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史集要》第87章


,凡有真正革命派要找部队支持援助,都要满足他们的要求”,“人民解放军应当积极支持革命左派”。同年3月19日,中央军委又根据毛泽东的指示,做出《关于集中力量执行支左、支农、支工、军训、军管任务的决定》,要求各部队为“适应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新阶段形势的需要,集中力量完成毛主席赋予军队的支左、支农、支工、军管、军训等项任务”,各部队“除了照顾战备、援外和必需的工作外,视情况抽调三分之一、二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二的人员,立即投入支左、支农、支工、军管、军训的工作,”从此,三支两军工作陆续开始。至1972年部队先后派出280多万指战员参加了“三支两军”工作,全国省、地、县三级均成立了支工领导机构(如支工领导小组、办公室、指挥部、联络站等)。县级以上企事业单位和大、中学校均派驻了军宣队或军代表,对全国公安、法院、铁路、航运、港口、邮电、广播电台、报社、银行、体育、气象、机要、国防工厂和重要仓库等系统实行军事管制。1972年8月21日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发出《关于征询对三支两军问题的意见的通知》,附《关于三支两军若干问题的决定(草案)》规定: 
“凡是实行军管的地方和单位,在党委建立后,军管即可撤销。军管人员除少数需要留下担任地方工作的以外,其余调回部队。”“已经建立党委的地方和单位,军宣队应即撤回部队”,“地方各级党委建立后,各级支左领导机构(如支左领导小组、办公室、指挥部、联络站等)及其办事机构应即撤消”。此后三支两军人员就陆续撤回部队。 
在“三支两军”工作中,人民解放军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做了大量工作: 
在武斗激烈、“打砸抢”盛行的严重局面下,许多指战员临危不惧,制止武斗,阻止“打砸抢”。有时还需用人墙隔离武斗的双方人员,忍受群众的殴打和辱骂,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为城镇居民武装巡逻、送粮、运菜、运垃圾;保护商店、粮店、旅店、影剧院的正常营业;组织恢复公路和铁路交通,担负押运、护车、护路的繁重任务;取缔危害社会生活和秩序的打砸抢反动组织和团体;支工支农宣传队深入工厂、农村宣传贯彻中央“抓革命、促生产”的指示,与广大工人农民群众一起,同外流、旷工、停产、擅自离职等无政府主义、自由主义作斗争;为把生产搞上去在人力、物力、车辆等方面尽了很大努力,起到了积极作用;担任军管的部队保卫了边海防要害地区、重要单位和公检法专政机关,使这些地区、部门和系统的安全和秩序有了基本的保障,避免了外来的干扰和冲击;军训队还动员、教育、组织广大师生返校闹革命、复课闹革命,组织学生进行必要的军事训练,增强了广大青少年的军事素质和组织纪律观念。正是由于“三支两军”,缓和了紧张局面,维护了社会秩序,保护了一大批老干部,减少了工农业生产和人民生命财产的损失。 
由于“三支两军”在总体上是执行了“文化大革命”的错误方针,从而也带来了一些消极的后果:它助长了派性,伤害了不少干部和群众,损害了人民军队在广大群众中的形象,降低了人民军队的威信,严重影响了军政、军民团结;破坏了军队内部的团结,单位和单位之间由于各支一派造成隔阂;它把林彪的“突出政治”、“三忠于”、“四无限”带到地方,加剧了个人崇拜,又把社会上的派性、无政府主义和一些不正之风带到部队,破坏了我军的优良传统和作风。 
