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91章


久晴天扶额,“貌似你比我更不厚道。”她也就是小小教训一下,这老头更好,直接说人家夫妻将来肯定是貌合神离。
“老夫这是实话实说。”归剪愁摸了摸胡子,不以为意。
久晴天才不在意归剪愁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人家夫妻貌合神离与她何干?久晴天转身便走,可是归剪愁却一直跟着她。“你跟着我做什么?难道又想给我预言什么?”
“老夫身上没带银子,可是肚子饿了。”归剪愁的话十分顺溜,然后看着久晴天。
久晴天无语地看着他,怎么觉得这众人眼中的神算越来越二了?不过还是道:“走吧,前边有座酒楼的菜不错。”
说到底,久晴天虽然烦这老头每次看到她便要给她预言,但是本质上却不讨厌他。秉着尊老爱幼的原则,请这老头吃个饭也无妨。
不过嘴上却依旧不肯放过他,“神算你只要说一句,恐怕多的是人愿意请你吃饭啊,你怎么沦落到没钱吃饭了?”
说到这个,归剪愁便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说到这个,老夫还不是被你害的。”
久晴天想了想,“我上次见你时可只烧了你的衣服啊,又没抢你银子。”
说到衣服被烧,归剪愁的眼神便十分的怨念,“就是怪你烧了老夫的衣服,老夫才被迫和东阳王打交道。你知道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摆脱他吗。”
“和权贵打交道不是你最擅长的吗?”久晴天故作惊讶,嘲讽道。
归剪愁依旧忿恨,“那也得看是什么权贵!”当他什么人都愿意理啊。
久晴天耸肩,丝毫不觉得烧了他衣服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更不觉得自己应该为他与东阳网打交道负责任。
上到酒楼的二楼,二人随意捡了个空桌子坐了,归剪愁菜单都不用看,十分熟悉地报了一串菜名。
“行啊,老头,对这挺熟悉啊。”久晴天一听他报的菜名便知道都是这酒楼的招牌菜,挑眉笑道。
归剪愁眉头微动,带着丝得意,“这天下好吃的酒楼老夫都吃过。”
菜上齐后,归剪愁果真是吃的非常开心,一副对这味道十分怀念的样子。久晴天第一次和归剪愁一起吃饭,看他用膳规规矩矩,一丝不乱样子倒真不像是饿了的模样,不由奇道:“老头你真的饿了么?用膳很斯文嘛。”
挟了一筷子菜的归剪愁抬头白了她一眼,“好歹我也是神算,名声在外,哪能海吃海喝不顾形象啊。”
久晴天闷笑起来,觉得这老头只要不缠着她要给她预言,其实也蛮可爱的。于是也不再调侃他,两人各自用膳。忽然间归剪愁却问道:“女娃娃你和东阳有什么关系吗?”
久晴天动作一顿,却瞬间又恢复了自然,“没关系。””是吗?“归剪愁抬起头,眼里没有了玩笑意味,倒有些不解,“不是在碧血阁附近被你烧了衣服嘛,得亏是东阳的人给我送了套衣服。拿人手短,也就只好见了见东阳王。”
久晴天眼神一凝,眸子看着归剪愁,“你是说,东阳王出现在碧血阁附近?”
归剪愁点了点头,放下筷子,仰头喝了杯酒,目带深意地望着久晴天道:“新任东阳王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可真不少啊。”
“跟‘王’沾边的肚子里的弯弯绕绕都多。”久晴天淡淡道。
归剪愁深以为然地点头,能当得上‘王’的人自然都不是善茬。然后不怀好意地对久晴天笑了笑,问道:“那你认为最近获封的摄政王算不算?”
