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沙场也要爱》第82章


吕曼儿不由得羞赧地缩回了手。心想,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么,他还是那个防守一流,文武双全,歌颂爱情自由的唐英,他欣赏着她的贞烈,包容她的倔强任性,这样的人,不是最理想的夫君吗?
然而,她却微微一叹,轻轻地说:“这场战事好吓人,我承受不起失去亲人的痛苦了。”
“对不起!”她想起了罗龙的惨死,她确实伤不起再失去心爱的人;想起了算命相士对唐英的批示,说他在文的还可以登上榜眼、探花等位,在武的却是不可泄露天机,那么,他要是真的想娶她,就得等结束这场战事,回到家中再谈婚论嫁了。
唐英一愕,却也点头答应:“不要紧了,我理解你的心情,等这场战事完结后,我再向你的奶奶提亲,怎么样?”
吕曼儿微微一笑,“你要记住,一定要在战场上活下来,不然……”
说到这里,吕曼儿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唐英听了,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而一笑,“呵呵,这好像是我的口号呀。”
发现吕曼儿在咳嗽,他便再也不敢逗她说话,连忙吩咐她不要说话了,多一点休息,安慰她,黄副将和军医就快回来了。
他自己就待在一旁,一点也没有离去安睡的意思。
吕曼儿盯着他的身影,心想,嫁给这样守护生命,守护爱情的唐英,会是她的幸福吗?她还需要顾忌算命相士那戏言般的“嫁不得”吗?她这样算是对得起罗龙吗?瞎子歌如果要和她一起回桃英镇,怎么办?
想到瞎子歌,她的心中不由血气翻涌,长长一叹。
她都亲眼看见了,瞎子歌还谎说没有。这要不是他的偷看,难道是黄副将故意让他看的吗?黄副将她是个多么贞烈的女将,她一心深爱着唐老将军,为了他,不惜哺乳他的幺子,不惜传授他功夫,不惜随他出征,为他鞍前马后地效劳。不远千里也带着那份深爱,前往见唐振一面。
这样的女人,会是这般的朝三暮四,水性杨花,随便把身子给外人看的人吗?
她在那天失足跌落溪涧的晚上,让他一览无遗,大饱眼福后,后来,因为是间接助他的眼睛复明,她也就不再乱声张了;但是,这次,他怎么又要看黄副将的?难道这也是为了眼睛复明吗?
要是明天见不到他的眼睛重见天日,她会恨他一辈子!
“你会对瞎子歌怎么处置?”忽然,她想到了瞎子歌的下场,便忍不住问唐英。
唐英听了一怔,但心想她可能还是不想处死瞎子歌,便轻吸了一口气,阴寒着脸说:“他竟然做作这等伤风败俗的事,且又偷窥上级,惊扰我娘,无论是公事私事,我定不会饶他!”
吕曼儿也微微一叹。她自己也痛恨好色之徒,所以,打杨宝,她丝毫也不心痛,瞎子歌受到应得的惩罚也是应该,但是,她想瞎子歌罪不至死。
“能替我饶他不死吗?”她微微一翻倩目,乞望着唐英。
唐英心中一动,沉声地轻叹,“要是把他交给官府,罪犯猥亵,不至于斩首,也会发配边疆充军!”
吕曼儿听了,顿时想起瞎子歌现在人就在边疆,人正在充军当中,这跟那个官府判决有什么异别?要是这样,不正好抵消了那一判决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喜,马上就接话说:“他现在不是吗?”
“呃……,”唐英想不到她脑子转的还挺快,这么快就找到了契合之处,可惜,瞎子歌不仅罪犯乳娘,还是他的情敌,他无论在公在私,也决不能轻易放过这个人,便搪塞吕曼儿说,“这事儿,你先休息,乳娘也说了,一切都等明天一战回来后,再作定夺!”
