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韵》第25章


“乾儿,”
“嗯?”
“进我屋坐会儿吧。”
乾儿头也不回,“你想找我聊天儿,可以上去。”
“雪莉不是在家吗?”
“她不在。”
这叫什么事儿啊?感情做贼心虚似的。
、第 19 章
易纵没进屋直接跟着她上了二楼。乾儿自然是要把她的“杰作”端出来的,汤已经是温和状态,温度不够,味道也就没那么好了,最关键的问题是易纵在外面已经吃过饭了,可能是又吃又喝的,这会儿实在没地方再下汤了。装模作样喝了小半碗,被乾儿夺了过去,“喝不下去就别喝了嘛。”
“那咱们做点儿什么?”
“是你说要坐会儿的,又来问我。”女儿家的娇羞之态自然地不自觉地就流露出来。
易纵也不知在考虑什么,半天才道,“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是说在A大那次,你好像是用毛笔把一个男生给伤了。”
乾儿眼中瞬间晃过一丝得意,“嗯,笔锋里有针,用来自卫的。”
“挺有创意。”
“呵呵,跟张作霖学的,他不会写字,每次签名就只拿毛笔画个圈,为了防范别人画圈冒充他签名,他的毛笔里就插了针,所以他画的圈自然与众不同。曾经有个人冒充他被发现还被枪毙了呢。”
易纵笑着看她像小女孩儿一样讲述着自己听来的故事。乾儿见他跟听笑话似的,“你不信?”
“信。”顿了顿,“你的毛笔字写得不错吧?”
“还行,怎么?”
“教教我吧,我写字最难看了。”
不知怎的,乾儿像听了非常有趣的笑话,咧着嘴儿乐,酒窝深深,梨涡浅浅,两只眼睛弯月般闪着灵光,漂亮至极,可爱至极。易纵等着她回答,谁知她笑点那么低,乐个没完没了。他忽然一下子挪到她身边,“你笑起来真美。”乾儿仿佛碰了针尖儿立刻敛了笑容,“你现在就想学吗?”他点头。
乾儿翻出来毛笔、纸,和便携墨盘,其中一只毛笔就是带针的,易纵把笔尖抵在手上试,乾儿忙道,“小心点儿,很锋利的。”他笑,“是很锋利,乾儿,你用这个去伤人家那里是不是有些不人道?”“啪”纸被拍到桌上。“好了好了,我不说,我不说。”
“你上学的时候没练过毛笔字?”
“没练过。”
乾儿把笔蘸好墨递给他,纸推到他面前,“其实写好硬笔字,软笔字就很容易写好,你先试试。”易纵拿过毛笔,以拿钢笔的姿势捏着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那字写得真正像螃蟹在爬。乾儿看他那姿势,还有纸上那两个比划像小鸟翅膀展也展不开的两个字,再比
较一下他这个人,实在憋不住,笑得一抽一抽的。
“你笑话我?”易纵看着自己写的字也觉得有意思,一边笑一边问。
“你在笑话你自己吗?”
两人笑了一会儿,易纵又挪到她身边,把纸笔推给她,“你教我吧。”乾儿重新蘸了墨,“字体分好多种,我也就会那么一两种,最重要的是把基本比划写好,然后慢慢练,主要就是要多练。”忽然想到什么,“你干嘛学练字?你不是很忙吗?”
“陶冶一下情操嘛。”
“哦。”乾儿分别写了点、横、竖、撇、那,边写边念叨基本要领。写完了把纸笔推过去,让他写。他学着她的样子刚要写,乾儿像小学老师一样给他矫正拿笔姿势,说多费劲,她把笔拿回来,自己做好姿势给他看,要他注意各个手指的位置,但是拿了好几遍等笔回到他手里之后又变成很滑稽的样子。乾儿看着他,那眼神似在说,你的领悟力怎么这么差?当老师真不容易,她让他拿着笔,自己伸手去调他手指的位置,掰来掰去,总算把姿势弄对了。她大喘一口气,“好了,写吧。”
易纵始终笑着,提笔开写,点、横、竖、撇、那。
“点起笔要轻。”
“横你起笔顿得太重了。”
“垂露竖收笔顿完要回锋。”
“哎,写那的时候你觉得要收尾了,一定要轻顿一下,然后逐渐收力抬笔。”
“刚开始联系这些基本比划,顿笔、收笔是重点。”
指导来指导去,易纵写得还是没什么样子,乾儿一时冲动贴过去握着他拿笔的手,试着控制他的力道,这种教学方法,大手握小手还行,这小手握大手别扭极了,纸上的笔画歪歪扭扭,更没法看了。虽如此,乾儿幼儿教师般认真的样子,还有她身上的清香,让易纵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面对这样的她,哪个男人不会飘飘然。
突然,乾儿觉察出不对劲,也不看他的脸,收手向一边挪出些距离。易纵,“我看那些书法家总是笔一挥,飞速来一篇诗词歌赋什么的,来,你也写一篇给我欣赏一下。”乾儿接过笔,“你那都是在电视里看到的,哪有那么神奇?现实生活中,真正的书法家也可以那样,但我可不行,我可不是什么书法家。”
“那你也写一篇我看看,老写这些点啊、横啊竖的没意思。”
“这些都是精华
,是基础。”顿了顿,歪着头看他,“你喜欢那篇文章,或诗词?”