久晴天亦笑了一声,避而不答道:“我认为你这个不跟‘王’沾边的神棍也算。”
以往被久晴天称为神棍,归剪愁都会跳脚,不过今天却平和了许多,一副不跟她计较的模样,转而道:“你请老夫吃饭,老夫一把年纪也不能白吃你的,不如告诉你点事当做回报吧。”
久晴天以为归剪愁又要给她预言算命,她本就不堪其扰多年,自然不答应,“打住打住,我早跟你说过了不需要你给我预言。”
归剪愁听她这么说立马就吹胡子瞪眼了,一副她不识货的模样,不过却道:“不是预言算命!是告诉你东阳的人会来找你。”
“东阳找我干嘛?”久晴天一头雾水。
归剪愁眼神一下子变得深邃,嘴角带着丝看透世情的笑意,这高深莫测的样子倒真像个神算,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久晴天,“所有关注着司徒殊木的人,对你可都不陌生啊。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依老夫看,东阳找你,也不仅仅只是因为司徒殊木的缘故罢。”归剪愁笑意莫名,似意有所指。
87。…第85章 有祸东来(一)
久晴天闲闲地瞟了归剪愁一眼,对归剪愁那一双看透人心的眼睛不以为意,常年和司徒殊木相处,久晴天从来不害怕任何审视。悠然饮了杯茶,“我早说了你就是个鬼见愁,遇到你从来没有好事。”
“你这女娃娃说话真是让人不舒服。”被人评价为鬼见愁,当然不会高兴,归剪愁皱眉不悦,末了还带着丝赌气意味道:“本来老夫还打算告诉你点额外消息,看你这样,大概也不需要了。”
归剪愁虽然这么说,但是目光却观察着久晴天,就盼着这丫头露点好奇的表情来。可惜的是他小看了久晴天油盐不进的程度,久晴天八风不动地喝着茶,连余光都没赏他一个,一副没听到那句神神秘秘的话的模样。
“哎,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归剪愁无奈。
这下子久晴天倒是抬头看着他,目光里十分疑惑,“你就这么想告诉我?我记得江湖传言神算归剪愁的脾气可不好,从来不会巴巴地上去要给谁算命。”可是自他们认识起,归剪愁便十分想给她算命。
这下归剪愁是真的无奈了,那久经风霜的面容上绽出一丝无奈的笑意,似看毫不知事的晚辈一般,目光深深地看着久晴天,“有些人本该大放光彩,却偏偏要做蒙尘之珠。老夫也没有办法。”
久晴天挑眉,“难道你还知道在这乱世里,谁该登场,谁该唱罢?”
“既是乱世,当出英雄,既有英雄,自然亦有雄主。人才是顺应时运而生的,如浪潮一般,一波平了才有一波起。如今,便是人才辈出的时候。”归剪愁冷静地分析,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
“可是人才够多了。”久晴天淡淡开口,“镇守四方之诸侯掌权之人皆青年才俊,旗下大军将领骁勇善战。覆齐军大当家看似蛮横实则有勇有谋。更别提被传了多年的王佐之才如今手握帝都之权,轻徭薄赋、翻冤案,一点也没让百姓失望,而帝都朝廷最近更是涌现了一大批与以往只知溜须拍马之人不一样的大臣。你看,这天下的人才的还不够多么?依我看,怕是有点太多了。”人才太多,才致使个个认为自己能力不凡,可王诸侯。
“要不,怎么叫‘天下大乱’呢?乱而后整,破而后立,献帝继位,秦旭掌权,便颠倒了这江山社稷,才为这天下之乱埋下了祸根。不过也正因如此,才有德才兼备之士横空而出,重整这山河,使干戈休,九州清。”归剪愁说着,脸上有着期待,他亦十分想看到这九州清晏,干戈休止。
“很有道理!不过请不要忽略了那些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他们不求掌权,亦不求青史,只想图个现世安稳。”久晴天冷冷道,满脸嘲弄。
然而归剪愁亦寸步不让,“你当知道,现在的‘杀’是为了日后的‘不杀’。如今的混乱亦是为了日后的安稳。”
“这个道理我也懂!”久晴天点点头,却叹息道:“不过谁又甘愿去当历史的垫脚石呢。”转念却又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可笑,摇头自嘲道:“天下事自有想得天下的人去愁,我瞎操心什么呀。”
归剪愁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若水庄中出‘王佐之才’,你亦是住在若水庄,又与那摄政王如斯交情,难道便不想……?”话并未说完,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久晴天手一顿,拿茶杯的手都差点没拿稳,最后扶额叹息,“我就知道你这神棍就喜欢蒙人!难道你当初算出来的王佐之才,还不止一个?”
能力再次被质疑,归剪愁狠狠盯了久晴天一眼,断然道:“当然不是,随王星升降浮沉的伴星当然只有一个!”
“那容我提醒,那个王佐之才现在已经去履行职责了。”言下之意,与己何干!
久晴天直翻白眼,搞不懂这老头想说明什么,难道说是若水庄的人,就应该为王佐之才贡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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