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包怀春散》第10章


“程大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过,你是我相公,我不会离开你的。”
一阵寂静,好似只有空中的灰尘在月光中喧嚣,程音没有动情,只是心酸,他犹豫了片刻,没有回头走了出去,心中却是说不清的难过。曾经为了脱险脱困,为了摆脱女人的纠缠,为了避开师傅的责罚,他都会说谎,唯独对她,他觉得歉疚,但却没有勇气说出实情,无法说出不能与她同生共死。林子衿仿佛一株不曾被世人沾染的小草,仿佛经不起任何伤害,终于该如何摆脱?还是注定不能摆脱呢?
捉奸捉双
程父在家宴上将程音拖走的一幕,林子衿没赶上,但同席的宾客全部有目共睹。程老爷此举摆明想让任潇泉难堪,但偏偏这该生气的没生气,想出气的自己却憋住了。
剑仙任潇泉,毕竟不是一般的大侠,江湖上赐了雅号:青袍怪叟。
使剑行云流水,做人更是率性而为,几个徒弟不着边际的性格多是受了他的潜移默化,而程音更甚。从踏入程府的那一刻,任剑仙便知自己得不到好脸色看,非但不惧冷言冷语,且住的自由自在,第二日还让程音领路,在云城中游玩半天,逛到下午,一行五人才回到府上。
落了日头,茶余饭后,程音的小院子里就只剩下了这几位。任潇泉与大弟子程音对坐,其余的两男一女皆立在一旁,他兴致勃勃地说着过几日启程到翡翠峰迎亲的安排,这是二弟子艾卓文与兰雀山大弟子关紫珊的联姻。任潇泉本无门无派,只随性的收了几个徒儿,而兰雀派乃江南第一大女派,门下的女弟子品貌出众,能为徒弟找到如此佳偶,他自当欢心满满。
“师父请放心,迎亲这事徒儿定会做的完满。”程音说完,又给任潇泉续了杯龙井。
“师父,我觉得不应该让大师兄去!”蔡芳脆亮的声音扬起。
“怎么?”任潇泉歪过头,和蔼一笑。
她贴过来,蹲在石桌旁,说道:“兰雀派的那些姑娘都中意大师兄,到时候苦苦挽留,说不定会误了二师兄的婚期。”
“那依你的意思呢?”任老先生捻捻胡须,故意打趣,“卓文不能自己迎亲,不然让仕文去吧?”
那三徒弟廖仕文是蔡芳的心上人,她提及此事并未多想,这会儿被师父骗进圈套里,登时红了脸。
“师父……”她抿嘴皱眉,“那不行!”
语毕,众人忍俊不禁。
正热闹着,林子矜从月门中进来,手里端了个木盘,上面摆着两只精致的小汤盅。任潇泉见她走近,目光意味深长的打量,直到她放下盘子。
“林小猫,这是什么?”程音掀开盖子,一阵清香飘逸出来。
“肚子饿,到厨房找东西吃,有个漂亮的姊姊给了我这个汤,还说有程大哥一份。”林子矜笑着答话,旁若无人地把汤推到他面前,这一日她听话地在房间里养伤,见程音回府,便一直找茬跟着。
“师父先用,应该是百合莲子羹,可去火。”程音不好意思在长辈面前这般无礼,将汤盅移到任潇泉面前,可到了半路上便被截了下来。
“免了。”任潇泉拦着他,笑道:“你知道为师不喜欢这些甜汤。倒是这林姑娘,脸上这些毒纹……音儿你此番到兰雀山,可以顺道去一趟锁云谷。”
“师兄,锁云谷的潘姑娘医术高明,也许能帮帮林姑娘。”插话进来的是刚刚一言不发的艾卓文,话题离了婚事,他才开口。
“琪玉对用毒解毒并不在行,而小猫中毒十年,恐怕已经不能算作是病了。”程音讲到这里,不由得皱眉,他见到师父时,曾经提过能不能帮林子矜将毒散了,化去这满身的毒纹,但任潇泉对此束手无策。
“潘家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位名医。”廖书豪也给出谋划策,“潘琪玉的哥哥潘琪海简直和那个公主可以相提并论,是制毒解毒的高手,只不过他不用毒。”
“哦?怎么都没有听琪玉说起过?”程音与大名鼎鼎的药材美人已是旧识。
“潘琪海臭名昭著,喜欢在活人身上施毒再解毒,为了配药取材办过不少坏事。潘姑娘喜欢大师兄,哪里还想让你知道有这样一个不光彩的哥哥啊?”蔡芳心直口快地说完,程音便马上接过话。
“他也在锁云谷?”
