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柳飘飘》第16章


“那你呢?”
“啥?”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句,我噎住了,想了想,说道:“我写字就是为了让人看懂,可不是你们穷酸文人用来炫耀的资本。”
“那小柳姑娘不如写上一副。”说着,小谢还殷勤地将毛笔润了润递给我。看着小谢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我顿时涌起了拍死他的冲动。淡定、淡定……我深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地接过毛笔,瞪着眼、对他嚎道:“闪开,给我点儿创作空间!”
拿毛笔可比拿解剖刀要难多了,我使劲地沾了沾墨,咬着嘴唇想了半天,终于下笔了。我努力地回忆自己早年临摹庞中华字体的心得,倾尽全力去展现那些烦人的勾、点、撇、那,笔力可谓苍劲,立意可谓深远。我每写一笔,小谢就会伸着脖子很认真地看一笔,等我写完,小谢整个脸都扭曲了!
我潇洒地将笔一扔,爬在字前吹了吹,得意地站直身子,拍了拍手,又用指头戳了戳小谢的肩膀,说道:“小鬼,怎么样?”
小谢抖了抖,皱着眉头看了半晌,抬头对我说:“小柳姑娘写的是……?”
“我说你连这么简单的都不懂?这幅字写给你算是对了!”
“还请姑娘指教。”
我得意洋洋地指着那四个字,一个一个的念给他:“笨、鸟、先、飞!”
这四个字是我老爸想当年逼我写得座右铭,也是我练得最好的四个字。小谢听了,浑身很夸张地颤了一下,额头冒出一丝冷汗,嘴角抽搐了几下,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我越看越觉自己写得好,想了想,又提笔写了几排字:“赠小谢”,“柳飘飘书”。
写完后,我又欣赏了一遍,转过头,很严肃认真地对着小谢说:“这是我第一次给人留墨宝。”
小谢嘴又抽了一下。
我不理他,继续说:“你要认真裱了,挂起来!”
小谢嘴抽得更厉害了。
我心中不悦:“怎么了?是我写得不好,你不想要?”
“不是,不是,我只是……”
“不是就行,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让胖婶儿找人裱了。”
听我这么一说,小谢立马殷勤起来:“不用了,不用了,我亲自装裱就可以。”
我欣慰地点了点头,一个哈欠打了出来:“小谢,今天小红回家了,我又要蹭你的床了。”
小谢脸腾的红了。乖乖,又不是第一次“同居”,小谢你的脸皮也太薄了吧。
铺好床和地铺,我和小谢分别躺好。晚上喝了些酒,胃烧的难受,我吧唧了几下嘴,说道:“我渴了。”
小谢挣扎起来给我倒了杯水。躺下没多久,我又有些干渴,于是又喊道:“我又渴了。”
小谢这回挣扎了半天,但最后也没动。我对着空气说道:“不喝了,渴死算了!”
小谢叹了口气,动作很大幅度地起身,起来给我倒了杯水,非常严肃地说道:“小柳姑娘,在下以为姑娘有什么需求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好。”
我边喝边冲着他“嘿嘿”傻笑,说道:“我是想去,不过要去还得迈过你,不方便啦!不管怎么样,奴家都谢谢公子啦!”说着还冲他眨了眨眼睛。
小谢听了差点儿闪个跟头,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躺回地铺上。
过了好一会儿,我正酝酿着要睡,小谢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即使姑娘心无旁骛、光明正大,但还是矜持一些好,免得他人误会。”
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哼,你不就是想让我像秋宜小姐一样?!”
小谢扭头向我,怔了怔。朦胧中,我也没看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似乎在笑。看看,见了一面就美成这样!您美就美吧,还要让我也变成林黛玉,呸!我沉默地赌气。柳飘飘,你这个大傻瓜!怎么能在这个时空发春梦!难道你不想回去了吗?……
“不想。”
“嗯?”我一时有些发晕?没说话啊?难道出现幻听了?
“小柳姑娘就是小柳姑娘,天真可爱,不必羡慕他人,更不必成为他人。”原来是小谢。此刻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听起来,就像秋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沙沙作响。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躺着装睡。装了一会儿实在装不下去了,鼓起勇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无所谓一些,问道:“小谢,你不喜欢秋宜小姐吗?”
“一面之缘,谈何喜欢。”
“要是多见几面呢?”
“……那也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要是本质也很好呢?”
