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143章


此番任务便是取得虎符,若是没有虎符,便是取司徒殊木性命,所以对方的所有杀招都是冲着司徒殊木的。但是解弗紧紧跟在司徒殊木的身边,除了不动为首的男子,其他人想靠近,皆杀无赦。
但是护卫再勇猛,到底人数悬殊太大。不过一炷香时间,护卫便死伤过半,就连解弗身上都受了好些伤。
司徒殊木面色沉凝,就如对方杀招只盯着他一般,他的杀招亦只盯着对方为首的男子。
擒贼先擒王,若要以少胜多,若要对方溃败,便只有先取男子首级。没了主心骨的队伍,战斗力自然会减弱。
解弗面色如冰,但是心中愈加焦急,他在公子身侧,明显感觉得到公子气力不继,到底是有伤口久久不愈,整个人都虚弱了不少。很明显,对方男子也感觉到了,出手愈加迅猛。
这般又拆了百来招,司徒殊木蓦地身形一滞。对面男子却一喜,左侧空虚,正是暴起攻击的好时机。眼眸一转,手中剑便迅猛刺出,直取其心脏。
解弗正为司徒殊木挡去右侧杀招,救之不及。
只是一刹那的功夫,那剑已经刺入司徒殊木体内,顿时血流如注。
见已得手,男子眸中的战意愈加明显,带着几许嗜血的光芒。他正准备将剑拔出,既然已完成刺杀司徒殊木的任务,那便可以让手下撤了,无需再添无谓伤亡。
可他嘴角的笑意尚未成形,手便僵住了。他定定看向自己的胸前,一柄长剑将自己刺了个对穿,握剑的手修长有力,他顺着手看去,居然是司徒殊木!
“你……怎么会……”男子的剑伤正中心脏,比之司徒殊木受的伤更重,嘴里已经留下鲜血,但是目光犹不解,定定望着司徒殊木,不知道为何不过一瞬,便中了他以为已死之人的杀招。
司徒殊木淡淡看他一眼,“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也不该放松警惕。何况我还没死。”
说着,手轻轻一带,那剑便撤了出来。一息之前,尚倨傲明朗的男子斜斜倒在地上,了无生息。
解弗已经赶过来扶着司徒殊木,目光狠狠地盯在胸前的剑上。见他如此,司徒殊木轻松一笑,“放心,我悄悄挪来了,这一剑并不致命。”
而有了司徒殊木斩杀对方主将,护卫们士气再度大增。如杀红了眼一般,誓让敌人毙于刃下。
策马赶来,正好将司徒殊木反手一击收入眼底的霍凤云眼眸大睁。在若水庄中的司徒殊木温文尔雅,却不想,还有如此浴血决然的一面。
而这数十护卫,居然在一千人马的围攻下战斗了这么久。
霍凤云再不犹豫,对左右喝道:“放箭!”
弓箭之声传来,司徒殊木本来再次提高了警惕,心想难道又冒出了什么杀手?结果死的都是敌方人马,他才微微一松,转眸向来人处望去。
前方树林里,高踞火红战马上的女子身披玉色披风,脸庞白皙如玉,眸光坚毅如铁,一身英姿飒爽,卓尔不凡。朝他一拱手,朗声道:“司徒庄主,别来无恙?”
142。…第142章 引潜龙 中
怎么可能无恙?自己身上还插着把剑呢,虽然自己躲开,伤口并不深。但是电光火石间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唇畔不由勾起一丝笑意,“劳郡主问,死不了。”
解弗和云若禹皆护在司徒殊木身侧,虽伤未死的护卫亦护在外围,虽然北安军一来便将敌方存余人马灭了干净,但是是敌是友还未可知,他们不敢放松警惕。
霍凤云没有理会解弗等人的戒备,只是目色复杂的盯着司徒殊木,虽然衣袍染血,却依旧眉目清淡,天人之姿。她翻身下马,步步靠近,在看到倒在司徒殊木身边的那个男子的模样时微微愣了一下,叹道:“没想到本该马革裹尸的未来名将却死在此处。”
“名将?”司徒殊木疑惑,天下各方拥兵自重的诸侯王帐下名将,他皆有了解,倒是不知道这个男子。
“这是南平王最疼爱的侄子顾远霄,据说是自小聪慧不凡,南平王一直带在身边教养,在军事上极有天分。比起那位常年不露面的世子,这位更得南平民心。”霍凤云解释道。
原来亦是身份显赫的世家公子,难怪如此倨傲又坦荡。司徒殊木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心下了然。
“我家主上受了伤,不知郡主可否行个方便,待主上伤口包扎好后再叙话。”那剑伤虽不致命,但是一直在流血,若不赶紧处理,恐怕失血过多。云若禹心下焦急,不由道。
霍凤云目光斜斜瞥向云若禹,语气睥睨,“我记得云将军乃西宁麾下,为何称司徒庄主为主上?”
