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造反》第208章


许七道:“你夜间睡的不太好,此间也还早,你要不再睡会儿?”
杜霜醉难得安心,此刻也不再那么焦虑,便开玩笑道:“当真?”他就不怕她娶了个懒媳妇?
“当然。”许七只觉得说这话的杜霜醉有点傻:“又没有公婆要你孝顺,我也不需要你服侍,更没什么束缚人的虚礼,计较那些东西做什么?”
杜霜醉原本是取笑他的,没想到他说的比自己还直白。她不禁红了脸,扭了头道:“人人都遵守的东西,想来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难道你我还能愤世嫉俗,悖逆妄行不成?”
“那有什么?”许七抚弄着她的手指,道:“未来那么远,谁能预料得到?现在,有你,有我,就足够了。”
杜霜醉不可能一直赖着不起来,她探头看了看窗外,问许七:“你平时都做什么?”
许七答的老气横秋:“种庄稼,种菜,打猎。”
“?”杜霜醉表示很诧异。
许七放下书笑道:“要不然吃什么?你以为谁会白白养我不成?”
“那……那也不至于,非要做个农夫?”
许七垂了双眸,很是温柔的望着杜霜醉:“不管做什么,我的心愿都特别简单,只要找对那个人,不论在哪儿,又不论做什么,心苦亦是心甘。”
杜霜醉便道:“那我和你一起。”
许七俯身专注的望着她,望的杜霜醉脸都要着火了,才道了一声“嗯”。
杜霜醉果然像个土生土长的乡下媳妇。
这里座落在山坳里的一个小村庄,住了二十余户,不足百人。杜霜醉才在院内外出来进去两回,就有人跟她打招呼。
她也就落落大方的回答着乡亲们的问题。许七还是姓许,就叫许七,杜霜醉也就自称是他媳妇儿。他受了伤,所以她从家里过来照顾他。
乡亲们很热情,邀请她过去串门说话。杜霜醉笑着应了,却只说还要在家里做饭、做活,应承了有空儿便去。
许七下地摆弄庄稼,杜霜醉也跟了过去。
看他一板一眼的间苗,又是好奇,又是感兴趣,也跟在他身边虚心向他讨教。许七间完了一行,在地头和杜霜醉望着这一陇的玉米苗,严肃认真的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块地里的庄稼能收成多少?”
杜霜醉不解的望着他。
许七解释道:“我始终只是个普通人,也没那么无所不能。”
杜霜醉和许七都不知道,他们没能清楚的了解这块地里的庄稼到底收成如何,不是因为许七种地的手艺不熟,而是他们没有等到秋天的到来。
彼时杜霜醉还笑着道:“总不至于颗粒无收。”
许七也就跟着自嘲的道:“那倒不至于。再说,这块云彩不下雨,不是还有另一块呢吗?”他除了种了块玉米,还种了块红薯,这玩意好摆弄,到了秋后,总能收上几筐。
杜霜醉想着在佚梅痷吃的红薯,心里就泛酸,做了一个痛苦的表情,道:“还是不要了,那玩意虽说吃着又甜又软,可吃的多了,嘴里都是酸的。”
许七握着她的手笑道:“山珍海味还有吃腻的时候呢,何况是红薯,可其实也好解决,别老蒸着吃,多换几种做法就好了。”
杜霜醉问:“听你说的头头是道,好像你会一样?”
许七哈哈笑道:“这有何难,起码我会烤着吃,不仅软烂甜,还香呢。”
两人日出而作,太阳落山了才相跟着回家。路上遇到村里的乡亲,都笑眯眯的瞅着他二人,同许七道:“你这小媳妇才来,你不说叫她多歇两天,倒好意思使唤她下地。”
说的杜霜醉倒有点不好意思,分辩道:“我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不如给他打个帮手,其实我也做不来什么,顶多是陪陪他,送送水……”
“看,这多贤惠的小媳妇啊,许七啊,你真是好福气啊。”
杜霜醉心虚的看一眼许七,他的眼里满是笑意,侧头望她,点头道:“是啊,是我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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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更晚了,现码的,最近真是越来越懒散了,唉,叹气。
ps: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似乎永远都只能是个绮丽的梦。
第218章、真相
杜霜醉渐渐融入了许七的生活,但说适应,远远不够。
许七不说,却种种都看在眼里。他睡的晚,起的早,杜霜醉常常看到他望着西边的远山发呆。她问他怎么了,他只说没事。
杜霜醉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可他只说“等”。
杜霜醉知道,对于许七来说,这是个艰难的选择。不管许侯爷对他如何,那毕竟是他的生身父亲,他什么都不能做。
杜霜醉问许七:“一直待在这里,你会觉得不甘吗?”