吕曼儿见他们原来早有决定,暂且搁置这件事。便也不便再说话。心里只是暗暗在叹息不已。为什么这个瞎子歌会三番二次做出这么猥亵的事儿?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呀。他是不是跟那些军士学坏了?越来越让人揪心呀!她也不好意思帮他开脱了。
就在这时,庙祝从厨房里,端着一碗黏乎乎的汤药,巍颤颤地走过来,呵呵地对唐英一笑,“平时,老夫偶尔空闲,也常到山上采些草药来晒干备用,今晚见吕姑娘偶得伤寒,恰好还有几剂药,便替吕曼儿熬来,希望唐将军笑纳。”
唐英见他突然端来一碗药,也满腹狐疑,但听他这么说,不由得惊喜得连连致谢:“这实在太好了,笑纳,笑纳了。都怪我,一时忘了向老夫询问。”
庙祝轻轻一笑,“呵呵,老夫身份低微,见将军和他们商讨着,也不便插口,但却心系吕姑娘的病情,希望这药可以为她纾缓一下病情。”
唐英兴奋地接过了汤药,连连说:“哎,咱没有那个分别的,谁都可以献计献策,日后要是有些什么疑难,还请老丈不吝赐教。”
“呵呵,好说。”庙祝轻捋着下须,朗声一笑。趁隙朝唐英望去,心想这个小将军也不赖,但还是比不上那位瞎子千总。
原来,他熬药奉汤,大半的原因是因为瞎子歌。因为,瞎子歌曾经和他提起过,他们三人是一起进兵营的,而有一个男的已经战死沙场了,只有他们两人,他还要尽快完结这场战事,好把那个女的带回家乡去。
他想,那昏倒的恐怕就是瞎子歌说的那个同乡伙伴吧?这才决意帮他一把,把吕曼儿的病情尽量减至最轻。
唐英扶起了吕曼儿,温柔地哄着她,慢慢地把药汤喂进她的嘴里。吕曼儿也不是那么娇滴滴的小姐,这种药她也可以当水一般,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看的庙祝和唐英不由一怔再怔。这女子还真的和其他女子不一样,柔弱的外表有着一颗贞烈的心,还有着一副坚毅豪爽的骨气。
第76章 焦城不动战
看的庙祝不住地点着头。此女非凡的筋骨意志,绝非只是一个马夫的出身而已,未来也绝对不是一位将军夫人那么简单。
这么想来,他便悄然地退去,回房里打算再替瞎子歌算一算。
到了凌晨,黄副将与军医姗姗回来,发觉两人一个在板床上,一个在椅上睡着了。便吩咐军医拿去伙头营中着伙头军煎好了端上来。
五更天时分,伙头军才有人巍颤颤地端来熬好的伤寒药。唐英被他唤醒了,便唤醒吕曼儿再喝一剂伤寒药,又睡下了。
过不了半个时辰,侍卫有传,外面有其他军的探子来报,唐英把他请进来,才知道六更天便是集结时候,便匆忙吩咐下去,全营马上不用拨营,全副装备地准备前往焦城。
他自己也赶忙洗漱一番,回头一看,却看见吕曼儿也挣扎着要起身,不由一怔。
“我也要去。”
“不行!”唐英哪里肯让她带病上阵,便一口就拒绝她,“你还有病,可以呆在这里,我们回程的时候再来接你。”
“一连喝了两剂,我已经好多了。”吕曼儿说完,朝他莞尔一笑。
唐英看过去,看见她的脸色确实已经比昨晚的红润多了,那看似苍冷的两腮,也在她一笑之中,有了一些令人温暖的感觉。
“光你们去,我放心不下!”吕曼儿站起来,娴熟地换上了自己那套碧影铠甲,转眼间,她在唐英面前,出落成一个英气女将,扭头朝他嫣然一笑,让他顿时看呆了眼。
转而他微微一叹。看她这有备而来的样子,要是真让她呆在这里,她还真的会不安心,把她再给憋病了。便跟她约法三章:“可以让你去,但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吕曼儿即时问:“哪三件?”
唐英便跟她掰着手指算着说:“一要时刻呆在我的身边,先别管那些马儿;二是前面有什么事,都不许冲上前去杀敌;三没我的话,不许吭声。”
吕曼儿想了想,重重地点了点头,“行。”
于是,唐英便只好带上她,和黄副将一起出了庙门,一齐上了马,下了山坡。
清晨,雨过天青,但山道上仍然湿漉漉的。
两军的七千军士却已经在那里集结好,由瞎子歌在队前稳稳地骑着“黑云”,脸带微笑地率领着,等候着他们的到来。
就像昨晚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吕曼儿看见他那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心里不由一怔。
用眼神鄙夷地瞟了一下瞎子歌的眼睛,发现他那眼眸依然毫无神采,目不能视,心里顿时就来气:好呀,这家伙偷窥黄副将,果然不是用来复明眼眸,是纯粹的好色行为!
唐英见队伍中没有王参军和他军队的影子,便从探子口中打听了一下,这才得知,王参军也因为昨晚的大雨而没有出发,可能得过两个时辰才会到来。
“那不等他了,你去通报他,叫他直接去焦城跟我们会合就是了。”唐英说完,又对瞎子歌说:“瞎子歌你的军队统由黄副将率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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