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124章


言城多山,但是这座荒山人迹罕至,风景也十分寻常,甚至都比不上将远山。久晴天疑惑的抬头看了眼山顶,还是开口道:“这座山里有金矿?”
司徒殊木无语的瞥了她一眼,“没有。”
“这座山连个名字都没有,足见其平常,如果没有隐藏的金矿,怎么会得你摄政王的青眼?”久晴天斜睨他一眼,语气中满是不信,“元清他们特意在这里埋了吃的,说明你本就打算走这边,不是吗。”
司徒殊木只是淡淡一笑,“上去你不就知道了。”
能被司徒殊木看上的荒山的确是不同寻常的,久晴天在之后便确定了这一点,起码普通的山里不会有这么多机关陷阱吧。
在司徒殊木引导她巧妙避开第三十个机关时,久晴天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无奈道:“这荒山压根就没什么人来,要不要设置这么多机关啊?”
司徒殊木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是我设的?”
“难道不是?”
“这种细碎又没有太大技术含量的机关我才懒得设。”司徒殊木再次避开一个捕兽夹,颇为不屑的道。
闻言久晴天脑中灵光一闪,“这是韶问设的?”
司徒殊木不甚在意的点点头。
这荒山荒无人烟,却在上山之路上布满了细碎机关,久晴天忽然便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这么说那些黑衣人便是在此地训练出来的。”
“对。”
久晴天陡然明白了司徒殊木的意图,韶问训练的黑衣人,虽然只有数十人,但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些人用来偷袭、暗杀再合适不过,反过来说,被这群黑衣人盯上的人,便如芒刺在背,不拔掉如何能安睡呢?
“东阳王训练庶女作为杀手,那些人手段够狠,但是资质到底有限。而这些黑衣人是韶问从覆齐军中挑出来的精英,无论哪方面都是佼佼者。林洺在军中曾被这群人刺杀三次,亲卫死了不少。”司徒殊木淡淡道。
久晴天一直静默的听着,这群黑衣人并非杀手,可是却比杀手更厉害。而司徒殊木在这里的目的已经呼之欲出,他要剿灭这些人。
所以当久晴天在山顶看到解弗和元清等人时,便一点都不讶异了。
“公子,小姐。”
山顶有几间砖瓦房,十分简陋的样子,元清坐在屋顶上对二人挥了挥手。
久晴天目光像两边探了探,确定埋伏了不少于一百人。心下不免疑惑的看了司徒殊木一眼,但是司徒殊木正在问解弗些什么,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
倒是元清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嬉皮笑脸道:“小姐,那壶酒味道如何?”
“十分一般。”久晴天斜睨他一眼,故意道。
元清瞬间便垮下了脸,手还扭捏地拧着衣角,一副小媳妇模样,“小姐你太过分了,那可是我从别人树底下挖出来的一坛十八年的女儿红啊。”
“别人家女儿才喝的女儿红你就直接偷了?”久晴天瞪着他。
“倒了一壶出来而已,然后我又给他埋回去了。”元清摇摇手,表示自己没那么缺德。
久晴天闻言倒是凑过去了一点,“在哪家挖的?地址告诉我,下次我也去倒一壶,味道醇正得很呢。”
“还是小姐识货,哪像解弗那个冰块,一点都不懂欣赏。”元清也来了劲,准备认真为久晴天描述下地址。
“元清你闹够了没,格局图给我拿过来。”司徒殊木凉丝丝的声音传来,让元清吓得一颤。
118。…第116章 照城旧人
元清一边嘟囔着不公平一边快速地将布局图递到了司徒殊木手上,在司徒殊木目光扫过来时,元清的脸色已经变得和解弗一般正经了。
见他在司徒殊木面前那般老实,久晴天不由轻轻一笑。
砖瓦房十分简陋,却另有玄机,在解弗的带领下,几人进了地下暗室。暗室中起居之物一应俱全,看来那些黑衣人平素便是住于此地。
隐居在此,素日只管提升武功,不问外间事,倒也难怪那些人年纪虽不大,武功却卓绝了。久晴天打量着暗室,问道:“此地为何无人?”
