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王》第384章


但他的耳朵却是关不上的,孙末轻叹一声:“皇上对将军,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前朝的事,将军不知道,老奴本也不该多嘴,只是……”
元南聿心想,那你还不闭嘴。
“只是皇上为了护着将军,实在是受了不少委屈,皇上太年轻,人人都想压着皇上,便有人想利用将军为难皇上,皇上都扛着了……”孙末越说越是伤感,甚至轻轻抹起了眼泪,“皇上从小就受了那么多苦,老奴实在是心疼皇上啊。”
元南聿尴尬地饭也吃不下去了,就面无表情地看着孙末。
孙末把身边的小太监都挥退了,凑到元南聿身边:“将军是个好人,是个磊落仗义的人,皇上对将军投之以桃,将军何不报之以李?”
元南聿隐忍着怒气:“公公并不知道我与陛下的恩怨,两嘴唇一碰,说的倒是轻巧。”
“再有恩怨,那也都过去了,将军不也差点要了陛下的命吗,老奴见着陛下……”孙末吸了吸鼻子,“见着陛下在前朝后宫都提心吊胆,郁郁寡欢,只有与将军在一起的时候,能露出真性情。皇上真心待将军,将军若也真心以待,那是皆大欢喜,可若反之……对将军,对北境四府,有什么好处呢?”
元南聿瞪着孙末,拳头在身侧紧握:“公公的意思是,我就该卖身求荣吗。”
孙末被元南聿的凶相吓了个哆嗦,他眼神有几分游移:“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只是……只是仰慕将军,又心疼陛下。”
元南聿冷哼道:“陛下坐拥万里江山,不用别人心疼。”
孙末黯然道:“这万里江山里,心疼陛下的,怕只有老奴一人了。”他默默退了下去。
元南聿看着一桌子精致的菜肴,一筷子也吃不下去了。想着孙末那哀怨又伤感的模样,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伪,不知道是陈霂派他来做说客,还是他想向陈霂邀功。
元南聿知道陈霂这个皇帝当的定然不顺心,但也绝不至像孙末说得那般可怜兮兮,他只是不明白,陈霂为何会为了他如此煞费苦心,若只是为了肉欲之乐,制服他不费吹灰之力,何必与他周旋这么久?
他越想,越是茫然。
元南聿一直等到黄昏,才见到了陈霂。
宫女正在为陈霂更换常服,他从早朝一直忙到黄昏,眉目间不免有疲倦之色,但在见到元南聿时,还是眼前一亮。
元南聿行了礼,就站在一旁,待陈霂换完了衣服,挥退了下人,才走了过来,拉着元南聿的手笑道:“走,去御花园赏梅。”
陈霂令侍卫清空了整个御花园,摆了一桌赏梅宴,橙黄的烛火映照着洁白的雪、鲜红的美,幽谧而精美,令人陶醉。
俩人卧在厚厚的虎皮软榻上,四周烧着炭火,一丝一毫也不觉得冷。
陈霂端起酒杯:“这是用青梅酿的酒,与这梅花是同源不同宗,都是梅,这梅花便只能用来看,这青梅就甘美可口,还能用来制成香酿,你说,是做梅花好,还是青梅好?”
“我是个武将,你少跟我拽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元南聿一口干了酒,“嗯,好喝。”
陈霂哈哈大笑起来。
俩人喝着美酒,陈霂绝口不提那些糟心之事,而是说起了自己初去云南的种种,而后又是如何在燕思空离开后,一步步壮大自己,听来亦是令人心惊。
元南聿听得入神,也忘了与陈霂针锋相对,甚至说起了过去交战的那些利弊得失。
直至俩人喝得微醺,陈霂看元南聿的眼神愈发深沉而专注,元南聿意识到自己对那样的眼神并不陌生,他不仅感到口干舌燥,身体也僵硬起来。
陈霂沉声道:“所有人,退下。”
四周静候着的太监宫女侍卫,一声不吭地退去,连脚步声都轻不可闻。
元南聿别扭地坐了起来,心跳快得像打鼓一样。
陈霂伸出手:“过来。”
元南聿斜睨着他,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但心中已然有些慌乱。
陈霂一扬手,将横在俩人中间的矮桌掀翻到了地上,并利落地欺身将元南聿压在了身下。
元南聿深吸一口气,一眨不眨地看着陈霂。
陈霂低下头,轻轻舔了舔元南聿的唇,声音有几分沙哑:“想要你,想了好久……”
元南聿依然僵硬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霂狠狠吻住了那温热的、带着青梅酒香的唇瓣,舌尖长驱直入,霸道又热辣地索取着他的津液。
元南聿酒意正醇,被这密不透风的亲吻弄得更加晕眩,他本能地想反抗,却被陈霂提前抓住了手腕,用力按在了裘皮上。
一吻毕,俩人都有些微喘,鼻尖顶着鼻尖,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
“说实话,你有一丝一毫想过我吗。”陈霂柔声道,“想过我们缠绵的日日夜夜。”
“放屁。”元南聿冷酷地说。
陈霂笑了:“不承认也没关系,你心里知道就行。”
元南聿咬了咬牙,只觉这一刻,自己在陈霂那摄人心魄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你那天发过誓。”陈霂轻佻地描绘着元南聿的唇线,“我现在就要对你为、所、欲、为了。”
元南聿骂道:“磨磨唧唧地像个妇人。”
陈霂大笑两声:“马上你就知道,我像不像‘妇人’。”言笑间,一把撕开了元南聿的衣襟。
元南聿脸色一变,被刻意埋藏的记忆全都翻涌而上,当陈霂埋首在他颈间轻咬、手伸进他衣襟抚摸时,他已经开始颤抖。
陈霂一边轻抚着元南聿结实矫健的胸腹,一边用唇齿在他颈项间留下串串爱痕,并不忘调侃:“你在害怕吗?”
