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沙场也要爱》第11章


傍晚,夕阳西下,晚风掠过草头,在兵营的上空打着旋儿,呼哨而去。营帐过道处,罗龙的影子准时地出现。
“曼儿,俺们又可以在一起用膳了。”罗龙把两手的铁兜高举过头地扬了扬,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今晚有饭,有肉有白菜的。”
罗龙把其中一个朱红铁兜放到她的面前,“这是在你营帐前捧的,另外一个挺漂亮的镂花边铁兜,俺想是那个黄副将的,而这个一定是你的了。”
吕曼儿白了她一眼,说:“太阳才刚下山,我还要收马料呢。这么快就用膳了?”
“嘿嘿,这当兵也有当兵的好,不用自己做,太阳一下山准时放饭。”罗龙笑了笑,独个儿就先吃起来。“有什么活儿,先吃饭,俺待会儿帮你收。”
“就你嘴馋。”吕曼儿微叹了一口气,这才接了过去。
忽然,罗龙一指着她旁边的一包用蕉叶包着的草药,问:“这是什么?”
吕曼儿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这可是她下午采来,准备用来治疗唐英脸上的肿伤的草药,现在被罗龙发现了,他会不会又误会她呢?
“这是,准备给将军消肿的草药。”她小心翼翼地说了出来。
罗龙先是一怔,不解地望着她,“给他消肿?”
吕曼儿连忙喝醒他,“你忘了,上午把他的脸也给打肿了,不应该找些草药,给人家赔罪吗?”
“这……”罗龙想起早上的误会,也微微叹了一口气。
“你呀,老是这样冲动,连将军也敢打,要不是人家大量,早把你绑到辕门砍头了。”吕曼儿趁机骂醒他。
“谁叫他老是怪怪的,特别是对你。”罗龙扒了口饭咀嚼着说:“最是讨厌这种故弄玄虚的家伙。”
“人家这叫做亲力亲为,爱兵如子,智勇双全,是大将应有的风度。”吕曼儿连忙指出他的谬误。
罗龙仰头想了想,忽然笑说:“那,俺往后也给你弄个大将来做做,让你做将军夫人。”
“我不希罕!”吕曼儿绯红着脸,啐了他一口说,“我只要和你活着回桃英镇就行了。”
“这个太简单了,凭俺这身一拳打死老虎的力气,十几个兵也近不了身边。”罗龙听了不由得拍着胸口地保证。
夕阳没落了西山,夜幕悄然降下,流动哨兵开始在营帐角柱上挂起了灯笼,他们两人还在聊得欢快,一顿晚膳也用了半个时辰。
旁边一个营帐外,瞎子歌在那里望着天空微弱的星辰,也轻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我要把这拿给他,你该不会误会我们吧?”吕曼儿见他还要说得有完没完,便拿起来了草药,站了起来,却又询问了罗龙一下。心想,这时候唐英应该也会中军帐里用膳了吧?
“这……”罗龙沉吟了一会儿,说:“你直接在帐外叫卫兵送进去好了,他自己会敷上的。”
“好。”吕曼儿转过了身,迳自朝中军帐走去。拄着枪的瞎子歌顿时站直了身子,在漆黑的夜色中,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哨兵,让她在面前走过了也不知。
中军帐其实离探子营只有三个营帐之隔,她不一会儿就看见了有卫兵站哨的中军帐。在离帐前的过道里,她减慢了步伐。心里在盘算着,还是照罗龙的方法,叫卫兵送进去吧,免得两人日后都诸多猜忌。
可就在她快要走到中军帐前,忽然一只大手从暗角里伸了出来,一把她拽了过去!
第10章 杖责杨宝
中军帐前,有数盏一串的灯笼在照耀着,却照不到这一个暗角。
吕曼儿忽然被人从旁一把拉了进去,背后一只手悄然捂上她的嘴。
“嘿嘿——”
背后那声奸笑还没有笑完,吕曼儿就一个肘击,把背后那人顶得痛得眼泪直飙,吕曼儿还要一个转身,想再给他一拳。
不料,忽然小腿中了一记扫堂腿,整个人顿时仰脸朝天地翻倒在地,她也痛得正想惨叫,那人却及时扑上来,再捂住了她的嘴,并把整个身子也压在她的身上。
那人邪邪一笑说:“你这臭婊子,竟然让唐英那家伙藏到兵营来,那就让咱也尝一尝鲜呗。”
吕曼儿一惊,连忙用腿往他的背部踢去,无奈腿部没有拉过筋,老踢他不着。
“你踢吧,这里不是你的马场,不是你随便踢就能踢走的。”那人恶狠狠地说着,便要去解她的铠甲,“奶奶的,唐英那家伙办事还挺快的,这么快就给你披上了贞操衣了。”
吕曼儿一听,顿时又羞又怒。在这铠甲下衣裳下的贞操,是她打算在洞房之夜,奉献给她未来夫君的,而她的夫君也应该温柔深情地去解禁;绝对不会像这家伙这么粗暴蛮横,她也绝对没有想过要把贞操献给这么一个仓促草率的家伙!
