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沙场也要爱》第12章


要揍死这狗养的!”
“如果你真想这样做,不如就由我先杀了你吧。”瞎子歌说罢,再把枪尖直顶他的下颌。吓得众人不由得又是一惊。
这时,杨宝的二十军杖也打完了,他像死蛇般瘫软在地上,呻吟连连。
“罗大哥,算了。”吕曼儿虽然不知道瞎子歌为什么这样做,但她也不想罗龙再冲动地因她而横生枝节,便上前扯了扯罗龙的衣袂。
“全部人回营安寝!”唐英这时也一声令下,把那些要来围观的士兵全部遣回了营帐,还吩咐执法吏把杨宝带下去疗伤。
场中顿时只剩下他和瞎子歌、吕曼儿,罗龙他们。
“吕姑娘,让你受惊了。”唐英走过来,对吕曼儿深感抱歉地叹了一口气。
瞎子歌这时也收起了在罗龙颌下的枪,吕曼儿瞥了唐英一眼,抿了抿嘴,隐忍着似乎有话要说,却终于忽然跑回了刚才那个暗角去。
“曼儿,你还要去哪?”三人都不由一惊,却由罗龙先叫了出来。
少顷,吕曼儿捧着有点凌乱的草药包跑回唐英的面前,递到他的面前说:“我本来是想送草药给你敷肿的。”
唐英听了不由一愕,盯了吕曼儿好一会儿,也不接过,却转身说:“拿进来吧。”
说完,朝军帐走了进去。
吕曼儿回头瞥了罗龙一眼,也跟着进了军帐。罗龙也要跟着进去,却被卫兵一把拦住。罗龙焦急地在帐外眼瞅瞅了好一会儿,只好耷拉着脑袋往回走。
但踽踽而来的瞎子歌却悄然无声地进入了帐内。
他猛然一惊,连忙问卫兵:“他,他怎么可以进去了?”
“他是将军的贴身护卫,当然可以进去了。”卫兵告诉他。
罗龙听了,不由得呆在了风中。
帐内,唐英先是请吕曼儿坐了下来,还递上了一杯参茶,要让她定定神。
吕曼儿却把草药包递过去,也不接过茶说:“不用了,你收下这药包,我就回营了。”
唐英在她的对面坐下来,满脸歉意地端看了她好一会儿,收下了药包,说:“对不起,吕姑娘,你这才刚来,就让你碰上这种事儿,有什么不安的,你不妨跟我说说,不要憋在心里。”
吕曼儿微微一怔,不由垂下了头。刚才那一幕确实吓惊了她,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让人压过在她的上面,杨宝那粗浊腥臭的口气,更是让她厌恶不安。但是,她越是感到唐英的关心,越是不敢跟他提起。
这时,瞎子歌走了进来,他摸到了一张椅子,静静地坐了下来,现在,他的要职就是贴身保护唐英。吕曼儿瞥了一眼过去,忐忑不安的心这才镇定了下来。
唐英也只好改口说,“我自己不能敷,你帮我敷上,再回营吧。”
吕曼儿心中微叹了一声,点了点头。唐英回到了案几前坐下,吕曼儿便打开了草药包,替他一一敷上,还找来了卫兵要来了纱布,替他一一包扎。
蓦然,她瞥见了案前的镇纸兽压着一张弄皱了的纸条,上面写着“焦城急,速援!”
她不由得咦了一声,想起了昨天那位探子大哥的口讯,便脱口而出,“这不是昨天那位探子兄弟的情报吗?怎么你还没有照办吗?”
“唉。”唐英望向了那张纸条,顿时把眉毛愁成个八字,“他们催的挺爽的,可是,咱兵营里的新兵多,训练还不足,还有铠甲没有运到,匆匆叫他们上阵,这和直接把他们推进火炕里有什么分别?”
