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绕过爱的记忆》第22章


“你再好好睡会儿吧,别又梦见什么乱七八糟的了。”他说。
“嗯。”
“做点其他的事情,有什么新情况便告诉我吧。”他又嘱咐道。
“……嗯。”
“那没事了。”
“那你要挂电话了。”
他浅笑一声,“好好照顾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先更到这吧,很希望能把故事表达好,和亲们分享这个故事,我继续写,会一直写到小雨完成实习,工作,以及中间经历的波折。多谢支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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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风声 。。。 
我在第二天的早上,独自步行外出,为了温暖阳光的早晨,宽阔明亮的大街和轻快的脚步,也为了投递我的信件。
应该说,是我的简历。在一个墨绿色的邮筒里,我递出了一份简历给撷英杂志社,在报纸上阅读海外版的时候,我发现了它的招聘启事,对于这个杂志社我并不陌生,因为院系一直订阅它办的期刊,这次它的一个分社招聘,除了行政类,还有几个编辑和翻译的职位,我只剩下两份简历,便将其中一份投递给它。
占着投简历的理由,我在街上慢悠地逛了一个上午。这是周末,所以街上的人也比平时多,让这条有许多商店和购物场所的路更显得热闹,阳光也似乎变得慵懒起来,使人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只想多享受一会儿这样柔软的时光。
这是属于我的一天,所以我亦不打算去医院,只心满意足地回学校,和几个约好的同学聚在一起打球,然后一起在食堂打发简单而热闹的晚餐。真正毕业的日子越来越临近了,在最后的一场毕业聚餐来临之前,我们仍然会抽时间用各种理由聚会或聚餐,像是在做着一次次愉快而伤感的排练。
第二天的北城,天空有点阴暗,像是要下雨,没有一点阳光,只有灰白的云层,和灰白的周围,风依旧清凉,一阵阵从远处吹过。
我还没有走近江绗的病房,却在走廊外碰见叶莺,她见到我,只仓促地打了个招呼,然后拉着我走到一旁去。
“怎么了?”我问。
她叹了口气,“昨天半夜,他一个人走到走廊上,不知道站了多久,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如果不是值班护士发现,不知道还要呆多久。”
我低头不语,难道……
“护士说,他被风吹傻了,一句话不说,幸好还肯让人拉进病房里。”叶莺说着,又看看我,似乎想从我这里寻求到什么帮助,或者是答案。
“我不确定,叶莺。”我说。
她低下眼睛,点头道:“我明白,不管怎样,还是先和他聊聊吧……我希望他能好好的。”说到后面,她露出一个温和的浅笑。
我拉着她的手,即便真的无法确定我能做到什么,“好,我先去看他。”调整了一下心绪,我朝他的病房走去。
他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太大区别,精神也不显疲惫。他坐在床上看书,见到我,轻松地朝我笑笑,似有深意,也许,他已经猜出这里的护士对我说过什么了。
我朝他走过去,坐下,然后看着他,沉默。
“你怎么了?”他问。
“该我问你。”
他别过脸,无趣道:“人多话多。”
“她们只是关心你。”我说,而他只是沉默。
我想到了什么,提起精神说:“你知道吗?我那天也梦见了那个男人,和你说的很像!不,就是他,我和他胡吵着,一点也不清楚自己说什么。”
他轻笑,“那是你日有所思,别和我一样搅和,我并不喜欢这些。”
“我知道。可是我决定不了,你不是也一样吗?”我侧着身看他,他没有回答。
“如果你能决定,为什么不是一次性消灭他?你告诉我,你梦见什么了,江绗,你到底在做什么?”我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上次我扇了他一巴掌,这次又乞求他留下来了。”他自嘲地笑出来,缓了一口气,又说:
“我们拉扯着,他给我道歉,叫我别这样。”说完,他又哈哈笑起来,笑到末了,他的声音软下去,越来越低,一直到停住。
“你该把他赶走,可办法一定不是一个人解决,该有人和你分担。”我低头冷冷地说,带着一种认真而固执的语气,我感到他承受的能力已经到了一个限度。
他没有回答我,但是他的表情已经不是刚才那副无谓的样子,他低着头,像在想着什么。他并不好受。
我站起来对着他,“你不是医生,我也不是,我不知道做梦的原因,也不知道医生能怎么办,可是,它既然不属于你,那么说出来不是更好吗,说不定他们会有办法。”
他深深地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
“江绗,你回答我!”