“呃……,那也要看秋宜小姐是否愿意。”
“她肯定愿意了!……哦,我的意思是如果她愿意呢?”
“……”
“其实……我觉得……你和‘秋衣’……挺般配的!”
“小柳姑娘真这么认为?”
“是……是啊。”
“那谢某或许可以考虑答应冀老爷所提之婚事。”
不知怎么,我嘴一秃噜,一句话冲了出来:“其实也没那么般配啦!”说完,我赶紧捂嘴!看来我迟早要死在这不争气的嘴上!为了避免误会,我赶紧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结婚是你的事,别听我的!哎呀,就是说你自己要好好考虑,不能冲动……”
我越说越乱,小谢“哦”了一声,支起头来看我,我转眼对上他亮晶晶的双眸,赶紧撇开眼去,扭过身,假装打了一个很大的呵欠,故意口齿不清的说道:“好困啊,今儿喝多了,说的都是胡话、梦话!”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赶紧又扭过来,坐起身子,对着小谢说道:“对了,按照这里的法律,如果把人打了,要怎么处理?”
小谢一个愣怔,没料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迷茫地说道:“这是梦话,还是胡话?”
我一个枕头扔过去,恶狠狠地看着他。小谢一个激灵,忙说道:“无故伤人者,按照伤人程度,施以鞭笞、杖刑,严重者,男子还要刺鲸流放充军,女子要没入贱籍为奴为娼”。
我越听越寒,眼也直了,汗也冒出来了。小谢发现了我的异常,忙问道:“怎么了?”
我面露凶光,毫无表情地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就该干脆点儿,毁尸灭迹!”
听我这么一说,小谢吓得不轻,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站在床边,弯着身子问我怎么了?我一把抱住小谢的大腿,哭号到:“不带这样的!打个人就要为奴为娼!也不给个民事赔偿或者协商的机会!小谢,你要救救我!”
“到底怎么了?我又该如何救你?”
“你有多少钱?都给我,我天亮就走!”
听我说完,小谢满脸黑线,跌坐在铺上。
第一卷 蓟县清平岁月 第十三章 皇亲国戚伤不起
其实我不仅贪财,而且胆小。自从打了小赵兄,我三天都出门,生怕要么听说他真是个玻璃人被我摔得落了残疾,要么派人寻我讨药费,要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打我一顿。
虽然我天天窝在小院里撩猫逗狗也不闲着,但小谢、王头甚至是胖婶儿都发现了我的异常。
向小谢汇报完工作的王头笑眯眯地对我说:“柳姑娘,最近怎么总也不见你出门了?”
“天热日头大。”
王头抬眼看了看阴沉沉的天,脸抽了一下。
“要不和我们出去巡看一圈。”
“不了,容易晒黑。”
端着一桶泔水从小食堂里走出来的胖婶儿冲我喊道:“走,喂猪去。”
我摇摇头。
“柳丫头怎么了?以往一说喂猪你就高兴,只盼着中秋到了宰猪吃肉呢。”
我翻了翻眼皮,还是不出去。
“不会是生病了吧?”还是王头体恤我。
我赶紧顺杆爬,拼命点头:“我是有些头疼。”
这时小谢走了出来:“小柳姑娘生病了?”
“哦……”有些心虚。
胖婶儿说道:“柳丫头不就是什么什么医吗?赶紧自个开个方子,我正好顺带把药抓回来。”
这胖婶儿啥时候对我这么上心了。我懒洋洋地说:“拜托,法医是勘验死人的,又不是给活人看病。”
“死了的人都能瞧出病来,活人不是就更好瞧了?”胖婶儿的智商果然不同凡响。不过我也懒得再解释,只说自己没什么事情,休息休息就好了。
一会儿院子里的人都散了,我百无聊赖地躺在房里数瓦片。这时听到宋慈拜见小谢的声音,我一个骨碌爬起来,耳朵贴着房门听他们说话。大概半个小时,宋慈向小谢告辞,走到院中间时,我赶紧把房门拉开条缝,小声喊到:“宋慈,先别走,我问你个事儿!”
看我如此小心翼翼,宋慈有些疑惑,他快步走到我房间门前,正要开口问话,我一把将他拽了进来,“咣”的关上了门。
看我如饿狼扑食,宋慈惊恐万分:“柳……姑娘,这……不妥……吧。”
“还不妥妈呢!”我依旧拽着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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