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臣孽子》第68章


这里秦汉时期称朐县,东魏武定七年(公元512年)始称海州,自秦汉以来,一直是海、赣、沭、灌地区乃至周边更广阔区域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古海州经济繁荣,商贸云集,风光秀丽,名胜众多,素以“淮口巨镇”、“东海名郡”著称。
海州古城始建于梁武帝天监十一年,明永乐十六年,加砌城墙,全长九里一百三十步,高二丈五尺,城有四门,分别为:东“镇海门”、西“通淮门”、南“朐阳门”和北“临洪门”。
海州城号称半边剪刀城,原因就是西门到新南门这部分的这个拐,西门沿蔷薇河也是这样拐到北门的,高处看起来西半城就像剪刀的刀尖部分,而最顶端的尖就是西门。
城南白虎山是军事要地,看来上面驻了不少清兵,城门把守森严,朱慈悲,现在是张七,历史上有个榆园军有个老张七,这个张七不过是大家对张之瑜的尊称,就是认同他做头领的意思。(很多化名就是这样代代相传,燕子李三,我来也,一枝梅……就连后来的窦尔敦也是不止一个)
朱慈悲让大家先休息,亲自围城转了一圈,决定先在城外休息,晚上从水门入城,带大伙来到城外两里的一处废弃的宅院,这里是阎思源他们经营的一处避难所,外表看来破败不堪,四周也没有人迹,实际上里面别有洞天,本来海州是挖地三尺有水的,可是这里是一个天然石臼足有三丈方圆四丈深,阎思源不知是利用的原来院子还是自己建的院子,反正看来一堆废墟下面却是五层深的地下据点,这里不仅有武器装备,还能生火做饭,烟筒巧妙地通到几米外的一棵大树树干里面,通过巨大的树冠的过滤,看不出一点烟气。
大家在寒风中已经奔波许久,这次暖暖和和的吃饱喝足,没人说话,留下一个站岗放哨,余下的人都倒下呼呼大睡。
朱慈悲睡了一个时辰,醒来替哨兵叫他下去睡一会,他放哨的地方像是个塌掉的房脊,四面视野很开阔,里面很舒服地铺着厚厚的稻草,他有点睡不着,因为在盘算晚上的行动。为什么决定晚上进城呢,就是他看晚上会有雾,果然,天还不黑,雾气就笼罩了海州城,看雾气已浓,朱慈悲叫起大伙,大家又饱饱地吃上一顿,然后把里里外外包扎好,披上皮衣皮袄,只带两张弓箭,不带长枪大刀,每人一把匕首,剩下的都带些鱼油之类的引火之物,朱慈悲看到里面竟然还储备着一些断肠散,不由得心中暗喜,全部带上,朝城里出发的途中,又沿途找了些干毒蘑菇,大伙都在说,对付这些血债累累的刽子手,料当然要下的足足的。
大雾弥漫,城墙上的兵丁来回巡城的灯笼都看不清楚,这两丈五尺高的城墙对于朱慈悲他们来说,比平路难不了多少,这六人里面,刘二歪和李春山相互不服气,朱慈悲就给他们俩表现机会,两个人几乎同时攀上城墙,刘二歪比李春山站到城墙上早了一点,两个人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知道慈悲在给他们两个评判,相互掩护,在等待哨兵换完班后,连续杀掉了六个哨兵,然后大家都进了城,按照清兵以前的规矩,都是两个时辰换班,就是说最多两个时辰,就会有换哨的哨兵来换班,所以朱慈悲命令大家快速分头行动,毒药每人一份,到一个半时辰左右,一起点火,趁混乱分头出城,到城西南蔷薇河畔小朱庄后土地庙汇合。
朱慈悲给自己分的目标是海州军营,虽然自己没有学到姐姐神行百变的轻功,但是朱慈悲也练过潜踪术,按照先投毒,再杀人,后放火的*作规程,把毒药洒进军营的四口水井和厨房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中军大帐,他的目标就是博洛,博洛绝非浪得虚名,中军大帐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看来是个很勤勉的人,这可对榆园军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他命不久矣。
朱慈悲找到茶坊,把毒药下入茶水之中,然后打翻一个送水的仆役,换上仆役的衣服,把仆役尸体扔进井里,端起茶水,向中军帐走去。
