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的发迹史》第132章


吴三桂说:“岂可丢帅保车?”吴三桂心中其实已认同方献廷之计,但他怕自己轻易同意,会伤投降过来的明将之心,所以有此一问。
方献廷说:“我指的是万不得已之时。”
吴三桂便默不作声。
马宝说:“此事以后再议!现在商量毫无意义,因为永历帝还在缅甸,并没有控制到我们手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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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守亮说:“就是说不打仗,却要将永历帝控制在手!”
马宝说:“哪里有这种好事?”
吴三桂问:“胡兄认为要采用何计?”
胡守亮说:“采用敲山震虎之计!”
吴三桂问:“胡兄能否说得更详尽些?”
胡守亮说:“我们只是大造声势向缅甸进军,言之是因为永历帝躲在缅甸。但我们并不作实际性的进攻,只是恐吓缅甸国王,让其交出永历帝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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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守亮说:“胡某认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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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守亮说:“我国势大,缅甸势小,我若以势压之,缅甸必然惧势,而将永历帝交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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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守亮说:“那我们便出兵进击!”
吴三桂问:“那不会与缅甸交恶么?”吴三桂担心出现此种局面。因为他要利用这里图发展,所以,他不愿意与缅甸把关系搞僵。
胡守亮说:“我们并不真打。”
吴三桂问:“胡兄的意思是说,只造声势吓吓缅甸国王,但并不与缅甸真刀实枪的干么?”
胡守亮说:“正是此意!要不,为何叫敲山震虎呢?”
方献廷突然说:“我有一计可助胡兄计成!”
吴三桂问:“何计?”
方献廷说:“使人告知李定国、白文选,说缅甸国王已囚禁永历帝!”
吴三桂问:“此计用意何在?”
方献廷说:“此计在于使李定国去缅甸抢夺永历帝,缅甸国王怕让李定国夺去永历帝而无法向我们交差,必会将永历帝擒之送来。”
众人一听,均觉大妙!
三、吴三桂祭天发兵
吴三桂沉思了一会儿,觉得方献廷之计与胡守亮之计配合,确实是天衣无缝,心中便充满了喜悦之情。
然而令他忧虑的是,怕那些土司趁自己的队伍入缅平乱之机而与李定国、白文选串通造反。如果那样,局势将变得不可收拾。思前想后,吴三桂觉得应该安抚土司在先,出兵平乱在后。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大家一致拥护。
吴三桂便决定派人带些金银器皿,财物珠宝分别奔南甸、陇川、千崖、盏达、车里等地,用物品贿赂土司头目,并给他们颁发敕印。然后让胡守亮选个黄道吉日,准备发兵。
吴三桂派小六子告诉石图,他准备发兵。石图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非常高兴。心想:自己总算不辱圣命!他原以为吴三桂还会拖下去。因为这是官场中人惯用的伎俩。如果那样,他再没有其他办法,只能面奏皇上了。但那样一来,自己既无法完成圣命,还会使吴三桂与朝廷之间的关系紧张起来。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石图高兴之余,首先想到的是此功应归于麻勒吉。虽然麻勒吉和自己同是钦差大臣,完成圣命是理所当然之事,不应该谈论归功于谁。但人家麻勒吉毕竟没在皇上面前誓言旦旦啊!此事若成,麻勒吉自然有一半功劳,此事若败,麻勒吉却不会有自己这么大的责任。石图觉得自己应该感谢麻勒吉。
石图便直奔麻勒吉的住处而来。
麻勒吉依然在读着《庄子》,见石图走来,并不放下书,而是继续看。
石图对麻勒吉那副做出来的处乱不惊的神态看不惯,走过去便夺了麻勒吉手中的书说:“学士,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麻勒吉问:“是不是吴三桂答应发兵了?”
石图一惊,问:“你怎么知道?”
麻勒吉说:“猜猜而已!”
石图高兴地说:“吴三桂答应发兵,我们便可完成圣命。看来,我们离回京的日子不远了!”
麻勒吉冷冷淡淡地说:“只怕未必!”
石图心中立刻像丢进块冰,情绪顿时冷落下来!他心想:真叫人扫兴。世界上最没劲的事莫过于你热情,而你伙伴冷了。石图心中虽然不好受,但他却不得不请教麻勒吉,因为麻勒吉往往能提出一些行之有效的建议。于是石图问:“学士何故有此一言?”
