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长安》第2章


屡郏男陆潜环髌稹?br /> 安逢渊长得很好看,是男女都觉得好看的容貌。眉峰锐利,桃花眼多情,鼻梁挺直,专心盯着对方看的时候,偏生不正经得很,一副浪荡风流的模样。
有人跟他开玩笑说起,安逢渊一脸无辜:“长什么样不是本侯能决定的。”
他又道:“哪位美人这么有眼光,不妨跟本侯在红帐中谈谈这件事。”
安逢渊说这话时是笑着的,齐王妃恰巧转过长廊,看到了这副场面,当场红了脸。
但是这么好看的容貌,刚进侯府的沈长生是毫无察觉的。
他连饭都吃不饱,衣都穿不暖,对人的美丑已经失去辨别能力了。直到安逢渊攻下齐王府,专门让齐王府上的厨子做宴席,三五不时带他去吃饭。
安逢渊带他赏花时,也不忘让厨子做些点心,安逢渊看花,沈长生专心吃东西,不多看一眼。
安逢渊满心对美的感慨,转头见到沈长生跟饕餮转世一般,又气又想笑,看他吃的脸上都是,伸手抹了下他的脸。
沈长生抬头望向他,就见到安逢渊一双波光粼粼的桃花眼盯着他,眼中似笑非笑,因为长期握刀带有薄茧的手指触摸到他的唇角,温热的肢体接触转瞬而逝。
院中花香弥漫,浓郁得让人沉醉。
沈长生立刻低下头继续吃东西,脸慢慢地红了。
他对义父,数年来一直是孺慕崇敬之情,沈长生不信宗教,不信万佛,义父把他从尘埃里救出来,就是他唯一的神。
然而次日一早,沈长生从床上起来,黑了脸。
屋中有股若隐若现的香气,被褥上一片粘稠,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情动,梦中除了义父,并无他人。
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憎恨恶心羞耻的心情轮番浮上来,他静坐在桌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门笃笃地被敲了几下,不等他开口,来人推门而入。
沈长生刀都握在手里,看见是安逢渊,想放下刀,又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刀鞘。只有粗粝咯人的刀鞘才能给他带来些许的安全感。
“就算打下了知页,也不能睡到这么晚,忘了今天要去清歌楼了?”
安逢渊笑着说,他的目光转了转,沈长生心下一惊,大脑一片空白,还来不及让他出去,安逢渊就看到了摊开的床被。
“哦……”安逢渊挑眉,意味深长地说,“原来是迫不及待了。”
沈长生的脸色白了又红,他砰地把刀按在桌上,不敢看安逢渊。安逢渊以为他害羞,他强忍住笑意,转身出了门,“我在门外等你,快点,兄弟们都等着呢。”
第2章 冠盖京华
清歌楼是知页最顶尖的青楼,知页最美的女子、最知晓男人心的女子,都在这里。
这次安逢渊撒了重金,包了清歌楼一个月。第一波跟随安逢渊来的,都是他最依仗的将领,众人在美人的起哄下喝过一轮酒,安逢渊更被四五位美人簇拥着劝酒,有位舞女手持一朵刚摘下的桃花,靠近安逢渊献舞,那朵美艳的桃花拂过他的面颊,安逢渊用嘴咬住那支花,桃花从她手上脱出,安逢渊眼中带笑,朝舞女看去。
舞女抿了抿唇,低头但笑不语,她身边的姐妹们笑着推搡。安逢渊玩够了,他将花放到一旁沉默不语的沈长生手中,“今日重要人物不是我,是我儿子,他入本侯麾下,正是最艰难的时候,这么多年连个女人都没有,这回打下了知页,你们说,要不要让沈将军尝尝女人的滋味?”
桌上爆发出一阵“要!”的喊声,加之让人脸红的话语。花魁靠着安逢渊,柔声说道:“侯爷别心急呀,早就给沈将军备好了,是个姒族美人呢!”
“姒族人?”安逢渊有些惊讶,转而笑道,“你们可是下了本钱呀!”
“那当然,侍奉侯爷,还能不尽心尽力吗?”