“西宁皆奉我为主。”司徒殊木淡淡道,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意与霍凤云相视,带着不容侵犯的霸气。
霍凤云亦早就猜到西宁与司徒殊木之间有瓜葛,但未想到居然是已经奉他为主。不由缓缓后退一步,不再挑衅。“随军带有军医,我唤他来为摄政王看伤吧。”
司徒殊木听霍凤云已经在不动声色间换了称呼,自然明白其意。世家之子皆非普通人,何况是手握一方重兵的郡主?便温和一笑,“那便麻烦贵属了。”
云若禹却是不放心,趁着霍凤云转身离去之际,小声道:“主上,此处非北安管辖之地,她却出现在此,会不会有问题?”
“暂时没有问题。”司徒殊木不甚在意的道,唇畔的笑意却愈加深了。“因为我知道是谁请她来的。”
既用了‘请’字,那自然便是来救人的。云若禹的担忧压回了心底,但是疑窦却生,不知道是何人请了凤云郡主来。
司徒殊木到底受了伤,强撑着到此时已经是极限了。军医过来看了伤后表示要赶紧将剑拔出来,以防失血过多。
霍凤云闻言也不废话,立刻便命人扎营。
军医已命人准备好了东西,正想给司徒殊木用麻沸散时却被拒绝了,军医的目光十分犹疑,这种剑伤,若是不用麻沸散便拔剑,人如何受得了呢。
司徒殊木挥手制止了他的劝说,声音虚弱但是十分肯定地道:“不需要用那玩意儿。”然后便缓缓阖了双目。
见医僮将麻沸散端了出来,霍凤云不由皱眉,“这么快就把剑拔出来了?”
医僮恭谨解释道:“禀郡主,那位王爷不愿意用。”
霍凤云身后的将领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有人嘀咕道:“那摄政王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没想到居然受得了这份苦。”
也有人好奇,“郡主,摄政王为何不愿意用麻沸散?”
霍凤云不过短暂疑惑后变了然了,但是并没有理会下属的好奇,只是斜睨他们一眼,“你们都很闲吗?一个个都杵在这聊天。”
那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在这目光下皆恭敬的一礼,装模作样表示自己要去安排夜防了。
待他们都走开后,霍凤云眼中满是深意地看了司徒殊木的帐子一眼,也没有理会云若禹故意将帐子门口全部都换成了他们自己人。
一个时辰后,司徒殊木的剑伤已经被处理好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满身血污,十分嫌弃地喃喃道:“太脏了,我要沐浴。”
在一旁的解弗听到这话不由嘴角一抽,道:“公子,这是特殊时期。”
司徒殊木心中自然清楚,但是依旧嫌弃,只能转开眼睛,眼不见为净。吩咐道:“去告诉若禹,明日我们便直奔帝都。”
解弗闻言皱眉,“公子,您的伤一天时间根本就好不了。”
“呵呵。”司徒殊木嘴角微动,笑了一声,“没有解药,就算两个月也好不了。”
解弗这才反应过来,公子不知何时中了毒,身上的小伤口亦是经久不愈,更别提这种大伤口了。“那如何还能去帝都,属下立即便传书小姐。”若是说有何人能够对付这种奇毒,除了久晴天,不作第二人想。
“不用了。”司徒殊木阻止道,在解弗不赞同的目光下淡淡道:“她在帝都。”
“你还记得吗,上次献帝遇刺,伤口亦是经久不愈。献帝醒着还是昏迷对我的大局并无很大影响,只要我在帝都,他便翻不了天。我并未对太医院施压,可他们依旧没法让献帝伤愈。现在想来,早就有蹊跷了。”司徒殊木靠着软枕。似在回忆当初的情况,他的目光有几分迷离。
“看来公子和献帝中的毒是一样的。”解弗若有所思道。
司徒殊木的目中泛起一丝趣味,“邬世韶回帝都后便将献帝治好了,也许我也可以碰碰这个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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