“关于爱情的,浪漫一些的吧。”
“什么?”
“不知道,相关的,写你知道的吧。”
这是泡妞的前奏吗?
乾儿望向窗外做思考状,易纵赶忙道,“我觉得《静夜思》没什么意思。”乾儿扑哧笑了,“那我就写一首浪漫点儿的吧,我认为的最感人的一首诗。”低头在纸上写道:烟霞半胧红尘水,我自微醉水中追。你破东风笑抛网,我忘西湖痴相随。愿为盘中下酒菜,不负美景入轮回。
易纵把她写完的诗拿过来念了一遍,她用行书写的,字迹清秀洒脱,很漂亮。看他没什么反应的样子,乾儿有点儿失望,“你不觉得这首诗很感人吗?没看懂吗?”他看看她,不说话。她来了兴致,“我没学过这首诗,但我就觉得它很感人,我就以我的理解给你翻译一下吧。‘我是一条住在西湖里的鱼,爱上了你这个捕鱼人,从此不再留恋我那赖以生存的红尘之水,在水中沉醉的默默将你追随。那一日,你笑着迎风抛下渔网,我自愿游进去,痴痴相随。不曾想在你身边会有怎样的景象,却也没料到当晚就成了你盘中的下酒菜,但我不后悔,我要趁着这良宵美景,去迎接生命的下一个轮回。”
乾儿声情并茂地说着,易纵呆呆地看着她,解释完了,两人仍是沉默地看着彼此。好半天,乾儿急着澄清似地说,“我说了没查过意思,这是我自己想象的。”易纵幽幽说了句,“确实很美。”接着向她身上靠,乾儿下意识后退,退着退着又觉得没什么好退的,干嘛这么矫情。
刚想停下,易纵已经先用力,一下子把她拦进怀里。乾儿瞪着眼睛茫然地看着他,现在她们是两情相悦的不是吗?那么还找什么虚伪的理由来拒绝这样的亲近呢。易纵见她表情渐渐缓和下来,低下头亲吻她的脸,女人的香味像是有温度的,暖暖地笼罩而来。他□她的唇瓣,然后撬开她的牙关,她一动不动,但是有意地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僵硬。
他的舌头伸进去,她却没什么反应,他退出来,她深吸一口气。他又探进去,她还是没反应,退出来,她又得救似地深吸气,感情他一进去,她就憋气。
他实在不解,“你怎么了?”
“嗯?”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
》“那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
“你不喜欢?”
“我,那个”说不下去了,乾儿颤颤巍巍在他怀里坐直,主动吻他,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咬他的嘴唇,他张开嘴,她又学着他的样子把舌头探进去。易纵愣住,没反应了。乾儿问,“怎么了?不喜欢吗?”
“笛乾儿,你能不能不什么都学我?”
“谁要学你?我只是,不怎么会。”
“你开什么玩笑?你多大了?”
乾儿从他怀里爬起来做到一边,略有不服气地说,“有什么奇怪的。”那边半天没动静儿,她转头看他,眼神倔强。也不知这一眼怎么刺激了易纵,他如狼似虎地扑过来,抱住她就亲。乾儿娇喘连连,内心深处总觉得这样不好,说不清什么原因,应该是一种不确定,没有安全感。
“凌,凌宇哥,你放开我,放开我。雪莉回来了。”易纵真的松开她一些往外看,乾儿抓住时机站起来跑出两米远,留他一人茫然的坐在那里。“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雪莉估计也快回来了。”
听说男人最忌讳在关键时刻停下来了,乾儿认真思考高才算不算关键时刻,虽然他看起来也比较激动,但是,嗯,那应该不算关键时刻。果然,易纵并没有不高兴,慢慢悠悠起身走到她身边,亲了下她的额头,典型的晚安吻。
“晚安。”
“晚安。”
他的身影消失了,他下去了,乾儿紧走过去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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