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红楼梦》第92章


!”
“你为人太恶,我姐姐为人太软弱,留在你手里,迟早是个死。我要你和我姐姐析产别居,以后不得再去打扰她。”贾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又轻又淡。
“你疯了!我们成婚还不到三个月!”孙绍祖不敢置信地大叫道。
析产别居,那和和离有什么区别?虽然不喜欢迎春这个妻子,他也没想过要和离的。正房奶奶不得他的心,他还可以娶二房三房,纳无数个小老婆。才新婚就析产别居,那可就丢大人了。
贾环眼皮一掀,神色陡转凶戾。见他又开始挽袖子,孙绍祖忙叫道:“别打别打!让我想想!”
他虽是个荒淫凶暴之人,脑子却很好使,在暴力的威胁下,飞快地思忖着对策,道:“栽在你手里,老子认了!但老婆是我的,想析产别居,行,拿五千银子来!”
“做什么梦呢?五千银子,卖了你值不值五千?顶多一千。”贾环垂眼看着他,慢吞吞地说。
“两千!”孙绍祖绝不肯放弃到嘴边的肉。
贾环想是不是给他一顿,想了想,放弃了暴力威胁的手段,点头答应:“成交。寄英,拿文书来,叫孙大人签字行印。”

得了文书,贾环也没食言,命人取了五千两银子出来,二千解到孙家,二千做日常使费,剩下一千也没白放着,拿去给孙绍祖活动了个外放的缺,在夷州。
嗯,这一点就不由用让孙绍祖知道了。做好事不留名,向来是吾辈风范。
虽然极力瞒着,后来这事儿还是叫家里人知道了,再怎么说孙绍祖不好,到底小夫妻才新婚,在老一辈眼里,这样做就是不对!贾政直说他莽撞,贾赦更是气得拿了棍棒要打他,还是迎春跪下千求万求的才罢了。
只是这样一来,迎春就相当于半个离了婚的女人了,身价大贬不说,还要经受许多愚夫愚妇异样的眼光。如邢夫人,就大呼晦气,明里暗里,说了许多阴阳怪气的话。最后还是惜春给她出了个主意,叫她搬到拢翠庵去与妙玉住,只说从今往后要静心持斋,这才罢了。
一展眼就是宝玉娶亲的日子了,贾环也穿戴喜气,跟着帮忙,大清早,宝玉身着喜服,拜别了贾母、贾政、王夫人,听了长辈的训命,出门去薛家迎薛宝钗的花轿。
因着成亲,家里新整修了一个院子,用来给新人居住。内外粉刷一新,院子里摆满了新任二奶奶的嫁妆,光灿灿的红绸夺人眼目。
薛宝钗是薛家唯一的姑娘,薛姨妈的心头肉,薛蟠疼爱的亲妹子,她的嫁妆,自然是极为殷实的,不只田宅店铺应有尽有,就是各类奇珍也极为丰富,其中就有五盆宝石盆景,黄金为枝干,翡翠为叶脉,玛瑙、红蓝宝、白玉等为花为蕊,牡丹芙蓉杏花萱草石榴五样,鲜妍富贵,巧夺天工,又有一株半人高的珊瑚树,晶莹剔透,鬼斧神工,甫一亮相,就引起了围观者的一阵阵惊叹。
虽说贾家如今势已衰颓,到底是有些底蕴的人家。若放在穿越之初,薛蟠绝不放心将这样多的好东西白撂在贾家一晚上,哪怕是宝钗的嫁妆也不行,生怕卑鄙无耻的贾家二房见财起意,昧下宝钗的嫁妆还耍赖不还。但随着与贾家的交往,他也明白了这个社会的许多潜规则。贾家就算是吃人不吐骨头,也是对着广大的无权无势的平民,对于薛家这样的亲戚,还是讲究有借有还有来有往的,绝不可能出现上述事情。无他,得不偿失罢了。这笔帐,大家可都算得很精。
薛蟠看着面前对他下拜的贾宝玉,暗暗叹气,薛贾两家终于还是联姻,金玉之缘终于还是做成。对于宝玉这个妹夫,实在是没有太多可以吐槽的了。他知道,宝玉肯定不是最好的,但在已知范围内,他是最好的,即使他心有所属,并不爱宝钗。这才是操蛋的现实。
他可以为宝钗另寻夫婿,但他能保证对方会善待他的妹妹吗?即使夫妻一时情好意洽,又怎能保证他会一辈子如此?人心易变,宝钗颜色好的时候,当然可以得到男人的怜爱,一旦年华逝去,不!甚至只是不新鲜了,男人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移情别恋,视枕上旧盟为往日笑谈。
贾琏初娶王熙凤的时候是怎么样,才几年,又是怎么样?前车之鉴犹在。