“潘琪海行踪不定,但琪玉姑娘总会有办法找到她吧!”
程音听完这些,心中多了几分到锁云谷的希冀,他想转过头来对林子衿说一道同去,却见她神情专注地对着汤盅吹气,见他目光投过来,便咧嘴笑着说:“程大哥,汤凉了,咱们喝吧?”
这副期待的表情逗坏了周遭的人,任潇泉首先笑着起身,其余三人也都交流着眼神离开。最后剩下表情无奈的程音,对着林子衿叹了口气。
“程大哥,你怎么不高兴了?”
他偏着头,端起汤碗,道:“小猫,以后不必如此。”
她愣了愣,旋即知道他说的是送汤。
“为什么?程大哥还送了这个给我,我送些汤给程大哥有什么不对?”她委屈地拍拍胸脯,那里藏着短箭。
“你总不能一直跟着我。”程音喝了一口汤水,觉得鲜香满口。
林子衿也捧着汤盅,说着无意听者有心,只这一句,她便觉得与程音拉开了好远的距离,虽然是不懂世事,但这两个月时间她也学了不少,懵懂地情感忽然在胸中发酵,眼眶一阵酸热。她忍着泪花,仰头喝光了那莲子羹,站起来转身丢下一句:“程大哥,我想回去睡了。”
微微颤抖的声音让程音觉得有些异样,但随后他身体起的变化让他无暇去顾及这些,晕眩沉重的感觉涌进后脑,直到支撑不住,昏昏倒下。
清晨的微光与蒙蒙雾气混合成一片灰色,程音的小院里依旧静谧如夜,石桌上还摆着昨晚那两只汤盅,这个好似与平素一样的平静,忽然被一声尖利的呼喊划破。
“啊!!!”
程音被耳边的刺激吵醒,他皱眉扶额,觉得头顶又麻又木,待抬起眼皮,眼前是自己熟悉的床帏帐,再侧头,才惊得坐起身来。
“芳师妹!”他瞪着双目,见蔡芳在床的里侧,涨红了脸,哆嗦着的双手正拉着被单掩盖自己的身子。
“呜呜……大师兄……这……这是怎么回事?”蔡芳煞白着脸,背靠着墙,一脸无措。
程音想要迈腿下床,才发现自己竟然被脱得精光,他尴尬地拉长了被单,拾起地上的裤子往身上套。
“芳师妹,你怎么会在我房里?”刚穿好裤子,程音脑中拼凑着前因后果,却始终想不起来昨晚做过什么。
混乱的气氛中,房门忽然被人踢开,二人惊慌地抬头,见到了最怕见到的人。
“程音!你……”站在门外怒吼的正式廖仕文,一张原本英气十足的脸此时已经被气得变了形。
“你你……你怎么能……”
他平时对程音极为尊敬,此时连说了几个字,却始终骂不出口。
“仕文,你冷静些!”程音还光着上身,一边解释,一边在地上找衣服。
但更为难堪的是,程家的人和任潇泉等人听到喧闹,陆续赶来,把这□裸的二人堵在屋里。
“你这个逆子!”
“音儿,你……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儿啊,这……这到底……”
程父、任潇泉、程母几乎是同事爆出这样的哀叹,其余下人均在外围窃窃私语,而蔡芳已经觉得自己无脸见人,将被子拉过头顶,发出闷闷的哭泣声。
“师父,这其中定有误会!”程音已经镇定了许多,挥手将帏帐放下挡住蔡芳,想上前说明原委,却见廖仕文已经拔剑冲过来。
程音的软剑习惯藏在腰间,他躲过剑气在地上打了个滚,拾起腰带拉剑出鞘。
“仕文!我昨晚中了迷药,这……”他提剑招架,但廖仕文招招逼命,攻得他无暇继续说下去。
“你毁了师妹的清白,现在居然还找借口不负责!”他喘着粗气,眼中亮闪闪地,似乎也有泪光。
“三师弟!”程音听他此话一出,忍不住心里替蔡芳担心:恐怕这事一出,即便自己没做什么,也已经毁了这桩婚事。
他忙于招架,不知是因为药力未过还是因为心神不定,几招下来竟然觉得举臂吃力,剑影交错时听到帷帐中一声闷响。围观者中清醒的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程母和几名女眷疾步走了进来,掀开帷帐,见穿好衣服的蔡芳额角淌着鲜血。
“师妹……”廖仕文这才罢手,奔到床边不敢插手。
程音提着剑,几步扑跪到任潇泉与父亲跟前,沉声道:“父亲、师父,昨晚我定时被人下了迷药……”
“你这个逆子!”程老爷未等他说完,扬起手在他脸上一个五指印。
程音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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