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92章


“那容我提醒,那个王佐之才现在已经去履行职责了。”言下之意,与己何干!
久晴天直翻白眼,搞不懂这老头想说明什么,难道说是若水庄的人,就应该为王佐之才贡献一份力量?那若水庄的人可不少,自己正经来说还不算是若水庄的。
这个榆木脑袋!归剪愁恨不得打开久晴天的脑袋里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长长叹息了一声,归剪愁最后也只能喃喃自语,“难道是时机还不对?”
久晴天也叹息着看着归剪愁,挖苦道:“神棍你真不像个高人,若是高人就该故作神秘的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然后摆谱走人。”
其实归剪愁面对想探听天机的东阳王段谨溪时还真是这么做的,偏偏人家因为有所求而不敢妄动。哪里像眼前这位,压根不在意。难道真是无欲则刚?忽然,归剪愁身形一动,便如一缕青烟自二楼的窗口飘然而去,空中只留下一句:有祸东来,你自己小心罢!
归剪愁刚走,便有人绕过隔出空间的实木屏风,走到久晴天面前,恭谨地一礼后,道:“小人奉我主之令,请久姑娘一见。”
久晴天嘴角一抽,不是吧,这神棍刚放话自己有祸东来,便来了?
她看也不看来人,只道:“若是本姑娘不去见,贵主当如何?”
那人似乎早就想到了久晴天会这么说,听得久晴天此言也不以为意,更为客气地道:“我家主人说了,若是久姑娘不愿移步一见,她自然就会亲来拜见了。”
这姿态放得够低的,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久晴天十分干脆地起身,“那走吧,见见也无妨。”说着便准备掏银子结账。
不过那人看她动作后便赔笑道:“饭钱小人已经结了,不需久姑娘再破费。请久姑娘移步便可。”
于是久晴天掏银子的手便拿了出来,心内啧啧称赞,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吃饭付钱也叫‘破费’。眼底随意打量了来人几眼,背着手叹了口气,有祸东来,这可不就正好是打东边来的么。
出了酒楼,那人便直接带久晴天去了邻街的客栈,普普通通的样子,但是久晴天注意到自己一入客栈,便被大堂里的几个客人给盯上了,久晴天淡淡一扫,看来这客栈是被包场了。
上到楼上的雅间,那人为久晴天推开门后,便不在上前,只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家主人正在里面等着姑娘。”
里面的人显然已经候她多时了,见她进来亦起身相迎,是一个年近三旬的男子,身量略矮,但眉目风流,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看到久晴天,男子一开折扇,点头示意,倒是风雅得紧。“能请到久姑娘,实在是荣幸。”
久晴天一笑,垂眸掩去眼底的冷意,淡淡道:“卿夫人客气了。”
一开始便被拆穿了身份,做男子打扮的卿夫人亦是一愣,才缓缓笑道:“你的确很聪明。”
卿夫人将手中折扇放下,温柔地看着她,如母亲看一个颇有成就的儿女一般,眼带笑意,温柔中还有一丝自豪。
久晴天亦看着她,目光锋利如刀,一寸一寸地从她脸上看过去,从眼到额,从额到鼻,再到嘴,再到下巴,看得十分的认真,卿夫人亦一直带着温柔的笑意任她打量。最后久晴天似失去了兴趣,移开了目光,评价道:“你笑得再温柔,也掩饰不了你眸子里的冷漠和狠毒。”
久晴天很是可惜的表情,似十分遗憾如斯美人却不懂得真正的温柔。
卿夫人笑容一滞,她还是第一次被人毫不留情地指责冷漠狠毒,而这个人,血缘上来讲还是她的女儿。她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但是很快压下,她并没忘记此行的目的。
她转身在桌边坐下,不看久晴天,只是语声轻柔地解释道:“人有很多面,不可能永远对人温柔,亦不可能永远冷漠和狠毒。”
久晴天一笑而过,并不作声。其实卿夫人此番不但是作男子打扮,亦是有易过容的,不过一平凡男子模样。但是久晴天就是在见到之初便认出了那双眸子,那双当初从自己身上刮过,如看待陌生人一般没有波澜的眸子,即使如今对着她笑意满满,她亦只觉得浑身一冷。刻入记忆中的狠辣和冰冷,不是这点笑意可以冲掉的。
“卿夫人找我何事?”