“住这里的人都被韶问急召出去杀公子了啊,至于些许伺候之人,又有何惧。”元清抢着开口解释道,眉眼飞扬,倒让久晴天侧目。
“咳……小姐你别这么看着我啊,这不是隐匿许久终于可以大杀四方了嘛,难免兴奋了点。”
久晴天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倒是不再说什么。这些都是司徒殊木一手训练的人,虽性格各异,但是个个稳重能干,武艺高强。
黑衣人总数不足五十,而这里的人一百有余,司徒殊木让他们提前埋伏于此。久晴天实在想不到失败的可能。
司徒殊木和解弗等人依旧在研究格局图,以确保行动不会有偏差,久晴天一人走了出去,此处无风景可看,不过随意转了转。
山顶四处皆有埋伏之人,她特地挑了一颗位置隐蔽的树坐下,悠哉地斜斜倚在粗大树干上,目色迷茫的盯着树叶,也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回过神时已经暮色四合,残阳如血,在天空中渲染成一片。
树下衣摆一闪,有人抬头瞧她,“就知道你躲清闲来了。”
久晴天闻言不由唇角一勾,跳了下去,“我本来就清闲。”
“那我们走吧。”司徒殊木伸手拉了她一把,面容的严肃之色尽褪,久晴天忽而怔怔看他,似乎站在自己面前的依旧是当年的若水庄庄主,江湖朗朗男儿,却芝兰玉树,不输世家之子。
但是到底是不一样了,如今的司徒殊木已经是入了皇家玉牒,祭了宗庙的皇族后裔,已然手握天下大权,翻覆风云。
“这么看着我,倒像是不认识我了。”司徒殊木亦侧首看她,面如冠玉,俊挺不凡。
久晴天咽下到口的叹息,只是微微一笑,“王佐之才,如今已是摄政王,天下谁人不识?”
见司徒殊木眉峰极快的一拢,久晴天便转移了话题,“我们去哪里?”
“元清说他还在燕子林某棵树下埋了些吃的。”司徒殊木长眉一挑,淡淡道。
这言下之意是接下来的伏击行动他不参与了?久晴天闻言不由抬头愣愣地看他。“韶问精心训练的这数十人皆身手不凡,兼有杀手的狠厉。你调过来的人虽是精兵,却不通暗杀之术,你不在这里坐镇?”
“我放了两倍多的人在这里,韶问的人再厉害也不过数十,若是连数十人都收拾不了,他们就白担精兵之名了。”司徒殊木淡淡道,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霸气。
久晴天侧首望去,只见那几间普通的砖瓦房被包围在暮色中,就如普通的民居一般,但是任谁也想不到,这里即将面临杀伐。
但这些杀伐是注定的,从司徒殊木踏足言城起,他便决定好的。
久晴天目光轻掠,拂过司徒殊木的面庞,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司徒,黑衣人里有你的人对吧?”
司徒殊木闻言只是扬眉,不见丝毫错愕,朗声笑道:“是。”
韶问亲自训练的,比之精兵更为重视的这数十人,居然都埋入了他的暗桩,由此可知他是多早便设了这局。久晴天手指拂过鬓间,低垂的目光里有丝茫然,他竟是这般心深似海、布局缜密。
久晴天目色茫然间并未注意到司徒殊木盯视她的目光愈加深沉,但是司徒殊木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淡淡转身,留下两个字消散在暮色中,“走吧。”
司徒殊木的背影英挺高大,如山般巍峨伫立,他已是一肩担下整个王朝风雨的摄政王了,久晴天轻轻叹息,蓦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即将要悄然离去了。
两人一路沉默下了山,依旧回了燕子林,果然在另一棵树下找到了一只叫花鸡和一坛梨花白。久晴天慵然接过梨花白,见包袱里还放了两个白玉杯时不由一笑,“如此细心,倒像是解弗的手笔。”
司徒殊木亦淡淡一笑,“梨花白酒味醇香,后劲不足,这种温软的酒倒合该配白玉杯。”
两人都没有理会叫花鸡,倒是一杯一杯地喝着梨花白。
夜幕将世间山河笼罩,月儿亦被乌云遮蔽,此地人迹罕至,暗到极处,亦静到极处。
不知到了何时,久晴天忽听到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送至唇边的酒杯便一顿,她知道,这是那些黑衣人回来了,正要登山。
不过一盏茶时间,久晴天幽幽看着荒山山顶的方向,暗自算了算时辰,估计山顶此时乃恶战正酣。
此地离山顶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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