他抬头憋了憋泪,还是行使自己今日的职责,代替父亲的角色,对一身凤冠霞帔盈盈下拜的宝钗训诫道:“戒之敬之,夙夜毋违命。”
宝钗低声应答:“女虽不敏,敢不袛承。”似有眼泪纷纷,落在地上。
这是疼了好几年的妹妹啊,一贯乖巧懂事,贴心有礼,一朝出嫁,薛蟠竟然颇为心酸,再看一边的薛姨妈,早已哭得泣不成声了。
当夜一双新人共入洞房,龙凤喜烛彻夜高烧,无尽柔情,无边春宵。
次日,堂上拜公婆,祠堂告祖宗,贾家多了位宝二奶奶。
忙完宝玉的大事,接着就轮到贾环。宝钗本就是在贾府管过家的,新婚不过数日,身上还穿着红呢,就可以上手管事了。
与宝玉的婚事相比,贾环的婚事简陋些,份例当然还是那些份例,只是细节处略有不如。贾环也不去计较。新娘父母双亡,就从贾母那里发嫁,把东西抬到贾环的院子就完了。
屋子里当然仔细地收拾过,布置得贾环自己都有些陌生了,红烛红喜字红铺盖,连伺候的丫头婆子们也是一片红,红得人眼前发晕,只能感觉到眼前一身喜服的黛玉是真实的。
她微低着头,藏起了盈盈的眼波和宜嗔宜笑的娇态,真是一位端庄静美的新娘。
贾环伸手解她的衣襟时,她微微瑟缩了一下。
一夜风摧细柳,雨打鲜花。
……
第83章 。83
雨线交织,像笔直的箭矢掉落在地上; 树上的鲜叶经雨洗过; 翠绿可爱得很; 被沉沉的暮色一压; 有一种清冷高傲的意味。
贾环负手立在檐下,仰头向天,盯着阴沉沉的天幕,身上只着了青面绵袍,头发不冠不髻,只用发带束着; 好一个英风四流的少年郎。
“三爷,饭好了。”紫鹃细细声回道。她梳着双环,俏丽的鹅蛋脸上带着忧愁。
外人不知道; 她是姑娘贴身伺候的人; 还能不知道么?除了新婚夜,三爷和姑娘竟是再也没同过房。在家时,姑娘睡床上,三爷在床边搭了个小榻; 出来后,更是一人一间房。不知道的还以为姑娘是三爷的姐姐呢。
她私心里揣测着,姑娘和宝玉的事,三爷心里许是有芥蒂。她也劝姑娘; 略放下些身段; 和三爷好生说些软话; 到底已经做了夫妻,还能一直这么犟着不成?姑娘又不肯。
要说三爷,那性子和宝玉是真不一样,宝玉心软,待年轻女孩儿总是好的,三爷却全不管这些,府里的漂亮丫头,他向来是避如蛇蝎,生怕叫人说了瞎话。论起来,倒和宝姑娘的性子有三分相像,都是冷心肠。
“不必等我了,叫姐姐先吃罢。”贾环果然如她所料,摆了摆手,一步不动。
身后的丫头却没动静。紫鹃的双手揪住了袖角,深深埋着头,良久,鼓起勇气,说道:“三爷,您理一理姑娘吧!到底是夫妻,姑娘有不对的地方,您教导她。”
这下,贾环终于回过头来,诧异地问道:“何出此言?我何时不理姐姐了?”他心里的尴尬其实不下于任何人,只是强撑着罢了。
紫鹃的脸上露出欢欣的笑容,脆声道:“那我回去告诉奶奶,就说您今晚过去。”说完,也不等贾环再开口,脚步轻快地走了。
见此,贾环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年前贾环已经拿到了文书告身,是去南边的泽阳做知府。泽阳东边临海,气候湿热,西边的山上还有些山越,唯一的优点就是地方大。知府的品级是五品,但安排在泽阳这个鬼地方,就能让人心生不平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那位二皇子对他这枚不听话的棋子的小小报复。二皇子的爹是天下至尊的皇帝,他爹只是个员外郎。贾环掂量了掂量,有什么仇,也只能回来再报了。
他还没怪二皇子把他填进平安州那个深坑里呢,他自己爬出来了,二皇子倒好意思报复他!说到底,也不过是看他人微言轻罢了。
为此,贾环面上云淡风轻,其实每天睡觉前都要诅咒二皇子吃饭噎死,喝水呛死,骑马摔断腿,临幸侍妾时马上风什么的……
再怎么咒骂二皇子,该上任还是要上任。何况,泽阳有一个好处,它与姜俊所辖的柳林县相距不远,若是坐船,顺风顺水时半日就可到。经过一番阿q式的自我安慰后,贾环对泽阳也不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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