中军帐里,博洛和两个副将正在对着一大堆情报甄别真假轻重,朱慈悲轻轻撩开帘子,想进入大帐,博洛怒吼一声,朱慈悲也不知道博洛说的什么,依然向里走去,博洛抬起头来,对着朱慈悲狂叫,帐外跑过来两名中军,向朱慈悲扑过来,朱慈悲一看事情不好,装作害怕,趴在地上,两名中军过来就抓住朱慈悲的臂膀,朱慈悲装作无力的样子,很顺从地被抓住胳膊,脚却放在茶盘上的茶壶边,两个副将气势汹汹扑过来,朱慈悲没等他靠近,一脚把茶壶踢出,准确地打在前面副将的脸上,滚汤的断肠散茶水烫的副将捂着脸嗷嗷怪叫,后面两个中军一愣,朱慈悲从袖中伸出两把匕首轻轻划开两个中军的肚皮,内脏呼噜流了出来,两人松开朱慈悲,忙不迭地抓住自己的肠子,朝回塞,朱慈悲抬手掷出匕首,插在后面过来副将的脖颈里,说时迟那时快,博洛这才高声叽里咕噜高声喊,外面开始脚步杂沓,朱慈悲挺身踢翻挡在面前的沉重的桌子,博洛退到帐篷一角,用腰刀划开帐篷,朱慈悲看博洛要跑,又一脚把插在副将脖子上的匕首踢出,博洛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战将,拿起挂在墙上的一个银马鞍,挡在面前,匕首深深插入马鞍中,博洛把马鞍朝朱慈悲掷来,朱慈悲两步上前弯腰,躲过马鞍,匕首向博洛刺去,博洛看朱慈悲来的急,不及逃脱,就用腰刀向朱慈悲砍来朱慈悲侧身一躲,博洛屁股顶开划破的大洞,已经滚出帐外,朱慈悲抬匕首又划开一个大洞,身子从大洞穿出,博洛后面已经站立了十来个兵丁,挺刀枪冲过来。朱慈悲疾退,在大帐内拿起一把腰刀,从门口冲出大帐,一边跑,一边拿出一支信炮,在灯火上点燃,信炮飞上天空,炸出火花,博洛军法森严,外面的军士列成箭阵丝毫不乱,朱慈悲一见马上倒退,里面博洛已经消失在兵士中,朱慈悲取出火油火药,朝四面投掷,博洛的兵士面对大火,不动如山,都张弓搭箭目视前方,朱慈悲眼见不好跑出去,钻进中军帐,脱光衣服,剥下副将的衣服,打翻帐内的灯火。举起副将的尸体,从黑影中扔了出去,顿时副将的尸体插满了箭,然后他又把中军的尸体从左边扔出去,然后把自己抹得满脸是血,爬着从前面正对着箭阵挪动,一边爬,一边抬手呼救,那边也不怀疑,过来两个兵把他架起来朝箭阵后走去,箭阵仍然对着中军大帐这时城内四处火起,救火锣声铛铛铛铛响个不停,这边朱慈悲刚扔的三四个火油包也在熊熊燃烧,朱慈悲等两人扶着他走进黑暗角落,双臂猛地发力,把扛着他胳膊的两人夹死,然后迅速潜入黑暗,喘息了一会儿,暗叫侥幸,博洛的兵确实训练有素,这样乱都丝毫不为所动,可以称得上是不动如山,但愿毒药明天能起作用,先迅速离开。
别的几人也有的得手,有的失手,但看放起的信号,6个人暂时安全,朱慈悲潜入黑暗之中,大雾帮了他大忙,他蛇行鹤伏,潜出军营,觉得时候还早,反正清军已经警醒,或许开始全城搜查,他悄悄找几个大官的宅院,专找灯火辉煌的正室,进去杀了便走,有的人还在睡梦之中,早上身边姬妾醒来,发现家主头已无有,惊恐万状,总之这一夜,整个海州城在浓雾之中,人喧马嘶,到处火光冲天,全城上下几十处大火,在浓雾之中,博洛残忍地下令,只进行隔断封锁,不许人员走动,大街上看到走动的人就杀无赦,但是只射杀了几个救火的老百姓,因为朱慈悲他们这种变态杀手就从来不会走大街,蹿房越脊,穿宅过院,走一路,杀一路,他们毫发无伤地汇合后,在城内的黑蛋他们又开始传播谣言,说天降煞星,收海州的生灵,要收七七四十九天,那些平时作孽的,助纣为虐的,都要供奉张天师,以避灾祸,否则就不仅杀家主,一家杀个鸡犬不留。
大明孽子 踏上关东
在清代,流放也是一种非人的折磨。于是,一个历史上的特殊群体产生了,这就是——流人。
流人,顾名思义,流放之人也,是犯人的一种。流放是古代刑罚的一种类型。而拨民,通常是朝廷为了充实边疆蛮荒之地的人力资源,有组织地迁移或招徕民众。由于迁徙之处环境和物质条件恶劣,故通常设置一些优裕条件加以吸引,而不是以犯罪及强制性为前提,比如清初在东北实行“徙民编旗”。显而易见,流人,远比拔民地位低下,且相对不自由。
流人,筚路蓝缕,或许是第一批闯关东者,不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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