵从宫里的规矩。不然可别怪奴婢没有提醒你们。”
众人皆道:“谢公公指点。”
那太监看众人如此谦虚,免不得脸上有几分得意。
一步步走入这宫廷,道路清幽,王嫱回头看了看慢慢关闭的宫门。这一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走出这沉重的宫门。?
☆、乍暖还寒日,梅香四溢醉
? “王姐姐可在房中。”
“在的,妹妹请进。”
“姐姐为何整日待在房中,不与我们一起玩耍。”
“对不住,妹妹。昭君素喜静,父母也常说,昭君有没有少年人的活波。”
“姐姐,你喜静是好事,可以避免宫中勾心斗角。可是,太过于与众不同,也会遭人嫉妒。”
“妹妹说的是,昭君受教。”
“姐姐莫见怪,妹妹自来这宫中,人人都是虚假至极。只有姐姐能够处事不惊,早就想来与姐姐相交。”
“妹妹不嫌弃,自可来我处,在这宫中也就只有妹妹与我说过真心话。”
“姐姐说笑,我也是与姐姐有缘。姐姐是怎么进的宫啊?”
“圣旨选秀,便到了这里。”
“姐姐真是坦率。”
“那妹妹是怎么来的?”
“我是自愿来的。”
“自愿?”
“在家中就听说当今陛下琴棋诗画无所不能,我就想来看看。”
“妹妹就不怕关在这皇宫中,再也出不去了吗?”
“不怕,只要能见圣上一面,死而无憾。”
王昭君想这姑娘倒是爽利之人,自己相比倒是有些拘泥。
自此,倒是有一个人常常来与王昭君说话,倒也解了刚到宫中的忧愁。
“姐姐,大家都去花园中散步,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如何?”
“好啊,宫中的花园倒是可以见识见识。”
“姐姐,快点,不然就赶不上了。”
“妹妹先走,我随后就到。”
“好吧,那姐姐可要快点。”
“快去吧!”
傅筎走后,王昭君拿起放在榻上的琵琶紧跟而去。
皇家花园确实令人神往,在这瑰丽的景色中,奏响琵琶也是一件美事。王昭君并不想和那么多人一起,只想找个清幽之地,弹奏一曲,感叹这大好时光。
一支梅花吸引了她的注意,梅花香自苦寒来,这支梅花在白雪的映衬下更是傲骨凛冽。不由的为这梅花弹奏起来,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旁人听来这琵琶声中夹杂着箫声,可谓叹尽梅花的骄傲以及无奈。可昭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并没有发现这应和之声。
“姐姐,姐姐,你最后怎么没有去啊?”
“哦,你走后我突然想家了,就一人在房中呆着。”
“姐姐一说我也想家了。”傅筎说到这,有咧嘴开哭之势。
王昭君见到这里有点不知所措,不禁有些头疼。傅筎的哭工她可是见过的,那真是让旁人痛苦,她自己到自在。
连忙转移话题:“妹妹今天又遇到什么吗?”
“姐姐,你知道吗,我今天看见皇上了?”
“是吗,你一人见到了吗?”
“大家都看见了,只是有太监挡住去路,我们就只看见皇上的衣角。姐姐,你不知道,皇上在吹箫,还有不知道哪里来的琴声,好像姐姐平常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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