在座的将领有的惊呼,有的疑问:“什么是姒族?”花魁掩唇娇笑,“各位贵客有所不知,姒族无论男女,天生美貌无比,床上更是……勾魂夺魄,与寻常人大不相同,尝过一次就再难忘怀。最妙的是,他们情动时,身上会有异香。”
安逢渊说:“我在大衍时听过一二,但是他们徒有美貌,族人稀少力量薄弱,因此被人掠夺私藏,人数越来越少,没想到在这里能够见到。”
他感慨了一阵,想起什么:“我还听说,姒族人有个缺点。”
花魁笑吟吟说道:“侯爷真是见多识广,姒族有一处不好,嗓音不好听,所以大多都会剪了舌头,或是弄哑他们。侯爷仔细想想,美人哪怕在最惬意的时候也叫不出声,只能发出低低的急促喘息,难道不会更妙吗?”
在座的男人们勾勒了一下那幅画面,不由自主地浮想联翩。
有人说道:“这是天生的尤物啊!”
“看来这个族群天生适合做娼妓……”
“这可是以前皇族才能享有的娼妓,可不是普通的娼妓。”
安逢渊对花魁说道:“有心了,把人请出来吧。”
他心里怜惜沈长生,沈长生出生以来,过的一直是贫贱的生活,好不容易到他身边,也是连年征战,没有机会放松下。像他们这种武夫,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可不能让沈长生死前还没尝过女人。
这回清歌楼请出了姒族人,他心里好奇,也跟着众人一起看去,一个娇娇怯怯的美人拾阶而上,清歌楼灯火通明,然而这个美人一出现,压住了所有的煌煌灯火。
果然是尤物!
众人一时屏息,都注意那个美人。没有人发现,沈长生的脸上毫无血色。
他放在桌下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握成拳头,他在听到前面时还跟众人一起好奇,然而当异香和嗓音沙哑这两点出来后,他的脸瞬间褪去血色。
童年的事情,他记不太清了,然而屋中时有时无的香气,和女子娇喘男子□□的声音,一直伴随着他。他的嗓子坏了,安逢渊以为是被雪冻坏的,只有他知道,他从小说话就嘶哑。
美人来到沈长生面前,盈盈一礼,沈长生用力攥住她的手腕,美人柳眉微微蹙起,让人既怜且惜,有人笑道:“沈小将军这是等不及了啊!”
安逢渊说道:“唔,我都没碰过姒族,便宜你小子了!”
沈长生攥住姒族美人,一路把她拖到一间屋子去,将人往床上一扔,命令:“说话!”
美人张开口,她的舌头只剩一半。
沈长生靠近她耳边:“你自己动手,我看着你。”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美人从紧张到放松,从放松到紧张,最后倒在被子上,床上满是水迹,本是一派香艳旖旎的场面。沈长生只觉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彻,四肢百骸一片冰凉,浑身战栗,比当年他在大雪中更加寒冷。
屋内的味道,和他早上闻到的,是一样的。
绝望和愤怒铺天盖地席卷了他,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他所有的征战、所有的努力,如果身份被知晓后这些都将化为乌有,没有人会去在乎他建立的功业,哪怕最低贱的犯人和最贫苦的百姓,也会用肮脏不堪的目光望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想到那方面。他是男人,他再清楚不过男人会怎么想。
美人躺在床上,看到这个少年将军望向她时充满煞气,似乎是起了杀心,她吓得连忙从床上匍匐到地上跪着,一张美如丹青的脸蹭着他的靴子,嘴中啊啊地低呼,祈求他宽恕。
同类眼中的哀求灼伤了沈长生,他似乎是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部分影子,他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烫到一样,慌忙往后退几步,拂袖转身走了。
他持着刀,去找安逢渊。
安逢渊不知道在和哪个女人鬼混,将领纷纷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清歌楼里全是叫声。
沈长生烦的不行,跪坐在安逢渊的门外,他一直以来都是清心寡欲,似乎对女人提不起什么兴趣。他拿“匈奴未灭,何以成家”来当理由,拒绝女色。然而此时守在安逢渊的门外,听到义父熟悉的声音,一声叠一声的淫词浪语,撩拨得女人缠绵低叫,他发现他终究不能无动于衷。
安逢渊打开门,吓了一跳:“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衣袍没有系好,隐隐露出里面紧实的肌肉,沈长生拼命克制住自己,不让眼神往里面望去。
安逢渊却毫无知觉,他一手搭在沈长生的肩上,松松垮垮的衣袍顿时又落下一部分,从胸到腹部的曲线暴露无遗。
沈长生不受控制地扫了一眼,喉头发紧,安逢渊朝他调侃:“儿子,你这不行啊,有点……嗯,迅速。”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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