“我今日,是奉老王爷之命,来看看你。”卿夫人美目中闪现点点涟漪,“谨溪继位东阳王后手段颇多,老王爷实在不愿意看着东阳王府毁在他手上。”
久晴天表面上看不出想法,只是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听说摄政王对你颇为看重,但是到底如今一朝入了帝都,身份便不可同日而语,自然不是那个若水庄庄主的身份可比的,王爷想着你以江湖女子之身,怕你受那些贵女的欺负。”卿夫人慢慢地走近久晴天,语言恳切,那细眉轻蹙,一副十分担心她的模样。“所以让我来告诉你,你尽管放心,你亦不是谁人可欺的,只要你愿意,你身后便是我整个东阳王府作为后盾。”
久晴天觉得有些好笑,如今这段霖苍是打算向司徒殊木示好,以保全东阳王府么?可是现在东阳王可不是段霖苍,她那双琉璃般的眸子一闪,笑意中透着一股轻慢,“卿夫人有资格以东阳王府做赌?”
88。…第86章 有祸东来(二)
如今东阳王府做主的早就是段谨溪了,卿夫人笑容一顿,也知道骗不过久晴天,美目依依看向久晴天,认真道:“若是有摄政王帮忙,老王爷重新掌权亦不是难事。”
帝都插手,重新扶植段霖苍,的确不是难事。久晴天但笑不语,只是悠悠地看着卿夫人。心里却纳闷了,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她和司徒殊木关系匪浅,所以想着利用她从司徒殊木那里得点好处。
“如果老王爷重新掌权,自然便再也不会和帝都作对,必当拱卫王室,对帝都而言,岂不是少了一大麻烦?”卿夫人拿捏不准久晴天那笑意的含义,只能继续说道,“再说了,你若是嫁给他,有东阳王府为后盾,你家世亦不输于任何人。”
这番话着实有说服力,帮助段霖苍重新掌权,东阳承诺做安分守己的诸侯王,那明面上的乱党便只有覆齐军了。而自己若想嫁给司徒殊木,有东阳王这么个诸侯王做后盾,后台可不比其他大家闺秀弱啊。久晴天不由得连连点头,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
见她如此反应,卿夫人的目光中亦闪过一丝欣喜。
可惜久晴天接着便戏谑道:“可是我若是不想嫁给他呢?”
卿夫人闻言哑然,眉目低垂,掩住目中的不可置信,但是顷刻却又抬起,“你从小在若水庄长大,哪怕和摄政王不是儿女之意,亦有手足之情吧,我刚才所言,对摄政王有百利而无一害,不是么?”
真是好口才,若不是早猜到了司徒殊木的想法,久晴天或许还真得思量思量。但此刻她淡淡摇头,“我乃江湖女子,他身份大白天下,自然就不是江湖人了。你刚才所言,应该去和摄政王谈才对。”
卿夫人倒是不死缠烂打,只是脸色有些黯然,叹道:“你没说错,我的确不该拿这些来麻烦你。”
久晴天漠然地看着她,半晌后方道:“既无其他事了,我便告辞了。”
“晴天。”
才走出几步,卿夫人便急急地唤了她一声。卿夫人叫过她‘久神医’,还叫过她‘久姑娘’,但如今却叫了声‘晴天’,这个称呼让她脚步一顿,怒气上涌。
“对不起,我也知道我没资格这么叫你。”卿夫人声音很局促,似怕久晴天不高兴一般,但是却依旧坚持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摄政王入帝都后亦不曾纳过姬妾,对你亦十分看重,他堪为良配。”
这殷切叮嘱,声声入耳,便如关切的母亲担忧她错过了良人一般。
久晴天回转身来,面上并无异色,只是看着那双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眸子,淡淡一晒,问道:“不算计到我你不死心是么?”
卿夫人眸光一闪,带着几分伤感的笑意,“我怎么会算计你?你是我的……”
“闭嘴!”久晴天冷冷打断道,浑身杀气四溢。
“你……”卿夫人张了张嘴,却被久晴天凛然的杀气惊到。卿夫人一直觉得自己是有身份上的优势的,可是这一刻却不敢那么自信了,她真不敢保证若是把那句话说完了,久晴天会不会杀了她!
久晴天却没有真的动手,“我一直觉得,段霖苍能够用血缘作绑,将自己的庶女都训练成杀手着实是没有人性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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