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萌于虎》第69章


谣言邹夫子一把唬人的大胡子,老吓人了,她只当是个糟老头子,还埋怨母后心狠,苛待细奴,原来他的庐山真面目竟是这么俊。
“你相公和传说中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说呢?”还好意思问她?
“对了,这臭老头是你干爹?”
“对呀,我干爹可是神医,医术很厉害的。”
卫瑟皮笑肉不笑,冲着蒋去病翻了一个大白眼,道:“还是个神医呢,呵呵,没看出来。”
被一个黄毛丫头给鄙视了,蒋去病恼的很,“老子的本事要能让你一双罩子看出来,你都快成精了。”
“对呀,我就是白骨精,老头儿,被你看出来啦。”卫瑟笑得欢畅。
蒋去病心骂老子要收拾里,轻而易举。
细奴挠了挠腮,四下瞅瞅,没看见卫瑟的那些侍女,不解道:“瑟瑟,怎么只有你一个?其他人呢?”
“哦,我刚把她们全都赶下山了,书院统共就这么大,也住不下那许多人,再说,不是还有你呢么。”
卫瑟的如意算盘打得精,邹玄墨心中不忿,道:“娘子如今身份今非昔比,她不会再受任何人驱使。”
“对,今非昔比。”蒋去病上前一步,再度附和。
口鼻带出浓烈的烟屎味儿,卫瑟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作扇,扇了扇,恼道:“臭老头儿,还不去把你拾掇干净,臭烘烘的跟着起什么哄呀。”
“敢骂老子臭老头,老子让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即刻变麻子你信不信?”蒋去病说着就在给衣襟里摸索,吓得卫瑟捂着脸直给细奴身后躲,“阿奴,他要干嘛?”
细奴拍了拍卫瑟后背,笑着安抚她:“别怕,别怕,干爹逗你玩呢。”
干爹这个样子确实不能看,难怪婆婆将他拒之门外。
看见门口进来的骆一,细奴喊:“骆一,带干爹去洗漱,换身像样的衣裳,把人给我整得精神点些,要是敢怠慢了干爹,我为你是问。”
骆一进来是汇报工作来的,哪里会想到让细奴半道给截胡,眼睛直瞅邹玄墨,大意是师尊让去,我便去。
邹玄墨催促:“还愣着干嘛,你可是书院的管事,不能光领薪水不干事,世伯的衣食住行就交由你负责。”
他能说不吗?
骆一相当郁闷。
他连这老头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真倒霉,刚安顿好了公主,如今又来个脏兮兮的臭老头儿,骆一都快累抽抽了,好歹让他喘口气,骆一仰天哀叹。
“老先生,这边请。”
蒋去病客气的很:“麻烦小哥了。”他的幸福可全看这小子一双手了。
“我叫骆一。”
“骆一小兄弟今年贵庚?”
“今年刚满十九岁。”
“十九岁好啊,幸福长长久久。”
“谢谢老先生。”
“你也别一口一个老先生叫我,我叫蒋去病,你可以叫我蒋老头,抑或老蒋头,但千万别叫我老蒋,我顶烦这个称呼。”
骆一讶异:“为什么?”
“没有原因,就是不喜欢呗。”
“哦,我还是叫您蒋大叔吧。”
“成。”
临到门口,蒋去病垫着脚瞅了眼,依然紧闭的屋门,扬声喊:“湘儿,我去洗白白了,我很快就回来,等我啊。”
邹玄墨倒抽一口凉气,吩咐道:“骆一,将他给我丢下苍梧山。”
那一大一小有说有笑已经出了苍苔院。
“湘儿该不会是老不羞的相好?”卫瑟问,细奴扯扯卫瑟袖子,瞥见自己相公愠怒的一张俊脸,示意她小点声儿,细奴小声道:“湘儿是我婆婆啊,回头慢慢与你细说个中缘由。”
“哇哦,现实版的癞□□吃天鹅肉?欧耶,马上有好戏看了,我喜欢。”卫瑟双拳紧握,笑得连眼睛都眯成了一缝儿。
细奴很不理解,问她:“瑟瑟,你做什么开心成这个样子?”