麻勒吉说:“只怕其中有诈。”
石图一惊:“何诈之有?”
麻勒吉说:“如果吴三桂虽然答应出兵,但出兵之后,并不出击呢?”
石图一听,顿时傻了。因为他知道麻勒吉此言绝非耸人听闻。吴三桂是官场之中滚打多年的人物,什么鸟没见过?什么把戏没玩过?难道还怕玩不出空手道!石图焦急地问:“如果这样,我们该怎么办?”
麻勒吉说:“没有办法!”
石图更急地问:“怎么会没有办法呢?”
麻勒吉说:“吴三桂是何等样的人,他若不从,谁敢强迫他?”
石图说:“虽然不能强迫他,但监督他总可以吧?”
麻勒吉故意沉吟片刻,然后慢条斯理地说:“若说监督之法,倒有一些作用。只是这作用是大是小,得看监督之人而定了。若是无权无势之人去监督,只怕于事无补!若是有权有势之人去监督,或许会有些作用。”
石图说:“我若追随他出征,你看如何?”
麻勒吉大喜说:“若得侍郎大人监督,吴三桂绝不会轻举妄动!”
…‘文…石图不解地问:“学士何出此言?”
…‘人…麻勒吉说:“侍郎大人难道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么?”
…‘书…石图说:“学士的意思是说我是钦差大臣么?可你也是钦差大臣啊!”
…‘屋…麻勒吉说:“虽然同为钦差,但钦差之间又有所不同!”
石图问:“此话怎讲?”
麻勒吉说:“侍郎大人有皇上亲赐尚方宝剑一把,可以先斩后奏!”
石图沉默良久,之后说:“学士之言果有道理。”
麻勒吉见石图完全认可此事,心里充满了愉悦之情。其实他心中也想完成圣命,好早日回京交差。况且事若成功,他亦有一半功劳。只是他生性贪生怕死,所以他用尽心机挤对石图,其目的就是为了让石图去督战。现在石图终于中了他的计,你叫他如何不高兴?
麻勒吉说:“侍郎出征之日,麻勒吉必为侍郎大人斟酒送行!”
石图说:“如此,我在这里先谢了!”
胡守亮为吴三桂选的发兵日子是一个艳阳天。
士兵们扛着刀枪,一脸肃容地站着。将领们威武地凝视着前方,仿佛在看着变幻的云风。战马一声接一声地嘶鸣,好像已听到了某种召唤。
整个场面让人一见之下,有沙场秋点兵之感。
石图与麻勒吉也站在其中。只是石图站在出征的队伍之中,而麻勒吉是站在送行的行列之中。
石图意味深长地看麻勒吉一眼,其意是:我看平西王是真要打仗呢!
麻勒吉不以为然地回敬石图一眼,你的看法未必对!
石图自然看懂了麻勒吉的眼神了,他的心开始往下沉。因为他知道麻勒吉的怀疑不无道理,在如今的官场之中,普遍存在着一种陋习。即越是大张其鼓轰轰烈烈地开了头的事,往往是会悄无声息虎头蛇尾般的结了尾。此风何时盛行,已无从考证,但若追究此风何以能够盛行,石图还是能够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在石图看来,因为此举既有鼓舞民心之用,又有蒙蔽长官之功。老百姓见到这轰轰烈烈的场面,自然会受其感染,认为当政者又在为民办事,而长官见之场面,自然会认为下级有能力有魄力,可以委以重用。
正当石图胡思乱想之际,吴三桂已开始祭天地。只见吴三桂大步迈上祭台,来至香案前。然后点燃三支香火,手执香火朝天作三个揖,再朝地作三个揖,接着将香火插入香炉之中。
之后,吴三桂便仰望着天空,一副对天空顶礼膜拜的神态。
石图顺着吴三桂的目光望去,只见天空之中依然如往日一般的明亮。风,依然是悠悠荡荡地吹,云,依然是悠悠荡荡地飘,与平常并无二致。自己见了,心中并无丝毫激越之感。
于是石图心中便冒出个念头:吴三桂为何会以一副庄重而神圣的面孔去仰视天空呢?是他心中真的蕴藏着一般常人所没有的激情?还是故作高深让人看呢?
吴三桂凝思片刻,低下头,端起放在祭桌上的一碗酒,然后,爽爽快快地在地上淋了一圈。接着,便说些食君俸禄为君分忧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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