粉碎江青反革命集团以后,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党中央对消除“三支两军”造成的消极后果十分重视。为了统一对这一问题的认识,中共中央于1979年12月14日发出了《关于发扬拥军优属、拥政爱民的光荣传统,进一步加强军政军民团结的通知》,指出进一步加强军政军民团结的重要一条,是要历史的看待“三支两军”问题,在“文化大革命”中,由于林彪、“四人帮”的疯狂破坏,致使地方党政群组织瘫痪,打砸抢成风,全国处于“全面内战”的无政府状态。在这种形势下,党中央、毛主席和周总理决定解放军执行“三支两军”的任务,当时对稳定大局起了积极的作用,成绩是主要的。参加“三支两军”的人员绝大多数是好的和比较好的。他们在工作中发生的问题,主要是由于林彪、“四人帮”的干扰和破坏造成的,其次也由于他们不了解实际情况,缺乏地方工作经验,某些问题还同领导上的错误指示有直接关系。当然,在“三支两军”中犯有这样那样错误的同志,应该虚心听取地方干部和群众的意见,主动进行自我批评,认真吸取经验教训。地方同志则不应该苛求他们,而应当持谅解态度。经过军队和地方的努力,妥善地解决了许多遗留的问题,拥军优属、军民一致的优良传统逐步得到了恢复和发扬。
“文化大革命”(1966。5—1976。10)
江青、康生等制造“二月逆流”
“文化大革命”全面发动后,全国一片混乱,迫害领导干部之风愈演愈烈。从上海“一月风暴”开始掀起夺权运动,使全国党政领导机构陷于瘫痪,大批领导干部被打倒,国家的政治生活、社会生活、生产秩序出现严重混乱局面,国民经济日趋恶化。在“文化大革命”给党、国家和人民带来严重灾难的局势面前,谭震林、陈毅、叶剑英、李富春、李先念、徐向前、聂荣臻等政治局委员和中央军委副主席,在政治局碰头会和其他会议上,对“文化大革命”的错误表示了强烈不满,对林彪、江青、康生、陈伯达、张春桥一伙诬陷迫害老干部,乱党乱军的罪恶活动进行义正辞严的斗争。斗争主要围绕着三个重大原则问题:一是搞文化大革命要不要党的领导;二是搞文化大革命应不应该把老干部打倒;三是搞文化大革命要不要保持军队的稳定。 
1967年1月19日、20日,在北京京西宾馆召开的中央军委常委会上,林彪先前提出的在军队中全面搞“大民主”,遭到叶剑英、徐向前、聂荣臻等军委副主席的反对,坚持保持军队的稳定;针对江青、陈伯达等人企图从总政人手,打开缺口,搞乱军队的阴谋,叶剑英拍案而起,警告那些野心家不会有好结果。徐向前也站起来说:我们搞了一辈子军队,人民的军队难道就叫他们几个毁掉吗?这就是后来说的“大闹京西宾馆”。 
2月11日,在周恩来主持的怀仁堂中央政治局碰头会上,叶剑英、陈毅、谭震林等人同康生、陈伯达、关锋等人再次交锋。叶剑英质问陈伯达,“你们把党搞乱了,把政府搞乱了,把工厂、农村搞乱了,你们还嫌不够,还一定要把军队搞乱!这样搞,你们想干什么?”徐向前愤怒地拍着桌子质问陈伯达,“军队是无产阶级的支柱,你们这样把军队乱下去,还要不要这个支柱啦,难道我们都不行了,要蒯大富这类人来指挥军队吗?”叶剑英责问陈伯达:“上海夺权,改为上海公社,涉及到国家体制,不经政治局讨论,就擅自改变名称?”“革命,能没有党的领导吗?能不要军队吗?”陈伯达等人被问得瞠目结舌。 
更加激烈的斗争发生在2月16日的怀仁堂会议上。在此前,周恩来鉴于各地揪斗党政领导干部的情况十分严重,在征得毛泽东的同意后,把20多个地方党政负责人接到北京保护起来,但上海却把市委第一书记陈丕显扣住不放。会前,在怀仁堂门口,谭震林碰到张春桥,便问他:“陈丕显来了吗?”张春桥却打着官腔说:“群众不答应呵!”谭震林严肃地说:“党可以做工作嘛!”张说:“党?党不管用了,在上海,科长以上的干部统统靠边站了。”谭震林气愤地说:“原来靠边站,打击一大片,都是你领导的呀!”于是会议一开始,谭震林首先提出陈丕显的事,他尖锐地指出:“不要党的领导,一天到晚,老是群众自己解放自己,自己教育自己,自己闹革命,这是什么东西?这是形而上学!”谭震林痛斥张春桥等人,“你们的目的,就是要把老干部一个一个打光”。谭震林越说越气愤,拿起皮包,穿上衣服一边走一边说:“照这样,让你们这些人干吧,我不干了!砍脑袋、坐监牢、开除党籍,我也要斗争到底!”陈毅说:“不要走,要跟他们斗争!”“虽然没有人选我为老干部的代表,我也要为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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