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论概略》第47章


西洋文明恰如疹疫之蔓延也,东京之疹疫,先发于关西之长崎,借春风而东,旋即弥散,当此时也,虽恨其之毒,然防御之策安在?余曰:无良策也。所谓百害之疫,其势汹汹如此,况利大于弊之西人文明乎?故螳臂之阻不可为,惟推波助澜使之广,期国民早得沐此文明之风,诚智者所必为之者也。
西人近世文明入我国,以嘉永元年始,虽民心早有所向,然肉食者鄙,循守旧制,奈何?彼等拒之千里,与西洋文明势同水火,如脱旧制,彼等无存,若留彼等,国将不国,幸我朝有识之士,秉“国为重”、“肉食者为轻”之大义,更赖帝室尊严,断然废旧制,立新政,朝野一心,革除旧弊,举凡一切均效法西方列强,以图傲视亚洲诸国。其核心者,唯“脱亚”二字而已。
我国虽处东亚,然国中早有脱亚而入欧之民意。所不幸者毗邻二国—中国、高丽,此二国因循亚洲旧俗,本与我国旧制无异。或人种之异,或虽同师所授,所得不同,三者相较,彼二国何其相似乃尔,民众并国家,均不思进取之属。
处当今之世,于文明之风熟视无睹,实与掩耳盗铃无异。然仅见闻尚不足以动人心,概因循守旧实为人之常情。若论新旧之争,必伐所谓之“儒教”,其号虽称“仁义礼智”,实徒具其表,无分毫真知灼见,如无耻之徒,傲然尚不自省。
愚以为,彼二国者,于今文明东渐之际,保全疆土尚力有未逮,若非突起智者义士,效法我朝,革旧弊,聚民心,则不出数年,彼定国将不国,自裂其土以供文明诸强分而食之。
当西洋文明如疹疫流行之际,彼二国逆天而行,杜言防川以自闭,实属不智。虽云“唇亡齿寒”,然彼于我无丝毫之助。非特如此,盖因地理相连,西人或将我与彼二国等量齐观,是故鄙彼即非我也。如彼无法可依,西人疑我亦无法也;二国无知,西人谓我亦如此;彼等卑屈无耻,西人则视我之侠义为无物;韩人刑酷,西人思我亦然;凡此种种,不胜枚举。比如邻庄之人皆无法无天,愚昧残暴,偶有一二品行端庄者,亦不免受其累也。如斯例也,今之彼二国于我,有百碍而无一利,此乃我国之大不幸也。唯今之计,我当决断,与其坐待彼等昌明,共兴亚洲,莫若早脱其列,携手西洋诸国,待彼二国,则如西人即可,子不闻近墨者黑乎?是故,我国势必拒此东方之恶邻于心念也。
译者:流水成溪
【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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