“激动嘛,你要知道这是电视里都看不到的超嗨情节哦,夕阳恋你懂不懂?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
“瑟瑟,你唱得什么啊?”公主的思维细奴总觉跟不上节奏。
“说了你也不懂,有人唱歌给你听,你就好好欣赏,不要问东问西的。”
“哦。”她就是好奇。
歌词挺好,就是瑟瑟那老牛拉磨的声音,真不咋地。
卫瑟停了唱歌,揽了细奴,与细奴勾肩搭背道:“有很长一段日子没见,去我那儿,抑或去你那儿坐坐,我们找个没人地儿说说体己话。”
“好啊。”
“想好去哪儿没?”
“我有个更好的去处,瑟瑟你想不想去?”细奴想了想征求卫瑟意见。
卫瑟打了一个响指:“狗狗狗,来次狗。”
细奴有样学样:“来次狗。”
“邹玄墨,借你娘子我们聊聊天,放心,我不会欺负她的。”卫瑟喊话邹玄墨,不待他反对,拉了细奴跑出苍苔院。
邹玄墨看着疯疯癫癫的卫瑟,直接拧了眉心,他觉得有必要限制他娘子的自由,和这种极品在一块儿,他娘子都有点不正常了。
还狗狗狗,来次狗。
真当他听不懂外语呀!
他好歹是师尊好不好,太小瞧人了。
邹玄墨在院子僵立了一会儿,见他娘始终紧闭房门,他上前,敲门,唤:“娘,他们都走了,我能进来吗?”
半晌没人应声。
邹玄墨又呆立了片刻,实在担心他娘,伸手拍门,然后,门开了一缝儿,门竟没上闩!娘这是?
邹玄墨忽然有些明白了,抬脚进去。
荣楚湘背对他坐在桌旁,貌似正在抹眼泪,见他不请自入,抬手阻他近前:“有什么话,就站那说吧。”
“关于蒋世伯……”
“除了他,你难道就没别的话题?”
她只当那人发生了不测,心里虽不希望是那样,事实她一直没有忘记过对他的承诺,才会傻傻的在怀阳等他归来,只盼着出现奇迹。
如今奇迹真的出现了,他来找她了,她喜悦归喜悦,可她的心却早已被无情的岁月消磨得疲累不堪。
“娘,段叔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书院?”邹玄墨避而不谈蒋去病,只问青砚。
“这有什么稀奇,九嫦在哪儿,青砚自然在哪儿。”荣楚湘回道。
“不,我想不止是因为嫦婶,自娘公布与爹和离的消息后,,我就没再见过段叔了,我想,段叔之所以会在怀阳出现,一定是受了爹的指示。”青砚这些年一直都在暗处保护娘的安全,他其实一直都知道。
“青砚在哪儿,又管邹慕白什么事,他人死都死了,还能拘着青砚一辈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
“我就是觉得爹对娘还是很关心的,爹最爱的还是娘,否则,娘离开了,爹也不会震怒下给了简敏致命一击。”
“你是想在娘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上再补一刀是不是?”
“我没有。”
“衍之,娘最担心的还是你,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荣楚湘眉心深拧。
知道娘担心什么,邹玄墨无谓笑笑,宽她的心,“儿子身正不怕影子斜,没什么可担心的,倒是娘,我始终放心不下,如今九嫦也走了,娘不论做何打算,我都不会反对。”
只要娘晚年过得幸福,他没什么看不开的。
荣楚湘伸手,将他揽在怀中,一遍遍抚着他的发,无奈道:“你呀,就是心宽,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待你到了娘这个岁数,你就明白了。”
“到那时,又再说。”
“你是师尊,娘是拿你没辙,合该细奴丫头来治你。”戳了他眉心一记,母子俩相视一笑。
他傲娇道:“她才不舍得,她心疼我还来不及呢。”
“看把你美的,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孙子出来,再来和我炫耀。”
难得见娘高兴,他打趣道:“只要娘高兴,生个七窝八窝都不成问题,就怕娘到时候又嫌闹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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