忽然,那人感觉颈后一凉,一股森冷的寒气顿时由脖子窜到了脊梁上。他知道这是类似剑尖的利器在顶着他的颈部,不由得微惊了一声,顿时僵住了手中的动作,一动也不敢动。
“不想突然暴毙的,就放了她!”背后缓缓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
吕曼儿一听是瞎子歌的声音,顿时趁机推开了他,迅速地跑到他的面前。
“瞎子歌?”她心有余悸地确认了一下。
瞎子歌也迅速地一手把她拉到身后,却像夺过一枝经受狂风暴雨摧残的小花一般,从身体到双手,全是不听话地惊栗颤抖,他的另外一只手即时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臂,让吕曼儿慢慢地镇定下来。
而他的枪尖在那人一翻身之际,却始终不离他的胸前,那人从暗光中看到瞎子歌模糊的轮廓,也颤声地问:“你,你是那个瞎子?”
“给我站起来!”瞎子歌顾不上回答吕曼儿的话,忽然厉声一喝,再把枪尖挺到了他咽喉半寸的地方,吓得那人顿时脸色刷白,冷汗禁不住地涔涔而流。
瞎子的枪法,谁敢保证他不会失手?
“我……”他忽然觉得浑身无力,很艰难才从地上撑了起来,却又横眼怒视着瞎子歌和吕曼儿。但瞎子歌的枪尖随着他身体的挪动,不偏不倚地指着他的咽喉,就像会自动跟踪一样。
这时,有些士兵发现了这边的异常,都纷纷跑了过来,连中军帐的其中一个卫兵也过来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
“走!给我去中军帐!”瞎子歌的枪尖忽然触到了那人的脊梁,喝令着他前行。
那人的脊梁又颤了一下,一股滑溜如蛇的冰凉倏地顺浃而下。他咬了咬牙,不得不迈步走出了过道上。
“杨宝?”走到灯笼下,昏黄的灯光足以映出他那猥琐的脸庞,大家看见了,不由得微微一怔。
这时,卫兵通知了帐内的唐英,他顿时涨红着脸匆匆地赶了出来,扫了一眼憎恨的杨宝、冷面的瞎子歌及青丝散发,铠甲凌乱的吕曼儿,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回事。
但他还是厉喝了一声,“杨宝,这是怎么回事?”
杨宝沉吟了片刻,抬起头,轻轻一笑,“没事,只是个误会。”
唐英瞟了一眼扶着瞎子歌肩膀的吕曼儿,吕曼儿却杏眉倒竖,正要说话,却被瞎子歌抢先说了。
他收起了铁枪,冷哼了一声,“就让将军判断一下,如果你娘让别人压在身上,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一听,一种不言而喻的男女行为顿时呼之欲出。唐英也当然猜想得到是怎么一回事。
他双眼微缩到最小,忽然怒不可遏地从喉咙叱喝一声:“来人!把杨宝拿下!重杖二十军杖!”
顿时,有几个士兵冲上去,自告奋勇地一把杨宝按在地上,脱下他的裤子,吕曼儿羞得连忙躲到瞎子歌的身后去。杨宝却咬牙切齿地说:“他妈的唐英,你敢收藏女人在营里,老子就敢玩!”
“她是这方圆二十里内唯一一个年轻的马郎中,如果有男的,我也不会请她进营!”唐英正色说完,下巴微微一扬,执法吏便开始“噼哩啪啦”地往他的身上重打,直打得他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但杨宝仍然忿忿不服地骂道:“他妈的唐英,你敢为了一个婊子打我?看我哥怎样收拾你?”
“你罪犯猥亵,证据确凿!给我重重地打!”唐英也轻蔑一笑。
这时,罗龙也遁声赶来,上前询问吕曼儿,她摇头不语,问瞎子歌也不说,问了其他士兵这才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碎末。
他听了之后,不由得顿时火冒三丈,呼喝着杨宝的名字,便要冲将过去,却被瞎子歌一枪拦住了,“罗大哥,请不要冲动。”
“我……你,我,”罗龙但见眼前一花,铁枪已经横挡在自己面前,不知哪来的一股无形的力量,把他狂牛般的身形也煞住了;他不由得一怔,瞪着眼遁枪看去,原来是瞎子歌的铁枪,便又惊又怒,“我没有冲动,我要揍死这狗养的!”
“如果你真想这样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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