他抓过身边的一个枕头,狠狠地把它抛掉,“我不知道!告诉你,我不知道!”
“不,你可以尝试,你知道!”我坐到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臂,看着他说。
“没用的。”他不理睬我的话,把头埋进双臂间,懊恼地说。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呢?”我尽量维持着自己的耐心。
“江……”
“你给我一点时间……”他忽然抬起头说,有些不安于我的催促,也似乎在做一个决定。
我放开他的手,向后坐直了身体,有些无力地说一句:“好。”
窗外光秃的枝干不时噼啪地敲打着窗户,那声音时明时暗,苍白而单调,唯一能传递的消息,是风声。
连着三天,我都在学校里,除了一天在外语站帮几个师弟妹做点临时的事情,其余两天则花在全神贯注的阅读,以及充足的睡眠中,我没有去医院,甚至没有想到要去医院。
我已经不知道去那里可以做点什么,或者说,我不想再听到关于他的那些事情了。
然而,我也矛盾地,下意识地想了解那些梦境,它们还在吗?
第四天,叶莺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去不去医院。
“他睡得不好,我们给他加了一点镇定的针剂。”她说。
“哦。”
“昨天晚上,他坐在地板上,一夜都没有上床睡觉,喊了他一次也没理睬。”
“坐在地板上?”病房里的暖气不会使地板过于寒冷,然而这样的举动却使我隐隐不安。
“对。小雨,你看看他吗?”
“可是,我医不了他……”
电话的那一边也沉默了。
“如果明天有时间,你也许来看看。我和他谈过,他只说没什么事情。”
我答应了,尽管我认为多了我去看他,并没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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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断线 。。。 
我缓缓地穿过医院的走廊,那些高大的树木一直生长到几层楼的高度,遮去了一部分光线,天气并不明朗,白色的斑驳光影从枝叶间投射进来,不时流转在我的身上,和灰色的水泥地上。
我慢慢走近病房,在门口停住脚步,抬头朝里面望去。迎面的是那扇高大的窗,和拉了大半的蓝色窗帘。屋子里很安静。
他睡着了。睡得很沉。
他身上的被子柔软蓬松,有深浅的皱褶。他平躺着,把一只手放在胸前,半抓着被角,另一只藏在被子下,向外露出一点来,摊开着手掌,几乎要垂到床沿下了。他的鼻息很低沉,像是无法被叫醒一般。
我站在门外,就这样安静地看他。他的脸平静舒展,只是眉间伴着呼吸偶尔有微蹙,然后又舒缓下去。
我低头,不知该做点什么,也终于只又看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病房。两天里,我没有再去。
撷英杂志的电话放下没多久,我便忍不住地拿起电话拨给书岸。
事实上,我并不想马上告诉他我接到面试通知的消息,何况对于这个面试,我没有足够的准备,更没有太大的把握,虽然我知道他至少会为此也替我高兴。我只想听听他的声音。
不过在电话里,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并不怎么多说话。
“还不是因为工程上的事。”他说。
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叹了口气,心里想到即使我现在告诉他我的事情,他大概也是没法怎么高兴起来的吧,毕竟只是一个面试通知。
“可惜我并不懂这些。”我索然道。
他并不回应,也没有心情安慰,只说:“你有自己的事情,办好就行。”
“陆琼能帮你么?”我忽然冒出一句,我很奇怪,却很自然地想到她。
“为什么这么问?”
“哦……”
我还没有回答,他又继续说了下去,而且语气舒缓了一些。提到陆琼,大概是令他高兴的吧,想到这里,我却有一种隐隐的不适。
“这些事不需要劳烦人家,不过她先前给过我一点建议,多少有帮助。”
我默默点头,“她很能干。”
“不然他们公司怎么会派她来呢,她是很出色。”他也随口夸奖道,语气放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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