瞎子歌听了,浑身微微一颤。
吕曼儿也心中一动。原来唐英今天仍然没有起动,就是因为不想那些士兵仓促上阵呀。
“但是,如果你迟迟不动身的话,会不会犯了违抗军命的罪呀?”吕曼儿听四婆说起往事,老是有违抗军命斩立决的可怖事情。
“唉。”唐英听了,长长叹了口气,悲壮地说,“违抗军命就死我一个,仓促上阵可是会死掉这二千多的兄弟。”
吕曼儿手中动作一顿。她想不到,唐英的心中总系着这营中二千多兄弟的生命,不由得对他肃然起敬。
帐内,灯光摇曳恍惚,烛影晃动,却晃不开三人眉宇间的忧虑。
“要是有既可以行军又可以训练的办法就好了。”吕曼儿心想,如果有这样的方法,唐英就不用违命,大家也可以训练,那该多好。
“可以的。”瞎子歌忽然插了一句。
“为什么不!”唐英也在此同时高兴地拍案而起,兴奋地一把抓住吕曼儿的手,说:“此去焦城,约有三百里,只要日行五十里,六天可以赶到,这六天内,可以在行军安营时,加强训练,也比在这违抗军命的好。”
顿了顿,眸子一亮,闪烁着奇异的神情说:“吕姑娘一番说话,使我茅塞顿开,多日来的烦恼顿消,真是我的福星呀。”
吕曼儿一把抽回了手,笑说:“我只是胡乱说了一句话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了。”
“不,吕姑娘的说话有画龙点晴,起死回生之妙,能够想到我等想不到的重点,”唐英喜笑颜开地说着,忽然眼珠子一转,“这样吧,你不如就留在中军做我的参军吧。”
第11章 乳娘交底
吕曼儿一听,不由得摆了摆手,“不,我只会养马的,我养马就好了。”
唐英听了眼神一黯,沉默了一会儿,眉头一皱地盯着她说:“大家同在一个营里,你就不贡献你的力量为大家谋活命吗?”
“这……”吕曼儿想到了大家,心中也一动。她刚才那想法就包含了对唐英和大家的安全,但是,这可能是一个碰巧,她一介女流之辈真的能成为参军吗?她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我这只是妇人之见,其实,我什么也不懂,甚至连字也不会认几个。”她最后还是决定推却。
唐英却眉头一舒,“我可以教你啊。”
吕曼儿微微一怔,一眨不眨地盯了他好一会儿,转而向他一一细数说:“还是不行,探子营的活儿挺多的,每天早上都得上山割些新鲜的马草,把它们洗干,涤尘,除虫,还要晒干……”
她一口气把早上到晚上干的活儿,一股脑数了出来,一点也容不得唐英插上嘴。
唐英见她主意已定,也不再强迫她,便打断她的说话,“那好吧,那以后如果我还有些想不通的问题,就再来请教你吧。”
吕曼儿见唐英终于收回了成命,心里暗吁了一口气,也答应了他,“嗯,我会尽我所能吧。”
唐英又不无惋惜地盯了她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那我明天准备拔营向大叶镇挺进,你先回营帐里休息吧。”
转身又吩咐瞎子歌:“林歌,送吕姑娘回营去吧。”
“是,将军。”瞎子歌连忙站起来,冲他抱拳揖道。
出了军帐,明月已经高照,人影偃息。两人的步履走在沙子上,“吱吱”作响,但是很奇怪,仔细一听,却好像只有一个人走的样子。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两人沉默不语,吕曼儿忽然想起刚才幸亏遇到瞎子歌及时的出现,她才有惊无险;但她也感到,那决不会是瞎子歌刚巧路过的巧事情。
“……”瞎子歌微微一笑,绽开了脸上的两只小酒涡,在月光下灿然生辉;对吕曼儿的感激若无其事。
“刚才你受惊了吗?”过了一会儿,他才在后面幽幽地问。
吕曼儿回头瞟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那个人实在是太讨厌了,我不明白将军为什么会收留那样龌龊的人?”
“他是定国将军杨真的弟弟,他是在前面的洪天府中被唐英征来的,严格来说,他不是唐英的人。”瞎子歌向她道出了这几天关于杨宝的传闻。
吕曼儿听了也微微一怔,怎么会也是一个纨绔子弟?难怪说话这么嚣张,行为这么乖张了。看来,唐英倒和他不是一类人,他连同是纨绔子弟的人也敢杖责,定国将军的弟弟也敢得罪,这不像是狗官的所为。
“你刚才拒绝了做他的参军?”瞎子歌忽然又提及了唐英。
吕曼儿顿住了脚步,扭头望向后面踽踽而行的瞎子歌,“嗯,如果他真是别有用心的话,我希望少点见他,借以冲淡他的妄想,而且,我只想一心照顾马匹和罗大哥就是了。”
刚才听取了唐英的忧虑和得到他的赞赏;她更加肯定唐英是个爱兵如子,赏罚分明,身先士卒的将帅;但是,那不代表她应该放弃一切承诺,一切廉耻,不顾一切地去接受他别有用心的好意。
瞎子歌听见她的步伐停了下来,他也跟着站住了,沉默了半晌,他忽然说:“如果他不是呢?”
吕曼儿听了,浑身不由得一震。天呐,如果唐英不是对她别有用心,而是她一厢情愿的猜想,那么,他会怎么样?她成了什么样的女子?
“怎么会?”她无法接受他不是的说法,她此时此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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