如果没有纠结,也许压根就不必关注京里、许家的消息。
许七半晌才道:“不甘?是有吧,我只是不懂,为什么他那么恨我?从来不掩饰这种恨意。我做错了什么?我娘又做错了什么?他只知道他恨我娘害的他失去了心爱的人,他怎么不想想,当初他和……珠娘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生生的将娘最心爱的人抢走了呢?”
杜霜醉不知该如何安慰。对于许侯爷这样的人,她很是不屑。她曾经有过痛失丈夫的惨境,要说都是女人的错,她绝不肯苟同。如果女人和男人一样,有着更多的选择,女人也未必会紧紧抓着这样一个男人不放。
假如一个妻子真的对丈夫毫不在意,他就真的觉得万事大吉,心满意足了?
杜霜醉道:“要看夫人怎么想。”别人再怎么不甘都没用,许侯爷穷其一生之力,对许夫人不闻不问,只有怨恨,甚至波及她生的儿子,这已经是注定事实,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就算全天下都认定他错了,可他没心悔改,一切都没用。
许七嗤笑一声道:“我娘?她早寒心了。早放弃了。”
“那……”杜霜醉道:“也是一种解脱,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如果不能和他同归于尽,那就尽量。让自己过的更好。”
许七伸手握住了杜霜醉的手,挑了挑眉道:“你是一直都这么认为,还是经历过了才这么说?”
杜霜醉往回抽了抽,没能捍动,便低下头道:“当然是经历过了……”她当初还不是对楼春平恨之入骨?宁可同归于尽,玉石俱焚。她叹了口气,道:“有些事,不经历过,就不知道其中三味。我承认我当初偏执极端,真的置他们一家于死地。想想也不过如此。都说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可看着老老少少在我眼前覆灭,我……如果当初能够好合好散就好了。”
还是世俗习规对女人不公平。不管男人做的多错,女人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只能一味的忍受再忍受,哪怕被压榨的不成样子,也只能在狭窄阴暗的后院里疯狂。
谁能看得见她隐忍内里的腐烂?谁能看见她明丽笑容背后的眼泪?谁能看见她一生苦心经营的幸福背后又有多么的肮脏?
女人是无足轻重的,她们想什么不重要,她们做什么也微不足道,但凡有一点想要踏入男人划定的圈子,便被视为大逆不道、洪水猛兽。处置起来绝对不手软,惩罚严厉之极,让所有人,不管是当事人还是旁观都,都心有余悸,几世三代都不敢妄自做乱。
杜霜醉苦笑道“说到底。还是顾忌太多,若是我有能力,自是能快意恩仇,又不至于如此憋屈。”
许七呵笑一声,道:“你说的没错。我不是在等他回心转意,给我以补偿……我只是在寻一个出口。束缚太多,束缚太紧,我已经习惯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置之死在而后生吧。
一个月后,京中传来信息,京中的“许七”死了。
消息传来,杜霜醉十分震惊。
许七却只是捏着那张薄薄的信纸,脸上露出几分绝望来。
杜霜醉只远远的看着他,并没上前。他不需要她说什么,他想做什么,只该由他自己做决定,不该因她而受到影响。
没到一个月,京中再度传来恶耗:许夫人病重,几近弥留。
这是在逼着许七露面、回家。
许七决定回京,杜霜醉没有异议。她虽不至于说出他在哪儿,她便在哪儿的话,但她的态度很坚决。
许七既然做了决定,也就不再拖延。两人原本身无长物,不需要怎么收拾,即刻就可以出发。临行前一夜,许七和杜霜醉早早歇下。夜半时杜霜醉醒来,身边空无一人。她登时就吓醒了,心道,不会是许七自己连夜回京,把自己丢下了吧?
屋外传来不小的动静。
杜霜醉微微放下心来,自嘲的想道:她对许七还是这么不信任,第一个念头便是他抛下自己走了,她和他之间,还可能再有纯粹的感情吗?
杜霜醉抱被在屋里发呆,屋外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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