“……胡说。”
“可你在发抖呀。”陈霂低笑道,“堂堂叱咤风云的元大将军,竟会因为被男人压在身下而怕得发抖。”
元南聿一个翻身,反将陈霂压在了身下,他挑衅地扬着下巴:“怕你?做梦吧。”
陈霂笑看着元南聿,一手扯着元南聿的腰带,一手灵活地顺着敞开的衣襟钻进了他腰间,甚至一路往下,伸进了裤子里,揉弄着那紧翘地臀肉。
元南聿一拳踹在了陈霂脸庞,居高临下地、恶狠狠地瞪着陈霂。
陈霂深深凝望着元南聿,勾唇笑着:“你想试试这个姿势?我怕你许久不做,这样进来会疼的。”
元南聿气得眼冒金星,要控制住不把手放在陈霂那细长地脖子上。
陈霂却已经利落地解开了他的衣带,拽下了他的亵裤。
元南聿眼看着自己的外衣被尽数剥落,仿佛在战场上被敌人掀开了护甲,那种不安和慌乱令他想打退堂鼓了。
陈霂显然从他游移地眼神中看穿了他的意图,自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趁其不备,挺身而起,将他按在了裘皮上,并俯下了身去,在他的错愕之际,将那绵软的阳物含进了口中。
元南聿惊呆了。
由于太过震惊,一时竟是浑身僵硬。
堂堂九五至尊,居然在……居然将那……居然……
他脑子一片混乱,却被陈霂那笨拙地动作惹得血液上涌。
陈霂也没料到自己会这样做,只是那一刻想要控制元南聿的情绪占了上风,令他没有多想,可他也并未后悔,反而有些好奇地用唇舌逗弄了起来。
“唔……”元南聿终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喘,性器肉眼可见地膨胀了起来,身体更是燥热不已,此事带给他的震撼大于快感,他心中再是看不上陈霂,可陈霂毕竟是皇上,尊卑有别是刻进每个人骨血里的规矩,在这样的刺激下,他竟控制不住就射了出来。
陈霂一时躲闪不及,大多被喷在了身上,另有一点残留在脸上和口中。
元南聿懊恼不止,浑身红的像熟透的虾子,甚至不敢正眼看陈霂。
陈霂吐掉了嘴里微腥的体液,他并未觉得受辱,反倒因能够掌控元南聿的身体而兴奋不已,而且,他又有了欺负元南聿的把柄,他慢腾腾地将脸上的体液抹掉,一下一下地蹭在了元南聿的腿上,并笑道:“元将军这般饥渴吗?这也太快了吧。”
元南聿臊得恨不能当场消失,他忍不住用手捂住了眼睛,粗声道:“你疯了。”
“我记得你之前不曾这么快。”陈霂顶开元南聿的腿,趴在了元南聿身上,边用手沿着那修长的大腿一路向上抚摸,便轻笑着,“这身体一定很想要,你却偏偏嘴硬,何苦呢。”
元南聿咬着牙:“我说了,少废话!”
陈霂低头含住了元南聿的乳首,情色地舔弄着,沾了乳膏的手指趁机绕到后臀,钻进了那臀缝间。
尽管早有准备,可当那难以启齿之处再次传来熟悉又陌生地诡异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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